第80章 見色起意
見色起意
在某種意義而言,被稱為神之子的少年也只是單純喜歡和女朋友貼貼的普通人。
親密無間卻又暧昧橫生。
夜晚的氣溫似乎都平白熱烈了幾分。
氣息相融。
溫柔的眉眼像是月夜下的孤景,叫人有一種溺斃在他眼眸深處的錯覺。
似察覺到她的走神,他輕輕咬住少女的下唇,動作不重,卻又在繪裏勾住他小拇指時驟然失力,鳶紫色的眼眸變得深邃,像是月夜下的湖泊,幽深靜谧。
繪裏聽到沉悶的喘息聲,仰着頭,看到精市上下浮動的喉結,适應了漆黑的環境後反而能夠更加清晰的感受到某人的“熱情”。
悶悶的笑聲響起,眼神亮晶晶的,繪裏伸出手,捏了捏某人的臉頰。
柔軟的觸感,沒什麽肉感。
指腹往下,觸碰到他的喉結,在她手中上下浮動,她伸着食指,像是遇到什麽有趣的東西,撫摸一二,迎來一聲悶哼。
“精市——”略帶沙啞的暧昧女音響起,即使在黑暗中,幸村也能清晰的看清某人狡黠的目光,悶悶應了聲,指尖穿梭在她的長發,冷冽的霧凇味變得清晰。
無辜又讨打的聲音響起,“你擱到我了。”
“……”這一刻,幸村無比慶幸燈沒開,不然他臉上的緋色大概完全無法掩飾。
許久,懊惱中帶着羞澀的聲音響起:“閉嘴!”
好不容易勝了一局,繪裏挑着眉,嘴角笑意越發肆意,伸手圈住某人的脖子,稍稍用力,原本害怕壓着她的少年不可控的往下倒去,撐着手臂,兩人間的距離變得無限接近。
鼻翼互相抵觸。
繪裏輕笑。
害羞的精市,還真是少見。
“吶,繪裏——”
“嗯?”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聽到某人的警告,繪裏的心随之顫抖了下,但是轉念一想到時候估計精市肯定忘記了,于是變得更加肆無忌憚,略帶冷意的手心從衣領往裏鑽,撫摸上少年的背脊。
幸村猛僵,伸手摁住了對方的手,“……別鬧。”
“你說不鬧就不鬧,我豈不是很沒面子?”雖然被壓着,但不怕死的繪裏挑釁到。
對此,某人輕笑出聲,包裹住她的手,拉着她的手往下,結實有力的腹部肌肉,一路向下。
似乎意識到他想做什麽,繪裏瞬間慫了,抱緊精市,軟綿綿的認錯:“我錯了,我錯了。”
“還來嗎?”他低聲問道,埋在她的脖頸間,手沒松開。
瞬間老實的某人誠懇搖頭:“再也不敢了。”
內心淚流滿面,秋也那家夥說的一點都不對!
似乎還有些可惜她這麽快松口認錯,幸村神色中透出些遺憾,把她的手拿出來,放在嘴邊啄了一下。
耍流氓的精市根本是個無解的命題。
埋在精市懷裏的小少女痛心疾首。
野炊回來後,繪裏感覺有點不舒服,嗓子癢癢的,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太弱還是收到“驚喜”過多,回家睡了一晚上,繪裏倒黴的發燒了。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感覺自己好像成了被火烘烤的食物。
“我已經給你請假了,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難得靠譜的老哥星野輕聲說道,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熱度還是很高,把藥片準備好,叮囑道:“睡醒之後再測一遍體溫,要是還偏高退燒藥記得吃。”
迷迷糊糊的繪裏聽到吵鬧的聲音,感覺像是耳邊有無數只蚊子在嗡嗡嗡的,忍不住把頭鑽到被子裏,皺起眉頭嘀咕了幾句。
一生病就變得暴躁,星野無奈,把水和藥放在桌子上,關上門。
原本還透着光的房間再次陷入黑暗,只剩微弱的呼吸聲。
躺在床上安然酣睡的少女蜷縮着,面色蒼白縮成一團。
立海大校園內。
陽光燦爛,帶着微風的午後。
午休時分,從佐藤那邊得知繪裏今天生病請病假,幸村皺起眉,神色間透着深意,感謝對方後快步離開。
發送給繪裏的短信依舊沒人回。
生病的話,很嚴重嗎?是昨晚着涼了?
想到昨晚兩人在陽臺上胡鬧的事,免不了有些後悔,大概是那個時候吹了冷風?
幸村免不了擔憂,畢竟繪裏的身體素質确實很叫人擔憂。
思考了下,幸村發了個短信詢問星野。
很快,信息回複過來。
【星野:那家夥發燒了,也不知道怎麽樣。對了,精市你有空的話幫忙去看一下吧,我爸媽今天都在出差,我要去比賽,別讓她死在家裏了。】
看到回信的瞬間,幸村陷入沉默,【別死在家裏】這句話,果然很有星野哥的風範。
【精市:好】
【星野:家門鑰匙在左邊花盆下面有個備用的。】
【精市:好】
【星野:不準對我妹妹做奇怪的事,不然殺了你】
【精市:大舅哥放心。】
【星野:誰是你大舅哥!】
看到星野怒刷好幾條信息,幸村好像有點懂了為什麽繪裏總喜歡欺負哥哥,确實有點可愛。
收起手機,幸村還是放心不下繪裏,直接找老師請了假。
在收到幸村假條時,身為班主任的國語老師陷入沉默,雖然幸村這孩子成績很好,性格也很好,但是……
“我說幸村君啊,你要寫病假條的話,能不能裝的稍微像一點?”瞧着那相當不走心的請假單,請假理由是簡單明了的兩個字:胃痛,國語老師面無表情的吐槽。
“哎嗨?”笑的滿臉溫柔的少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笑的一臉和善:“很容易發現嗎?”
“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樣子。”雖然這麽吐槽,班主任還是爽快的在請假單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在家昏睡的少女迷迷糊糊的醒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摸不出燙不燙,可能是因為她的手太熱了?
被燒的有些反應遲鈍的大腦好半天才想到溫度計,含在嘴裏,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時間差不多,看了眼溫度。
38℃
這算還在發燒吧?
就着水把藥吞下,完全沒有食欲,繪裏迷迷糊糊的再次摸回被子裏,像個毛毛蟲一樣把自己裹緊。
穿着立海大校服的幸村抵達繪裏家,站在門口按了兩邊門鈴,依舊毫無反應。
院子裏靜悄悄,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星野說的位置在花盆下摸到鑰匙。
“打擾了——”低聲開口後進入屋內。
陽光撒入的溫暖客廳,站在玄關處,幸村從鞋架上拿下自己上次穿過的拖鞋換上後,走上二樓。
木質地板咯咯作響,二樓有四個房間,迎面是一扇打開的窗戶,陽光落在地板上,空氣中的浮沉随着光線變得清晰。
繪裏的房間實在很好認,因為門口挂着十分卡哇伊的牌子。
幸村站在門口敲了敲門,等了會兒,裏面沒有聲音。
有些擔心繪裏是昏死過去,幸村不再猶豫打開房門,房間內帶着淡淡的橘子香,和繪裏身上的味道極為相似,屋內黑漆漆的,窗簾拉起,柔軟的地毯上扔着不少玩偶。
床上鼓起一個繭狀的包,幸村緩緩走進去,昏暗的屋內看到某個在床上睡得不太安穩的小少女,黑如鴉羽的睫毛隐隐顫抖。
“繪裏?”壓低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內響起,幸村蹲在窗邊,睡夢中并不安穩的少女皺着眉,臉頰紅撲撲的。
伸手觸碰到繪裏的額頭,溫度很燙,在感受到冰涼時,睡夢中的小少女不自覺的發出哼唧的輕嘆。
幸村看到桌上有退熱貼,拿起一張撕開貼在她額頭,很快冰涼的感覺令她皺緊的眉宇緩緩放松。
軟綿綿的小家夥從喉嚨裏發出哼唧的聲音,模糊中感覺到好像有人,使勁掀了掀眼睑,周遭的世界似乎蓋上了一層朦胧輕薄的白紗,看得人晃眼且不真切,緩了會兒,視線逐漸變得清晰,像是從磨砂質感變成了高清。
“精市?”她嘟囔了一聲,又覺得自己是燒糊塗了。
察覺到她醒來,幸村伸手摸了摸她發熱的臉頰,輕聲問道:“還難受嗎?”
“嗯。”帶着哭腔的聲音響起,睡眼惺忪的繪裏感覺自己哪兒哪兒都不舒服,身體像是被什麽碾壓過一樣,又軟又酸,腰也很難受,只以為自己是在夢中,伸出手,拉着精市的袖口,“要抱——”
眼中帶着水光,像是起了一層霧,她拉着幸村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像個貓兒似的蹭了蹭,感受到舒适的涼意,從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讓幸村頓時有了種自己在養貓兒的錯覺。
發覺眼前的精市并沒有動作,腦子燒糊塗的繪裏憋憋嘴,哭音透着無理取鬧:“抱!”
幸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手忙腳亂,溫潤少年猝不及防被抱了個滿懷,鳶紫色的眼眸中透出呆滞,沒等他反應,穿着睡衣的小少女貼了過來,身上熱騰騰的,因染了病顯得蔫兒蔫兒的。
靠在幸村懷裏,姣好的身材在輕薄的睡衣下盡數顯露,也幸虧屋內昏暗,幸村只能感受到某人靠在自己懷裏,像是半睡半醒,身體确實很燙。
他皺起眉,攬住繪裏的腰,讓她的額頭搭在在他的頸窩,連呼吸都變得滾燙。
大概是知道自己抓住了睡夢中的精市,生病且不安生的少女終于不再亂動,甕聲甕氣仿佛是夢中的呢喃,叫人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麽。
“去床上睡覺好嗎?”和一個病人講道理肯定是講不通的,不過幸村還是征求了一下賴在他懷裏睡覺的某人,哼唧聲又想起,一時間不知道她是清醒的拒絕,還是睡夢中的夢呓。
幸村無奈的搖頭,把她放回床上,剛滾到床上還不忘拉着精市,半跪在床上的少年難得進退維谷。
目光落在蜷縮起來的小少女身上,淡淡的嘆息聲響起,幸村脫掉校服外套,穿着襯衫一起鑽進了繪裏被窩。
睡夢中格外自我的繪裏湊近熱源。
不大的單人床,少年側身躺着像是惡龍守護自己的寶藏,把少女納入懷中,親親在她臉頰啄了一下,安睡的少女動了動,幸村僵住,但好在她只是稍微動了下,并沒有醒。
屋內柑橘的清香中染上霧凇的冷冽,幸村打了個哈切,眼皮變得有些沉重,不知道過了多久,抱着小少女緩緩睡去。
悠閑肆意的午後,躺在床上小息的兩人相依在一起,腦袋彼此觸碰着。
繪裏好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境中,她好像看到了精市,而她自己像個粘人精一樣一直黏在他身上不肯離開。
昏沉的夢境變得遙遠,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醒來後意識格外清楚。
她伸手摸上額頭,冰冰涼的觸感,揭下額頭的退燒貼,繪裏走神的看着藍色的退燒貼,臉上流露出茫然,她什麽時候給自己貼上的?
難道是精市?
夢境好像變得真實,出了一身汗的繪裏蹭的下起身,屋內靜悄悄的,只有她一個人。
捏着退燒貼,繪裏懵逼的坐在床上,想着自己大概是燒糊塗了,這個時候精市應該還在學校上學才會。
摸了摸太陽穴,身體變得輕松,腦袋也沒有了昏沉的感覺,應該是退燒了吧?繪裏起身,背後都是汗,黏糊糊的,她忍不住皺起眉。
從床上站起身,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發燒之後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繪裏打開燈,昏暗的屋內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從衣櫃裏拿出幹淨的睡衣,準備先沖一把澡。
浴室裏傳出水聲,幸村端着白粥進屋的時候,就看到穿着吊帶,頭發濕漉漉的繪裏從浴室裏走出。
正在用毛巾擦拭頭發的繪裏:……
端着白粥一副居家好男人的精市:……
半響,幸村皺起眉,把白粥放在桌上,走過去拿起她的毛巾,聲音略有些嚴肅:“退燒了嗎?不吹幹的話又會着涼。”
他輕輕用毛巾擦拭繪裏的長發,詢問道:“吹風機呢?”
“抽屜裏。”繪裏乖巧說到,被精市按住肩膀坐在椅子上,幸村從抽屜裏拿出吹風機把毛巾墊在她的頭發下,開始給她吹頭發。
滿腦子漿糊的繪裏此刻看起來蠢兮兮的,看着手上的白粥,感受着吹風機的呼哧聲,少年的手指在她的發絲間穿梭。
等下——
為什麽精市會在她家?
“先喝粥,繪裏應該一天都沒吃吧?”精市的聲音隔着吹風機的呼哧聲傳來,不知所措的繪裏乖巧的應了一聲,小口小口的喝起了白粥,好像是加了糖,有點甜絲絲的。
大概吹了十分鐘左右,頭發吹幹,櫻粉色的長發搭在身後,繪裏也把粥喝完,看起來格外乖巧。
“可以了。”幸村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見繪裏也把粥喝完,摸了摸她的腦袋,像是誇小孩子一樣說了句:“真棒。”
“……啊?啊!為什麽精市會在我家?”反應過來的繪裏震驚道,因為發燒的緣故嗓子還是沙啞,精市看着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和大片白皙的胸口,皺了皺眉,從床上拿起一條毯子讓她裹住。
莫名其妙被裹成了洋娃娃,繪裏坐在椅子上滿臉無辜。
披着毛毯,繪裏用腳輕輕勾住幸村的腿,小而精致,白皙細膩的玉足在精市小腿上蹭啊蹭的,有精神之後就開始變得撩人起來。
看到對方沒穿襪子的腳,精市伸手握住,壓了壓眉梢,不等繪裏抽回自己的腳,直接伸手,以标準的公主抱姿勢把小少女從凳子抱到床上,然後用被子給她蓋好。
“不要着涼。”充滿老幹部氣質的口吻,有那麽一瞬間,繪裏差點以為自己面前的精市被真田占據了身體。
坐在床上,再次發出疑惑:“精市怎麽會在我家?”
看樣子,她是完全忘記自己下午幹了什麽啊。
幸村臉上落下無奈,俯身點了點她的額心:“忘記你下午做過什麽了嗎?”
“欸?”下午?繪裏皺起眉,試圖從精市那張溫和帶笑的臉上看到蛛絲馬跡,不過很可惜,在收斂情緒這一塊,她确實不是幸村的對手。
于是乎,滿臉無辜的小少女睜着軟綿綿的眼眸,因為生病而略顯蒼白,歪了歪腦袋,語氣疑惑:“我做了什麽嗎?”
“繪裏可是拉着我,完全不讓我離開呢。”某人坐在床邊,用着淡定卻充滿揶揄的語氣說到,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他指了指自己皺巴巴的襯衫門禁,根據上面的皺痕,一看就是被人抓的,還是抓了很久。
等下……
她下午在睡覺,如果說自己一直抓着精市的襯衫。
那麽,不就是說自己拉着精市睡了一下午?神色突然惶恐起來,繪裏瞪大眼,張了張嘴,“我、我和你睡了一下午?”
幸村摸了摸下巴,向來無辜的臉上透出笑意:“按照邏輯來說,确實。”
硬生生吞了吞口水,繪裏隐晦的打量起精市,小聲問道:“那你……的清白還在嗎?”
“……”這個時候,不該問她的清白還在嗎?幸村忍不住悶悶笑出聲,肯定的點頭:“還在。”
松了一口氣,幸虧她下午沒有趁機對精市做出什麽。
“繪裏不擔心一下自己的清白嗎?”幸村以古怪的語氣詢問道。
面對幸村的詢問,繪裏一臉不可思議,很認真的回答:“精市可是正人君子啊。”
聽到對方的評價,難得的,連幸村都感到啞然,半是輕嘆半是認真地說到:“別把我想的那麽正人君子,面對喜歡的人,我也會見色起意的。”
說着,幸村俯身,像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話,輕輕啄了一下繪裏。
不知道是發燒把腦子燒糊塗,還是因為發燒而膽子大了起來,繪裏一把拉住精市的領帶,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撲倒在床上,圈着精市的脖頸,伸出腿壓住他的腰,像個樹袋熊一樣挂在他的身上。
核心力量再強大,面對繪裏此時的動作,也不得不認輸,精市撐着手臂,低聲問道:“……做什麽?”
裙擺掀起,幸村瞥了眼,伸手摁住她的裙擺,手掌恰好搭在了她的大腿上。
繪裏嬉笑着說到,“那精市來見色起意吧~”
面對某人的挑釁,向來淡定溫和的少年勾起嘴角,空餘的手捏了捏某人腰上的肉,語氣透着無奈:“別鬧,你還沒好。”
沒等繪裏繼續,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
“繪裏,你好點了沒。”星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穿着校服的星野打開門。
繪裏和幸村不約而同的向門口看去,握着門把手的星野看到床上兩人的姿勢,陷入了沉思。
“嗷嗚!”現在知道丢人的繪裏尖叫一聲,迅速鑽回被子裏。
比起縮成球的繪裏,看上去淡定不少的幸村拍了拍床上的繭狀物,開口道:“換好衣服再出來吧。”
說完,從容的走向門口,門口還站着陷入石化中的星野,幸村淡定的拍了拍星野的肩膀,圈着他的往外走去,還不忘貼心的關上門。
直至門口沒了動靜,繪裏才探頭探腦的從被子裏鑽出個小腦袋。
說起來,哥哥應該打不過精市吧?
感覺自己好像微妙的坑了精市一把,繪裏撓了撓淩亂的長發,還是先換衣服下樓救精市吧。
懷揣着愧疚之情,換好休閑裝的繪裏磨蹭的走下樓梯。
和她料想的精市和哥哥的決鬥場景完全沒有發生,反而和諧到令人毛骨悚然。
客廳內,星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幸村,幸村回以和煦的微笑。
走過來的繪裏坐在精市旁邊,星野再次炸毛:“你為什麽要坐在那小子身邊!”
“啊,畢竟精市在我發燒的時候給我煮粥,還喂我退燒藥~”繪裏不僅坐在幸村旁邊,順帶還伸手圈住他的胳膊,看上去就像是在嚣張的炫耀。
幸村剛想開口解釋自己沒有喂過退燒藥,應該是繪裏自己吃的。
結果星野沉默了一下,率先搶問道:“怎麽喂的?”
“哈?”不光是繪裏,連精市都是一臉古怪的看向星野。
“當然是用水啊笨蛋哥哥!你以為呢!”氣急敗壞的繪裏直接拿起沙發上的抱枕砸了過去。
“我這不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某人義正詞嚴的說到。
繪裏面無表情,呵呵笑了一聲:“明明就是滿腦子黃色廢料!”
幸村:時常因為跟不上早川兄妹倆的腦回力而感到苦惱
繪裏:又是沒壓倒精市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