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幸村病了?
幸村病了?
原本期待的兩人約會,就成了三人……約會?
怎麽想都很奇怪吧?
這種神似修羅場的畫面到底是怎麽誕生的?
三個人并排走着,兩位清隽的少年和嬌俏的小少女,畫面來說可以說是很美好了,但繪裏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偷偷瞥頭看去,精市和越前君的表情都格外淡定,兩位少年幾乎不看彼此。
明明什麽都沒發生,但氣氛焦灼的叫人想要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當然,大概率覺得尴尬的只有繪裏一個人。
“……我們要不去公園打網球?”有些受不了此刻僵硬的氣氛,繪裏努力用輕快的聲線調節氛圍。
越前龍雅微微垂眸,看向身旁的少年,輕挑眉梢,似貓瞳般的眼眸半眯起,看起來輕佻又散漫。
“好啊。”幸村微微一笑,“越前君也是網球選手吧。”
“網球選手?真是個讓人懷念的詞。”越前龍雅扭頭看了幸村一眼,勾起嘴角,目光落下,似乎有一瞬間變得格外冷漠,但下一秒,就成了吊兒郎當的散漫:“要來打網球嗎?”
穿着白色寬松長袖的少年輕笑:“那就請越前君指教一、二。”
最後兩個字讀音格外重。
有殺氣。
有着小動物一般敏銳度的繪裏縮了縮脖子,她敏銳的感受到來自幸村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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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公園,網球場。
兩位少年把網球包放到長椅上,讓人難以言喻的氣場蔓延開,幸村從包裏取出額帶套在額頭上,固定住頭發,熱身運動過後的兩人進入場內,彼此對視上,沒有什麽太大的情緒波動。
幸村看向裁判席上的繪裏,察覺到她的緊張,安撫性的輕聲問道:“會報比分嗎?”
“沒問題。”回過神的繪裏回應道,目光落在球場上的兩位少年身上。
陽光打在兩人身上,給人一種夢幻的朦胧感,發達有力的肱二頭肌,小臂線條格外流暢,随着風緩緩掀起的衣擺。
“正or反?”幸村拿着球拍問道。
“反吧。”龍雅揉了揉本就淩亂的墨綠色短發,目光落在幸村身上,嘴角揚起:“徹底擊潰你的話,你的小女友會哭吧?”
說着,他看向一旁坐在裁判席,臉上還挂着茫然的小少女。
“擊潰?不哦,是我先剝奪你的一切。”溫和的少年不軟不硬的回道。
“以現在的你來說,想要剝奪我的一切可太早了。”面對那雙充滿戰意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麽,龍雅腦海中浮現出一雙截然不同的眼神,要更純粹、更柔軟,卻也更桀骜不馴。
小不點?
“來吧,比賽開始——”随着男人低沉的嗓音落下。
黃色的小球迅速抨擊到幸村的球場,舉着球拍,幸村的目光落在地上正在旋轉的球上,下一秒,從容的神色變得微妙,少年迅速改變動作,只可惜速度還是慢了一拍,本該往外擊出的球,以不符合常理的動态,朝着幸村臉的方向襲去。
“啪——”
即便是用球拍擋住,那顆球也沒辦法過網,随着輕響失去動力後掉落在地面。
噠噠——
黃色的小球逐漸停下滾動。
“15-0”回過神的繪裏緊張的開口道。
剛剛那個網球彈起的方向是不是有點奇怪?
幸村顯然也意識到,這顆網球彈起的方向有問題。
“怎麽樣,外旋發球,不錯吧。”球場對面的越前龍雅淡定的舉着球拍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自己的肩膀,語調悠悠,“說起來我可是好久沒有用外旋發球打過了。”
幸村被叫做“神之子”,這個稱呼是因為每次比賽的時候,他能給對手帶去無盡的心理壓力。
像是面對神一樣從心底産生“不可能贏”的念頭。
而此刻,看向被陽光覆蓋的青年,幸村心底升起一種愉悅,叫嚣着讓他更激烈一些,不再是單方面壓倒的勝利,而是前途未知的結局。
握住球拍的手不自覺的摩挲着拍柄,粗劣的膠布一點點的喚醒他的鬥志。
洞察入微,一擊必中!
對方很強,但他會更強!
“真是漂亮的技術。”他露出笑容,絲毫沒有被逼的窘迫。
兩人的比賽正式打響!
沉悶的聲響一下下響起,黃色的球在地上留下一個個淺淺的印子,随着逐漸升高的氣溫,衣服被浸濕,汗流浃背,一滴滴的順着臉頰滴落在地上。
少年眼中璀璨的目光尤為耀眼。
哪怕現在的比分已經被拉到了4-1。
網球掀起的烈風襲來,不斷調整自己速度的幸村完美的打回了外旋發球,龍雅挑起眉梢,似乎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網球技術确實不錯,伸出手,做出紮馬步的姿勢,無形的氣萦繞在他身邊。
“手冢領域?!”幸村內心震驚了下,下一秒回過神,不那不是手冢領域!
迅速接住網球,巨大的力道讓幸村不自覺的瞪大眼,目光直勾勾的看向球網上旋轉的黃色小球。
好強的力道!
在球拍上的極速的旋轉帶動,震得手臂發麻。
即使最後用力回擊過去一顆高吊球,偏軟的球風依舊能被輕易回擊,并且是強有力的扣殺回擊!
伴随着耳邊好似被放大無數倍的聲響。
越前龍雅游刃有餘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他很清楚對方贏不了他,但他同樣有一種感覺,自己身後有一只猛獸在追趕,這就像是一場獵人與獵物的對抗賽。
誰是獵人?是幸村,也可能是越前!
場面上追擊從來就沒有既定結局,在沒看到終點,所有的既定都是可能。
幸村在笑,即使他已經被壓制,但心底沉重的感覺卻越來越輕,他以為對于失敗他恐懼,猶如上次在面對平等院一般,但再次面對即将到來的失敗時,他的情緒卻異常穩定。
他的面前似乎有了一扇門,那扇門他見過許多次,但他從來沒有打開過,上次和平等院比賽,他試圖推開,那扇紋絲不動的門有了輕微的回應,而這一次,在一次次的失敗裏,在被壓到到極致的神經中,他似乎找到了打開門的方法。
無邊的黑暗中,那扇門散發着淡淡的銀輝。
他擯棄輸贏,目光中只有越前龍雅的身影。
而他做的目标只有一個:贏!
“0-15!”伴随着繪裏的聲音,幸村發出怒吼:“耶!”
坐在裁判席上的繪裏流露出驚訝,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幸村這副模樣,不再是穩重自持,熱烈的像所有十五六歲的少年一樣,情緒毫不掩飾,充滿熱情和朝氣,不再克制自己,肆意張揚。
“嘛,還不錯。”越前龍雅捏着球,語氣還是一貫的懶散:“看起來你好像突破了。”
“謝謝。”幸村輕聲道謝,彎下腰,目光如炬,嘴角的笑意越發張揚,連眉梢都帶着笑意。
比賽依舊在繼續,而這一次,越前龍雅确實感受到了幸村精市的不一樣,很少有人能夠在他的網球下不絕望的,他能剝奪別人的網球,但這一次,他并沒有剝奪對方的網球。
他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純粹熱愛。
那雙眼睛,即使全無相似之處,也讓他輕易的想起記憶中的另一雙眼睛。
懵懂的、熱烈的,帶着對網球無限的熱愛。
有那麽一瞬間,越前龍雅好像找到了自己打網球的意義。
“讓我看看你還掌握了什麽。”迅速揮拍,越前龍雅的聲音在風中變得飄零。
幸村迅速回擊,力道一次比一次大。
每一球都帶着想要贏的信念,大氣磅礴。
陽光傾斜而下,飄起的衣擺下流暢分明的肌肉線條忽隐忽現。
愉悅的笑意毫不掩飾。
“比賽結束6-4,越前龍雅獲勝。”伴随着繪裏的聲音響起,幸村看到的那扇古樸大門終于被推開。
無數回憶浮上心頭,小時候初次打網球的快樂,第一次勝利的快樂,第一次失敗的懊惱,許許多多,是他以為自己已經遺忘的記憶在這一刻全部爆發。
大腦好像閃現出一束光,令他整個人都有些暈,視線有點模糊。
幸村停下,提起的氣一旦松懈,四肢都覺得酸脹,“謝——”
一瞬間,天旋地轉,意識還沒徹底消散前,他聽到了繪裏的驚呼:“精市!”
他好像做了一場夢,無邊際的夢境裏,他似乎回到了幼年,重新開始學習網球,挑戰了一場場比賽,被人成為神之子,每一聲的贊譽之後是他無數日夜的努力,揮灑的汗水。
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他害怕失敗,他怕神之子隕落神探,為此他愈加努力的去訓練,翻倍、再翻倍,一次次的挑戰自己的極限,一次次的磨煉自己的網球技術。
毫無疑問,他是驕傲的。
但這也帶給他無限的心理壓力,他開始害怕失敗,害怕失敗後別人的眼神……
這場夢變得模糊遙遠,他聞到了淡淡的消毒水的氣味。
眼皮重如千金,身上好像被人禁锢住,逐漸蘇醒的意識令他感覺到不對勁。
他不是在和越前龍雅打網球嗎?
消毒水的味道越來越重,幸村像是在蹒跚學步,在那扇門的前面伸出手,使勁用力。
伴随着眼中宣洩的光芒,黑暗中他終于推開了那扇門,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藍色的窗簾,以及鼻翼間揮之不去的消毒水的氣味。
他……怎麽會在醫院?
“精市,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坐在一旁的繪裏見他醒來,端了杯水遞給他。
幸村搖搖頭,從病床上坐起來:“我……”應該是打網球累虛脫然後暈倒?幸村不确定的想到,渾身上下除了運動後的酸軟并沒有其他不适。
“精市,那個……你生病了。”繪裏臉色比較難看,因為不知道精市的手機號碼,所以還沒聯系他的家人。
坐在病床上的幸村懵逼了一下:“我感覺我還好。”
“小夥子醒了啊,來去測一下血液。”護士推開門,身後是剛剛去繳費的越前龍雅。
“我真生病了?”明明只是打個網球突然被告知自己生病,幸村有一種自己可能還沒睡醒的錯覺,遲疑了片刻,猶豫的問道:“很嚴重?”
心底不可避免的往最壞的念頭想去,畢竟只是國中生,饒是平時表現得再成熟,此刻幸村還是不可避免的感覺到害怕。
“發現的及時沒什麽大問題,是格林-巴利綜合征。”護士看了眼手上的病歷單,再看看眼前少年的長相,語氣跟着溫柔了一些,“要是再晚幾個月,可能就嚴重了。”
什麽格林-巴利綜合征?沒聽到癌症的字眼,幸村跟着松了口氣,随即陷入一臉茫然。
格林-巴利綜合征他也沒聽說過。
還是按照護士的要求去檢測血液,做完一系列檢測,在感謝了越前龍雅,并把醫療費轉給對方後,幸村和繪裏在醫院等醫療報告單。
到現在幸村依舊沒回過神,不過他在網上看了關于格林-巴利綜合征的內容,是一種急性神經根神經炎,臨床表現為肢體運動和感覺失調,出現下肢的運動障礙,逐漸影響到軀幹、上肢,最後就成了全身性癱瘓。
查到這裏,幸村的神色依舊很糟糕了。
繪裏握着他的手安慰道:“因為發現的很早,所以護士說沒什麽問題,等會兒拿上檢測報告,我們問一下醫生?”
“嗯……”情緒有些低沉,幸村勉強笑了笑:“讓你擔心了。”
腦海中全是剛剛查閱的資料,嚴重的會導致癱瘓……
再也……不能打網球了?
報告出的很慢,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拿到手,兩人去了醫生處。
四十多歲的中年醫生拿着檢測報告看了許久,就在繪裏和幸村緊張的以為要發生什麽時,對方放下報告開口道:“發現的很及時啊,各項指标都在健康範圍,免疫蛋白指标偏低……”
醫生說了幾句,最後感嘆道:“你還真是幸運,這基本是剛剛開始感染,連發病都稱不上。
要不是你的小女友太緊張直接給你做了全身體檢都不一定測的出來,接下去每周注射免疫蛋白就可以了,其他的按照正常生活,不用太大的心理壓力,不過忌口還是要的。
雖然是炎症性疾病,但很容易轉成神經類疾病,每周六過來複檢注射疫苗,三個月時間要是指标恢複正常水平就沒什麽問題……”
提起的心瞬間落下。
等注射完免疫蛋白,繪裏和幸村離開醫院,下次注射時間和複查時間都好好記下。
“今天可真是奇怪的一天。”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繪裏一回想到下午的場景,就忍不住後怕,打完球的精市突然就暈倒。
幸村也想到今天下午,自己突如其來的昏迷應該是很吓人了,他蘇醒的時候,小繪裏的眼睛都還是通紅,像是哭過一樣。
“抱歉……”他有些不知所措,其實他到現在都覺得是一場夢,神色中帶着點茫然:“我真的生病了?”
一張張化驗單又明确告訴他,他确實病了,不過發現的早,他現在什麽感覺都沒,甚至連藥都沒開。
“……好像是的,不過醫生說只要按時去打一針就沒關系?”繪裏其實也不太确定,要不是這家醫院确實靠譜,她甚至有種自己和精市被忽悠了的感覺。
兩人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清澈的茫然。
“要不,再去別的醫院複查一下?”不放心的繪裏建議到。
幸村點點頭,格林-巴利綜合征到後期甚至無法行動,更別說打網球,這對他來說無異于一場噩夢,好在這個病前期只是炎症,治療得當的話很快就能好。
“明天的比賽沒問題嗎?”想到明天的比賽,繪裏有些擔憂,幸村不會又暈過去吧?
“醫生說沒關系,應該沒什麽關系吧?”雖然嘴上這麽說着,但幸村自己也充滿了不确定,最後,只是笑着說道:“如果身體不舒服我會提早說的,明天的比賽有替補選手。”
他不會因為意氣用事而斷送自己未來的網球生涯,等明天比賽結束,他準備去東京醫院再好好檢查一下。
兩人從未遇到過這種事,心底多少有些沒底。
晚上回家的時候,幸村買了甜品讓繪裏帶回家,在醫院的時候雖然當面感謝了越前龍雅,不過他覺得還是要表達一下謝意。
要不是對方,繪裏估計會更加害怕。
回到家中,剛進門就聽到老哥打游戲的聲音,走到客廳看到和老哥一起在沙發上玩游戲的越前龍雅,繪裏有些不好意思。
把甜品放在矮桌上,繪裏認真地道謝:“謝謝,龍雅哥哥。”
驚得星野直接把游戲手柄扔了。
什麽就成了龍雅哥哥?幹!
看到星野毫不掩飾的震驚的表情,越前龍雅笑了,蔫兒壞。
“不是,繪裏,你怎麽叫這家夥哥哥……”星野連游戲都顧不得了,怒瞪越前龍雅,他是讓他去給幸村精市使絆子的,不是讓他去成為小繪裏的哥哥!
星野拳頭捏的咔咔作響。
越前龍雅壞笑,攤了攤手,“大概是小繪裏比較喜歡我吧。”
“滾!”星野不客氣的說到。
面對兩個青年的打鬧,繪裏全當無視,把蛋糕放在桌上:“這份,龍雅哥哥給你。”
越前龍雅欣然接受,挑釁般看向星野,眼神充滿戲谑,當着他的面拆開蛋糕盒子,巴掌大的蛋糕看起來精致漂亮。
在星野羨慕嫉妒且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直接對着咬了一口,“不錯,不愧是繪裏妹妹買的蛋糕,很好吃。”
“我的呢!我的呢?!”星野瞪着眼看向自己老妹,他不信,繪裏竟然沒有買他的份!
繪裏理直氣壯:“沒有。”
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
星野看着她果斷的背影,瞳孔地震,又看向坐在一旁吃蛋糕的越前龍雅:“靠,你這家夥對我妹做了什麽!?”
比起越前龍雅這混蛋成為妹夫,還是幸村成為妹夫比較讓他放心!
日美選拔賽今天正常舉行,不過不是在神奈川,而是在東京。
不光是繪裏,網球部的其他選手也一大清早就進入會場。
除了立海大,本身就在東京的冰帝和青學網球部的成員也來了不少。
秋也和繪裏坐在立海大網球部的位置,東邊前三排都是專業網球俱樂部職業經理人,或者是體育雜志的記者之類的。
“好多人啊。”秋也坐在位置上,環顧一周後感嘆道。
東京體育場總共可以容納一萬人,此刻差不多坐滿。
“繪裏、繪裏——”
“啊,怎麽?”
回過神的繪裏連忙應了一聲,秋也奇怪的看着她,湊過來摸了摸她的腦袋:“是不舒服嗎?”
“沒有。”她搖搖頭,沒有和秋也說自己是擔心精市的身體。
“別擔心,幸村君可是被叫做神之子,他們絕對不會輸的。”對立海大網球部超有信心的秋也如此說到。
抱着爆米花和可樂回來的切原一聽到秋也在吹捧自家部長,立刻毫不猶豫的接道:“就是部長不會輸的!”
“噗裏,我說赤也,你是準備當電影看嗎?還買爆米花和可樂。”仁王看到他手上拿的東西,忍不住吐槽道。
切原坐在位置上,把手上的爆米花遞了一桶給繪裏她們,認真地看向仁王:“反正部長他們絕對不會輸,這場比賽肯定是我們贏。”
“那邊是青學的?”丸井看向隔着過道的另一邊,大家都沒穿校服,不過青學正選幾個人他們還是認識。
大家扭頭看去,順勢對上一個戴着眼鏡看起來就有點像科學怪人的少年。
柳詫異了下,沖着對方點了點頭,乾貞治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曾經的搭檔,跟着點了點頭。
然後柳和乾貞治兩人不約而同的拿出記事本。
如果不是兩人長得不一樣,行為舉止重合度堪稱100%
“那個難道是柳學長的兄弟?”切原看了看自家的柳學長,又看了看對方,發出感嘆。
不僅是切原,連仁王他們都情不自禁的跟着點頭。
像,實在是太像了。
“以前和我一起打網球的搭檔,也是情報網球。”柳淡定的說到,其他人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他們以為柳的情報網球已經夠離譜了,沒想到這麽離譜的打網球方式還有一個?
我百度了一下,這個病提早發現的話并不嚴重(百度的,我也不确定)
拖到中後期才需要手術
所以……
嗯,反正同人文嗎……
蝴蝶一下也不是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