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與手冢的初見
與手冢的初見
可喜可賀,在被毛利學長的網球砸中後,幸村恢複了記憶。
但是忘記了夏日祭和今天的事情。
網球部的少年們此刻正圍着幸村說起剛剛比賽的事情。
丸井一臉悲怆:“部長說我不正常,不願意和我比賽。”
“……嗯?”剛恢複記憶,腦子裏的記憶還是和繪裏約定要去夏日祭,幸村陷入沉默。
“還有,部長和我打球的時候樣子也很奇怪。”仁王跟着說道。
“……”其實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被部員們追着詢問,即使是幸村也會感受到無力。
繪裏詫異的看着那個黃色的網球,懷疑它的本質是不是世界鑰匙之類的,她甚至有點想拿網球砸自己試試。
幸村滿臉疲憊,揉了揉額角:“大家……”
“讓我回家休息一下吧。”幸村如此說道。
這下子原本叽叽喳喳的少年們紛紛閉嘴,擔憂的看着他:“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只不過一下子接受不了。”幸村坦白回答,笑了笑:“不用擔心,我已經記起大家了。”
見幸村正确的說出了每個人的名字,雖然這個行為有點傻,但大家确實放心了,準備留個空間給兩位小情侶好好相處。
“真的沒問題嗎?”繪裏擔憂的問道。
幸村嘆了口氣:“雖然恢複了記憶,但是我好像忘記了夏日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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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恢複記憶,但是又丢了一部分記憶,尤其是和繪裏一起逛夏日祭的珍貴記憶,這讓饒是一向對待任何事都游刃有餘的幸村也陡然升起一股懊惱的情緒。
無論是網球,還是和繪裏在一起的時光,他都不想遺忘。
饒是幸村也有種想磨牙的沖動,切原和毛利兩個人的訓練任務,果然還是太簡單了,等明天和柳讨論一下,關東大賽準決賽在即,毛利那懶散的性格顯然不行。
不能那麽松懈了!
心裏已經想好啊怎麽給切原和毛利加訓,即使如此,幸村的心情還是沒能好起來。
“我明明很期待和繪裏一起逛夏日祭。”回去的路上,幸村的語氣都染上一層陰翳,向來溫柔和煦的面容帶着落寞。
繪裏張張嘴,絞盡腦汁,說出安慰的話,“其實我們一起度過了,我們還一起撈了金魚,精市幫我撈的。”
那兩只金魚目前還在她房間裏的魚缸裏快樂生活。
少女軟糯的聲線随着風聲傳入耳內,幸村的神色并未變得愉悅起來,雖然這是事實,但是遺忘的幸村顯然并沒有感同身受的情緒。
他只是簡單的看向繪裏,那雙向來風輕雲淡卻顯溫和的鳶紫色眼眸此刻卻顯得格外脆弱,讓人無端的想到,漂浮在空中的泡泡,漂亮但脆弱,只需要輕輕一戳就會破碎。
漂亮但脆弱。
“可是,我不記得。”
六個字,瞬間秒殺了繪裏一切的安慰。
向來強大的人流露出一點點脆弱時,總會叫人一同感到揪心。
“那個、”繪裏緊張不已,白皙的臉上透着焦急,眼中帶着緊張:“我們還有很多機會。”
見繪裏真的緊張起來,幸村反倒收起臉上的遺憾,笑着問道:“那繪裏願意和我一起看下一場夏日煙火嗎?”
“當然!”她回答的相當果斷。
大片緋紅的霞雲在空中飄過,夕陽燦爛,幸村把繪裏送到家門口。
“可以等我一下嗎?”抵達家門口,繪裏沒急着上樓,讓幸村在門口等等她,其實要不是媽媽在,繪裏比較想讓幸村去家裏等。
不知道繪裏準備做什麽,幸村也沒問,只是笑着點點頭。
繪裏迅速跑回屋內。
早川星野和朋友們打完球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家門口站着一位漂亮少年。
他看了眼門牌號,是自己家沒錯。
“你好,請問你找誰?”星野疑惑地問道。
幸村擡起頭,恰好和星野的目光撞了個正着,同樣是櫻粉色短發,只不過眼前的少年眼眸是碧綠色,和繪裏長得很像,但氣質看起來要冷淡一些。
應該是繪裏的哥哥吧。
星野指了指門牌:“這裏是我家,你找誰?”
“我是繪裏的、朋友。”幸村猶豫了一下,只是說朋友,“她有東西要給我。”
翩翩少年郎的幸村溫柔說話時,時常能給人帶來很大的好感,尤其他長得十分出色,氣質溫和,當他樂于溝通時基本不會叫人感到不适,反而有種春風拂面的溫和感。
“是繪裏的朋友?”星野仔細看了看幸村那張臉,突然恍然大悟:“你是幸村精市?”
“是,我是。”幸村有點疑惑,自己并不認識對方,難道失憶沒好?
“我應該算是你的學長,我在立海大高中部就讀,早川星野,國中的時候也是網球部的成員。”面對後輩,還是一位優秀的後輩,大家都會心生好奇,所以星野邀請了對方來家裏做客。
當然,他也很好奇,自己妹妹這個運動廢柴,怎麽就和網球部部長有聯系了。
“要喝果汁嗎?”客廳內,星野站在廚房裏打開冰箱從裏面拿出一罐果汁扔過去。
幸村接過道了聲謝謝。
眼前的場景變得很微妙。
身為繪裏的哥哥,早川星野其實是個運動天才,主要天賦在于籃球,當然他對網球也很擅長,不過只能說努力能成為高手,但永遠不能像幸村他們一樣成為天才強者。
但不表示他不喜歡網球,實際上他還是蠻喜歡網球的。
“去年的關東大賽和全國大賽你們都是冠軍?”即使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星野還是忍不住好奇在問一遍。
“對。”幸村現在的心情有點複雜。
他竟然以星野朋友的身份來到早川家做客?
不,并不是說這個身份有什麽不好,就是讓人感覺有點微妙……
畢竟他和繪裏成為男女朋友好幾個月了都沒機會拜訪,結果和星野成為朋友十分鐘,他就來到繪裏家了?
即使是幸村,也會覺得腦子暈乎乎的。
他甚至不好想象等下繪裏出現後的畫面。
在房間裏給兩只小金魚換水,繪裏盯着那兩絲毫沒有危機感的小魚兒,拿出幹淨的袋子把它們裝起來。
黑白兩色的魚兒在水中搖着尾巴。
把這個送給精市吧。繪裏心底想着,這樣也算是一起度過了夏日祭?
歡快的下樓,客廳傳來交談聲,繪裏疑惑,哥哥他帶朋友回家了嗎?剛經過客廳,星野看到一閃而過的身影叫到:“繪裏。”
“在。”小繪裏瞬間僵硬。
有一種做了壞事被抓到的既視感。
不知道為什麽條件反射的把金魚袋子藏到身後,繪裏磨磨唧唧的走到客廳……
“你朋友精市我邀請他到家裏了。”說着,星野皺起眉,教訓到:“你怎麽可以讓朋友在門口等呢?太不禮貌了。”
什、什麽?!
繪裏大腦一片空白,擡起頭,就看到某個眼熟的少年正微笑着坐在沙發上同她招手。
等下,精市?
“為什麽哥哥會叫精市……你之前認識幸村精市嗎?”繪裏不可置信,她哥哥難道認識精市?
星野完全沒有在意到妹妹奇怪的表情,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好歹以前也是網球部成員,認識現任網球部部長很奇怪嗎?”
“沒錯,很奇怪。”繪裏說完,還認真地點了點頭:“你當初只是網球部平平無奇的一員,怎麽想都不會認識幸村君。”
說道幸村君三個字時,繪裏不可控的偷偷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溫潤少年,對方依舊保持着微笑,但繪裏分明感受到猶如寒風般冷冽的感覺。
不好,她好像被記本本了。
“所以你到底有什麽要給精市的?”完全沒眼色的星野問道,繪裏翻了個白眼,她身為女朋友叫幸村君,你一個平平無奇的路人甲,為什麽會叫精市啊!
“笨蛋哥哥!”繪裏忍不住嘀咕,把小金魚遞給幸村:“這個送給你。”
幸村還未反應,就聽到星野奇怪的聲音:“金魚?”
“你送金魚幹什麽?”他随口一問。
本身有些做賊心虛的繪裏頭也不回的說了句:“才不告訴你。”
看到繪裏和星野的相處模式,一直沒說話的幸村笑了起來,伸手接過繪裏遞來的金魚:“謝謝,我會照顧好它們的。”
“嗯呢,在我這它們只能共死,在你那兒估計能兒孫滿堂。”繪裏非常信任幸村的養殖技術。
幸村微囧。
關于這個同生共死,和兒孫滿堂……
少年輕咳一聲,鳶紫色的眼眸帶着笑意,鄭重的接過那兩只小金魚,嘴角揚起:“保證完成任務。”
明明說的是小金魚,但在幸村的目光看來時,繪裏微妙的有一種他說的是自己的錯覺。
“那我先回家了。”拿到小金魚,幸村提出告辭,星野雖然還想拉着他再聊點什麽,被繪裏阻止。
她才不想哥哥去跟幸村接觸。
萬一露餡了怎麽辦?
周末,兩人約好出門約會。
以幸村的話來說就是彌補夏日祭的時候遺忘的記憶,多創造一些美好的回憶。
對此繪裏倒是沒有拒絕的念頭,于是兩人決定去看畫展。
大大小小的畫展在夏日裏舉辦的很多,幸村這次準備去的是一位相當出名的老師舉辦的畫展,地點不是神奈川,而是東京。
每年東京的畫展和攝影展都很出名,這次更是有當代大師留美子老師的作品,繪裏和幸村都有興趣,于是準備周六一起去看看。
坐上去往東京的高鐵,繪裏難得有了出遠門的輕快。
兩人今天的裝扮有些相似,繪裏穿着淡藍色無袖長裙,幸村穿着白色長袖外搭淡藍色襯衫。
兩人的舉止并沒有多少親昵,不過是湊在一起看了看東京展覽圖,但兩人間融洽的氣氛看上去完全就像是小情侶。
“這次的美術展還請了不少新銳畫師,星空展聽說不錯。”繪裏興致勃勃,伴随着高鐵啓動,幸村笑了笑,“那我們下午去看攝影展?”
“好啊。”輕快的聲音落下。
早上起得早,繪裏有點迷糊,靠在椅子上閉着眼,只準備稍微休息一下,沒想到在高鐵啓動後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正在回信息的幸村微微側眸,手指一勾,纖細的小少女順着力道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馥郁撩人的柑橘香絲絲縷縷的蔓延開,鳶紫色短發的少年愣了下,旋即勾起薄唇,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一下。
靠在他肩上的小繪裏在睡夢中皺了皺鼻,似乎是不堪其擾。
夢境裏充滿了鳶尾花的氣息。
畫展所在位置是東京市區內的美術館,屬于比較正規的畫展。
繪裏和幸村抵達時還沒到中午,兩人過了安檢入內。
頭頂的蒼頂是以純正顏料繪制,色澤豔麗,久不褪色,周遭的一切都顯得空曠,每一幅畫都原木色的畫框安置好,并沒有想象中密密麻麻的畫,相反有一種靜谧的安寧感。
除了傳統的油畫、素描之類的,這裏還展出了水墨畫之類,O本也有水墨畫大師,不過比起華夏要遜色一籌。
“很漂亮。”繪裏對山水畫情有獨鐘,尤其是華夏的水墨畫,寥寥幾筆勾勒出人間萬物,黑白灰三色便能容納山水。
“比起寫實,我果然還是更喜歡寫意。”少女的聲音帶着點輕快。
幸村看向一幅幅山水畫,漁翁泛舟,群山遨游,有一種寄情于山水之間的豁達,真是不錯的畫,“海外研修會要不要去華夏?”
原本就有這個打算的繪裏刷的下擡頭,眼眸亮閃閃的,連帶着聲音似乎都像是染了糖,軟綿綿的帶點驚喜:“幸村也想去嗎?”
“嗯,我覺得華夏很好,泱泱大國想去看看。”他喜歡看繪裏開心的樣子,不過……他想聽她叫精市。
低垂下眼眸,眼底的狡猾一閃而過。
“幸村君?”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幸村往後看去,恰好看到兩位不算熟悉的少年。
“不二君、手冢君。”即使球場上是對手,但出了網球場彼此也可以說一句熟人,幸村溫柔的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不二周助,青學網球部天才選手,是一位性格溫和,球風同樣以防守為主的少年。
手冢國光,青學網球部支柱,全能應變形選手,球風果斷冷峻,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像是冷冽的風。
帶着眼鏡,面容清冷俊漠的少年點頭示意,聲線也同樣清冷:“你好,幸村。”
繪裏在一旁好奇的看着三人打招呼,三位同樣出色的少年看上去像是一幅畫,最先開口的溫潤少年眯着眼,笑起來的感覺和幸村有點點像。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出色的人連朋友都很出色,繪裏心底感嘆。
“這位是?”略矮一點的少年不二開口,比起手冢,不二的性格要更為溫和,但不知道為什麽,繪裏覺得他笑起來的樣子像是狐貍,大概是小動物對危險自帶敏銳?
“早川繪裏,我的——”幸村頓了下,霎時間笑意盎然,三個字輕柔又飄逸:“女朋友。”
一向眯起的眼睛瞪大一瞬,露出那漂亮的水藍色,璀璨如寶玉,不二眼中透出震驚。
連一向淡定的手冢都愣住。
兩人把目光投向站在幸村身旁的少女身上,明媚皓齒,清麗活潑,是個漂亮的小少女,繪裏彎了彎眉眼,客氣的說道:“你們好。”
“你好,我是不二周助,青學網球部。”溫柔的少年輕聲說道。
另一位少年跟着說道:“手冢國光,青學網球部”
都是打網球的選手?!
繪裏原本淡定從容的微笑突然卡住,她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和網球有什麽不可明說的孽緣了。
等下,這個名字……
不就是跡部君的白月光嗎?
咳咳,白月光這個詞是秋也說的,她覺得很真實,于是也就跟着這麽形容了。
繪裏克制不住好奇,偷偷看向那位手冢國光同學,清冷淡漠且令人感覺疏離,是一位帥氣但冷漠的少年。
以顏值來說自然是無可挑剔,看精市的樣子,對方網球技術應該也很不錯吧,怪不得跡部君念念不忘。
“要不要一起去看下後面的畫展,聽說和攝影展一起,隔壁樓。”不二笑眯眯的邀請,目光隐晦的落在繪裏臉上,一閃而過,立海大的幸村竟然有女朋友?看起來蠻有趣的。
幸村并不想被打擾約會,笑着婉拒。
不二也不是什麽喜歡纏人的類型,見幸村拒絕,也沒有繼續邀請,反倒是手冢說了句:“關東大賽見。”
“我覺得以手冢君的實力,完全可以帶領網球部。”精市意有所指,他喜歡強大的對手,但手冢和他不一樣,他并沒能成為帶領網球部的存在。
真是可惜,就像是封印了自己實力而遷就他人的兇獸。
依舊強悍,但不足以站到頂點。
青學網球部不弱,但也不強,比起實力為尊的立海大和冰帝,青學網球部更多還是以資歷為主,年輕有實力的後輩無法出頭,實在是太糟糕了。
手冢沉默,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青學網球部,聽到幸村的話,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會的。”
等兩人離開,繪裏收回落在那兩人身上的目光,心底更為确信,網球少年一定是以顏值為基礎進行選拔。
“怪不得跡部君,對手冢君念念不忘啊。”繪裏感嘆。
幸村低頭,認真地看着她,非常确信這家夥一定是想歪了,他笑了笑:“嗯,跡部君很喜歡手冢君。”
與青學的小插敘只能算插敘,繪裏和幸村繼續欣賞畫展。
有相同愛好的人在一起話題總是輕松愉快。
差不多快到正午,兩人準備吃飯,美術館外圍就是吃飯的餐館之類,兩人随意挑了一家面館,裏面人還不算多,點了餐坐在位置上,幸村去洗手間。
不遠處的柳生扶了扶眼鏡,沒想到能在這地方遇到幸村和早川,不過也不意外就是了。
說起來,他擡頭看向在對面蠢蠢欲動的銀發少年,微妙的察覺到他那看好戲的架勢。
這次的票是仁王給他的,他有理由懷疑,仁王是想看好戲,畢竟之前仁王被罰的挺慘。
面對摯友不信任的眼神,仁王舉手投降:“搭檔,我可沒有那麽變态跟蹤部長行蹤,純屬巧合。”
這還真是巧合,他最近才從幸村特訓的魔爪下逃出來,并不打算這麽快再重新體驗。
“叮鈴——”門上的風鈴再次響起,柳生擡頭,看清來人後皺起眉。
見柳生表情不大對勁,仁王剛想給自己狡辯一下。
“是青學的。”柳生開口。
青學?
作為關東地區同為網球強校但青學的實力并不算一流,仁王回頭看去,恰好看到了青學網球部的手冢和不二,這兩位選手也恰好是青學網球部的支柱般的存在。
只見那兩位環顧一周,直直的往早川所在的位置走去,幾人似乎說了什麽,不二和手冢坐在了對面。
仁王突然就想到立海大論壇小說裏的:瑪麗蘇完美女主人設。
簡單來說,就是看到女主的網球少年都會不自覺的憐愛女主,喜歡上女主,為了女主和朋友決裂然後“公平”競争。
是一種帶着不顧別人死活,充滿瑪麗蘇氣場的小說,又尬又讓人上頭。
而眼前的不二和早川和諧交流的場景似乎完美符合了小說的開頭,仁王腦子不自覺開始思考接下去的劇情,不由自主的看向柳生,語氣沉重的問道:“柳生,你喜歡早川桑嗎?”
“……你是徹底被幸村的滅五感給弄壞腦子了嗎?”和摯友在一起從來不掩飾自己本性的柳生如此回答。
仁王松了口氣,果然現實和同人文還是有差距的。
結果下一秒,他就看到不二撫摸了早川的臉頰?!猛地瞪大眼,完美處于視覺錯位點的仁王還沒來得及察覺問題,主要是畫面過于震驚,讓他自動進行了腦補。
沒等他細看,不二就已經收回手,以至于仁王并沒有看清他到底做了什麽。
瑪麗蘇人設照進現實?
另一邊,不二從一旁拿起紙巾擦拭自己剛剛被撞到的手腕,細碎的擦傷不嚴重,繪裏從小包裏拿出創口貼遞過去,“用這個吧,不二君。”
“謝謝。”不二微笑道謝,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
“手冢君和不二君都是網球部的嗎?關東大賽會出賽嗎?”出于某種不可告人的想法,少女輕柔的嗓音帶着點意味不明的奇怪,網球果然是一項叫人無法理解的運動。
不二和手冢兩人性格既然不同,但對人都是禮貌且溫和。
“是的。”手冢應道,俊秀的臉上沒什麽情緒,比起真田的嚴肅,他的性格看上去更為冷淡一些。
“早川桑也打網球嗎?”坐在他身旁的不二則要溫柔很多,笑眯眯的詢問。
繪裏端着冰水喝了口,涼絲絲的,順帶給她糟糕的大腦降降溫,小聲開口道:“不,我不會網球。”
她現在很好奇,網球少年們的“超能力”是人人都有還是只有部分人有,因為她之前放學的時候特地去了家附近的網球場,裏面打球的少年少女們都是無比正常。
也可能是因為對方只是初學者?
總是,那群孩子的網球非常之正常,根本沒有亂七八糟的絕招。
不二略有些詫異,不過也沒太大感覺,畢竟這個世界不打網球的很多,幸村女朋友更喜歡藝術類的活動也不難理解,畢竟幸村本人的繪畫就很優秀。
“早川桑對書畫之類的更感興趣吧?”不二問道。
“是的,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看留美子老師的作品。”提到自己喜歡的老師,繪裏的眼中充滿了光。
少見的,一向沉默寡言的手冢跟着開口:“是秋日圖嗎?”
“欸?手冢君也喜歡留美子老師的作品嗎?”
手冢點點頭,白淨隽秀的面龐泛着一絲少見的柔和:“構圖很有趣,童真、柔軟,留美子老師的畫能給人帶來溫暖。”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繪畫的藝術在于能過讓看到畫的人感受到作者的想法,無論是明媚的、悲傷的、希望或者絕望,用畫描繪出來,然後被另一個人感受到,這種感覺真叫人癡迷。”提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繪裏就會變得有些話痨。
明媚的少女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歡喜,櫻粉色的眼眸似有璀璨的星光,閃閃發光。
不二輕笑,小聲沖着手冢說到:“早川桑現在的樣子,很像手冢在球場上的樣子。”
像他在球場時候的樣子嗎?繪裏露出微笑。
等幸村回來時就看到和手冢、不二交流愉快的繪裏,靈動的神色落在她的臉上,眉飛鳳舞,似乎在說着什麽有趣的事,連一向沉默寡言的手冢神色都帶着輕松。
很和諧。
和諧到,令幸村微妙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回來的太早了。
有點……不爽啊,幸村嘴角笑意更深。
不遠處的仁王迅速扭頭看向自家的搭檔,語氣非常肯定:“幸村吃醋了。”
“……”這種明擺着的事,有必要說出來嗎?柳生以眼神詢問道。
“咳咳,還是有必要的吧。”
繪裏:不愧是跡部君的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