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綠茶屬性的幸村?
綠茶屬性的幸村?
風裹挾着繪裏,碎發揚起,幸村拉着她的手穿過擁擠的人群,視線被五彩斑斓的小燈所占據,目光往下,是少年鳶紫色的短發,在風中肆意飛揚。
少年的背影看似纖細,她卻知道,精市一點也不纖細。
腦子也暈乎乎的,不知道是因為跑的太急,還是因為擔心精市,繪裏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了。
“繪裏?”停下來的幸村看向粗喘氣的少女,神色泛起一抹無奈,伸手搭在她的後背給她順順氣。
好半響,繪裏終于覺得燥熱的肺部恢複,半是抱怨半是無奈的看向幸村:“精市,你真的沒失憶嗎?”
“沒有哦。”雖然不懂為什麽繪裏總是問自己失憶沒,但幸村覺得自己的記憶很完整。
拉起繪裏的手,少年溫潤的眉眼在璀璨的燈光下顯得尤為虛幻,藏藍色的浴衣袖子被風吹起,少年的身影修長筆直,目光格外溫和:“繪裏為什麽也會覺得我失憶了呢?”
“……額。”因為能說出自己是替身這件事,放在精市身上就很不可思議。
繪裏不敢直說,她怕精市又問出一些叫她尴尬的事情。
畢竟對方能夠一本正經的問出:自己是不是替身,她真的不能面不改色的回答,真的太羞恥了!
“不,我沒有。”抵死不認,她已經可以想象幸村恢複記憶的時候,會有多尴尬了。
雖然但是,她有點期待精市恢複記憶的樣子。
“早川桑?”
“幸村?”
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繪裏往後看去,穿着霜白浴衣的仁王和穿着淡藍色浴衣的柳生兩人緩慢走來,仁王的臉上還挂着一個狐貍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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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交叉疊在袖子裏。
神色間滿是吊兒郎當的戲谑,仁王看向跡部:“部長,約會呢。”
略帶調侃的話一出口,仁王就想給自己甩一巴掌,為什麽他就管不住自己那張調侃的嘴呢,他是還沒被幸村加訓夠嗎?
柳生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搭檔,深刻覺得,他至今沒有被訓練死,一定是幸村手下留情了。
聽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按照禮儀來說,幸村是要回話的,但……
“你好,請問我們認識嗎?”幸村握着繪裏的手,清冷淡漠的眉眼間透着一股淡淡的煩躁,任誰被三番兩次的打斷約會都會覺得煩躁。
而他完全就不認識這兩個人。
仁王:……不是,部長,我就是調侃了一下,沒必要把我開除網球部吧?
石化了的仁王開始瘋狂回憶自己是不是在不經意間又得罪了部長。
他最近也沒有裝扮成幸村惡作劇,也沒有故意逃訓,不應該啊。
百思不得其解,仁王甚至扭頭問向一旁的柳生:“我最近幹了什麽嗎?”
“……你做了什麽我怎麽會知道。”有時候,柳生真的很懷疑搭檔的智商。
“不,我主要懷疑是不是你裝作我幹了什麽壞事。”甩鍋小能手仁王率先開口,以譴責的目光看向柳生,他最近這麽老實肯定不是他的錯。
所以為什麽幸村要裝作不認識他?
柳生不說話,只是用着平靜且麻木的眼神看向仁王,到底是誰喜歡惡作劇,心裏沒點數嗎?
兩位摯友以眼神互相探讨了一下最近的日常。
“要是沒有事的話,我們先走了。”見眼前的兩位少年沒什麽事,出于禮貌,幸村客氣的沖着他們點點頭,準備離開。
他還計劃帶繪裏去撈金魚。
說起來,今天裝認識他的人還真多,幸村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卻又真的不記得自己認識對方。
果然是認錯人了吧?
站在一旁的繪裏很絕望,她很想和仁王柳生說明一下現在的狀況,但眼前幸村似乎對他們充滿戒備,以至于繪裏無法對着他們開口。
她怕自己一說什麽,精市又開始說奇怪的話。
比起喜歡折騰的仁王,柳生顯然更能注意到繪裏的一言難盡和幸村的奇怪,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幸村?”
“有什麽事嗎?”幸村狐疑的問道。
眼神不大對勁。柳生覺得幸村的眼神确實很不對勁。
平生理智自持的柳生擡了擡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試探性的問道:“夏日祭後和青春學園的比賽就要開始,我們的訓練單是不是要改動一下?”
“……”幸村皺起眉,鳶紫色的眼眸落向眼前看似溫雅的少年,語調還是一貫的溫和有禮:“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并不知道什麽青春學園。”
柳生:……
仁王:……
他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什麽?
幸村說自己不知道青春學園?
青學再怎麽說也算強隊,幸村說不認識?部長現在這麽傲了嗎?有點不對勁,立海大雖然自信但不狂妄。
擡頭看向幸村,對方臉上的表情格外坦然,神色間透着一股不耐煩
仁王和柳生對視一眼,深覺大事不好。
“所以,幸村你是真的不認識我們了?”仁王的聲音都變得低沉了幾分。
“抱歉,雖然我也姓幸村,但我可能不是你們要找的那位。”幸村禮貌的說到。
“……嗯?”不光是仁王,連柳生的表情都呈現出一瞬間的空白。
腦子裏各種古早文學的仁王神色透着一股奇怪,“幸村你……失憶了?”
古早文學必備劇情,男主失憶忘記女主,覺得女配像女主,開始追求女配,等女主回來後記憶突然複蘇,開始追妻火葬場。
雖然很離譜但是很帶感。
但是如果把古早文學放在現實,那絕對不是什麽有趣的事情。
“我沒有失憶。”再次被人懷疑是失憶的幸村果斷的說道,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這群人都在想着讓他失憶。
“……所以幸村你還認識我嗎?”見他語氣那麽果斷,反倒是柳生不确定了,但是這個幸村确實又有點奇怪,不像是腦子正常的樣子。
難道真的是他們錯認了?
幸村覺得他們都認錯人了,面上不自覺帶上厭煩的情緒:“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我覺得你們應該是認錯人了。”
說着,他自己都不确定了,有些狐疑的喃喃自語:“所以我們長得很像你們才認錯的嗎?”
要不是早川桑就站在旁邊,仁王和柳生真的就信了。
不是,幸村對自己的臉是有什麽誤解嗎?仁王不理解,并大為震驚。
繪裏嘆了口氣,扯了扯幸村的手:“那個精市可以等我一下嗎?我去和他們解釋。”
幸村想了想,點點頭:“我去給你買一杯果汁吧。”
“嗯嗯,謝謝精市。”打發走幸村,繪裏迅速沖着柳生和仁王解釋了一遍前因後果,特別備注,幸村現在打網球的技術依舊很好,就是腦子不太正常。
當然她說的比較含蓄。
“切原他……”這次會死吧。柳生确信,等真田知道之後,切原絕對會死。
“說起來,精市和切原比賽,打了6-0,然後精市一直不承認自己會打網球。”嘆了口氣,這件事确實很難評價,畢竟切原都被打自閉了。
“基本操作,切原挑戰幸村,一向是0-6完敗,沒關系,那小子才沒那麽脆弱。”沒什麽良心的仁王學長說到。
擡起頭,隔着嘈雜喧嚣的人海,四周光影綽綽,面容俊美的少年正低着頭正在和一旁賣果汁的中年男子說着什麽,溫潤爾雅的少年時不時擡頭看向他們這。
此刻沒了記憶的幸村似乎變得更為漠然。
心底的惡趣味完全克制不住的往上冒,仁王十分期待真田他們看到失憶的幸村時的樣子。
“這種情況還是要帶去醫院吧。”柳生不确定了,比較幸村本人堅定不移的認為自己沒失憶,他又不是小孩子,怎麽能把他綁去醫院?
繪裏現在也不确定網球能不能治好幸村了,畢竟這個失憶症實在是太微妙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幸村以為自己是誰的替身?不虧是部長,替身文學啊這是……”仁王感嘆道。
柳生微妙的看向仁王,你這麽調侃真的不怕幸村記憶恢複之後給你記本本嗎?
就算是記本本,也是毛利和切原先倒黴。仁王理直氣壯的回視。
“所以有辦法讓精市找回記憶嗎?”繪裏忍不住擔憂,雖說精市失憶之後也沒忘記自己,但是再過幾天就是關東大賽,要是還失憶那可太糟糕了。
“其實我有個想法。”狐貍少年仁王雅治笑眯眯開口,手指間擺弄着發尾。
繪裏期待的看着他。
而深知摯友性格的柳生則微妙的覺得對方要說的可能不是什麽好事。
“上次繪裏是被網球砸中腦袋混亂,然後被網球又砸了一下恢複記憶,幸村這次也是被網球砸了腦袋才記憶錯亂,那麽是不是再被砸一下就可以恢複?”仁王說的有理有據,叫人十分信服。
繪裏以拳擊掌,恍然大悟:“沒錯就是這樣!”
怪不得她總感覺是自己遺忘了什麽,原來是精市沒有被網球砸!
不是,柳生忍不住扶額,他一直知道早川桑性格溫柔乖順,但是他真的沒想到早川桑這麽能被忽悠,這一聽就是胡說八道啊!
看着眼前兩位讨論歡快的二人組,柳生不得不打斷兩人的讨論,直白的問道:“……誰能打網球砸中幸村腦袋?”
他們真的以為幸村的網球技術是白來的嗎?
那可是幸村啊!
興致勃勃讨論計劃的仁王和繪裏陷入沉默。
繪裏不理解,狐疑的看向他們:“難道網球部沒有一個人打得過精市嗎?”
關于這一點,仁王和柳生飛快且肯定的搖頭,“沒有。”
雖然不太好,但你們是不是有點太廢了?繪裏以眼神表達嫌棄。
柳生緩緩移開視線,推了推眼鏡開口道:“我打網球才一年。”
“……”仁王不說話,仁王哀怨的看着自家的搭檔。
幸村拿着鮮榨果汁回來,自然的遞給繪裏,見她接過後看向另外兩位少年:“所以,現在你們知道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了吧。”
雖然依舊是溫溫柔柔的語氣,但仁王和柳生分明就聽出了警告的意味。
滅五感的體驗再次浮現。
柳生和仁王對視一眼,齊齊點頭,這個時候還是順着幸村比較好。
“吶,精市。”繪裏咬着吸管輕聲開口,“他們兩位聽說你會打網球,所以想和你打一場。”
因為怕仁王和柳生提出會被毫不猶豫的拒絕,所以這個由繪裏來提,剛說完,幸村蹙起眉,正準備拒絕,繪裏又補了一句:“我覺得精市打網球的樣子超級帥氣的。”
誇獎這種事,對繪裏來說簡直手到擒來。
肉眼可見的,原本一臉不耐的幸村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愉悅,連周身的清冷感都消散了不少,變得溫和了一些。
被嚴重差別對待的仁王想吐槽,這個偏愛是不是太明顯了一點,身為部員他真的會吃醋!
柳生以眼神示意:……別想了,這輩子你都得不到幸村的偏愛了,當然加訓上的偏愛那是時常可以得到。
“我并不會打網球。”雖然被誇的有些愉悅,但幸村還是堅持自己不會打網球的人設。
把切原切了個零蛋叫做不會打網球?柳生和仁王忽然慶幸切原不在,不然那小子估計要被氣的紅眼病了。
“我也才學一年,互相交流也不錯,是吧幸村君。”柳生開口,比起仁王的吊兒郎當,柳生看起來給人感覺更加沉穩可靠一些。
“我很期待再看到精市打網球呢。”繪裏适時再補了一句。
在小女友一聲聲不要錢似的恭維下,幸村就和柳生約了明天去公園打網球。
等柳生和仁王離開,沒人打擾約會,幸村才拉着繪裏慢悠悠的離開,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問了出來:“繪裏是想我學網球嗎?因為那個人打網球?”
“……”啥啥啥?怎麽又扯到那個人頭上去了?還有那個人是哪個人?
從未如此心累的繪裏一言難盡的看向幸村,要是可以,她很想握着幸村的手跟他說:真沒別人,真的沒!
但現在幸村顯然是陷入了自己的思路不可自拔。
“……精市說的別人是誰?”繪裏決定來一個抵死不認,本來就真的沒別人,幸村對自己的臉到底有什麽誤解。
為什麽他一定要抓住替身梗不放?
難道幸村最近在看替身文?
霸道總裁的在逃白月光?
腦子裏閃過無數古早小說梗,繪梨一想到幸村竟然會看那種東西,不得不說,心情十分微妙啊。
“那個和我很像的少年?”少年的聲音異常肯定,似乎已經堅定不移的認為有個替身。
繪裏的語氣頓時充滿別扭,“精市覺得我們都在把你當做替身?”
“所以繪裏是把我當做替身嗎?”幸村垂下眼眸,神色泛起某種難以言喻的憂郁感,當俊美的少年流露出淡淡的脆弱感時,那種令人克制不住的心軟迅速彌漫。
此時此刻,繪裏終于感受到什麽叫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了,小說照進現實,她甚至懷疑,是不是精市恢複記憶故意搞她。
但看眼前少年那略顯朦胧的鳶紫色眼眸,又感覺不像是找回記憶的樣子。
比較像是病的更重了。
“……那精市。”難得的,繪裏神色充滿探究的看向幸村,歪着腦袋,白皙柔軟的臉上流露出認真,低聲詢問:“你最近是在看什麽替身文學嗎?”
如果不是看了替身文學,繪裏真的不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
這可是幸村啊!
“我不看小說哦。”幸村想也不想的搖頭。
繪裏不信,要是不看小說,真的知道替身文學這麽高級的詞彙嗎?
“我沒有把精市當做任何人的替身。”雖然知道幸村是腦子混亂,但是繪裏還是認真的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嘴角抑制不住的揚起,眉眼彎彎,疏離的氣質緩緩散去,掌心的溫度變得灼熱,帶笑的眼眸全神貫注的看着她,“那我很是歡、喜。”
歡喜兩個字被他用帶着笑意的聲音說出,令繪裏恍惚間,有種口幹舌燥,面紅耳赤的感覺。
“那個、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麽回應。
“要去撈金魚嗎?我記得繪裏說過,想讓我幫你撈金魚。”溫柔的聲音響起,幸村淡定的跳過這個話題,以防小少女更為羞澀。
而且他記得他答應過繪裏,要幫她抓金魚的。
被轉移了話題,少女逐漸回過神,脖頸上的緋紅緩緩退去,眼尾的紅痣上下蹁跹,歪着腦袋認真的看向幸村,頗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失憶的幸村竟然還記得和她撈金魚的約定?
有那麽一瞬間,繪裏微妙的覺得仁王他們真慘……
連撈金魚都被幸村記得。
察覺到她的視線,幸村低頭看來,微微勾起嘴角:“怎麽?”
“不,沒什麽,我們去撈金魚吧。”她笑着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麽,她确信幸村一定會記起來。
魔法界的網球少年才不可能一直失去記憶!
而看着幸村和早川離開的柳生和仁王微妙的對視了一眼。
“要通知副部長他們嗎?”仁王問道。
“應該要吧?”畢竟幸村可是失憶了。
兩人一邊往前繼續閑逛一邊聊天,仁王忍不住吐槽:“……總感覺幸村根本沒失憶,好像在忽悠我們。”
“幸村他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出于對部長的信任,柳生認真地說到:“這種事只有你幹得出來。”
“噗裏,搭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對了要去玩飛镖嗎?”
“嗯,走吧。”
少年逐漸消失在人海中。
人來人往的夏日慶典,用彩鉛畫着的超大號金魚圖案的撈金魚攤位前,中年大叔穿着藏青色浴衣,頭上綁着白色的帶子,一群孩子圍在大大小小的盆前,偶爾發出驚呼聲。
金魚攤前都是年幼的小朋友,而年幼的小朋友中多了個可愛的少女。
懸在手腕的香囊落在半空,微微俯身,繪裏看着地上的紙牌子,500日元十個紙網,撈不到的話會送一只。
“老板要十個。”穿着漂亮和服的小少女接過紙兜網,嘴角克制不住的揚起,眼尾殷紅的紅痣格外漂亮,裙擺被撩起,緩慢蹲下身,柔軟的臉頰露着小梨渦,和小朋友們擠在一起而毫無違和。
站在她身後的幸村恍惚間有種繪裏也是小朋友的感覺。
還是那種最讨喜的小朋友。
忍不住抵唇輕笑出聲,卻又在少女看來時克制住了笑意。
燈光下,紅色的塑料盆裏全是各色的小金魚,尾巴像是一柄柄小扇子,在水中搖曳生姿,身側的光忽然暗去,少年跟着一起蹲下身,伸出手,骨骼分明的手掌,掌心很薄,隐隐能看到薄薄皮膚下纖細的青色血管。
造物主的偏愛總是體現在方方面面。
繪裏把一半的紙網兜分給幸村。
“我想要那個白色的。”她指了指一旁最活躍的全白小金魚。
說着自己率先出手,撩起袖口,踴躍嘗試,潔白的紙面入水就迅速被浸濕,成了透明狀,當機立斷迅速撈起,白色的金魚被撈起,魚尾微微用力,紙網應聲而破,還沒等繪梨拿起小碗撞,它已經重獲自由,在水中游得歡快。
真是不出所料的失敗。
繪裏盯着那只在水裏游的相當歡快的金魚,總覺得它在鄙視自己。
“要這條是嗎……”說着,幸村伸出網兜,安靜的盯着那只白色的金魚遠離魚群。
毫無危險意識的金魚緩緩浮出水面,白色的紙網迅速出擊,在繪裏沒反應過來時,金魚被撈起,随着紙網破裂穩穩掉在了木碗中。
似乎毫無意識自己已經遠離的族群,金魚在巴掌大的小碗裏也依舊來回游動。
“哇!”
“這個哥哥好厲害!”
“撈金魚之王!”
“精市好厲害!”
夾在小朋友之中,和小朋友們一起歡呼的小少女毫無違和感,拍着手慶祝這第一條落網的金魚,然後興奮的說到:“還有那只黑金色的。”
“嗯嗯。”幸村好脾氣的應道,把木碗遞給繪裏,全神貫注的看着那只被選中的幸運兒。
不得不說,幸村說自己是撈金魚的能手這句話真不是蓋的。
兩人在老板震驚的目光下,撈了六只。
五只是幸村撈到的,一只是繪裏費勁千辛萬苦撈到的。
繪裏把其中四只都分給了觀看的小朋友們,自己留下一白一黑兩只,裝在透明袋子裏的兩只小金魚甩着尾巴游來游去。
“精市——這只很像你哦。”繪裏指着黑色的金魚說到。
幸村眨眨眼:“白色的是你嗎?”
小少女故作嚴肅的看着那只白色的小金魚,摸着下巴:“沒錯,就是我。”
“那繪裏要好好的養它們。”少年輕笑,“要是一只死掉,另一只也會傷心的死掉的。”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你好像在說什麽可怕的事情,就這樣直接的決定了兩只金魚同生共死的命運了嗎?
繪裏盯着袋子裏的魚,思考了一下自己的養殖水平。
……她覺得,同生共死的概率還挺大。
幸村:不,我不是,你們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