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實習黑工廠
第48章 實習黑工廠
錢大寶的詭異笑容瞬間變得無比僵硬。
依舊保持着攤開姿勢的胖短五指上還帶着鮮紅血跡,此時正微微顫抖着,那抖動的頻率,像極了他不遠處那位正在專心給玩家打飯的母親。
他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漆黑無比的雙眼瞪得極大,死死地盯着姜時時。
注視着這幕的玩家們也傻了,就連鋪天蓋地的彈幕都停滞了好幾秒。
他們也不是沒見過又勇又猛的玩家。
可從來沒見過這麽莽!連NPC遞來明顯屬于鬼怪之物的眼珠子都吃了的啊!
是眼珠子,不是別的什麽東西!
直接放進嘴裏!吃進去還認真的嚼了又嚼……
守在姜時時身旁的嚴天宇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反應得還算快,伸手想做些什麽,被姜時時那無辜又極有震懾力的目光一掃,又不敢再進半步。
只好焦急的開口說道:“時時姐!這個…這個可不能吃啊!”
游無肆聽到這話,擡頭見周圍的玩家幾乎都呆若木雞的盯着小妻子的方向,眉頭微皺,快步走了回去。
正好,某條屏蔽彈幕的漏網之魚在姜時時與錢大寶間劇烈跳動着。
‘她就這樣…吃了NPC遞來的眼珠子?這,這麽刺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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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無肆看到小僵屍那微微鼓起還一動一動的臉頰,直接氣笑了。
他閃身出現在姜時時身邊,把洗幹淨的碗遞給嚴天宇,這才将手攤開,伸到小妻子那還在嚼動的嘴巴前,說道:“吐出來!”
姜時時擡頭看了眼游無肆,見壞哥哥笑得奇奇怪怪,便乖乖巧巧張開嘴巴,把那已經嚼成團的東西吐出來。
“好吃嗎?”游無肆随手把那髒東西丢地上,視線卻沒有離開過小僵屍那雙藏不了多少心思的漂亮眼睛。
聽到這詢問,姜時時非常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口感有些特殊,挺新鮮的。
就是味道很澀還帶着苦和鹹,這些味道他都在飯菜裏淺淺嘗到過,不同的是,這個東西的味道非常濃郁。
糾結許久,他才對着壞哥哥搖了搖頭。
就算味道很重,也不太好吃。
游無肆看到小僵屍想了這麽久才得出答案,再次氣笑了,他直接說道:“時時可真是什麽東西都敢往嘴裏放!哥哥不是教過你,不能吃的東西絕對不可以塞嘴裏嗎?前幾天小餅幹都不願意吃,現在連破爛玩意都看上了?”
呆滞許久的錢大寶終于回過神來,那雙漆黑的雙眼重新轉白,他猛地蹲下身,撿起那塊地上已經不成型的‘破爛玩意’,抹着掉個不停的眼淚往萬彩欣的方向跑去。
嚎啕大哭道:“媽!媽!他們打我!他們搶我的東西,還吃了!吃了我的糖!還說這是破爛玩意啊!媽……”
錢大寶跑得極快,撲到自家親媽的大腿上,又是哭又是鬧。
被這麽個大胖兒子這麽一撲,正在打菜的萬彩欣勺子不穩,直接給前頭的玩家碗裏打了整整有五六個那麽多的雞翅!
剛想把那些翅給撈回來,自家兒子就嚎個不停。
低頭看去,就見寶貝阿寶那雙眼都哭紅了,滿是血絲,可讓人心疼的不行。
但玩家碗裏還有那麽多的雞翅呢!
也實在騰不開身。
沒辦法,她只能抖了抖腿,朝着兒子說道:“媽正忙着呢!去,找你爸去,讓他給你讨公道!”
錢大寶看到萬彩欣緊握着大勺不松開,也清楚找媽沒有用,便轉身哭着走出小飯堂沖向大食堂!
嘴裏的哭鬧聲險些就要蓋過電子廠裏的音樂。
“爸!爸你在哪!他們打我……”
這些動靜全都吸引不了游無肆的注意,他正擡起姜時時的下巴,制止對方四處飄忽的視線,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是哥哥沒有喂飽你嗎?這幾分鐘都等不及!逮着個東西就要往嘴裏塞?”
……
湊熱鬧的玩家們只覺得這話從游無肆嘴裏說出來,像是抹上了過于濃厚色彩似的,挺讓人浮想聯翩。
捧着碗的嚴天宇更是默默把腦袋轉開,當做自己沒聽到。
這大概所謂的夫妻情趣吧?
被訓斥的姜時時不太高興,本還想着咬上幾口,但在對上游無肆那道滿是怒氣的視線時,莫名有些心虛。
便半擡着眼,靜靜看向生氣的壞哥哥,乖得很。
游無肆見姜時時這無辜得緊的模樣,也知道沒辦法再繼續跟這麽個腦子勉強裝進少許知識的小僵屍計較。
他将指尖緩緩上移。
重重揪了把那白嫩的臉蛋,淡淡說道:“以後還吃奇怪的東西嗎?”
聞言,姜時時眨了眨眼睛,覺得壞哥哥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便輕輕點點腦袋。
學習視頻裏說,每個人都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要适當發洩與開解。
那…那他也勉強哄哄壞哥哥吧。
游無肆瞥了眼姜時時懷裏那顆剛剛爬上小木棍的葡萄藤,說道:“這顆小葡萄苗沒有長出葡萄前,時時都不會再吃到除了早中晚三餐外的任何東西,這是不聽話的懲罰。”
看着小妻子那滿是驚愕還微微睜大的漂亮雙眸。
他笑了笑,繼續開口:“時時滿意這個懲罰嗎?不然,再推遲上幾……”
委委屈屈的姜時時一聽還要再推遲,連忙點起腦袋,含淚告別小零食。
同時在心裏暗罵着,游無肆是個大壞蛋!
讨厭!可惡!
下次才不要再哄他了!
“你呀!吃亂七八糟的東西,也不怕壞牙齒。”
游無肆從換裝程序裏拿出牙刷與杯子,遞到姜時時手中後,推着人往洗碗的水槽邊上走去。
繼續說道:“時時可能不知道,有些壞蛋就喜歡給別人家的乖孩子遞去香香甜甜的東西,等那些孩子吃下東西,就會發現嘴巴裏幹幹澀澀的,照鏡子一看,牙齒全空了……”
聽到這話的姜時時頓時有些慌,他的嘴巴也幹幹澀澀的,是不是被壞蛋給騙了!
他拽着游無肆的衣角。
扯了又扯,急得小臉都皺起來,不停張着嘴巴。
游無肆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教育機會,他從換裝程序裏找了個手持的鏡子,接過姜時時手裏的杯子,再把鏡子遞過去。
等調整好小妻子照着牙齒的角度。
便就着牙間仍然留有的紅紫痕跡繼續編造起壞牙的故事。
姜時時越聽越慌,連忙搶過游無肆手裏的杯子,拽住牙刷,張着嘴,把牙刷使勁往游無肆手裏遞去。
要刷牙牙!
不能壞牙齒,不可以!
他以後再也不吃奇怪的東西了!
游無肆很滿意自己的教育成果,接過牙刷,非常耐心的給小妻子仔仔細細刷了五遍牙。
直到不遠處排隊的玩家都不剩幾個。
他才推着小妻子回到嚴天宇身旁,接過那兩個大碗,走去打飯。
捧着越來越少的飯菜,游無肆才剛坐下,氣勢洶洶的錢大寶就帶着錢三回來了。
“是她,就是她打我!她還搶我糖吃了!”
錢大寶哭得眼睛都比金魚還腫。
他先是指着姜時時,又移到游無肆身上,繼續說道:“還有他,罵我是個破爛玩意!爸,他罵我啊!”
拄着拐杖的錢三眉頭緊皺,狠狠盯着兩個招惹了自家寶貝兒子的兔崽子,說道:“你們為什麽要欺負我家大寶?”
游無肆并沒有理會錢三,他先是把雞蛋越來越少的番茄炒西紅柿跟白米飯攪勻稱。
看到被吓得不輕的小妻子還在拿鏡子照着牙齒。
便先送了一口飯菜到對方唇邊。
等那邊的錢三開始咬牙切齒叫起他跟小妻子的名字,這才轉頭看向沒事找事的兩父子,淡淡說道:“錢老板原來是在跟我說話嗎?很抱歉,我沒有意識到,畢竟我也不知道是誰欺負了你的兒子。”
“爸,就是他們兩個!”
錢大寶邊說,邊用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盯着姜時時,指着人的粗胖手指微微發抖,語氣卻陰沉說道:“就是她,搶我的糖果,還打我!”
“說謊是不好的行為,時時不要學。”游無肆就地取材,教導完小妻子,才看向錢大寶,嚴肅說道:“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我家時時從來沒有吃過你的糖果,更沒有打你,請不要平白無故污蔑他人。”
錢三将視線掃向小飯堂裏全都低着腦袋吃飯的玩家,正想開口說些什麽。
“我作證,他們确實沒有吃過糖果,也沒有打人!”嚴天宇故技重施,說完就捧着碗坐到了隔壁桌。
然而這次并沒有那麽幸運。
直接被NPC猛地轉過來的目光死死鎖定。
他硬着頭皮繼續說道:“是真沒吃糖果,也壓根沒有打你兒子。”
畢竟,吃的是眼珠子啊!
就算被姜時時嚼碎了吐出來,那紅白相間還泛着點紫的玩意也真是眼珠子。
“真的嗎?”錢三看向其他玩家,眼中滿滿都是警告。
游無肆清楚玩家們不會摻和進‘熱鬧’裏,便笑着開口說道:“錢老板不如問清楚你的兒子做了些什麽,畢竟他今天還在廠裏裏玩鬧好一陣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跟我女朋友就先吃飯了,手頭上還堆着不少的貨件,可得早些吃完回車間呢。”
聽到堆積的貨物,錢三看了眼自家兒子,輕輕拍了拍兒子的後背,說道:“大寶先進去吃飯吧。”
自家兒子是個什麽脾氣他也清楚,欺負算不上,肯定是有些鬧得不愉快。
他記得游無肆跟姜時時兩個人的日平均過件數在這批學生裏都不算低,十五天也能趕個不少的貨物。
現在已經月中了,眼看就要到月尾出大貨的日子……
就先忍一忍吧!
錢大寶當然不願意走,他還想看這兩個員工痛苦懊悔又求饒的模樣。
最後也還是哭鬧着被萬彩欣拖進了小廚房裏。
“最好你們說的是實話,要是被我發現你們裏面有誰真的欺負了大寶,就算學校實習科那邊的人過來,我也要把你們給辭退!”
錢三放下狠話後,也不打算多留,直接拄着拐杖走進廚房。
豎起耳朵的玩家們是真的佩服姜時時跟游無肆,不管是前者生嚼眼珠子的舉動,還是後者每每都踩着NPC雷點全身而退,都證明這兩人絕對是狠人中的狼人!
吃完飯,所有人都沒有再在外頭晃悠,而是直接回到了車間裏。
那要求過萬的貨件可沉甸甸的壓在他們心口。
畢竟今天的錢大寶不止是搗亂了一個車間,只要是有玩家的地方,全都被丢進幾只蛤蟆。
要不是錢三夫婦确實對那些貨物寶貝得很,每次來檢查都仔細翻查過貨件,他們甚至都錢大寶懷疑是不是受到了指使。
老板一句話,員工直接白幹小半天。
聞着傷心,聽者也落淚。
随着車間裏傳送帶重新運轉,仿佛沒有盡頭的工作又開始了。
機器般麻木的重複着每一個動作。
他們也不敢停下,生怕次日湊不上過萬的計件數。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着,十二點已經悄然而至,可除了嚴天宇外,壓根沒有玩家起身。
因為廠裏每日計數截止的聲音并沒有響起。
經過多日的摸索,衆人發現計數牌每隔幾天就會推遲些些許時間,一開始是十幾分鐘,到後面的一個多小時,越來越長。
以前他們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現在玩家們明白了。
這是在逼着員工沒日沒夜拼命去肝啊!
嚴天宇見大家都還在拼命,剛打算坐下,就看到游無肆站起身,估摸着件數肯定是破萬了,這才笑眯眯的跟到大佬身旁。
走出工廠,路過那顆槐樹時,他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說道:“肆哥,要不咱們現在去槐樹下看看?世人都說夜半的時候那啥最濃,說不定能看到些不一樣的東西?”
說完,他還很自覺的掏出三件防禦性道具,遞到大佬身前。
拍着胸口表示,如果出現意外不用管他,道具直接用!直接跑就是了!
游無肆笑着拒絕了嚴天宇的道具,說道:“財不外露,你還是收好吧。”
這道具看起來還挺精致的,價格必定不會少。
欠着大筆外債的他,能省則省吧。
……
遙遠的無盡空間裏,某個冒着藍光的球在極力平複着數據的紊亂,它死死盯着游無肆,非常不理解這個玩家為什麽非要這麽‘省’!
為什麽,非要替別人省?
多件道具,等出副本的時候,不就能早一些還債嗎?道具也是可以在系統商城裏出售或抵押的啊!
同樣不理解的還有嚴天宇,他确定游無肆帶着上位者的氣息,可怎麽好像某些方面,表演的痕跡稍強了些。
不管怎麽樣,這都是大佬的個人愛好。
他也沒必要去探究對方的隐私,把道具塞回個人空間,只剩下手裏揪着的那個,便跟着游無肆和姜時時一起朝着槐樹走去。
很快,游無肆就推着姜時時槐樹下,見小妻子正無聊的纏繞起小美人魚布偶的頭發,便挽起袖子,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
緩緩開口說道:“剛好,十二點整。”
話音落下。
被槐樹陰影所包圍的他們只覺得眼前一亮。
整個世界全換了模樣。
嚴天宇揉了揉被光亮刺痛的雙眼,驚覺周圍熟悉的建築全變了模樣……
本該是午夜時分,可腦袋上卻烈日高挂。
別說槐樹,一眼看過去,除了那座老舊的宿舍樓,其他都是片片廢墟,就連圍牆都換了個模樣。
而圍牆外更是有着不少的建築高樓。
很明顯,這是…另一個世界。
“肆哥。”嚴天宇咽了咽口水,感受着身上那真實無比的灼熱感,又遠遠聽着圍牆外傳來的吵鬧聲。
他也不敢離開原地。
就這麽使勁睜着眼睛搜尋起四周的異樣。
但不知道是不是過去的時間太長,又或者是有人曾翻找整理過這裏,怎麽都分辨不出曾經發生過些什麽。
就在他猶豫着要不要試着走兩步的時候。
突然厚重的鐵鎖聲響起。
嚴天宇猛地朝電子廠大門的方向看去,只來得及瞥見個綁着馬尾的人影,整個世界瞬間籠罩回黑暗。
光暗再次颠倒。
他整個人後背都滲出層層冷汗。
“十二點零三分。”游無肆再次報時。
聞言,嚴天宇轉頭看去,只見游無肆與姜時時表情與動作都沒有半分變化,不禁盯着大佬腕間的手表,感慨道:“真真假假,這可太讓人難以分辨了。”
游無肆點了點頭。
他看到嚴天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手表上,便将表脫下,遞到對方面前,說道:“時間對于每場游戲來說都是關鍵。”
“诶,我明白!”
嚴天宇高高興興的手下大佬的提點與手表,像游無肆這麽好的大腿,無盡裏怕是也數不出幾個了!
他可得好好表現!
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能把黑工廠打爆了呢?嘿嘿,到時候小胖他可就要揚名了!
天馬行空随意幻想片刻。
很快,嚴天宇就跟在游無肆的身旁,邊說着自己對黑工廠極有可能是個鬼工廠的猜測,邊離開了粗壯的老槐樹。
就算發現午夜十二點槐樹下的秘密,工作也依舊要繼續。
随着日子一天天過去。
不僅錢三催的緊,優秀員工與态度消極員工的評選也像是斬頭刀般,高高懸挂在衆人的頭上。
就在評選出優秀員工的第二天。
那位不小心肝過頭的老玩家死在了隔壁的車間裏,死相極為慘烈,五指都被割下來,像是以此洩恨。
而倒黴的兩位态度消極員工也遭遇鬼員工的襲擊。
只要他們離開工位,就會被鬼員工那無數雙手,硬生生拖回工位上。或者是工作出現錯件物件,無數鬼魂就會伸手推搡起他們。
有經驗的老玩家暫且還能應對。
另一位新人玩家則是被折騰得沒了半條命,饒是游無肆經過他工位時搭了把手,也沒辦法把人徹底救下。
只要再次回到車間,就必須認真幹活,可是只剩下半口氣身上還被鬼手推出無數血洞的玩家再專注動作都快不起來。
等玩家們結束工作。
這位倒黴的新人玩家只剩下件染血的員工服。
嚴天宇看到推着姜時時的游無肆停下腳步,目光停留在那件員工服上,在心中嘆了口氣,才說道:“肆哥,盡人事聽天意。”
這次抱得大腿是真的好。
只可惜,無盡對好人總是過于苛待。
“這也是種解脫。”
游無肆收回目光,那件黃色馬甲上氣息消失得幹幹淨淨,對于人類來說,大概也算是種解脫。
想到這,他瞥了眼站在角落裏虎視眈眈的鬼員工,準确分辨出其中藏着的玩家冤魂。
逃不出命運的循環,可不在解脫的範圍之內。
安安靜靜挂在輪椅後的骨幹瞬間看懂了老板的眼神,在別墅中的它永遠都無法離開,只能通過捕殺玩家來強大自己。
而它現在,擁有了新的自由,新的鬼生!
甚至,收了個小弟!
它搖了搖小黃旗,希望蠢笨的黃旗能明白它們有多幸運,但也不知道是對方太笨,還是工作得太累,竟然半點動靜都沒有。
骨幹也不在意,享受起靈魂深處湧起的難得愉悅。
“肆哥你說得對!”
嚴天宇笑了笑,大佬不愧是大佬,這思想境界就沒讓他失望!
三觀端正,有必要時搭把手,恩怨分明又不介懷生與死。這樣的大腿,他真想抱到天荒地老!
無聊着的姜時時正好看到嚴天宇盯着壞哥哥那閃閃發亮的目光,總覺得好像有些熟悉。
在記憶力搜尋片刻。
才想起來,學習設備的視頻裏,那些整天拿着劍打架的小動物裏,有個穿着裙子的小兔子也經常用這樣的視線看向黃色的貓。
這好像叫做……
嚴天宇突然感覺自己像是獵物被盯上,瘆得慌,連忙警惕四周。
在對上姜時時那清澈明亮的雙眸時,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剛剛看這大佬的視線太過于炙熱。
便輕咳兩聲,說道:“時時姐怎麽了?”
被打斷思路的姜時時怎麽都想不起來,只記得小兔子穿着裙子很好看。
腦海中浮現起下午最後學習的生理知識。
穿裙子的是女性,穿褲子的是男性,二者在身體上器官是有所不同,生理結構也不同。
那麽……
姜時時抱着布偶,戳了戳安安小美人魚的尾巴,上下仔細打量了好幾遍,都沒能找到任何區分性別的标志,有些奇怪小美人魚到底是男還是女。
想着想着。
又看到自己跟那只拿劍的藍色小兔子一樣,都穿着漂漂亮亮的裙子。
可是……
他低頭看向平坦的胸口。
皺着眉頭想了很久,很久。
直到姜時時穿着睡衣,躺在壞哥哥的身上,都沒能分辨出自己到底是男性還是女性。
就在這時。
好幾天前學習的那關于丈夫與妻子的知識再次湧進他的腦海。
哎?
他,好像是游無肆的妻子?
為什麽呢?
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
嗚嗚,抽獎失敗,創建不成功!本來想本章評論随機抽獎的,只能等月底了,嗚嗚嗚。
*
姜時時:(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為什麽呢?)
游無肆:咳咳,着就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有個小僵屍,撲進了我的懷裏。
叼着野草的作者君:啧啧,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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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更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