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校園番外1-3
校園番外1-3
三年的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高考的那天。
考場外全是烏泱泱的人群,有穿着旗袍來送考的家長,也有穿着紅色衣服來送考的老師。
所有人都只有一個夢想就是期望着踏進考場的學生能夠在不久的将來有一個理想的成績。
夏吟的父母也不例外,将車子停在離考場不遠處的地方,千叮咛萬囑咐,讓夏吟上了考場一定要認真仔細,萬萬不可因為過了美術那一關就對文化課掉以輕心,文化課才是關鍵。
夏吟點頭,表示父母說的話她都聽進去了。
随着考場外學生漸漸變少,夏商和潘雯才放夏吟下車。
夏吟正在從包裏拿出準考證,卻意外地瞥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朝着她走來的人穿着白襯衫和牛仔褲,在一衆家長和學生中間顯得格外的出挑。
林松楠走到夏吟面前:“夏吟。”
夏吟微微仰頭看向面前有段時間沒見的林松楠,對方看起來瘦了些,顯得下颌的輪廓更鋒利了些,似乎也褪去了學生時代的青澀,變得更加沉穩了些。
林松楠遞給他一個紅色袋子的護身符,塞到了她的口袋裏:“我特地去廟裏求來的,所以,考試加油。好了,不耽誤你了,快進去吧。”
夏吟摸了摸口袋裏的護身符,猶豫了一瞬,朝着林松楠揮了揮手,走進了考場。
随着考試鈴聲響起,教室裏只能聽到頭頂電風扇轉動的聲音和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
面對這樣的環境,夏吟有些沒來由地緊張,她感覺拿着筆的手心都被濡濕了,她悄悄地往身上擦了下汗。
隔着有些粗糙的布料,她摸到了林松楠塞給她的那張有些硬的護身符,她莫名地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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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着深呼吸了兩下,重新調整了氣息,開始答題。
上午的一門結束,下午還有一門。
在考場的時間被無限地壓縮了,一晃眼,一天就過去了。
臨出考場的時候,夏吟還下意識地想要尋找林松楠的身影,想要向他道謝,卻只看到了等在門口的潘雯和夏商。
遍尋不見林松楠,夏吟心中還湧現出了些許的失落之情。
回家的路上,潘雯和夏商也不敢給夏吟太多壓力,沒有問她太多關于今天考試的事情,只讓她好好休息,明天也正常發揮就好。
第二天,夏吟出門時,她格外地摸了摸口袋裏的護身符,還在原位。
雖然是考試的第二天,但所有考生的臉上都或多或少地浮現出了“快解放了”的神情,只要在堅持幾個小時,就能看到勝利就在前方。
夏吟也跟随着人群進了考場,相比昨天的緊張,今天就顯得游刃有餘了一些。
時間飛快地過去,轉眼,夏吟就結束了一天的考試。
出考場時,有少許考生臉上帶着懊惱的神色,但更多的則是沉浸在結束考試的喜悅之中。
一出校門,夏吟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林松楠的身影。
林松楠沖她招了招手,夏吟看了看身邊既沒有梁宆的身影,也沒有田梨的身影,她用手指了指自己。
她朝着林松楠走去,林松楠将手中提着的盒子遞給了她:“給你買的蛋糕,慶祝你高考結束。”
夏吟透過盒子上透明的包裝處,看到了杯子蛋糕上寫着“高考成功”的四個字。
夏吟接過蛋糕,沖着林松楠比了個“謝謝”的手勢。
林松楠看到了從遠處走來的潘雯和夏吟:“叔叔阿姨來找你了,我就先走了,過兩日再來找你。”
夏吟目送着林松楠的身影夾雜着人群中消失在不遠處的路口。
明明林松楠答應了假期要去找她,她卻一直沒有林松楠的消息,她旁敲側擊地問過梁宆,梁宆也表示聯系不上林松楠。
過了半個月,夏吟填好了志願,林松楠卻突然出現在她家。
林松楠說要帶他們去高中的畢業旅行,同行的還有田梨和梁宆。
夏吟本以為夏商和潘雯不會放行,她不知道林松楠跟他們說了什麽,他們竟然同意了她這次的出行。
目的地不遠,就在鄰省某個山裏的民宿。
一下高鐵,他們就感受到了與A市完全不同的空氣,空氣似乎整體變得清新了不少。
他們四人坐着出租車來到他們借住的民宿時,已經身在山中。
擡眼就是雲霧籠罩在山頭。明明來到了一個旅游勝地,卻又仿佛到了無人之境。
到了民宿,四人辦理了入住。
拿着房卡,田梨拉着夏吟回到了房間看了一圈。
田梨發現房間和照片裏長得一模一樣,就立刻跑去了梁宆跑去了他們的房間。夏吟對男生的房間不感興趣,就安靜地開始收拾行李。
不多時,夏吟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她還以為是田梨沒帶房卡。
開門,她發現是林松楠站在門口。
“梁宆和田梨已經去了附近的小吃店,讓我們也過去。”
夏吟點頭,轉身從桌子上拿上了房卡,跟着林松楠一起出了門。
夏日的陽光穿過樹葉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樹上的蟬鳴一刻不停地昭示着天氣的炎熱。
夏吟沒走幾步,就感覺到馬尾的發梢被後脖頸的汗濡濕,多少有些黏膩。
她随手摸了下頭發。
一塊深藍色的手帕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擦擦吧,還有沒幾步路就到了。”
夏吟瞥了一眼林松楠,對方還是一方很清爽的樣子,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這滾滾熱浪的影響。
直到進了小吃店,被空調的冷氣包圍,夏吟感覺她才緩過來一些。
她捏了捏手裏的手帕,還是決定洗好再還給林松楠。
梁宆此時正趴在桌上:“我還以為山裏會涼快一點,沒想到還是這麽熱。我們下午還是不要去其他地方,就在民宿裏待着吧。”
田梨立刻接過話:“我舉雙手雙腳贊成,這天太熱了,我們下午就在房間裏吧,我帶了牌,還帶了桌游,實在不行,我們玩劇本殺也行。”
“四個人玩劇本殺沒什麽意思,還是打牌吧,鬥地主多有意思。”
當四人回到房間全都坐到床上,對着新拆開的撲克牌時,夏吟不得不坦言她對鬥地主是什麽都不知道。
不過另外三人也不意外眼前的狀況。
他們仔細地給夏吟講解了鬥地主的相關規則,發現夏吟還是一知半解,梁宆終于失去了耐心:“直接上手吧,打兩把就會了。”
夏吟有點心虛,她感覺鬥地主的規則似乎對她來說還是過于複雜了點。
林松楠則開了口:“你們三個先玩,我先帶着夏吟玩兩把。”
梁宆“啊”了一聲:“也行,看我殺你們個片甲不留。”
林松楠幫着洗牌發牌。
夏吟則是拿起了手中的牌,可在這之前,她從沒有玩過牌,看到手中牌上的數字和花紋也是不知所措。
林松楠在她耳邊小聲教着牌的從大到小的擺放順序,又擔心被身邊的人聽到夏吟的牌,從夏吟手中抽了牌替她整理了下順序。
梁宆和田梨看夏吟理好牌,他們也開始毫不留情地“厮殺”了起來。
“一個三!”
“一個五!”
看着面前兩個小數字,夏吟偏頭看了眼林松楠,林松楠則告訴她:“你可以先出你想出的。”
夏吟抽了張“9”,又回頭看了眼林松楠。
林松楠朝她點點頭,夏吟才将牌放到了牌堆上。
梁宆和田梨又接連出了“K”和“A”。
夏吟看着手裏的“大鬼”牌而感到猶豫不決,林松楠則告訴她:“可以出。”
果然,此牌一出,田梨和梁宆哀嚎了起來:“夏吟,你這第一把手氣不錯啊。”
林松楠在她身後點了點幾張牌:“你可以出這個連牌。”
夏吟依言,抽了許多牌放到牌堆上。
梁宆和田梨趕忙說:“不要,不要。”
夏吟手裏的牌也不多了,她一口氣将剩下的牌也全都出了。
田梨将手裏的牌往中間一丢,感嘆道:“輸了,輸了。”
梁宆将牌一攤:“她這牌這也太好了,不過第一次玩也正常,我們再來再來,我就不信了。”
後面一連三把,夏吟在林松楠的指點下只輸了一把,她也漸漸地摸到了上手的門路。
梁宆和田梨也讓林松楠不要再指點夏吟,他們想要知道夏吟的真實水平。
但田梨和梁宆卻發現,夏吟還是贏得多,輸得少,最關鍵的原因似乎是林松楠有意在讓牌。明明有些牌,只要林松楠出了就能贏,但卻壓在手中沒出。
梁宆和田梨雖然看破卻沒點破,他們二人不過覺得有些無趣。
随即,梁宆提議:“要不我們來抽鬼牌,這個簡單,沒玩過也能快速上手,就是每個人拿一堆牌,手裏有對子的就可以扔掉,然後依次從對方手中抽一張牌,看最後鬼牌在誰手裏怎麽樣?”
夏吟對玩牌的事情不了解,看到梁宆和林松楠都同意,她也就跟着點了點頭。
夏吟拿着分到手裏的牌,突然看到她手裏出現了她此時此刻最不想看到的花紋。
她看了看坐在她右手邊的林松楠,應該是林松楠從她手中抽牌,林松楠會意識到她手中有鬼牌嗎……
因為鬼牌在她手中,因此在她從田梨手中抽牌的時候,她也要假裝苦惱的樣子。
林松楠卻在夏吟側身的時候,一眼看到了夏吟手中的鬼牌。
他不由好笑,夏吟還真是一點防備也沒有,剛才打鬥地主的時候他就好幾次看到了她的牌。
夏吟從田梨那邊随手抽了張牌塞到了手中捏着的牌堆中。
夏吟轉向林松楠,她對上林松楠的眼睛,感覺到心髒跳動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不少。
她将牌伸到了林松楠面前,林松楠的手在牌堆上猶豫了下,假裝選中了一張牌。
恰巧是鬼牌邊上的一張牌。
夏吟緊張地咬了下嘴唇,她看到林松楠的手往左邊移了下,飛快地抽走了鬼牌。
她在心裏長籲了一口氣,面上卻又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她不想讓田梨和梁宆看破剛才鬼牌就在她手上。
林松楠也是面上不顯,梁宆則是沒心沒肺地從林松楠手裏随手抽了張牌。
他的臉色立刻一變再變。
夏吟感覺可能剛才林松楠從她手裏抽走的牌已經轉移到了梁宆手上。
于是,梁宆和田梨他們兩個人展開了超強的“攻防戰”,二人不停地鬥嘴試探着對方手裏是否拿着鬼牌。
總之,梁宆幾次三番地想要騙田梨,但田梨似乎都沒有上檔。
這張鬼牌一直到最後一局,都賴在了梁宆手上。
田梨也借機嘲笑他:“你沒聽說過一種綜藝法則嗎,游戲由誰提出來,那個人就會輸。”
“行行行,反正都是我不對。”
“我沒有說你不對,我就是這麽随口一說……”
林松楠收拾着牌:“還玩不玩?”
他們二人立刻停止了吵嘴:“玩。”
又是兩局鬼牌,好在這兩局夏吟運氣好,鬼牌再也沒有出現在她手上,她在內心暗自叫好。
這兩局中梁宆又輸了一局:“我看出來了,都說柿子挑軟的捏,所以你們三個是聯手起來在欺負我。”
夏吟、林松楠:……
田梨:“所以你打了下午的牌,你總結下來就這?你怎麽不想想是你自己腦子不好使呢。”
“你說誰腦子不好使呢。”梁宆氣不過,“我明明高考語文還比你高一分。”
“你也好意思說。我總分比你高五分。”
“怎麽,分高就了不起啊,學霸了不起啊,看不起我這等學渣咯。”
田梨跟梁宆吵了兩句,一股疲憊感突然湧了上來:“懶得跟你說了,我準備去游泳了。”
“你分明是說不過我,這才怕了,你要去游泳嗎,我也去。”
“誰要跟你一起去。”田梨轉頭問夏吟和林松楠,“你們一起嗎?”
夏吟搖搖頭,她不通水性,就算到了泳池也不過是扶着游池邊在水裏泡着走走。
林松楠也拒絕了他們的提議:“你們去吧,我們看看外賣,等你們回來就好吃了。”
田梨和梁宆也都應了下來,收拾了東西,朝着游泳池去。
看到他們二人離開,夏吟也從床上下來,但讓她一個人在陌生的房間待着,她有點害怕。
林松楠既然沒開口讓她回去,她也假裝不知道,她打開了電視機,挑了一部正在熱播的古裝劇看了起來。
林松楠從床上下來,坐在她身邊的位置上,問她:“有什麽想吃的嗎?”
夏吟拿出手機打出了“都可以”的字樣。
林松楠征詢她的意見:“那我看着點。”
夏吟點頭。
不多時,林松楠的手機又重新伸到她的面前:“看看喝什麽奶茶?”
夏吟本想拒絕,想着喝了奶茶她可能晚上要失眠,但想着既然是出來旅游,行程也由他們自己調整,就算是失眠問題也不大。
她挑了個麻薯奶茶,又替田梨點了個不加料的奶茶放進了購物車。
林松楠接過手機,看到購物車裏兩杯少冰的奶茶,他本想開口讓夏吟換成常溫的奶茶,最終還是沒有幹涉她的選擇。
等田梨和梁宆回來時,房間裏已經滿是飯菜的香味。
四人吃過飯就各自回了房間,許是今日舟車勞頓,還不到十一點,田梨就叫着說困。
沒多久,隔壁的床上就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夏吟則是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最終,她還是選擇換了身衣服,拿上房卡,蹑手蹑腳地出了門。
她關上門的時候,還擔心會吵醒田梨,看田梨睡得正熟,她也松了一口氣。
夜已經深了,她也不敢走出酒店,随着酒店的指示來到了酒店的露臺上。
夏夜的山裏已經是蟬鳴陣陣,而周圍的山林則變得黑影重重,仿佛一不留神就容易撞到古代小說話本裏的山精鬼魅。
好在一輪明月高懸于天際,周圍更是點點繁星,這裏的星星遠比城市上空中的星星看起來要更多。
沒有一點睡意的夏吟開始幹起了一件平日裏絕不會做的事——數星星。
一、二……
十九、二十……
夏吟身後傳來了開門聲,聽到有人來,她就想着回房,結果發現來人是林松楠。
她也就打消了想要回去的念頭。
林松楠看到夏吟一個人在這裏也有些意外:“你睡不着,所以一個人跑出來了。”
夏吟點頭。
夏吟拿出手機打下一行字:喝了奶茶,就容易睡不着。
林松楠沒有多問:“我也睡不着,一起坐一會兒吧。如果困了,就早點回去。”
夏夜的風從二人身邊吹過,輕輕卷起了她的頭發。她撥了撥頭發,在此情此景下,突然有一種想要坦白的欲望。
夏吟張了張嘴,逐字說出了“林”、“松”、“楠”。
身旁的林松楠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什麽時候能說話的。”
夏吟許久沒說話仍有些磕磕絆絆:“上……上個星期……的事。”
“叔叔阿姨知道嗎?”
夏吟點點頭:“知道,是我……讓他們先……不要跟其他人說……”
林松楠伸手在夏吟的頭發上輕輕地撫了撫。
一時無話。
眼見着天上的雲逐漸遮蔽了高懸的月亮,夏吟悄悄地打了個哈欠。
林松楠瞥見了夏吟想要隐藏的小動作,說了一句:“困了就回去睡吧,送你回去。”
夏吟點頭,二人起身。林松楠将夏吟送到房間門口:“快進去吧,晚安,好夢。”
回到房間,房間裏依舊是田梨輕微而穩定的鼾聲。
夏吟躺在床上,感覺剛才的睡意又突然消失不見了,她睜着眼擡頭看向天花板,腦海中又突然浮現出了剛才林松楠摸她頭發的場景。
那溫熱的觸感仿佛還在留在頭發上。
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再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已經錯過了酒店早餐的時間。
考慮到外面的烈日當空,四人點了外賣。
等到三、四點,外面的太陽沒有那麽灼烈的時候,他們才出了門,去了附近的瀑布,不過這是個人工瀑布,因此看上去盡管壯闊,卻少了幾分自然的巧奪天工的美感。
四人沿着階梯才走了一半,梁宆就在喊累,嚷着一步都走不動了,借口說是天馬上要黑了,要趕緊下去。
田梨立刻回怼:“你以為這是冬天,天這麽快就黑了,現在是夏天,六七點天都沒黑。”
“不管,就是走不動了。”
眼看二人一言不合又要吵起來了,林松楠輕聲問身邊正拿着手帕擦汗的夏吟:“你累嗎?”
夏吟覺得比起累更多的是熱,她确實有點不想再往上爬,不過她還是如實搖了搖頭,表示她不累。
四人合計之下,最終還是選擇原路返回。
最終,他們的這次旅行以吃吃喝喝和沒逛完一個景點而告終。
到A市時,錄取通知書早已躺在了各自的家中,夏吟如願地考入了美院,而田梨和梁宆不知為何考入了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
二人從知曉則件事情開始就喋喋不休地吵這件事,頗有些水火不相容的趨勢,可在夏天還沒結束,學也沒開的時候,二人突然跑到了夏吟面前,告訴夏吟他們在一起了。
夏吟也确實被二人吓得不輕,不過也還是祝福他們。
要去學校報道那一天,夏吟的父母本該送她,但不知為何前一天二人聲稱要出差,說他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送她去學校的人。
夏吟問了田梨和梁宆,但二人都對這件事一無所知,他們也需要去學校報到。
第二天,門鈴響起,夏吟拉開門,才意識到門外的人是林松楠,她無比驚訝地看着他:“你怎麽來了?”
“來接你去學校。”
夏吟看着身後的行李箱和箱子:“我東西有點多。”
“沒關系,我今天就是來當苦力的。”說完,他就拉過了夏吟手裏的箱子,将箱子熟練地塞入了後車廂,又替夏吟将行李袋和箱子全都裝進了車子。
坐到副駕駛,夏吟看着車內挂着的平安扣,打量着車內:“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學會開車了。”
“高三一畢業就學了,拿到駕照有一年時間了,坐我的車可以放心。”
來到學校,周圍大多數都是父母陪着兒女到學校,夏吟和林松楠這樣的組合反倒是不常見。
報道、拿資料、登記寝室……
因為是開學報到日,所以特許男性也可以出入女生寝室,林松楠進入女生寝室時,收獲到一片豔羨的目光。
林松楠替夏吟搬行李的時候,更有大膽的女生來問他加微信和要手機號,都被他禮貌地回絕。
他看着夏吟整理好床鋪,才準備離開:“如果還缺什麽就打電話給我,我們學校就在你們學校旁邊。”
林松楠一離開,夏吟的室友就沖上來問她剛才送她過來的是誰,是她哥哥,還是親戚,還是男朋友。
夏吟說就是她認識的一個朋友,沒有太熟。
其他室友雖然不信,但卻也打消了那點好奇的念頭,沒有再追問夏吟一些相關細節。
一個月,夏吟順利地熟悉了學校的一切。
這時,夏吟發現林松楠卻突然經常出現她在身邊,不是接她回家,就是會給她送紅糖沖劑和奶茶之類的東西。
直到有一次,夏吟終于忍無可忍,她問林松楠:“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一直給我送東西。”
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夏吟,看來你還是沒明白。”
夏吟回去倒在寝室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最終拿出了手機給田梨發了條消息:你說林松楠是不是喜歡我?
還不到一秒,田梨就将電話撥了過來:“你終于開竅了嗎!林松楠喜歡你這件事你怎麽現在才知道,他都默默喜歡你多久了。我覺得他從高中就開始喜歡你了,當時就天天送東西給你,還有每次出去都是最照顧你的感受。真是謝天謝地,你終于開竅了。”
挂了電話,田梨的聲音仿佛還在她耳邊,她跟林松楠相處的點點滴滴也全都浮現在她面前。
她想她是明白了林松楠多心意。
可是她喜歡林松楠嗎……
這個問題始終萦繞在夏吟的心頭。
結果在她的行為在室友眼裏就像是失了魂,她們甚至調侃夏吟是不是害了相思病。
夏吟一直躲着沒有林松楠沒有見他,她暫時不知道以何種方式去見對方。
終于,在12月31日這天,田梨和梁宆二人約她出去跨年。
到了KTV,夏吟卻發現林松楠也被他們約了出去,田梨看到夏吟尴尬的表情,輕聲告訴她:“你別尴尬,他喜歡你,對你好都是他的事,你尴尬什麽。”
夏吟努力裝作不尴尬的樣子,拿起手邊的杯子,戰術性地灌了許多水。
這麽多年的失語,也讓她不知道該唱怎樣的歌,她連自己音準可能都摸不到邊,只是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聽着田梨和梁宆的歌聲。
而林松楠在一旁一言不發,會時不時地給她倒杯水。
臨近十一點多,快到他們到廣場看煙花的時間,離退房還有一小段的時間,林松楠才拿起麥克風唱了一首情歌的一小節。
醇厚的聲音通過音響覆蓋整個房間,夏吟的心情也随着這首歌像漂浮在海上的小船一樣搖晃。
當他們穿着厚重的羽絨服來到廣場時,廣場上燈火通明,此時已經站着不少人群,大多都是情侶成雙成對。
有互相擁抱着取暖的,也有說着甜言蜜語的,邊上還有個小攤正賣着新鮮出爐的棉花糖。
空氣中仿佛都彌漫着甜味。
廣場上豎立着的倒計時鐘,顯示着還有59秒的倒計時。
一直待在夏吟身邊沒開口的林松楠,突然問夏吟:“夏吟,我喜歡你,如果你要拒絕我,就在這一年拒絕我。”
夏吟看了倒數還剩下30秒的時間。
她偏頭望向林松楠:“林松楠……”
時間還剩下20秒。
“我想了很久……其實……”
10秒、9秒、8秒……
“我也喜歡你。”
夏吟格外堅定地說出了這句話。
随着這一年最後一秒的逝去,身邊爆發出一陣“新年快樂”的祝福聲,還有煙花竄上天空炸開的轟鳴。
林松楠牽過夏吟的手:“新年的一天就是我們開始的第一天。”
終于趕在年前全文完結啦~
2022年真的發生了太多事情了,不知道大家2022年都過得怎麽樣啊~
不論今年怎麽過的,都希望大家新的一年身體健康,要幸福開心~
提前祝大家2023年新年快樂啦!
因為越來越忙,所以也許農歷新年的時候會開新文~
《春日來信》和《預知夢》二選一開一本~
文案貼在下面,感興趣的可以去專欄收藏一下!感謝!
《預知夢》文案
十年前,竺寧提前夢到了一場讓她家破人亡的車禍,卻無力改變結局。
這十年間,預知夢始終困擾着竺寧的生活。
十年後,竺寧走紅毯時被不明身份的男子襲擊,休假在場的刑警付之行出手制服此人。
當命運的齒輪開始緩緩轉動,她與付之行的軌跡開始重合。
竺寧的預知夢帶着她經歷娛樂圈遭遇的種種案件,随着時間推移,當年的車禍的真相也逐漸浮出水面。
美豔女明星x冷峻刑偵支隊副隊長
《春日來信》文案:
高三那年,宋心雅無意間收到了一張落款為“陳安白”的明信片。
她一直努力地尋找陳安白,卻始終未果。
進入大學後,宋心雅在社團裏遇到了一個名叫陳準的學長。
後來一次社團聚會時,宋心雅卻在走廊上聽到有人叫他陳安白。
陳準就是陳安白?這個謎題始終萦繞在宋心雅的心頭。
社團外出游玩時,宋心雅路過寄明信片的店鋪,佯裝試探陳準,陳準卻對寄給十年後自己的明信片流露出了一股不屑一顧的态度。
讓宋心雅也不由得懷疑這人是不是她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