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番外(2)
咳咳,大家好。
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江臨。
首先,申明一點,你沒有走錯文,我也沒有串錯場。
因為,我爹就是前面正文裏的青陽真君臨江仙,應知清。
(小聲)據說很厲害,但是他很怕我娘。
而我娘,就是曾經還算厲害,但現在是天上地下唯一一個法力低下的女武神。
(小聲)我懷疑她的法力還不及年僅三百歲的我。
其次,雖然我們家并沒有人姓江,然而我不負責任的爹娘還是給我起了這麽一個随意的名字。
所以就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要叫這個名字。
我家大概是住在臨江河邊的。
為說要說大概?
主要還是因為我爹娘,作為神仙,不愛住天宮,偏偏就喜歡晃蕩在人間。
反正自我出生以來,我就是住在臨江河邊的。
因此,我懷疑我的名字就是來自這條河。
臨江,江臨。
很随便,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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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娘的故事,前文已經大篇幅的講過了。
至于我為什麽要在番外出場,主要是因為本文作者想不出別人來水字數了。
下面進入正文。
……
聽說當年我娘差一點翹辮子,但是我爹還是想盡辦法把她救了回來,不過就是留了個後遺症——我娘從此以後便成了這天上地下法力最弱的神仙,而且還是唯一的女武神。
能做什麽?
這個問題就問到點子上了。
答案就是,啥也做不了。
所以我才說她那點法力,還不如年僅三百歲的我。
雖然我是裝不起來被我爹拆散的我娘的那把傘。
說到這個就很不服氣了,我娘那把傘,她竟然還可以閉着眼裝回去。
總結起來,應該就是熟能生巧。
我爹跟我娘的法器原本就是出自同一樣寶貝,作為不招他們待見的小寶貝我,在我一百歲的時候,我偷拿了我爹的笛子。
導致噪音差點轟塌了整個天界,于是,一百歲的年幼的我遭到了來自我爹的第一頓愛的教育。
我兩百歲的時候,我娘幫我給她那把傘認了住,于是悲劇又發生了。
傘柄傘面一拆為二,可我怎麽也沒想到,這傘柄在我手裏直接化成了劍,并且差點拆了我爹娘定情的這間臨江小築。
于是,兩百歲的年幼的遭到了來自我爹的第二頓愛的教育。
眼下,我正承受着來自于我爹的第三頓愛的教育。
給大家介紹一下,在我正對面坐着的就是我的娘親。
貌美如花,傾國傾城,我見猶憐……算了,不誇了,太假,你們就當我詞窮吧。
在我娘旁邊坐着的,就是我爹了。
貌似潘安,風度翩翩,儀表堂堂,英俊潇灑,風流倜傥……太多了,誇不完,你們還是當我詞窮吧。
回歸正題,這第三頓愛的教育是什麽呢?
那就是——我最讨厭的拼傘。
每到這個時候,我就特別崇拜我娘,據說當年每月都要被我爹這麽折騰一回。
我也不太清楚,我娘到底是看上我爹啥了,大概是……長得好看?
小屋外正下着小雨,淅淅瀝瀝的已經下了幾日了。
江臨今日調皮,拆了土地公公家的竈臺;前一日玩鬧,毀了洛傾原本準備送給應知清的禮物;再往前推幾日,偷了來拜訪的龍王的法器,還好他法力不高,這幾日連綿不斷的雨,就是被他搞出來的。
洛傾非常嚴肅的把應知清教育了一頓。
她自己法力不高,有點時候真的管不住這個小搗蛋鬼。
為何他們不住在天上,主要就是因為這個小祖宗。
他出生,剛學會走路,就踢翻了天君最愛的花瓶;剛學會分辨東西,就差點一曲笛音毀了天界……
雖然應知清已經極力挽回了,但是洛傾依然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
于是,他們一家三口便又搬回了這臨江小築。
然而,這小搗蛋鬼依然很搗蛋。
“他到底像誰?”洛傾敲着桌子,審視的目光看着應知清。
洛傾非常清楚的記得,自己小時候要多乖有多乖,從來沒有像他這般鬧騰過。
至于應知清,在遇到她之前的事洛傾自然是不知道的。于是,這懷疑的由來便有了。
應知清也很無奈,他小時候也是有點小搗蛋的,但是肯定沒有像他這兒子一般。
“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應知清擡手摸摸鼻子,“我也不知道。”
江臨小朋友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見爹娘這般公然嫌棄他,但是依然很不開心。
作為一個已經三百歲的小孩,江臨小朋友有了自己的情緒。
肉嘟嘟的小手拍着桌子,奶聲奶氣地打斷他們,“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說我壞話的時候不要當着我的面好嗎?”
應知清轉頭看他,“面子值幾個錢,能吃嗎?”
江臨小朋友:“……”這麽說就過分了,我小朋友不要面子的麽!雖然的确不能吃!
父子倆正深情對望着,屋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土地公公帶了幾只小妖來身上皆是傷痕累累的模樣。
“怎麽了這是?”洛傾慌忙起身講他們迎進門。
自從他們一家三口在這定居開始,這座山上不少草木精怪都化出了靈識。
就因為江臨。
江臨是他們的兒子,但是也是生而為仙之人。
他身上,從小便帶着仙氣。
随着年歲的增長,這仙氣會愈加濃烈。
他又還小,若是真遇到了厲害的妖魔,怕是要吃虧。
這也就是應知清為什麽要讓他拼傘的緣故,學會如何靈活的運用靈力法術,是很重要的事情。
兩只小妖第一次見應知清,戰戰兢兢都不敢說話了。
土地公公只好幫他們轉達,“也不是什麽大事,山腳下最近來了個道士,不分青紅皂白就喊打喊殺的。這些小妖都是剛修成人形,根本敵不過那人。”
“山下的村子裏,還有不少村民受其蠱惑。組了個什麽獵妖隊,今晚就要上山來。”
聞言,應知清眸光微眯。
說實話,他是神仙,這山上的居所肯定是設了結界隐藏的。
但是就算凡人看不見,也有不少人是知道他在這山上的。
是這時間久了見不到人,都覺得是傳言不可信了?
聽見有事發生的江臨小朋友,瞬間眼神發亮。
大眼睛炯炯有神望着應知清,看我看我。
“怎麽,你要去?”
小朋友瘋狂點頭,“爹爹不是說,我作為天上的小殿下,要學會獨當一面嘛。雖然我現在只有三百歲,但是深得爹爹真傳,法術有了些進步。孩兒想随行,去見見世面。”
看看,這話說的多麽的冠冕堂皇。
信了這小兔崽子的鬼話。
應知清瞥了兩眼門口站着瑟瑟發抖的小妖,又看了眼洛傾,再回頭看看自己兒子。
“行,你想去,那我便陪你去。我不插手,你自己量力而行,做不到了随時可以喊救命。”
江臨小朋友非常不滿意他爹的措辭,撅着嘴哼了一聲。
他是不會喊救命的!
然而,當夜,他就後悔了。
這道士不知是什麽來頭,法力還真不一般。
“喲,哪裏來的小娃娃,不要擋了爺爺們的去路,快些讓開。用不用我們幫你找娘親,好送你回去喝奶啊?”
一群人,哄笑一片。
應知清隐在他身後茂密的樹枝頂間,好整以暇看着下面的兒子,他倒想看看,他這個兒子能有多大本事。
江臨生而為仙,與常人便是不同了,仙氣更是純然,而且靈力充沛。
如今的他年歲尚小,若是大一些,怕會成為第二個應知清。
下面站着的江臨小朋友,矮矮的小個子,兩手抱着一柄長劍,擋在路中間。
“爾等宵小,豈敢造次。傷天害理,殘害生靈,罪該萬死。”
這話若是從一個成年人口中說出來,估計震懾力更明顯一些。
可偏偏是一個看上去剛掉呀的黃口小兒口中說出來,奶味十足,就不免大打折扣了,連着意味都有些變了。
那為首的道士是個識貨的,一眼便看出他手中抱着的長劍是神物,四下巡視着并沒有發現什麽同夥的氣息或是蹤跡。
猶豫着要不要下手,不下手白白放過太虧,若是下手卻有隐在暗處的幫手,就怕他打不贏人家。
既然有這等神物,自然不是等閑之輩。
可若是真的讓他就這麽錯過了,又實在是不甘心。
“小孩,口氣這麽大?你若是今日能贏了老道,那我就放過你。若是不能,你便是為虎作伥,公然維護妖怪!”
道士随即反咬一口,江臨稚嫩的臉上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好,那便來吧。”
那道士一甩手中拂塵便撲了上來,江臨自然是拿不動紅蓮劍的,但是他禦劍術卻是同應知清學了個十成十。
手中長劍祭出,帶着隐約紅光飛向那道士。
江臨靈力雖然充沛,但是他還不能靈活運用,這也是為什麽他拼不起來傘的原因。
偏偏這孩子還總偷懶,不愛修煉。
應知清在上頭,下面的事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這禦劍的手法同他是如出一轍,但是沒把劍上灌注的靈力卻不同,駕馭起來,有的靈活,有的卻滞澀。
總之,問題漏洞百出。
那道士自然也看見了,方才還驚訝,這小孩子竟然會這等禦劍之術。結果幾番打鬥過後發現,這所謂禦劍術,徒有其表而已。
華而不實,真找到的漏洞,也是極易攻破的。
手中拂塵甩出,擊散了其中一柄劍的幻影。
緊接着,一道又一道的幻影接連被擊散。
江臨到底還是不敵對方,來時話說得那般好聽,如今若是就這麽喊應知清來幫忙,總覺得失了他天族小殿下的面子。
然而在眼下這種危難時刻,面子是什麽,不重要。
“爹爹——救命啊——有人欺負你的小寶貝了——”
應知清:“……”真是不消停。
那道士也是一陣驚訝,方才明明沒有感受到這附近有其他人的氣息。
眼前翩然從空中落下一男子,穩穩落在那小孩身邊,兩人面容有七八分相像。
而且,這男人身上帶着極其濃重的仙氣。
方才,定是故意隐去了氣息,所以他才察覺不到。
這般濃烈渾厚的仙氣,看來這回是遇到對手了。
應知清揚手一揮,将那道士同身後的村民本用結界分隔開。
那道士同他們被圈在了同一個結界裏。
而身後的村民,早在江臨禦劍時便看呆了。
應知清又是一揮袖,村民們便一個個倒了過去。
做完這些,他才有空低頭看江臨,“下次記得,有凡人在場,不得亂用法術。”
江臨癟癟嘴,點頭,并且指着不遠處站着的那道士,委屈道,“阿爹,他欺負我!”
應知清嘆氣,袖中青音笛飛出,在他手中化作長劍。
兩指在空中比劃了幾下,這劍就自己飛了出去,化作無數虛影,将那道士團團圍住。
“你這禦劍術,樣子學得倒是不錯,可惜空有其表,華而不實。讓你好好修煉你不聽,如今倒是知道要喊救命了。”
被批評了的江臨小朋友非常不服氣,但是奈何他鬥不過自己親爹,只好忍氣吞聲。
好吧,你厲害,你說了算。
那道士手忙腳亂應付着,偏偏應知清這頭雙手環抱于胸前,好整以暇的看戲,根本沒有在施法操縱這神劍。
所以說,兒子跟老子,到底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不消片刻,那道士就被制服了。
小江臨大搖大擺的走上前,掏出捆仙鎖,将那人捆了個徹底。
“臭道士,敢說我是小孩,本小孩三百歲了,見過麽?哼!”
狐假虎威,說的就是小江臨了。
圍着那道士就是一陣嘲諷,實在應知清聽不下去了,拽着他後衣領給他拉回來,“你這都是跟誰學的,好話沒有,廢話一堆。”
被親爹拉着後衣領的感覺并不好,小江臨晃悠的兩下,不滿地抗議,“啊,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告訴娘親你欺負我!”
應知清蹙眉看着他,一陣頭疼,“走走走,趕緊回家,少在外頭丢人現眼。”
背後那道士由應知清帶來的武神接管,他只管帶着兒子回家。
到家跟洛傾講了剛剛發生的事,小江臨又受到了來自她娘親的一通罵。
小孩委屈的漲紅了小臉,抱着手裏的紅蓮劍,“娘親,決鬥吧!”
為什麽要選洛傾而不選應知清?
他又不傻,柿子當然是撿軟的捏。
但是,他忘了一件事。
他手裏的紅蓮劍,那可是洛傾的寶貝。
于是,小江臨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被他一直覺得法力低甚至不及年僅三百歲的他的洛傾,竟然輕而易舉就把他撂倒了。
洛傾收回紅蓮劍,化作了傘柄裝回傘上。
唇角微揚,“老子跟兒子,始終是有區別的。”
小江臨:“……”
爹,你看到了嗎?
我那都是跟誰學的!看看你們倆為人父母的!
我,江臨,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時不時被迫吃狗糧,還要忍受來自親爹親娘的各種冷嘲熱諷。
被迫學會了嘲諷技能,卻慘遭秒殺,弱小的心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但是!
作為這天族的小殿下,我會屈服?
開玩笑!
當然會啊!
于是,今天我就要糾正一個事情。
我的娘親,她并不是這天上法力最低的神仙。
對不起,我才是!
年僅三百歲的我,天族小殿下,竟然打不過全天界公然的法力最低。
對不起,我給“法力最低”這四個字丢人了。
以後,法力最低的就是我,誰都不要跟我搶!
我娘親也不行!
還是,順便說一下,我娘親是倒數第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