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終于幫忙了(手)
終于幫忙了(手)
裴司臣一呆,他都懷疑自己幻聽了,聽聽顧遠洲說的這是什麽話,什麽叫強迫,他就是想看看他的腿怎麽了,沒有要欺負他意思啊。
眼看着顧遠洲神色又失落下來,裴司臣立馬投降。
“好好好,我不問了,不問了。”
顧遠洲輕哼了一聲,別過頭咬着牙吞了一下口水,好半晌,他才從兜裏掏出來一個紅繩系着的護身符。
“臣臣,頭擡起來一點。”
顧遠洲捏着紅繩從裴司臣的頭上套進去,挂在脖子上輕輕拍了一下。
“平安符,保平安的,你一個我一個,洗澡的時候再摘下來,洗完就趕緊挂上。”
裴司臣把平安符拿起來,後面寫着慈恩寺。他的眼眶霎時間就紅了。慈恩寺的符是真的求來了,想要大師開過光的符需要從三十三階石梯上一步一跪上去,在佛祖面前再實心實意跪八分鐘才給的。
“顧遠洲,你不是不信神佛麽。”
裴司臣的聲音低啞的厲害,他把能想到的關于顧遠洲的,最開心的事都想了一個遍,才克制着沒讓自己的哭腔出來。
“不信啊,可是一遇到你的事,我就覺得應該信的。”
裴司臣眼眶裏的淚珠子再也忍不住,刷的一下就湧出來,他起身直接把顧遠洲抱進懷裏,力氣大到像是要把他揉進血肉裏。
“洲洲,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脖頸上驟然一熱,顧遠洲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滴答滴答的動靜傳進顧遠洲耳朵裏,他才後知後覺裴司臣……哭了。
顧遠洲渾身都僵硬起來,他被裴司臣壓着的半個肩膀都麻了,力氣也跟着卸了大半。
他小心地把裴司臣的下巴托起來,捧着他的臉,用大拇指指腹一點一點把他臉上的淚珠子擦幹淨。
“臣臣,你怎麽了。”
顧遠洲慌的不行,他壓根沒想到過像鋼鐵一樣的裴司臣也是會哭的,無聲無息掉着眼淚,眼眶紅彤彤的,像只可憐巴巴的小兔子。
“是不是頭疼的不行啊,我去找醫生給他開個止疼泵吧,別哭啊,你這樣我害怕。”
顧遠洲越是這樣,裴司臣就越是難受,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輕聲道:“洲洲,你疼嗎?”
“什麽?”
顧遠洲給裴司臣擦淚的手都一頓,他勾唇笑了笑,故作輕松道:“疼什麽,心疼嘛,我肯定心疼你啊。”
裴司臣失笑,顧遠洲還顧得上調侃他,小騙子。
“乖寶,腿疼不疼,我看看,就看一眼行不行。”
四目相對,顧遠洲撓了撓裴司臣的下巴,哼哼唧唧道:“你都知道了啊。”
“你說呢,慈恩寺的大門就是帝都三歲小孩兒都聽說過。更別說他們家的平安符了,洲洲,你是不是想讓我心疼死。”
“其實,也沒關系的,不是很疼。”
顧遠洲說謊都不帶草稿的,呲牙咧嘴站不起來的那個疼勁兒已經過去了,現在還能面不改色的調侃裴司臣。
“小騙子,我看看你的膝蓋。”
“不用了吧,沒事的,大白天的,不用看了。”
裴司臣難得又嚴肅起來,皺着眉盯着顧遠洲的眼睛,一字一句喊他的名字:“顧、遠、洲。”
唉,顧遠洲真的是怕了裴司臣這樣喊他了,他伸出小拇指比劃了一下指甲蓋大小的位置,輕聲道:“看見了嘛,就看這麽一下可以嗎?”
“行。”
“一言為定,不能反悔,誰反悔誰是小狗。”
“行。”
顧遠洲這次離裴司臣遠了一點點,脫了鞋子上床,兩條腿曲起來,小心地把略寬松的褲子挽下去。
裴司臣緊張地盯着顧遠洲的動作,等青青紫紫的膝蓋露出來,他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差點掉下來。
這就是顧遠洲嘴裏的沒事,都成什麽樣了。
顧遠洲剛想把褲子拽下去就被裴司臣的手死死卡住。
“臣臣,你幹嘛啊,不是說好了就看一下下嘛,你是小狗。”
“汪,汪汪,我是小狗行了吧。這得擦點藥,我給蘇野打個電話讓他給你買一瓶雲南白藥。”
“別別別,不要再麻煩人家了,都挺累的。也還好啦,應該睡一會兒就能好一點。”
裴司臣扯着顧遠洲的胳膊,緊張道:“那不行,要不我給你揉揉吧,先讓瘀血化開。”
“也行。”
裴司臣先一點一點把手搓熱,而後讓顧遠洲把腿放平,小心地按着他的膝蓋揉搓。
嘶。
顧遠洲疼得膝蓋一下子曲起來,差點磕到裴司臣的腦袋,疼,太疼了。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顧遠洲眼淚的淚珠子就飙了出來。
“臣臣,疼。”
“乖哦,我知道我知道,我輕一點。”
瘀血都聚攏到一起了,不揉開明天更疼。
揉了好一會兒顧遠洲抽抽搭搭的聲音才低下去,裴司臣緩緩呼出那一口濁氣,又讓顧遠洲的腿擡起來運動一下。
“洲洲,有沒有好一點。”
顧遠洲悶悶的嗯了一聲,眼睫毛上還粘着些淚珠,他吸了吸鼻子輕聲道:“謝謝。”
裴司臣給顧遠洲擦了一下淚珠,俯身親了親他的膝蓋,“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了,知道疼了吧。”
顧遠洲半蜷的腿一顫,他悄悄瞪了眼裴司臣,怎麽,怎麽還親他的膝蓋啊。
“臣臣,我,我跑一天了又沒洗澡。”
“不髒啊。”
裴司臣還想湊過去親親顧遠洲的唇,被他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巴。
“臣臣,你想幹嘛,老實一點。”
“想親親你。”
“不行,又親膝蓋又親嘴巴,我不習慣。”
裴司臣委委屈屈嗯了一聲,抱着顧遠洲嘟嘟囔囔道:“我家男朋友好小氣,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這個也不讓,那個也不讓。”
噗嗤。
顧遠洲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他努力板起臉點了點裴司臣的鼻尖,調侃道:“你在這說相聲嘛,還有我可沒有答應到你男朋友,不要給自己亂貼身份。”
裴司臣目光霎時間變兇了一截,他捏了捏顧遠洲的下巴,惡狠狠道:“親都親了,你居然不認了,渣男,你這樣在古代可是要被示衆的。”
“示什麽衆,我怎麽不知道。”
“按照咱們家的家法,你親了我又不認,這算是始亂終棄,要好好懲罰你,罰你親我一百,不對,是一千次。”
emmm,顧遠洲懷疑裴司臣是在給自己某福利,但是他又沒有證據。
“我又沒說不認,就是現在不認。等你好起來,好起來我就認。”
裴司臣默默盯着顧遠洲的眼睛,見他沒有一絲一毫說笑的意思,只能作罷,委委屈屈道:“那等我好了,記得給我名分,我必須得是顧遠洲的男朋友。”
“行,一言為定,我可不像你,是小狗。”
“嗯?取笑我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臣臣,別這樣啊,我最怕癢了。”
裴司臣直接把顧遠洲按在床上撓他的癢癢肉,笑得顧遠洲都開始打滾,蜷縮成一團,小腿好像還有抽筋的跡象,好可怕。
“嘎嘎嘎。”
顧遠洲笑聲戛然而止,他好像發出來一些不應該人類,也不應該吸血鬼能發出的聲音,好羞恥啊,像小鴨子在叫。
顧遠洲強忍着笑,差點都要憋出內傷了也不開口,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臉紅成了什麽樣子,只覺得好熱好熱好熱,好像大腦供養不足了。
“洲洲,我沒有點你的穴吧,別這樣,別吓我啊。”
裴司臣規規矩矩斜靠在床邊,手吓得摸着顧遠洲的臉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他好像玩大了,他家小吸血鬼都快撅過去了。
“咳咳咳,咳,沒事,沒事。”
顧遠洲半仰起來腦袋,又軟綿綿倒下,輕聲道:“臣臣,我好像看見星星了。”
“我看你是缺氧了。”
裴司臣擡着顧遠洲的下巴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缱绻溫柔,他眼睛裏像是有顧遠洲嘴裏的星星,呢喃道:“你覺得我的人工呼吸效果怎麽樣?”
唔,顧遠洲舔了下唇,別過來不說話了,唉,更缺氧了。
好半晌,緩過來的顧遠洲還緩緩開口:“裴司臣,你安分一點,你是病人,躺好。”
“哦,好吧。”
裴司臣頭上腿上包着的紗布好像是擺設,一點沒有影響他“發瘋”。
臨近晚上,蘇野突然打了一個過來說要回帝都了。
顧遠洲慌慌張張跑去送他,在裴司臣病房門口,蘇野看起來很焦急,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蘇野,天快黑了,你現在走嗎?要不等等到明天早上天亮了再走吧,昨天夜裏就開車,現在又開,太辛苦了。”
“沒事,蘇馳好像病了,我回家看看。”
蘇野跑出來住裴司臣家都十幾天了,正趕上裴司臣又出事,他都沒有顧得上關注蘇馳,哪成想剛剛一看朋友圈,他發了一條說好難受,好像要疼死了。蘇野的心立馬就亂了,蘇馳天天加班本來就容易猝死,呸呸呸,容易出事,他就擔心的不行,必須馬上回去看看才行。
“沒事沒事,你別擔心,家裏還有你爸媽呢,你現在開車回去身體還能行嗎?”
“不怕。我是頂級alpha,熬三個大夜都沒問題的。”
顧遠洲嗯了一聲,他背在身後的手指撚了撚,笑道:“蘇野,喜歡什麽就大膽去争取,你不去試試怎麽知道行不行,萬一你想争取的那個也在拼命争取你呢。裴司臣這次出事我才明白,人的一輩子就那麽長,還要面對各種各樣無法預知的災難,誰都不知道,現在這一天是不是最後一天,如果這一天都沒有好好珍惜,等真的到了最後一天得多後悔啊。”
蘇野揉着發酸的眼眶不語,他沉默地等顧遠洲說完,失落地笑了一下,用極低極低的聲音道:“遠洲,我跟你們不一樣。”
他喜歡的那個人是永遠都不能提的,連放在心尖上都有一種背德的負罪感,他喜歡上了這個世界上最不該喜歡的人。
“如果,我是說如果還有轉機呢?”
顧遠洲深吸了一口氣,指尖都快把掌心摳破了,猶豫了好久好久還是道:“見蘇馳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他和誰最相配。”
“誰?”
蘇野的聲音有些發顫,他隐隐猜到了,只是不敢承認。
“你。我發誓,他敢親你肯定不是偶然,也許是蓄謀已久以後的不經意,他可能計劃了好多個日日夜夜,我本來沒打算告訴你的,可是我又怕你們一個憋着不說,一個又跑的遠遠的。我感覺既然姻緣敢這麽牽,肯定有他的道理,不是随随便便來的,你可以試探試探。”
蘇野高高吊起的心髒落了地,他臉上又露出那種沒心沒肺的笑,無所謂道:“這有什麽,我這就回家試試他。”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顧遠洲望着蘇野匆匆忙忙離開的背影,不免有些擔心,要是他真跟蘇馳在一起,會不會被欺負啊。
“洲洲,蘇野走了?”
“嗯,他說蘇馳發朋友圈不舒服。”
裴司臣把手機遞給顧遠洲,蘇馳的朋友圈空空蕩蕩的,一條也沒有。
顧遠洲默默跟裴司臣對視,看來蘇野還不知道,蘇馳的朋友圈有個名字叫:僅蘇野可見。
啧,這就的頂級alpha的心機和手段,這要是還追不上,顧遠洲就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裴司臣的傷還得再住院觀察幾天,顧遠洲看着醫生給他換藥,心直接揪起來,那麽大個口子,他看着都覺得疼。
顧遠洲捏着裴司臣的手不停收緊,眼底的擔憂都要溢出來了。
“乖乖,笑一笑麽,這是怎麽了,苦大仇深的。”
“你說呢?”
“那你親親我吧,親親我就好一點了。”
顧遠洲配合地在他額頭分紗布上親了一下,溫柔地像是在對待支離破碎的瓷娃娃。
“乖哦臣臣,親親就不疼了。”
裴司臣心軟的一塌糊塗,扯着顧遠洲的手指晃了晃,撒嬌道:“洲洲,你能不能幫我洗洗澡啊。”
“你才剛上了藥,不能洗吧。”
“擦擦也行吧,不舒服。”
“那行吧,你躺好。”
“幹嘛?”
裴司臣滿腦子的疑惑還沒下去,就見顧遠洲直接靠過來,胳膊穿過他的脖頸腿彎直接抱了起來。
裴司臣:?
所有,那天晚上顧遠洲就是這麽抱的他。
“臣臣,你抱住我的脖子吧,就像我抱你那樣。”
裴司臣垂下來的頭疼的不行,直接半仰着頭默默把胳膊挂了上去。雖然有些影響他的alpha身份,總歸又沒人看見。
砰。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臣臣,你沒事吧。”
裴司臣的腿結結實實撞在了浴室的門上,疼的他像猴子一樣呲牙咧嘴的,他勉強笑了笑,艱難道:“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沒有扯到傷口就行。”
裴司臣原本是腿疼的不太能走路,現在腳趾也收到了重創。顧遠洲把裴司臣放在椅子上,手忙腳亂地去開花灑。
“洲洲,一會兒再開花灑吧,是不是應該先脫我的衣服啊。”
“對哦,我忘了。”
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小心脫下,顧遠洲盯着已經結痂的細小傷口,心疼的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洲洲,你自己能擦嗎?我不敢。”
“不能吧,我胳膊沒有力氣。”
裴司臣擺着無辜的小眼神,顧遠洲沒辦法只能把毛巾打濕挑着地方給裴司臣擦身子。
嘶,越是這種輕飄飄的力道,越是讓裴司臣難以忍受。酥酥麻麻不說,連帶着頭上的傷口都開始發麻。
溫熱的毛巾劃過腰窩,顧遠洲蹲在地上認認真真給他擦拭,那個不聽話的信息素又蹭地一下冒出來,貼着顧遠洲的臉頰就開始狂蹭,像個小色.鬼,一點都不矜持。
唔,顧遠洲被弄得口幹舌燥,只能停下手上的動作紅着臉跟裴司臣告狀。
“臣臣,你就不能稍微管管它嗎?”
裴司臣抑制不住身體某些變化,大氣都不敢出,唯唯諾諾道:“我好像也有點控制不住。”
下一刻,顧遠洲就深刻明白了什麽是控制不住。
他蹭地一下起身,卻不想起的太急直接磕上了裴司臣的下巴,疼得他當時就哼了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臣臣,你怎麽樣。”
裴司臣捂着下巴,幽怨地盯着顧遠洲,委委屈屈道:“寶貝,你是不是特別怕我好了,你就沒辦法逃避,必須得當我男朋友了,左一下右一下的讓我受傷害。”
顧遠洲腦袋都要搖成撥浪鼓了,委委屈屈道:“我哪裏舍得啊,我又不是什麽惡毒反派,表面笑嘻嘻,實則滿腦子都是陷害你。”
“那怎麽辦麽,洲洲,我這樣了。”
顧遠洲擡頭盯着天花板,腳趾在拖鞋裏摳來摳去,空閑的那一只手還是注意裴司臣的信息素在他臉上貼來貼去。他只當自己眼瞎了,看不見裴司臣的變化。
“寶貝,你理理我,難不成你就忍心丢下我不管啊,都怪你太好看了,遇到你我就不行了。”
好大一口黑鍋,明明是你自己意志力不堅定。
垂在身側的手腕被一股兒大力扯了去,顧遠洲慌亂坐在裴司臣的退上,仔仔細細感受着裴司臣無與倫比的溫柔。裴司臣狼一樣的眼神落在顧遠洲身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頸側,比顧遠洲了解的一切都要溫柔。
“洲洲,你就行行好吧,看在我都受傷了的份上。我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渾身軟綿綿的。”
“不,不好吧。”
裴司臣唔了一聲,只是小心地叼着顧遠洲的耳垂細細親了一下,腦袋過電似的,顧遠洲瑟縮着就要往一旁躲。
身子過電似的,汗毛立起來,抵在地上的腳趾也跟着繃.直。
顧遠洲難nai地嗯了一聲,他眼睛瞪大了一圈,小心地捂住嘴巴,生怕再發出些別的動靜。
沒一會兒,顧遠洲就覺得自己後背濕了一片,耳垂又紅又熱,白皙的鎖骨也染上緋紅,他不自覺動了一下,卻不想微微一動就碰到了他一直逃避的東西。
裴司臣含含糊糊道:“洲洲,怎麽不說話了。”
顧遠洲眨巴着濕漉漉的眼睛,控訴地看向裴司臣,氣鼓鼓道:“你說呢。”
“寶貝,氣氛都到這個份上了,難不成我脫.光了你就讓我再完完整整穿回去啊。”
“那,那你快.點。”
顧遠洲紅着臉想輕聲去把燈關了,又被說好了渾身沒力氣的裴司臣一把制止。他箍着顧遠洲的腰,哪裏像手擡不起來的樣子。
“臣臣,你……沒力氣?”
“間歇性沒力氣,剛剛不知道哪裏來的氣,現在又沒了。”
呵,我信了你的邪。
這一次又跟上一次感覺不一樣,大概是因為身份變了,他突然成了裴司臣的準男友,有些放不開了。
顧遠洲腦袋架在裴司臣肩膀上,聽着他若有似無的低.喘整個人快要爆炸了。
“洲洲,你看看我。”
霧蒙蒙地眼睛慢半拍擡起來看向裴司臣,他咬着唇嘟囔道:“還看什麽,我,我不想看,唔……”
肺裏的呼吸盡數被攫取了,裴司臣發了狠一樣吻着他的唇,下唇被含住輕輕啃咬,裴司臣聲音愈發喑啞。
“洲洲,動一動啊。”
顧遠洲緩了一下,眼尾忍不住滲出來淚珠,他嗚.咽着拍了一下裴司臣的胳膊。
沒見過這樣的,處處奴役他,他被親的都沒力氣了,還,還要欺負他。
一直到顧遠洲的唇被親的又紅又腫,裴司臣才放開他。
“洲洲,我好喜歡你啊。”
突然起來的表白讓顧遠洲的手一顫,力氣略大了一些,裴司臣嘶了一聲,他調笑道:“洲洲,你是不是故意害我啊,想不想以後了。”
以後……
顧遠洲腦子裏飄過一些不敢想的,手上的動作也跟着停了。
裴司臣笑了一下,直接把手覆蓋在顧遠洲的手上,他湊到顧遠洲耳邊輕聲道:“洲洲,你好好學一學啊。”
魔音貫耳!
顧遠洲不想學,一點也不想學,可是他被裴司臣帶着,被迫學了一個多小時。
學到最後他整個人都麻了,恍恍惚惚洗完發紅發燙的手,游魂似的回了病床。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兩個小時,足足兩個小時。
顧遠洲連裴司臣什麽時候怎麽回來的病床都不知道,他對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懷疑,甚至覺得自己不太正常。就連後來裴司臣親他的臉頰他都沒什麽反應,唉,自閉了呢。
後來是怎麽睡過去的顧遠洲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被急促又暴躁的敲門聲吵醒的。
他迷迷瞪瞪爬起來,用晨起特有的軟糯的聲音道:“請進。”
顧遠洲努力瞪着眼睛跟來人對視,等等,來的是裴宣……
我又活過來了,寶子們一定要注意防護,昨天燒的我眼睛都看不見了,好可怕。多喝水,能不出去就不出去了,真的遭不住,太難受了,我昨天羊第三天,上午還行,還沒吃中午飯就不行了,燒的昏迷不醒。山西的寶子們如果羊了截圖抗原和核酸羊性可以去京東搜山西防疫,專區有賣布洛芬和連花清瘟,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