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生如夏花

第18章 番外一

番外一

我是在你離開我的兩年後離開木葉的。終究還是讓你失望了吧，如果你還活着，可能會從後面抱住我，然後懇求我不要離開木葉。

如果是你的要求，我不會拒絕的。

柱間他們都希望我留下來，但我最終還是打算離開。

我時常想起我們在渦潮隐村時候的事情。雖然身為火影不能經常離開木葉，但是那可能是我最惬意的時間了吧。我還記的有一次我跟你說，村裏的孩子被我吓跑的事情，然後你那樣肯定地告訴我：以後會好起來的，重要的是保持一顆善良的心。

我沒有按照你說得做。被黑絕趁虛而入。但是好在最後我還是拾回了初心，擊敗了輝夜。因此，在打完勝仗後的日子裏，我和柱間成為了村子的守護神，更甚者雕了我們的石像放在南賀川斷崖那處瀑布。

還記得曾經那個被我吓跑的孩子嗎？她已經從一個小女孩長成一個少女了——也不是我一直記得她，是她自己找到我的——她成了我的忠實粉絲——現在在扉間手底下練習忍術。

很多人，包括柱間，都希望我也能收徒教忍術，我也曾經考慮過。但是随着日子的流逝，我對你的思念也與日俱增。悲傷就像是一根根刺入的刺，時間越久，紮得越深、越發讓我感到痛苦。這種痛苦滲透了我的日常生活，我經常出神、提不起任何想要去當忍校老師的力氣。

什麽時候萌生離開木葉的想法呢？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這個想法在水戶把你的鏡子給我的時候達到了頂峰。因為我有一種預感，你還活着。活在世界的某一處，或者活在另一個時空。

畢竟，我們不就是通過這個鏡子認識的嗎？

在我被抽離尾獸而死的時候，很多記憶都清晰了起來。我似乎看到了另一個時空的我自己——深陷泥潭，走火入魔。我失去了弟弟，失去了摯友，失去了威信…失去了所有。

我承認我是個有野心的人，我也曾經夢想我是全忍界最強的忍者。這個野心在你的到來之後變得越來越淡，卻又在你死去後逐漸蒙蔽了我的雙眼。當萬物的查克拉全部湧入我的身體的時候——我真的受不了了——這超越了我能接受的極限。這讓我意識到，即使把全世界的力量都彙集到我身上，我也不會是救世主。

我時長在夢中夢到與你見面。我夢到我們幼時相識，你教我打水漂，我教你豪火球應付忍校的考試…天哪。那個時候，還是忍者不能透露姓氏的時代！現在對我來說竟然感到很遙遠。十四歲我和柱間隐瞞姓氏謀劃着如何獲得美好和平未來的時候，宇智波和千手還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死對頭呢。哈哈哈，好像好遙遠……一晃我都快四十歲啦。

我還透過鏡子看到另一個時空的我最終和柱間反目成仇，他為了保護村子和我在終末之谷一戰，最終一刀捅穿了我的心髒。這确實是柱間那家夥的性子。天真極了，卻又那麽專一。為了守護他的和平，拼盡了全力。其實我也想要和平的，我只是……被世界傷得太深了。

雖然我提前植入了伊邪那岐才讓自己複活，但是我花了很多很多年的時間才覺醒輪回眼。但是在這個世界裏，我和柱間的合作，讓我提前了五十多年得到了輪回眼。

我又看到未來的忍界依舊戰亂不斷，我在第四次忍界大戰的時候被穢土轉生，又使用輪回眼複活。我又一次成為了六道斑，又一次被輝夜侵蝕，但是那一次，我什麽也沒有做成。被我宇智波的後人佐助和漩渦鳴人給打敗了。然後我對柱間說，“我的夢想失敗了，但你的夢想卻還在繼續。”其實也不是。柱間的夢想也就是我的夢想——但我做不到那麽無私，也沒有那麽天真。

這個時空與那個時空真的很不一樣呢。或許就是你的出現引發了蝴蝶效應。你看，我們甚至有了一個孩子寧次。忘了跟你說，寧次在你死後就開了寫輪眼。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未來不可限量。

我真的很感激你的出現——但不僅僅是感激，我一直以來都知道我自己的心意。那種朦胧的愛慕被藏在了心底，盡管在你從河水中突然走到現實的那一次我對你無比冷漠和警惕，但是我的內心卻一直告訴我你不是壞人。事實證明，你不僅不是，更是來拯救我的，将我從孤獨的泥潭中拽了出來。

我也很愧疚。我欠了你太多太多。黑絕假扮成日向源和你對話，故意往我們的感情上面引，讓我認為你和源似乎更加兩情相悅，而顯得我是一個多餘的人。

如果當時我能大膽一點，上前直接拉住你的手告訴你：“我信任你，我愛你。”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我膽小得選擇了退出和離開，而不是正面地面對這個問題；我的疑心和自尊，讓我自動跳進了黑絕準備的圈套，成為複活輝夜的一顆棋子，導致了最後捕捉九尾的失敗、導致了你的死亡。

我難責其咎、無以贖罪。

泉奈的眼睛已經完全恢複好了，他的直巴擁有空間傳送的能力。但我們找過很多個神威空間，那裏面都沒有你。

我每天頻繁地查看着鏡子，希望能找到你的存在。如果你不生我的氣了，就給我一點線索，讓我見見你，好麽？

沒人知道斑後來如何，也沒有人再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