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生如夏花

第15章

第十五章

雖然心緒萬千，第二日當源和扉間問起斑的去向的時候，我還是隐瞞了斑是因為我和源的對話而負氣離開的事實，只是撒謊說柱間需要斑的幫助，于是斑連夜回去了。或許是昨日和源的不愉快，我和源一路無言。

只不過，九尾實力最強，沒了斑的控制，我們三人應付起九尾就顯得吃力了很多。

好在扉間很有策略，他和源使用策略一個牽制住九尾，另外一個封印九尾的穴道，阻止它釋放能量。但是就在快要成功的時候，九尾突然擺脫了扉間忍術的桎梏，伸出爪子朝專注于封印的源打去。

白眼的視角很廣，但是當源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閃避，他被狠狠扇到地上，嘔出一大口血。我的頭忽然一陣劇痛。我低頭自嘲地笑起來——看來還是逃不過要保護宗家的命運啊。

扉間想要攔住九尾，被九尾另一掌按在地上動彈不得，飛雷神也被甩出老遠。

眼看九尾第二掌就要朝源打去，身體的反應快過思考，我沖了過去——用最傻的方式——用身體接住了九尾的傷害，九尾長長的指甲刺穿了我的胸膛，堪堪停在了源的眼前。

源無比震驚的神情在我的視野裏逐漸變得模糊，但我忽然想起來可以封印九尾的方法。

“屍鬼封盡！”

蘆名教給我的最後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方法。

“巳-亥-未-卯-戌-子-酉-午-巳”我用盡最後的查克拉，結印後雙手合十召喚出死神，随後死神用劍斬斷九尾的一半靈魂并将其吞噬于腹中。

随着術式的結束，夏菊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源艱難地爬起來，他來不及悲傷——因為夏菊只封印了一半的九尾，另外一半的實力依舊足以把他和扉間拍飛。他趁着九尾正虛弱，點完了它的穴位使它完全無法動彈，扉間趁機從九尾掌下爬出來，手疾眼快地将另一半九尾封進卷軸中。

戰鬥結束，當精疲力竭的二人看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夏菊時，心照不宣地都知道發生了什麽。源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地朝夏菊跑過去，将她從地上想要扶起來：“不......不要！快告訴我你只是睡着了......快醒醒——”他的話在看到夏菊白皙的額頭的時候戛然而止了。

夏菊額頭上“籠中鳥”的印記已經消失了——分家之後在死後印記才會消失。而印記消失代表着她确實、真的已經死了。

在那一刻，源感受到了無盡的絕望。他忍不住将女孩的摟進自己懷裏嚎啕大哭起來——為什麽，我不能再強大一點？為什麽，我需要你犧牲來保護我？為什麽，日向要有這樣的規定！！！

正當扉間看着這一幕一籌莫展的時候，他忽然發現斑不知什麽時候悄然出現了。他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放聲大哭的源抱着渾身是血的夏菊——她雙眼緊閉，身體破了一個大洞——但斑卻似乎沒有感到悲傷，甚至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

察覺到扉間注意到自己，斑使出輪回眼繞到扉間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他手中搶過卷軸，放出了所有尾獸，然後召喚出十尾。精疲力竭的扉間只能在一旁幹瞪眼，卻毫無辦法阻止實力強悍的斑。之間他站在十尾頭頂，一邊督促着十尾吸收力量，一邊大聲宣告：“我要創造一個新的世界，那裏沒有戰争，我會是萬人崇拜的統治者，夏菊愛的人只有我……”

因為和九尾戰鬥而疲憊不堪的扉間和源無力阻止斑，最後只能源暫時留下來，扉間使用飛雷神帶着夏菊的屍體回到木葉，把柱間找來。

扉間離去後，成為十尾人柱力的斑撇了一眼正一臉憤怒地看着他的日向源，說道：“你不是與夏菊互相愛慕麽？怎麽，她怎麽還死了呢？我已經退出了，你們怎麽沒在一起呢？”

源正為夏菊的死而無比悲傷，他憤怒的是斑對妻子的死感到無動于衷，但此時卻被被斑的這番話說得摸不着頭腦：“斑！你在說什麽？！什麽退出？她可是你的妻子！”

“妻子……？呵呵呵……我可不需要一個背叛我的妻子。你們昨晚的對話我可聽得一清二楚!”在斑的身後，一棵神樹快速地生根發芽，朝着月讀的方向蔓延着。

“你在說什麽啊！什麽對話？我什麽都不知道！而且，你怎麽能懷疑夏菊對你的愛！”

斑充耳不聞，但卻在一個難以察覺的瞬間，他的表情有所松動。

但是僅有一瞬間。在那之後，他繼續專注地吸收十尾的力量，逐漸變形為六道斑。

就在此時，扉間和柱間、泉奈等人趕來了，他們看到斑的變化感到無比震驚。而在聽到斑想要摧毀全世界、開啓無限月讀的計劃的時候，他感到更加難以置信。

明明斑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

“哥！你這是要幹嘛？”泉奈難以置信地望着斑。

“放心吧弟弟，這個忍術不會有傷害你們的，現在的人只不過會陷入永久的沉睡，而我們卻都能收獲一個完美的人生！”

……

阻止斑的戰鬥在木葉各族人以及其他四影以及援軍的火速趕來達到高潮，他們輪番上陣卻都不敵斑此時的力量，他像是失去了理智，幾乎沒有人能靠近他身邊。

神樹的力量逐漸增長，它的藤蔓像是有了意識，越來越多的忍者都被抓住并裹成蠶繭挂在了樹上。看到這些，斑得意地對剩下的人說道：“我建議你們不要再阻攔我，現在衆人都在神樹中各自做着幸福的美夢，他們都在自己理想的世界裏。”

“這就是你理想的世界嗎！哥哥！你只是給大家一個虛假的夢而已！”泉奈忍不住反駁，試圖喚回斑的理智。

“我從忍者漫長的戰争歷史中，以救世主的身份消除了争鬥，這不是虛假的夢，這就是我們的現實啊！接受現實吧！一切都結束了。”

眼看着神樹頂端的花即将盛開，柱間收回仙人之術退到衆人前面，借用山中一族的秘術向衆人傳音：“斑在一年前的戰鬥中融合了我的仙人之力，覺醒了輪回眼，現在，他又吸收了神樹的查克拉，再加上十尾的力量——他現在根本難以打敗！所以大家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我們需要等待更合适的時機将尾獸從他身上剝離。千萬小心不要被他的求道玉擊中！”

眼看柱間偃旗息鼓，斑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千手柱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最終還不是被我打敗了！呵呵呵——”

他的笑聲忽然戛然而止。

衆人擡頭看去，斑的胸口破了一個大洞，一個黑色的手從後方伸出，貫穿了他的身體。“斑啊，你憑什麽認為自己是救世主？你連夏菊的本質都看不透，我輕輕一挑撥你們就離心了，真是不堪一擊！你其實也在虛幻的夢境中——那是我為你描繪的夢境。”

“黑絕！？你在說什麽！？明明你說是我創造了你，你就是我的意識......”斑帶着滿臉的難以置信艱難地向後方看去，然後嘔出一大口血。

“這你也說錯了，我不是你的意識，而是輝夜大人的。”

黑絕留在斑胸口出的印記開始瘋狂地吸收大自然的查克拉，無窮無盡的查克拉暴風似的湧入斑的身體，“啊啊啊啊啊——不可能！無限月讀是宇智波為忍者世界帶來永久和平的術，六道仙人留在宇智波石板上的就是這麽寫的！”斑發出痛苦的聲音，卻仍然難以相信黑絕的話。

“你又錯了，斑。曾經輝夜就對人們使用了無限月讀，将他們或者保存下來，為的是生産輝夜的軍隊。而我比你活得太久太久，我有大把的時間去收集并修正六道仙人留給後代的話。”

“修正？”斑開始意識到了什麽。

“無限閱讀不是給人和平夢境的術，而是為了把每個人擁有的查克拉集中起來，讓他變得無比強大。而我做的這些，都是輝夜大人的意思！”

來不及讓斑說更多，他脖子以下都開始快速膨脹，胸口的破洞在擠壓下越來越小，最後膨脹成一個巨大的球——然後，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長出的白色長發，一個女人的臉出現了，随随後球體變成了她的衣服。

黑絕躲在複活中的輝夜的袖子中喃喃自語道：“終于在多年的屈辱封印被解開的今天，在無限月光的引導下，依附我身，再度合為一體。醒來吧！查克拉之祖、全能之神！”

查克拉的光點集結，在輝夜形體上彙聚，随後她緩緩地擡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