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長角了?
第49章 長角了?
49
江又柏會不會被趕出北方基地,童稚并沒多餘的心思去關心。畢竟他剛随車到達第三區,他就被身着防護服的工作人員請到了安全室——人生自由受限,想關心都沒勁可使。
不過進了安全室,才發現意外之喜。
北方基地為了防止交叉感染,所有剛到基地的新人都是單人單間。
也就是說,他終于可以甩開蕭奕這只瘋狗了!
“奕哥哥,”童稚站在801前,整個人跟只輕盈的小蝴蝶般進了房間,對着走廊外的蕭奕道,“童童關門啦,奕哥哥再見。”
說着裝作沒注意到蕭奕陡然陰沉的眼神,利落無比的磕上了門。
等門口的腳步聲漸漸遠了,這才對着空氣輕咤一聲,“呸,有能耐現在就去找便宜爹揭穿我呀,瘋狗!”最後二個字罵得格外剛勁有力!
只是話才落地,遠去的腳步聲再度響起。
童稚眉頭一皺,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下刻,應他所想般,敲門聲響起。
接待員:“童先生?童先生?”
童稚認出了這個聲音,帶着幾分猶豫緩緩打開了門。
“抱歉,打擾您了童先生,”接待員揚起一抹得體的微笑往旁邊一讓,現出身後的蕭奕,“因為近來前來北方基地人數過多,剛領蕭先生過去時才發現最後一個房間已經被其它人員入住,我剛詢問了蕭先生的意思,他表示可以和您同住,您看——”
童稚緩緩地把目光落在蕭奕臉上。
蕭奕對着他溫柔一笑,孤度恰當,人畜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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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稚:……
如果不是屁股還痛着,他就真相信這玩意人畜無害!
童稚半個身子還在門後,一雙眼帶着猶豫,“這樣操作,可以嗎?”
“按防疫原則來說,自然是不可以的,但目前情況特殊,且蕭先生自述,進入基地前的倆位連續四十八小時保持同吃同住關系,”接待員有理有據,“如果事實如此,倒是可以為倆位安排在一起。”
童稚:……
童稚控制着露出一副驚喜的模樣,“能和奕哥哥住,就太好了。”
既然拒絕不了,就要試着給自己謀福利。
從好處想,他馬上就要見到便宜爹了,把蕭奕趕走近在眼前,趁現在人還在多喝幾口,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童稚眨眼間說服自己,從門邊退開一步,又乖又軟道,“那蕭哥哥就和我一起住吧。”
蕭類笑着進入房間,回頭對着接待員道,“麻煩了。”
接待人的口袋微微鼓着。
自古財帛動人心,哪怕最後一個房間空着,今天它也必須滿着!
“不客氣。”接待員笑得一派謙遜,“安全室負責一日二餐,平日衛生需要你們自己收拾一下。”
“好的,辛苦了。”蕭奕笑着應下,轉身合上門。
這安全室的原身應該是一家四星級酒店,童稚分配到的房間約有30平方,一室一廳一陽臺,坐北朝南,輕現代風格,溫柔明亮,配着已經躺在陽臺搖椅上曬着太陽的美人,倒有點小倆口蜜月旅行的味兒了。
蕭奕先檢查了一下房間,确實沒有什麽監控裝置,大步來到了陽臺。
童稚在落日餘晖中閉目休息,他的模樣随母親多些,臉型較一般男性來說偏精致秀氣,因為身子弱,眉眼總是帶着一層清淺的水光,有種纖細如白瓷般的薄弱感。
蕭奕站到了他跟前。
陽光被擋,童稚微微睜開眼。
蕭奕單手壓在扶手上,整個人微俯下身,帶着繭子的指腹在童稚蒼白的唇上來回碾了幾下,“餓了?”
童稚雙眼濕潤的看着他,雙手依戀的朝蕭奕舉了舉。
後者順勢将人抱在懷裏,定定看了他一陣,“氣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童稚把臉埋進他的勁間,鼻息輕輕淺淺的噴灑在皮膚上,聲音又小又細,“餓。”
蕭奕懂了。
随手把衣領扯大一些,“喝吧。”
如果說蕭奕哪裏還有可取之處,就是喂血特別慷慨。
蕭奕半點不客氣的冒出小尖牙,抵在了血管上,用力一咬——血水争先恐後往外湧。
蕭奕身上的味更香了,這人怕是要進階了。童稚心裏這般想着,嘴上沒落下的大口大口的吸吮。
融融暖意随着的吞食湧遍全身,但慢慢的,額頭兩側不合時宜的泛起一陣捉心撓肝的癢。
他忍不住拿額角蹭了蹭蕭奕。
蕭奕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臀,“別撒嬌。”
童稚呼吸急躁起來,額頭湧起的癢意古怪又綿長,像是數百只柔軟且帶着綁毛的小蟲在他皮膚裏來回穿梭,那些古怪的絨毛便随着它們的蠕動不斷騷刮在肌肉上,泛起一層又一層讓人無法忍受的癢。
一時間,竟讓他連香噴噴的精血都顧不上了,蹭着蕭奕嗚咽道:“嗚,癢……好癢。”
蕭奕面色一變 ,“癢?是哪裏癢?”
他捧着童稚的臉,半強硬的把他擡起,“是不是食物過——”‘敏’字在他看清童稚額外角的二粒小鼓包時,咽回了嘴裏。
那是一對非常對稱的二個小鼓包,摸着又熱又腫,稍稍用點勁,還能摸到底下圓環狀的硬骨。
“這是……”蕭奕臉色古怪,“長角了?”
童稚原本還癢得哭唧唧,一聽這話立即反駁道,“不可能!”
魅妖成年才會長角,他才幾歲……等等,童稚終于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吃進肚的那堆晶石。
那些晶石在他的世界都是個頂個的稀罕珍貴,也就這個世界他跟吃大白菜似的吃了一顆又一顆。更別說前不久蕭奕宰了一只七階巅峰的喪屍……換言之,他極有可能被這些晶石給提前催熟了。
“嗚!”童稚摸着額角的倆個小鼓包,把眼淚全部蹭在蕭奕身上,“都怪你!”
“……”蕭奕沒法跟這人講道理,指腹沿着小鼓包輕輕轉了一周,語氣還有些不可思議,“真的長角了?”
童稚哭得更大聲了,“嗚——!”
“好了,好了。或許是皮膚過敏,你之前和汪懷洋挨這麽近,他身上沾了毛氈苔的粘液,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碰到的。”蕭奕隔空甩鍋非常利索,臨了還不忘安慰,“去将軍那報信的人也該到了,等童将軍過來就給你請位醫生看看……”
“嗝!”童稚一激靈,打了個哭嗝。
随着哭嗝一并想起的,是敲門聲。
蕭奕微微挑眉,“還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