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傷了江韶!你該死!
第21章 傷了江韶!你該死!
這期間,江韶一直死咬着牙沒敢松口,但他越來越白的臉和身上的汗卻直白的告訴了趙霜酒有多疼。趙霜酒一會兒恨得咬牙切齒,一會兒又心疼的無以複加。只能加快速度趕緊上藥。
好不容易上完藥,趙霜酒怕江韶冷,幫他穿了個幹淨的內衫,扶着他躺下,柔聲道:“先睡一會兒,我守着你。”
江韶抿了抿發白的嘴唇,輕輕點了點頭後,老實的閉上了眼睛。見江韶閉眼,趙霜酒臉上的溫和消失不見,只餘陰沉。
片刻後,江韶的氣息變得悠長,趙霜酒輕輕吻了下他的眉心,又掖好被子,這才站起來。
“殿下。”許潤小聲喚道。
趙霜酒又看了江韶一眼,這才離開。見他出來,許潤忙迎了上去,小聲道:“魏忠來了。”魏忠原是韓作明的手下,東廠的番役,後來東廠被廢黜,就成了個普通太監。自趙霜酒決定複起東廠後,韓作明就把他們聚集了起來,開始為趙霜酒做事。
又因魏忠年紀不大,人又機靈能幹,手腕了得,就被安排在趙霜酒跟前做事。平時一些暗地裏的安排趙霜酒都是直接找他。所以......也包括今天這件事。
一聽到魏忠的名字,趙霜酒深呼了口氣,沉聲道:“讓他進來!”
很快,一個身材矮小的小太監就進來了,進來之後直接撲通跪在了地上,沒有絲毫狡辯,直接道:“奴才該死,殿下贖罪。”
趙霜酒眼神陰鸷的看着他:“本宮怎麽安排你的?本宮只讓你在趙允瑞的馬上動手腳,萬不可傷了小将軍,為什麽他會從馬上摔下來?!”
魏忠重重的磕了個頭,低聲道:“奴才該死,沒保護好小将軍,但是殿下,小将軍從馬上摔下來不是奴才所為,是瑞王在馬上動了手腳。”
趙霜酒眉眼壓的極低,聲音陰沉的滴水:“瑞王?”
“是。”魏忠小聲快速道:“奴才早先得到消息,瑞王要在殿下的馬上動手腳,奴才便将消息傳了回來。殿下讓奴才将計就計,把手腳動在瑞王的馬上。奴才照做了,誰知.......”
魏忠頓了頓,繼續道:“瑞王讓人偷偷在馬鞍裏放了馬刺。馬刺并不會給馬匹造成傷害,但會使馬匹躁動不安。瑞王知道王爺騎術不精,就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讓王爺自己從馬上掉下來。但是......”
但是那匹馬被江韶騎走了。趙霜酒閉了閉眼,只聽魏忠繼續道:“小将軍的騎術精湛,控制住了躁動的馬。但是當瑞王的馬驚了之後,朝小将軍沖去時也驚到了小将軍的馬,再加上馬鞍裏的馬刺,這才......把小将軍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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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說完,又磕了兩個頭,沉聲道:“奴才沒有保護好小将軍,奴才有罪,還請殿下責罰。”
趙霜酒自然也知道這事怨不得魏忠等人,但是看着江韶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他就忍不住的惶恐。惶恐過後是滔天的怒火。他強壓住怒火,閉了閉眼,咬牙問道:“瑞王呢?”
“瑞王被踩斷了腿,太醫在隔壁給他治療。”魏忠壓低聲音回應。
趙霜酒深呼了口氣,轉而問道:“他為什麽要在我的馬上動手腳?”
“安差在瑞王身邊的人傳回消息,是瑞王覺得殿下馬上就要入朝參政,怕您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想敲打一下您。再加上您跟小将軍的關系莫名友好,他......就想讓您長長記性。”魏忠恭敬的垂着頭,低聲回答。
聞言趙霜酒止不住的冷笑,趙允瑞......一甩衣袖,趙霜酒擡腳就往外走,“走吧,跟本宮一起去瞧瞧這位想敲打本宮的瑞王!”許潤和魏忠忙跟上趙霜酒的腳步。
馬場雖大,但休息的地方卻挨在一起,趙允瑞就在他們隔壁的院子。還沒進門兒,就聽到趙允瑞痛苦的慘叫聲。趙霜酒冷笑一聲,擡腳走了進去。
江韶雖然也掉了下了馬,但他的傷跟趙允瑞一比,那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趙允瑞不止被踩斷了腿,臉上,身上,多出拖拽踩踏的傷。當時人就差點昏死過去,好不容易熬到太醫來,折騰了好半天才把身上的傷處理好,但他那條斷掉的腿還沒接上。
趙霜酒進去的時候才剛剛打上固定板。見趙霜酒進來,太醫行了個禮,擦了擦頭上的汗就出去了。
太醫走了之後,下人也陸續都走了。房間裏就只剩下趙霜酒和趙允瑞兩人。江韶受傷,趙霜酒沒那個心思再跟趙允瑞演戲,眼神冷漠的看着趙允瑞,“四皇兄可還疼?”
趙允瑞勉強擠出個笑臉,還想裝若無其事的樣子,搖頭道:“多謝九弟挂念,好多了。”
趙霜酒看着他一臉冷汗的臉,眼中閃過嫌棄之色:“四皇兄想多了,我可不是挂念你,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死沒死。”
趙允瑞臉色一變,不過還是強笑道:“九弟說什麽呢,一場意外而已。九弟不會以為是我做的吧?”說着,他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憤怒,指了指自己的腿:“如果是我蓄意為之,那為何我傷的最重?”
“說不定這是皇兄的苦肉計呢?”趙霜酒冷嘲熱諷,眼中滿是戾氣:“我的人在江韶的馬鞍裏發現了馬刺。那匹馬,可是皇兄給我準備的。明知我騎術不精,還給馬鞍裏放馬刺,到底什麽意思,我不傻,皇兄也不傻。”
“那不是我做的!”趙允瑞還想狡辯,一臉憤懑道:“如果真是我,我怎麽會做的那麽明顯?而且你也看見了,我摔成這幅樣子,皇弟卻毫發無損,這明顯是我們都被人算計了!”
趙霜酒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用陰鸷的眼神看着趙允瑞:“毫發無損?我為何會毫發無損?是因為有江韶代我受過!你知道他受了多重的傷嗎?!”說到這兒,趙霜酒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提着趙允瑞的衣服,用陰沉的能滴水的聲音咬牙切齒道:“你可以算計我,可以害我。天家無情本是常态,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了他!趙允瑞,只這一點,你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