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若這樣都還要生病,我也是無法了
第18章 若這樣都還要生病,我也是無法了
趙霜酒嘆息了一口氣,到底沒忍住,伸出手輕輕捏了捏江韶白嫩還帶着一點稚氣的臉,語氣是壓抑不住的笑:“下次想跟我出來,直接讓人給我捎個口信兒就行,不用捎帶這些雜七雜八的人。”
江韶耳根紅了紅,老實的點了點頭:“好。”
見他這麽乖巧,趙霜酒就忍不住的想逗他,于是探出身子,眉眼含笑,聲音勾人:“這麽想跟我出來啊?”
江韶的臉頓時就紅了,忍不住往後撤了撤拉開距離,“我......我沒有......”
“沒有?”趙霜酒眉頭一挑:“真的?如果真沒有,那我就回宮了?”
江韶應也不是,不應也并不是,面紅耳赤的連連擺手:“殿下 ......我.......”
趙霜酒忍不住笑了,握住江韶手足無措的手,輕輕碾磨着:“好了,不逗你了。上次在宮中沒來得及問,那次回去沒有傷寒吧?”
江韶感覺到趙霜酒溫熱的手,不敢掙紮,只得老實讓他握着,聞言忍着羞赧低聲道:“不......不曾......”他深呼了口氣,調整窘迫的心情,低聲道:“還沒感謝殿下專門派了太醫過來......”
趙霜酒松開了他的手,笑呵呵道:“你是沒看見,一說喝姜湯你那臉都苦成了黃連,萬一陽奉陰違不喝,到時真病了,心疼的還是我,幹脆讓太醫想另外的辦法好了。這樣你不用喝姜湯,我也不用一個勁兒的擔心你。”雖然說是這麽說,但趙霜酒知道,江韶既然答應了自己就肯定會喝。只是他也知道,江韶是真的喝不了姜湯,前世有次就是,被自己逼着喝了一碗,結果那碗姜湯都還沒喝完,江韶就吐的天昏地暗的。
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讓江韶喝過姜湯了。
江韶動了動被趙霜酒松開的手,莫名有點兒失落,不過很快又把情緒壓下去,“我身體好,之前跟我爹去軍營都很少生病的。殿下放心吧。”
趙霜酒哼笑一聲,“我自然是放心的,忙前忙後生怕你凍了,又是讓人備熱水給你沐浴,又讓太醫給你看診,若這樣都還要生病,那我也是無法了。”
江韶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沒敢吭聲。
趙霜酒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帶着無奈又帶着點兒寵溺。
馬車晃晃悠悠的往城外走,江韶突然想起來:“對了,殿下不是說如果我不生病就送我樣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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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霜酒撐不住笑了,“我以為你忘了呢,怎麽還記着這事兒呢?”
江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低低的聲音道:“殿下說的,我怎麽會忘?”
“我說的就不會忘了?”趙霜酒笑着道,并轉身從旁邊的小櫃子裏拿出一個小匣子放在江韶跟前,“原本準備過段時間再給你的,既然你都來催了,我也不好一直拖着,就提前給你吧。”
江韶拿起那個紅木小匣子,輕輕打開,只見裏面放着一個發冠。這個發冠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上面刻着镂空的祥雲,中間鑲嵌着一顆拇指大小,漆黑如墨的翡翠。發冠中間還插着一根銀簪,簪頭嵌着一顆和發冠同色的白玉。
這頂發冠精美至極,一看都不是尋常之物。江韶直接怔住,片刻後伸出手将發冠從匣子中拿出來,小心的捧在手中,看向趙霜酒:“這是......送我的?”
趙霜酒點了點頭,嘆息口氣,無奈道:“若不是送你,本宮才不費那閑勁兒,雕這東西足足花了我半個多月才弄好。”
江韶的雙眼大睜,驚訝問道:“這是......殿下親手雕刻的?”
“自然。”趙霜酒語氣無奈,但眼中卻滿是笑意:“既然許諾給你了,就不能敷衍了事。這東西雖然不算貴重,但看在是我一刀一刀親手雕刻出來的,你就別嫌棄樣式不好看不夠精美了。”
“怎麽會?!”江韶眼中滿滿的驚喜:“我特別喜歡 。”說着,輕輕摸着這頂白玉發冠,“好看極了。”
“喜歡就好。”趙霜酒笑了笑,“你今年才十五,十八才能帶冠,帶了冠就是大人了,本宮早早幫你打下這頂玉冠,就是希望你能如冰如玉,不沾污穢,能保持本心,平安順遂,一生到老......”平安到老......
江韶深呼了一口氣,小心的将手中的玉冠放回小匣子,然後一撩袍子直接跪了下來,“謝殿下!”他嘴笨,不知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便緊抿着嘴唇,啞聲道:“殿下對江韶的惦念,江韶一輩子銘記于心。”
看着江韶滿眼都是自己的樣子,趙霜酒也難得紅了眼,忙把江韶拉了起來,低聲道:“你這是做什麽?我們之間,從來都不需要這樣。你只要......”趙霜酒深呼了口氣,壓下喉嚨口的澀然,低聲道:“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事,只要平安順遂就好。”我會将那些腌臜污穢,那些陰謀詭計盡數隔絕,我可以沉淪地獄,而你只需向陽而生。
江韶不知趙霜酒心中的想法,他搖了搖頭,低聲道:“殿下也會得償所願,也會平安喜樂 。”
趙霜酒壓下将江韶擁入懷中的沖動,笑着點頭,“好。”
馬車很快到達了馬場,就有人引着往裏走,待停好車,趙霜酒突然拉住江韶,低聲道:“會假摔嗎?”
江韶一愣,看向趙霜酒。趙霜酒直視他的眼睛,又問了一遍:“會假摔嗎?”
江韶靈光一閃,頓時明白了,抿着嘴唇,眼睛發亮的點點頭:“會。”
“嗯。”趙霜酒低聲道:“等會兒看機會,趙允瑞摔了,你也跟着摔,知道嗎?”
江韶不知道趙霜酒想做什麽,但并不妨礙他聽趙霜酒的話,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
趙霜酒捏了捏他的手,放開後才道:“小心些,別傷着自己了,去吧。”
江韶應了一聲,掀開車簾,跳下馬車,不過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一旁,等着趙霜酒,等趙霜酒也下來後,兩人才一同走入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