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也讓他體驗下車禍的滋味
第88章 也讓他體驗下車禍的滋味
在醫院做了一番詳細檢查之後,拿了點兒吃的擦的各種藥,白霁沅這才跟藺修懷一起回家。
或許是睡了一晚上的緣故,所以白霁沅早上起來的時候身上格外的疼,不過活動完了這一番後,白霁沅感覺好了不少,雖然還是疼,但最起碼沒有那種疼的抽冷氣的感覺了。
但盡管如此,藺修懷是心疼,催促着他上樓休息。白霁沅點點頭,擡腳上樓。藺修懷正想跟着他一起去的時候,一名保镖走了進來,低頭輕聲道:“藺總,習白延習少爺過來了。”
藺修懷頓了頓,眼眸中暗光一閃而過,面上絲毫不顯,柔聲對白霁沅道:“你先去休息,我處理點兒事情就來。”
白霁沅擺擺手:“沒事兒,你有事兒就先忙,不用管我,我沒事兒。”說完,擡腳上樓去了。
等白霁沅的身影看不見之後,藺修懷才收回目光,眼眸微斂,莫名泛着冷意,“我還沒去找他,他倒是先找過來了。”
保镖不敢搭話,低着頭繼續道:“習少爺好像…….是帶着習二少來的……”
藺修懷嘴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沉聲道:“讓他進來。”
保镖忙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片刻後,一個身材修長長相陰柔俊美的男人背着手,腳步略有些漫不經心的走了進來。
習白延,H市區商圈中或許沒幾個人認識他,若說關聯,好像只有一個剛成立不久的習風企業與他有點兒聯系。
因為習風的老總是他的弟弟。
但有不少人還是知道的,他雖然在商界的背景并不怎麽樣,可是卻有着其他雄厚讓尋常人無法招惹的官方背景。
習白延走進來,嘴角帶着微微笑意,看起來溫和又有禮,他看着藺修懷,微微颔首:“藺總。”
藺修懷随手撥弄着手上的手持,淡淡道:“今天是吹了那陣風,把習少爺吹到我這兒來了,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什麽事嗎?”
習白延微微一笑,似是不好意思一樣,又似是對藺修懷的恭維不置可否,“不敢,在藺總面前,怎敢稱大駕?是我貿然拜訪突兀了,還請藺總勿怪。”
藺修懷冷漠:“無妨。”
習白延挑了挑眉,見藺修懷還能裝的下去,心底不免佩服他的城府。
既然藺修懷當不知道,那就只能有他來挑明了,他的笑中轉眼就帶上了明顯的歉意:“是這樣,昨天聽聞藺總的伴侶受到了綁架,我深感擔憂,好在萬幸無事。誰曾想今日突然得到消息,我那愚蠢的弟弟做了一件愚蠢至極的事情,惹怒了藺總。我就趁着這個機會上門探望的同時,帶着人來給藺總賠罪。”說着,他看着藺修懷,微微勾起嘴角,雖然說着抱歉的話,但語氣卻沒半點兒示弱讨好的意思:“還請藺總勿怪。”
若是旁人知道他背後的身份後又被他這麽恩威并施一番後,一般也不會,或者說是不敢再刁難習白延和他口中那個‘愚蠢’的弟弟了。
可是藺修懷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分毫不讓,淡淡道:“白少說來賠罪,我卻至今不見令弟,白少爺賠罪的誠意不深吶…….”
習白延微微挑眉,一點兒沒有惱羞成怒的意思,依舊含笑道:“怎會?我此次上門,誠意滿滿。習風就在門外,負荊請罪,藺總想要見他,随時可以。”
藺修懷輕甩了下手持,手持上的流蘇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曲線,不過不管是藺修還還是習白延,都絲毫沒有要欣賞的意思。
藺修懷淡淡道:“既然在門外,那就讓他進來吧。”
白白延微微颔首,莞爾一笑,微微側頭。跟在他身後的那人會意,轉身離開。片刻後,那人推着一個狼狽的男人走了進來。
待藺修懷看清之後,心頭暗自冷笑。
習白延說是負荊請罪确實是絲毫沒有誇張的意思。習風身上的西裝皺的像是塊抹布一樣,也不知道被習白延從哪兒揪出來的,身上還帶着酒味和劣質香水的味道,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被五花大綁的推到了藺修懷面前。
但藺修懷絲毫沒有因為他的狼狽和凄慘有絲毫的心軟。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白霁沅那一身的青紫和傷痕。
別說習風這個樣子了,就算是他被車撞了躺在床上,藺修懷都不夠。
沒錯,藺修懷就是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習風也體驗體驗出車禍的滋味。
當然,至于他能不能在車禍中保全自身,他就不能保證了。
即便…….習風的爹有權有勢。
可藺修懷絲毫不在意。別人或許惹不起,但他惹得起!
想到這兒,藺修懷手中的手持都被他捏的緊緊的。
不用藺修懷多說什麽,就看他的神色和氣勢,在場之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态度:他絕不肯善罷甘休!
習風心頭一跳,被習白延五花大綁讓他丢盡顏面,現在又跟個待宰的羔羊一樣任人宰割,這讓二十幾歲的他哪裏忍受的了?
他激烈的掙紮着身後控制着他的那個人,聲嘶力竭五官扭曲的大聲怒罵:“放開我!狗雜種放開我!習白延!別以為我他媽不知道,你就是想弄死我!你敢!你敢動我一下,你看我爸不打斷你的腿!敢動我?一群雜種!什麽東西?不就是個鴨子?!也想讓我賠罪?!他配嗎?什麽品種的東西,想讓我賠禮道歉?!他給我提鞋都不配!我就該當場就弄死他!”
說着,他面目猙獰的瞪着藺修懷,惡意滿滿道:“藺修懷!就是我綁的!你那個小鴨子就是我綁架的!可是你敢動我嗎?你知道我老子是誰嗎?你敢動我一根手指,你信不信,你,你們藺家所有人,都要給我陪葬!”
他如同瘋子一樣的大罵大叫,可是不管是藺修懷還是習白延,神色都沒有什麽變化。不過若是細看,卻能發現,兩人的眼神都冷的像是冰刀,看習風的眼神宛如看死人一樣。
兩人靜靜的看着習風發瘋,等他終于筋疲力盡罵不動了,藺修懷淡淡開口:“你哪兒來的那麽大自信,覺得我藺修懷不敢動你?”他眼中的嘲諷濃重:“你真以為,就憑你姓習,我藺修懷就得退避三舍?”
他嘴角微動,帶着一絲冰冷至極的笑:“別說是你是,就是習部長親自在這兒,我藺修懷都不怵。更何況,你還只是個姓了習,但連習家的門都沒進的廢物!”
習風惱羞成怒,張口就要繼續大罵,旁邊的習白延抱着手,漫不經心道:“吵死了。”身後那人頓時會意,不知從哪兒翻出來一塊看起來髒兮兮的布,毫不猶豫的塞進了習風的嘴裏。
別墅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習風偶爾發出的‘嗚嗚’聲。
習白延繼續抱着手,那眼神慢條斯理的掃了一遍習風,啧了一聲:“跟你那只會勾引人的娘一個德行,只會大吵大鬧。她死的時候,跟你的反應,一模一樣……”
習風先是一僵,之後眼睛的瞪的老大,雙眼爬滿了血絲,目眦欲裂的看着習白延,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想要朝習白延撲過去,可是不知道怎麽的,他就是無法掙脫身後那人的手。
藺修懷懶得看習家家族的一些恩恩怨怨,更懶得深究剛才習白延那句話後背的意思。
他冷漠的看向習白延,淡淡道:“我要習風。”
習白延眼眸彎彎,笑意加深:“我今天上門,就是為了把他送過來的。”
藺修懷淡淡點頭,等着習白延說他接下來的目的。
果然,習白延接着道:“習風歸你,跨海大橋項目,跟我合作。”
藺修懷微微靠着輪椅背,臉上帶着一絲嘲諷:“習少爺,你們習家是不是認為我藺修懷是個蠢貨?戲耍着我玩兒?”
“習風綁架我的愛人,害他出車禍受傷,剛從醫院出來現在還在樓上躺着。我要習風,天經地義,你不給我,我自己也會找他。你把他送來,确實省了我一番手腳,現在卻為了我少費的手腳,跟我要跨海大橋項目。”
他輕蔑的看着習白延:“你真以為…….我跟別人一樣,要巴結着你們習家?”
習白延挑了挑眉:“當然沒有,藺總一代天驕,怎會将區區習家放在眼裏?”
藺修懷輕笑出聲:“習白延,在我面前,收收你那副心眼兒,在別人那兒或許行得通,在我這兒,我藺修懷不吃你這套!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兒了!習風,必須是我的!跨海大橋項目,絕對與‘習’這個字兒,沾不上任何一點兒邊兒。我勸習少爺,還是趁早歇了這份兒心。”
不得不說習白延的城府深,被藺修懷這麽拒絕,也絲毫沒有惱羞成怒的意思,依舊笑的溫和:“既然藺總意已絕,我也不好強人所難,這事說到底都是習風的不對,今天我把他送來,也是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畢竟繼續下去…….只有兩敗俱傷的下場,為了大家都好……習風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