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第83章 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全然忘了這些綜合條件…….
今天在宣思不經意的提及下,他終于反應過來了……
白霁沅下意識緊促眉頭,還來不及細想這其中的變化,就聽宣思繼續道:“由此可見老爺子對藺星文的寵愛了吧?前段時間他被藺修懷趕出家門,老爺子能答應也是存了給他點兒教訓的意思。如今教訓也給到了,他就想着把藺星文給弄回去了。”
“別的不說,他身上還有着人家爹的腎呢不是?”宣思語氣不知道是調侃還是嘲諷,“所以這才給藺修懷打電話,讓他回去商量,想讓藺修懷松口,讓藺星文回去。”
“不過我估計啊,這事兒難,藺修懷這人要是那麽好說話才是真的見了鬼。他當初把藺星文趕出去,估計就沒想過再讓他進藺家的門。”
白霁沅微蹙着眉,下意識摩挲着指尖,聞言沉思道:“不一定…….”
宣思不解,朝他看去。
白霁沅解釋道:“藺家還沒到藺修懷說一不二的地步,而且藺星文也沒有犯那種不可饒恕損害家族利益的錯誤,所以若是老爺子真的開口,藺修懷還真不好一口回絕。不過也說不好,看他們怎麽博弈吧,就像你說的,想讓藺修懷松口,總的讓他滿意。”
宣思一想也是,點點頭随口道:“這就不知道了,反正左右都是藺家的私事,與我這個吃瓜群衆無關,我就是吃瓜閑聊。”
白霁沅失笑,“我看你對藺家很了解呀。”
宣思得意:“那當然,當初屬意我嫁給藺修懷那會兒,我可是做了不少功課的好不好。不然你以為藺家那麽一大家子人,我怎麽可能認識那麽多。”
白霁沅撇了她一眼:“你到時還挺得意的。”
“那倒沒有。”宣思搖頭,看路的空隙斜了白霁沅一眼:“我現在唯一慶幸的就是,幸虧當時藺修懷出事的及時,不然萬一真讓我嫁給藺修懷了,我非得原地去世不可。”
白霁沅無語:“哪有那麽誇張?”
“誇張?”宣思聲音不自覺的揚起:“那叫誇張?那是事實好嗎?除了你,誰能跟他那個活閻王生活在一起?而且他還完全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還不敢惹他不敢跟他吵,說話都不敢大聲,我就算不被他吓死,我也能憋死。”
白霁沅疑惑:“有嗎?我覺得還好啊?是不是你對他濾鏡太厚了?他平時真不這樣,雖然有時候真的挺過分的,但也沒到活閻王的份兒上吧?”
“大哥,那是你的濾鏡太厚了吧?”宣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去打聽打聽,有幾個不怕藺修懷的?”
白霁沅聳肩:“我連人都不認識,我跟誰打聽。”
宣思這才反應過來:“也對,你都不在我們這個圈子裏渾,更別說認識人了。不過沒事兒,等改天我空了,約上他們,叫上你,一起出來玩。”
白霁沅倒是興趣缺缺:“我忙,估計沒時間。”
宣思無語:“你不就是個學生嗎?你忙個屁。”
白霁沅嗤了一聲,沒好氣道:“你才知道個屁,最忙的就是學生了好嗎?”
“嘿,你以為我沒上過學我不知道嗎?”宣思不服氣道:“我們上學那會兒,簡直不要太爽了好嗎?”
白霁沅諷刺:“那你怎麽不想想,有幾個跟你一樣的?”
宣思下意識想要反駁,但仔細一想,還真無法反駁。不過宣思這人性子也爽快,說不贏我就換個話題,正要問白霁沅的學業時,突然旁邊竄出來一輛黑色的轎車,狠狠的撞在了宣思的法拉利上。
兩人都沒有任何的準備,被這突然的撞了一下,直接狠狠的撞了上去,駕駛位和副駕駛位的安全氣囊全部都彈了出來。
兩人狠狠撞在安全氣囊上,雖然沒有受到太過嚴重的傷,但全部都被撞暈了,只覺得天旋地轉,渾身酸軟又痛。
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哪裏,白霁沅就覺得自己跟一灘爛泥一樣的癱在車椅上,連解開安全帶的力氣都沒有。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朝宣思看去,宣思不知道是不是撞到頭了,額角帶上了一點兒血跡,不過好在并不嚴重,她也是臉色蒼白的吓人,嘴唇微微顫抖着,雖然還有意識,但估計也跟他差不多了。
就在白霁沅在心裏罵娘的時候,黑車上突然下來四個人高馬大的壯漢。
白霁沅心頭一涼,察覺到不對,但也于事無補,別說他現在就跟個殘廢一樣動都動不了,就算能動,他也沒有能力在四個壯漢手裏帶着宣思安全離開。
四個壯漢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動作非常迅速,快步走到宣思車旁,用力砸開已經變形的車門,拖着宣思和白霁沅,跟拖死狗一樣,上了另外一輛等在旁邊的無牌照車,之後揚長而去。
前後甚至不過一分鐘的時間。
白霁沅心裏無數媽賣批,但他不敢輕舉妄動。壯漢見他兩人還有意識,眼眸一凝,白霁沅暗叫不好,不等他做出反應,兩個壯漢在他和宣思臉上捂上了一塊不知塗了什麽的白布,緊接着,白霁沅眼前一黑,就沒了意識。
與此同時,藺家老宅的書房裏,爺孫倆剛寒暄過,正準備要進入正題的藺文忠被一陣激烈的敲門聲打斷。
他眉頭緊皺,呵斥道:“我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擾嗎?”
門外的保镖一臉難色:“老爺子,實在是有緊急的要事要找藺總,萬不得已才來打擾。”
藺文忠不耐:“什麽要事能有我們的談話重要,不管什麽事,等我們談完再說。”
保镖深呼一口氣,沉聲道:“事關白先生的。”
藺修懷眼眸一沉,也不管藺文忠不悅的眼神,沉聲道:“進來說!”
得到允許,保镖松了一口氣,這才推門進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所以多餘一句廢話都沒有:“藺總,白先生和宣思小姐被人綁架了!”
藺修懷的臉色瞬間陰鸷了下來,語氣冷的掉渣:“你說什麽?”
藺修懷毫不掩飾自己的暴戾和暴怒:“我不是讓你們保護好他嗎?!為什麽還是會發生這種事情?!你們都是死人嗎?!”
保镖沒罵的頭都不敢擡,只能小心解釋道:“今天是宣思小姐接了白先生一起出去,我們一直都跟在後面,事發突然,等我們趕到的時候,綁匪已經把宣思小姐和白先生帶走了,我們沒敢輕舉妄動,有人正緊跟着他們,尋找機會,在保證白先生的安全下救人。”
藺修懷臉色冷的刺骨:“這不是理由,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被人綁走,你們應該做的,是動一下自己的腦子,到底是哪裏的疏忽導致你們的保護跟張廁紙一樣,一捅就破!而不是在他被綁走之後來跟我解釋為什麽會發生意外!”
“如果每次都是這樣,那我要你們何用?!”
保镖不敢吭聲,甚至大氣都不敢出。
藺修懷深呼一口氣,強忍着自己的暴怒,閉了閉眼陰鸷道:“你們最好祈禱他分毫未傷,否則你們就全部給我收拾東西滾!我不要廢物!”
保镖顫着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是!”
藺修懷理都不想再搭理他,甚至連輪椅都不坐了,從手邊抽出手杖,拄着手杖自己朝外走。保镖趕緊跟藺文忠打了個招呼,然後跟了上去。
藺文忠頭疼的擺了擺頭,揉着眉心什麽都沒說。
還有什麽能說的?白霁沅被綁走,藺修懷急的都要跳腳了,他這會兒跟藺修懷說讓藺星文回家的事兒,除了‘不行’兩個字,藺文忠想不出其他回複。
與其這樣,不如等把白霁沅找回來再說。
剛出別墅坐上車,藺修懷的手機就響了,他拿起接通,“喂。”雖然看不見藺修懷的臉,但電話那頭的保镖頭頭還是心底發涼,只因藺修懷的聲音陰沉冷冽,好像數九寒天的冰刀一樣。
他不敢多說廢話,趕緊道:“藺總,事發之後我已經讓人定位了那輛車,并聯系了宣總。剛才宣總接到了綁匪的電話。”
藺修懷的眉頭壓的非常低,不耐道:“說原因。”
保镖頭頭咽了下口水趕緊道:“我們監聽了宣總的電話,從綁匪字裏行間的意思,我判斷應該是…….跨海大橋項目引起的。”
藺修懷陰鸷着眼眸:“所以他們綁架了小崽兒和宣思?”
保镖搖頭,但随即就想到藺修懷看不見,于是趕緊道:“應該不是。他們的目的應該并不是白先生。初步判斷他們沒有與公司抗衡的能力,之所以綁架白先生和宣思小姐,完全是巧合,他們應該是…….沖着宣思小姐去的。白先生…….就是受了無妄之災。”
藺修懷深呼了一口氣,忍不住咬牙:“無妄之災?”
保镖頭頭忍着頭皮發麻的感覺道:“是的,他們不敢與公司抗衡,所以壓根兒就沒想過綁架白先生,他們估計都不知道白先生的身份,所以宣總接到了綁匪的電話,而您卻沒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