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終于動心了……
第79章 終于動心了……
藺修懷這邊兒思考着把家族裏的那些小輩們丢出去的可行性,白霁沅跟着添油加醋。
溫柔那邊兒正思考着如何對藺星文糾纏不休,而藺星文正心灰意冷鬥志全無。
別管溫柔和藺星文這邊兒的雞飛狗跳,反正白霁沅這邊兒的日子過的簡直不要太好。在宣思的幫助下,圈子裏的那些少爺小姐和對藺修懷存在妄想的人都知道了,白霁沅在有在出售藺修懷使用過的物品。
頓時,白霁沅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就成了大家趨之若鹜的東西,找上門來的人絡繹不絕。但白霁沅也深知物以稀為貴的道理,所以并沒有怎麽出售‘藺修懷使用過的物品’。
在賣了個杯子,一雙拖鞋,一個抱枕之後,白霁沅對再找上門來的人卻莫名生出了一種不耐煩的情緒。
即便知道他們會開很高的價格來買他手裏的東西,可是白霁沅卻對由此得來的利益沒了興趣。
白霁沅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個好人,貪財好色,唯利是圖,或許偶爾有些同情心和同理心,但從來都不是一個有大情大愛的人。
他是一個純粹的利己主義者。不管什麽事,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出發點的,不管什麽,都不能觸碰到他的利益。
可是就是他這樣一個人,卻對送上門的金錢,對無本萬利的事情竟然有些不耐,甚至是排斥。
白霁沅清楚的知道,他這種情緒,并不是同理心愧疚心在作祟。他之所以排斥,跟感覺坑了他們沒有一點兒關系。
他之所以不耐,不情願,貌似是因為…….他不想把有關藺修懷的任何東西賣給別人。
即便這件東西藺修懷只是碰了一下而已…….
白霁沅隐約能感受到,他的內心深處都在排斥,排斥別人能接觸到藺修懷的這個可能性。
他有種莫名的占有欲,對藺修懷…….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在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候,在藺修懷的潛移默化中,白霁沅這棵木頭終于發芽了…….
盡管他還沒明白自己的感情,盡管他還處于懵懂茫然,但從他發芽的那一刻起,長成參天大樹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白霁沅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個怎麽樣的人,所以當他做出了違背自己本性的時候,他的警惕心就提了起來。他開始深究,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這樣的選擇。
他與藺星文不同,藺星文為了拒絕承認自己的冷血無情,逃避的從不深扒自己的心理。但白霁沅卻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他一層一層的梳理着自己的思想和情緒。
終于到最後,他總結出了結果。
他不願意做這筆買賣的原因歸根結底就是因為藺修懷。他對藺修懷産生了不正常的占有欲。
白霁沅眉頭微微蹙着,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這個情況,但從理性的角度來看,這是非常不正确的。
白霁沅一直告訴自己,他雖然現在是藺修懷的伴侶,但是他跟藺修懷之間卻存在着非常大的差距,可能是從藺修懷醒來之後一直到現在,他們相處的已經習慣了,所以藺修懷才沒有提離婚的事情。
但是若是哪天他厭倦了呢?男女之間的婚姻中還能有孩子家庭作為互相的羁絆,但他們之間可是什麽都沒有啊。
而且現在的婚姻裏即便有孩子的,每年離婚的都那麽多,更何況他們?
白霁沅即便再自信,也不敢拍着胸脯說藺修懷一定不會跟他離婚。
這也就說明,他們之間是有很大幾率會離婚的。而一旦他們離了婚,他這莫名升起的占有欲怎麽辦?
他總不能以一個前夫的身份,觊觎藺修懷,并嫉妒藺修懷未來的伴侶吧?
那也太難看了……
白霁沅不自覺的摩挲着指腹,神情微微有些出神。之前他一直覺得,即便哪天真的被藺修懷踹出家門,卷鋪蓋滾蛋,他也能灑脫一笑,淡然處之。
可是現在先來,預想有些許偏差了啊……
他一點兒都不希望自己的未來像個妒婦一樣,瘋癫成魔。
可是欲望是由心而起,各種反射出的情緒是他內心最真實的寫照。他是實實在在對藺修懷産生了占有欲。
欲望不是想要扼殺就可以被消滅的。人由心生,他是個真實的人,他不可能沒有欲望。白霁沅甚至可以預料,若是他違背欲望,強壓情緒,那這股欲望就像是彈簧,越壓制,反彈就越大。
既然如此,與其違背本心,不如順從心意。
白霁沅的思路拐了個彎,他開始不在思考這股欲望的由來,而是想辦法怎麽順從自己的心意。
他對藺修懷産生了占有欲,那就想辦法占有他!
一個觀點逐漸在白霁沅的心頭形成。既然想要順從自己的心意,既然對藺修懷産生了占有欲,且不管這種欲望因何而生,但他內心最真實的寫照就是占有藺修懷啊!
這不是很簡單明了的事情嗎?
想通這一點,白霁沅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右手握拳,對着自己的掌心敲了一下,興興的從椅子上坐起來,掏出手機,撥打號碼。
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後,一道睡意朦胧的女聲語氣帶着明顯的暴躁:“有事說,沒事挂了!”
白霁沅看了一眼手機,上午十一點,他也沒多說,單刀直入的問道:“平時你都是怎麽釣那些弟弟的?”
電話那頭靜默了好半晌,接着傳來栖栖索索的聲音,再然後,就聽到宣思忍無可忍的聲音:“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白霁沅:“嗯啊,上午十一點,時間不是剛剛好,這個時間打有什麽問題嗎?”
宣思深呼一口氣,強忍着沖破天靈感的怒火道:“我特麽淩晨五點才從酒吧出來,到家洗漱之後都快七點了!剛睡着沒一會兒,你打電話問我怎麽釣凱子?你男人呢?藺修懷死了?他不打斷你的腿?!”
白霁沅無辜:“我釣的凱子就是他啊,他打斷我的腿幹什麽?”
宣思:…….
“這又是什麽我不想知道的夫夫情趣嗎?”宣思掐着眉心,強忍着怒火:“你們倆要折騰,随便兒折騰,把床折騰塌了都跟我沒關系,能不能別折騰我了?我一點兒都不想知道你們倆想搞什麽隐秘的私人情趣事件,就當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了,成嗎?”
白霁沅繼續無辜道:“我沒幹啥啊,我也沒讓你知道我倆之間的情趣,畢竟私房之事,你個未婚婦女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給你打電話純粹就是想跟你學習一下。”
“白霁沅!”宣思忍無可忍:“你才未婚婦女!你全家都是婦女!老娘告訴你,你再說我是婦女,我現在提着刀就沖到你家殺了你!”
白霁沅一點兒不怕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好的呀,我現在在家等着你,你過來我們當面聊也行。”
宣思:…….
咱就是說,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宣思直接挂斷了電話。
聽着手機裏傳來的忙音,白霁沅甚至還有些納悶兒,話都沒說完,怎麽就挂斷電話了呢?
等他再打過去的時候,電話那頭提示用戶已經關機了。
白霁沅挑了挑眉,也沒執着,将手機往旁邊兒一扔,卧在沙發裏,也不知道是發呆還是沉思。
藺修懷進來的時候,白霁沅正微微仰着頭看天花板。
藺修懷從輪椅上下來朝白霁沅走去。
經過這麽長時間的鍛煉,藺修懷的腿已經好了很多,慢慢走的情況下,已經看不出異樣了。不過還是不能長久的站立,走動。藺修懷又不愛走哪兒坐哪兒,所以幹脆還坐着輪椅。
不過在家就還好,随時可以從輪椅上起來。
他走到白霁沅跟前,并沒有在他身邊坐下,而是居高臨下的看着白霁沅,輕聲問道:“想什麽呢?”
白霁沅的視線從天花板上落在他的身上,他沒有回答藺修懷的話而是微微挺身,抓住藺修懷的手,微微用力一扯。
藺修懷順着他的力度,倒在了他的身上。白霁沅任由藺修懷籠罩着他,聲音悶悶的:“你會踹了我嗎?”
藺修懷頓了頓,不答反問道:“我什麽時候說要踹了你了?”
白霁沅好似頹喪的吐了口氣:“不是你說要踹了我,是所有人都認為你一定會踹了我。”
藺修懷隐約明白了白霁沅的意思,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有時候,所有人認定的事實,不一定真的就是最後的結果。”
白霁沅與藺修懷對視,眼中好似閃着光:“你的意思是…….你不會踹了我嗎?”
藺修懷微薄的嘴唇勾起一絲笑意,“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說話間,他的手摸向了白霁沅的腰間,暗示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白霁沅嘴角也揚起一絲壞笑:“這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藺修懷挑眉:“你想的是什麽意思?”
白霁沅一個翻身将藺修懷壓在身上,跨坐在他的腰腹處,眉眼都帶上了誘惑:“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