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是你把我衣服扯掉的好不好?
第63章 是你把我衣服扯掉的好不好?
好在他那通電話打的及時,宣思的腿暫時是保住了。對,就是暫時,就像藺修懷說的那樣,她要是再作死,那就不止一條腿的事兒了。
見西裝男人去打電話,藺修懷這才擡眸看向角落的那人,語氣輕緩,卻陰鸷駭人:“現在,去見藺星文……”
地下室,藺星文就像是個人質似的被緊緊綁着扔在地上。他就連想掙紮着坐起來都不行,只能狼狽的躺在床上,等人過來給他松綁。
可是給他松綁的人還沒等來,就等來了藺修懷。
看着逆光走來的藺修懷,藺星文莫名心頭不安。不過他也僅僅只是歸結為一直以來藺修懷對他的壓制太大罷了。
地下室燈光昏暗,藺星文看不清藺修懷的臉,不然絕對會被他毫不掩飾的陰鸷吓到,不敢吭聲,而不是像現在那樣,語氣還帶着催促 :“爸,快讓人把繩子給我松開,我的手都要被綁的血不流通了。”
藺修懷沒有回答他,他身後的西裝男人也沒有動作,所有人都那麽直直的看着藺星文。
藺星文這才察覺到不對,不過依舊沒有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只是試探的問道:“怎麽了?爸,是我又犯錯了嗎?我做錯了什麽您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改。”
藺修懷似是從喉頭發出一聲冰冷的嗤聲。接着,陰沉的聲音傳來:“你确實犯了錯。”
這時,旁邊的西裝男人才敢上前,将地上的藺星文拉起來,不過依舊沒給他松繩子。
位置活動,視線轉變,藺星文這才看清了藺修懷的臉,當他看清藺修懷的臉色後,心頓時咯噔一下。
他自小就是挂在藺修懷的名下,小時候是有專人照顧的,等長大有了記憶,這才開始跟藺修懷一家相處。
雖然他們的關系一直不算親厚,但記憶力,藺星文從來沒見過藺修懷是這個臉色過。
倒不是說他的臉龐扭曲、吓人,而是那股陰鸷暴戾,仿佛要吃人的氣勢,讓藺星文心底生寒。
“爸……爸…….我…….我做錯了什麽?您……您別生氣…….我……”等他看清了藺修懷的臉色後,藺星文竟然有種腳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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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敢為自己辯解什麽,只是後悔,後悔自己不該做錯事,惹怒了藺修懷。即便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藺修懷黝黑如黑洞一樣的眼神幽幽的看着藺星文,就在藺星文忍不住想要退縮的時候,他幽幽開口:“白霁沅被人強制帶走了。”
藺星文一怔。自從上次在醫院藺修懷明确表示不許他再糾纏白霁沅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白霁沅了。所以他怎麽也沒想到,再次聽到白霁沅的名字時,竟然是這樣的消息。
怔愣之後,藺星文下意識急了:“誰把他帶走了?他怎麽樣?有沒有事兒?找到了嗎?是綁架嗎?要多少錢?給他!要多少錢都給!”
一連串的問題想都沒想,藺星文就問了出來。由此也足以體現他對白霁沅到底是個什麽心思。
藺修懷的臉色更加陰鸷,語氣陰沉,一條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臉上露出殘忍之意,吐出一句:“他之所以被人強制帶走,就是因為你,你洩露了他的信息和行蹤,所以才會被人帶走。”
藺星文臉色瞬間白了下來,下意識反駁:“我沒有!我沒有向別人透漏他的消息!”但反駁的同時,他的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在宴會上與宣思的交談。
他的記憶都在告訴他,确實是他的錯!
藺星文的臉色愈加慘白,甚至整個人都癱在了下去。他眼神顫抖,神色倉皇的開口問道:“他……他現在怎麽樣了?找到了嗎?安全了嗎…….”
他希望從藺修懷那裏得到好的消息,可是藺修懷吃了他的心都有了,怎麽可能會讓他安心?
所以說出的話,是直接沖着藺星文的心口紮上去的:“他被帶走後,強制參加重型機車比賽,你說……他算是安全嗎?”
藺星文怎麽會不知道機車比賽的危險性?白霁沅只是個普通學生,循規蹈矩,從不出格,卻因為他的失誤被人強迫參加那種比賽。
他該有多害怕啊……
一想到這兒,藺星文心口就針紮的疼。他呼吸急促,眼神慌亂,仿佛求救似的看向藺修懷:“那他……他現在在哪兒?我要見到……我想要見到他……”
藺修懷卻對他的強烈訴求恍若未聞,他的語氣冰冷,看着藺星文的眼神更加冰冷。
“藺星文,你該慶幸,你姓藺,否則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有機會在這兒跟我說話?我跟你強調了很多次,離白霁沅遠一點兒,千萬別招惹他,別給他惹麻煩,可是你全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說到最後,藺修懷的語氣已經森然。
藺星文心頭慌亂,倉皇,害怕,後悔,各種負面情緒充斥着他的內心,讓他方寸大亂,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無法反駁藺修懷的話,也沒有資格反駁。
因為從始至終,給白霁沅造成麻煩,帶來那麽的苦惱的人,都是他…….
他好像是白霁沅的災星,他的劫難一樣……
這一念頭,幾乎要将藺星文擊敗。他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麽他跟白霁沅越走越遠,他們還能有機會再回到以前嗎?
但很快,藺修懷就把他心頭那點兒僅存的幻想潑滅:“既然你從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那麽從今天開始,藺星文,你不在是藺家的人。”
藺修懷語氣不疾不徐,卻殘忍至極,幹淨利落的站短了藺星文所有的念想。
藺星文的臉色頓時慘白:“爸…….我知道錯了,您別把我趕出家門……”他掙紮着想要跟藺修懷求情。
可是藺修懷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溫情,他如同看死人一樣冰冷的眼神看着藺星文:“從你做出危害到白霁沅的事情的時候,你就已經違背了家族掌舵人的意願,既然你不曾為‘藺’這個姓氏負責,那你也沒有必要再頂着藺家人的身份了。”
無盡的慌亂足以将藺星文吞噬,他不敢想,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被趕出家門了,那他會變成什麽樣子。
他極力掙紮,大聲呼喊着藺修懷,他想求情,想告饒,想反抗,可是他只能束手就擒,因為他毫無反抗的能力……
而藺修懷,對身後的激烈呼喊充耳不聞,任由西裝男人将他推出地下室。期間,他的眉眼壓的極低,任人都能感受到他的低氣壓。他身後那個給他推輪椅的西裝男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等出了地下室,就忙不疊的把他送到樓上了。
只因在他們中已經流傳出,只有在白先生面前,老板才不會發脾氣的小道消息。所以不管是真是假,就趕緊送過去了。
不過顯然他的決定是正确的。剛到樓上還沒見着白先生,西裝男人就感覺到藺修懷周身的氣壓已經沒有那麽低沉。等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甚至已經感受不到藺修懷的低氣壓了,這風平浪靜的樣子一度讓他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感覺錯了。
不過頭皮殘留的麻木卻也提醒着他,他沒感覺錯……
到了門口,西裝男人正要敲門,聽到動靜的白霁沅率先把門打開。房門開起的那一剎那,西裝男人突然感受到一陣針紮一般的銳利,緊接着就聽到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音:“滾!”
他還沒搞清楚狀态,但強大的求生欲讓他沒有絲毫的停頓,麻溜的扭頭就跑,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他家老板咬牙切齒的聲音:“下次再光着出來,我就把你的衣服全扔了,以後再也別穿衣服了…….”
西裝男人:……
吃醋的男人果然很可怕。
而房門口的白霁沅不甚在意的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不是穿着呢嗎?我哪兒光着出來了?”
藺修懷深呼了一口氣,他有些慶幸,幸虧他有錢,住的起獨棟別墅,不然就白霁沅這摟着大半個胸膛的樣子,肯定要被人看光了。
這麽想着,他示意白霁沅先把他推進去。
白霁沅點點頭,推着他進房間。進去之後,藺修懷從輪椅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白霁沅,又氣又無奈:“你這叫穿着呢?”說着,伸手扯掉了白霁沅的腰帶。
白霁沅就穿着一件浴袍,中間被腰帶固定,被藺修懷扯掉,立刻就敞開來。
白霁沅也沒覺得不好意思,白了藺修懷一眼,大咧咧的整理着睡袍,重新系好腰帶,沒好氣道:“是你把我衣服扯掉的好不好?怎麽是我沒穿?”說着,還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胸膛。
藺修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