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如果當初訂下婚約的是我,還有你什麽事
第44章 如果當初訂下婚約的是我,還有你什麽事
“藺家的臉被你丢盡了!”藺修懷神色冰冷淡漠,眼神陰鸷:“我不管你對白霁沅抱有怎樣的心理,但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但凡再敢招惹白霁沅,不用你爺爺動手,我親自打斷你的腿。”
藺修懷這話說的不疾不徐,藺星文卻能明顯的感受到他那撲面而來的駭人氣勢,還有一股子藺星文都沒有察覺的恐怖占有欲。
可藺星文即便對藺修懷再敬畏,聽到他的這話後,心裏還是很不甘心,企圖争取道:“爸,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麽對待白霁沅,我不會再對他做什麽了,就是想跟他道歉,最起碼還能做個朋友。畢竟……我們藺家确實欠了白家天大的人情。”
藺修懷眼眸譏諷:“你還知道藺家欠着白家?你以為你不屑的家族聯姻是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的?我直白的告訴你,白霁沅在藺家的分量,絲毫不比你的分量輕多少。”說着,藺修懷眸中的嘲諷更是深了三分。
“你不願為家族奉獻,不願用自己的婚姻來償還家族的人情,可以,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藺星文,你給我記好了,你是藺家人,莫說婚姻,就是你這條命,都是藺家的。別以為你祖爺爺寵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一旦你敢觸碰到家族的底線,我不介意大義滅親!”
聽着藺修懷毫不客氣的話,藺星文臉色難看了起來,他知道,藺修懷跟他說這個話的言下之意是,既然他不願為家族奉獻,那家族也有可能選擇抛棄他…….
一旦确定被抛棄,那他的後半輩子,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作為,只能是個依附家族生存的寄生米蟲。
藺星文沒想到僅僅只是因為他跟白霁沅的關系是否友好,就能影響到自己往後在家族中的地位。
是,他是記在藺修懷的名下,是藺家名義上的嫡系。可那也只是名義上的。
不管是藺擎霍绮文夫婦,還是藺修懷,都不會真正的把他們手中的權利和財富無償的留給他。
他若是想要得到什麽,就必須要自己去争取。
而一旦家族選擇放棄了他,那他就什麽都沒了……
想到這兒,藺星文不管是從哪個角度出發,都不由得有些後悔。
他努力給自己辯解,企圖得到藺修懷的體諒:“爸,您也知道,我之前跟白霁沅不僅不認識,連面都沒有見過。當初祖爺爺突然跟我說想讓我們結婚,那我自然是排斥的,所以才會那麽做。設身處地的想一下,您如果突然有了個未婚妻,還是馬上就要結婚的那種,您肯定也一時無法接受吧?”
“而且……”藺星文面露屈辱,“古代有女子和親以求和平,也是示弱的表現。我是個大男人,讓我為了家族的恩情娶一個男人……爸,我真的一時接受不了,可是後來我跟白霁沅接觸過之後,我發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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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來得及辯解什麽,就被藺修懷毫不留情的打斷,冷聲道:“別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只知道你親口拒絕了這門親事。你與白霁沅的婚約正式取消,從今以後不會再提。而你,”藺修懷冷眼看着他,“老實呆在家裏,哪裏都不許去!”
決絕的說完這些話後,藺修懷懶得再跟他費什麽口舌,微微擡手,示意身後的男人推他離開。
西裝男人剛有動作,就被藺星文一把抓住。
從聽到藺修懷的話的時候,藺星文就急了,這才一把抓住藺修懷的輪椅,不然若是放在平時,他哪敢攔藺修懷啊。
“爸!您不能這樣!”藺星文,咬了咬牙,質問道:“您這麽指責我,我不服。您說我不為家族着想,那您的年級也不小了,為什麽不娶一個對家族有恩,或者對家族有利的人?您這麽看重白家,怎麽不親自娶了白霁沅?”
原本被攔住的藺修懷臉色陰沉,但聽到藺星文質問的話後,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不答反問道:“如果當初你祖爺爺訂下婚約的從開始就是我,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做出那些我想把你打斷腿的事?”
當初要不是藺修懷車禍昏迷不醒,說不定藺文忠還真問藺修懷願不願意娶白霁沅了。
不過如果是那個時候的藺修懷,想來不會答應的。
不過好在陰差陽錯之下,兩人還是順利結婚了。一想到這兒,藺修懷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最起碼不會看見藺星文就想打斷他的腿了。
可藺星文卻不知道這些,對藺修懷的那番話很是沒頭沒腦。心底滿滿的疑惑,還不等他發問,旁邊的西裝男就把他拉到了一邊。
等藺修懷走後才放開他,之後一言不發的再次把他關在了房間裏。
看着被鎖上的房門,藺星文恨恨的猛踹了一腳,到底沒忍住,罵了一句髒話。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白霁沅還想着找藺星文算賬呢。被占了那麽大便宜還撕了衣服,白霁沅要是能忍就算了。
不管怎麽說他都得報複回來不是?
可是不知怎的,從畢業聚會之後,藺星文就再也沒去過學校了,就連溫柔,白霁沅都沒有再遇到過了。
不知是故意躲着他,還是真的沒有出現。
一連過了大半個月都沒堵到藺星文的人,白霁沅到底沒忍住。
這天正幫藺修懷複健給他揉腿的時候,白霁沅狀似無意的問道:“哎,最近在學校裏一直沒看到咱兒子,他這段時間很忙?”
自從那次藺修懷說要讓藺星文叫他叫爸之後,白霁沅就很從善如流的稱呼藺星文為‘咱兒子’。
可惜藺星文一直被關在家裏大半個月沒出過門,根本沒機會聽到這一稱呼。
聽到白霁沅的問話,藺修懷面不改色的撒謊:“不太清楚,我一直沒怎麽回老宅,不知道他在幹什麽。可能老爺子找他有事吧。”
他那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誰能想到就是他把藺星文給活脫脫關了快一個月到現在還沒放出來?
白霁沅果然沒有懷疑,聞言撇嘴不甘道:“平時煩他的時候一條到晚跟個蒼蠅似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現在找他有事兒,又找不着人影了。”
藺修懷挑眉,問道:“你找他有什麽事兒?”
“倒也沒什麽事兒,”白霁沅一邊給藺修懷揉着腿,一邊恨恨道:“上次不是趁着酒勁兒把我衣服撕了?我不得讓他體會體會裸奔是個什麽感覺?”
藺修懷對白霁沅睚眦必報的個性很是滿意,聞言慢條斯理道:“沒事兒,不急,有的是機會。用不了多久,他應該就忙完了。”
用不了多久就滿一個月了,想來溫柔應該就會找上藺星文。屆時有他焦頭爛額的時候,肯定沒精力再纏着白霁沅了。
而且……不管那張檢查報告的真假,藺修懷敢保證,憑他對白霁沅的了解,一旦白霁沅知道了那張紙的內容,不管對他是否還留有餘情,必定會把藺星文拉入禁忌名單。
從此往後,藺星文都永遠不可能會在白霁沅有任何改觀,他們之間,絕對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可能。
雖然坑自己繼子有些缺德,但藺修懷卻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只要能守住老婆,兒子算什麽?
既能給藺星文找點兒麻煩讓他沒空糾纏白霁沅,又能在白霁沅心裏徹底釘死藺星文,藺修懷可謂是毫不手下留情。
而不管是白霁沅還是藺星文,對藺修懷的這一做法全都一無所知。一個一門心思的想着怎麽逃出去,一個成天想着怎麽惡心報複藺星文。
倆人加起來都沒有藺修懷的心思陰險深重。
“好吧。”白霁沅有些喪氣的嘆了口氣。不能報複回去,白霁沅就開始動歪心思,手上雖然依舊幫藺修懷揉着腿,但位置卻越來越往上。臉上也挂上了藺修懷熟稔的壞笑:“既然你兒子現在見不着人影,那你這作為父親的……是不是應該替他受過?”
“子債父償,天經地義不是?”說着,白霁沅開始欺身,将趴未趴的貼在藺修懷的身上。
藺修懷臉色未變,仿佛已經熟悉了白霁沅時不時的動手動腳,和時不時的色心大起。不過若是細看,卻能發現他的眸色要比之前深了三分,幽深的仿佛能吞噬萬物的黑洞。
聲音也下意識的低沉:“你不也是他的父親?要償……也是你跟我一起償才對吧。”說這話的時候,藺修懷嘴唇微動,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嘴唇與貼他極進的白霁沅輕微的碰了兩下。
觸碰的時候仿佛起了靜電,一直從嘴唇麻到了大腦皮層,白霁沅的耳根頓時就紅了。他下意識想要往後退,但很快又反應過來止住身子。
畢竟他才是老色批,是他在調戲藺修懷不是嗎?怎麽能因為就碰了下嘴唇就退縮呢?沒看藺修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嗎?
還有沒有點兒小流氓的樣子了?
再說了……就算真親上了,藺修懷長的那個樣子……他可是占便宜而不是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