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賣身？
白雪漫和白玉一起在美容院的時候，遇到班裏的女同學孫佳佳。
她是這裏的會員，每個星期都會來做美容。
孫佳佳這個人對誰都很熱情，趕緊過來跟白雪漫打招呼，笑容滿面，好像兩人關系多好似的。
白雪漫的态度卻淡淡的，這讓白玉有些奇怪。在白玉眼裏，白雪漫可是個自來熟，最喜歡跟人打招呼了，無論人家理不理她。
瞥見白玉，孫佳佳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麗燦爛，聲音越發甜美了，似乎對他很感興趣，時不時看向他，眼波流轉，搔首弄姿，一點都不避諱。
孫佳佳走後，白雪漫打趣白玉，“堂哥，沒想到你還挺受歡迎啊，喜歡你的個個是大美女。”
如果不是因為孫佳佳在學校的名聲太臭，她應該也會選上本校第一放蕩美女吧。
白玉眉頭擰成麻花，眼神嚴厲，語氣很差，“我不喜歡她，長得跟馬婊似的。”
白雪漫：“馬婊？”
白玉：“某演員的心機老婆。”
白雪漫立刻反應過來，笑道：“堂哥，沒想到你還看娛樂八卦啊？叫人家馬婊，太刻薄了。”
白玉哼道：“我也是普通人好吧，當然什麽新聞都看，再說了，現在娛樂八卦常常占據各種新聞頭條，即便你不想看也會出現在你眼前。讨厭就是讨厭，婊就是婊。”
白雪漫拿起白玉的手，跟他拍拍掌，笑道：“堂哥，咱倆的審美還是很一致的，我也不喜歡她。”
其實，剛開學時，孫佳佳是白雪漫的同桌，兩人關系還不錯，雖然比不上董明珠和張月，至少會一起結伴去教室上課，去食堂吃飯。
孫佳佳長得還算漂亮，就是嘴唇有點厚，但她會化妝，會打扮，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
孫佳佳最喜歡做的事就是逛街購物，經常買衣服鞋子和化妝品，更換電子産品的速度驚人，只要一出新産品，一定會處理掉舊産品換新的，是蘋果品牌的忠實追随者。
後來白雪漫才發現，孫佳佳太喜歡打扮了，每次出宿舍都會化妝弄頭發塗指甲選衣服，太慢太慢了，那速度還不如蝸牛呢。
等待的次數多了，白雪漫不願再浪費時間，幹脆自己先走，慢慢地，兩人也就不一起了。
還有一點白雪漫不太喜歡，那就是孫佳佳特別喜歡跟男生相處，相互調戲，勾肩搭背，毫無顧忌，開學沒幾天，已經跟班裏兩個男生交過朋友了。
再後來，孫佳佳甚至跟校外的有錢男人交往，還同居了。聽同學們說，孫佳佳是被那個男人包養的二奶。
原因是孫佳佳為了買昂貴的化妝品陷入校園貸，利滾利，最後換不上錢了，只能找個有錢人幫她還錢。
提起這個男人，孫佳佳總是理直氣壯，一點都不覺得羞恥。
“什麽包養不包養的，我們只是互惠互利而已，他有錢，我有貌，憑什麽不可以？再說了，我買衣服買化妝品，做美容微整形，都是在投資自己，讓自己更漂亮，以後能嫁個好人家，不用辛苦上班......”
這樣的觀點讓白雪漫不寒而栗。
通過嫁人改變命運或許沒錯，但是為了虛榮而随便跟個男人便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這個男人偶爾會開車來學校接孫佳佳，白雪漫見過他一次，男人大約四十多歲，聽說有妻有子，事業有成。
他每月給孫佳佳五千塊錢，約會時間和地點由他說了算。
結果，孫佳佳的錢還是不夠花，為了籠住這個男人，她只能繼續貸款，拆東牆補西牆。
白雪漫以前的道德觀念很強，看到三觀不正有損道德的事經常會義憤填膺，又氣又恨，會忍不住發火罵人。
她一直為男人的妻子不值，甚至很想去告訴這個可憐的女人。
後來，見到的這種事太多了，白雪漫發現無論自己多麽生氣，怎麽咒罵，都改變不了什麽。
或許，這個男人的妻子知道孫佳佳的存在，依然願意跟他生活下去呢？
她本來就沒資格管別人的事，不得不強迫自己看開些，到後來，見慣不怪，不再理會了。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道路的權利，是好是壞，自己看着辦。
白雪漫偶爾也會做些出格的事，比如收買人心，比如偷襲仇人。
但她有自己的底線，從來不會傷害無辜的人。
通過孫佳佳的事，白雪漫看明白了一件事：男人出軌，很多時候都不是因為小三多有才多有貌，而是因為，這個女人他沒玩兒過。這種新鮮感，足以讓他抛棄家庭，傷害發妻和孩子。
她詛咒這種男人最後一無所有。
有一次晚上，白雪漫離開餐館回學校的路上，遇到了孫佳佳和她的那位周先生，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天色有點暗，小吃街沒什麽人，三人靠在一輛豪車旁，聚在一起不知道幹什麽。
白雪漫發現那個不認識的男人竟然當着周先生的面捏孫佳佳的屁股，心中的厭惡感油然而生，惡心地打了個哆嗦。
心中猜想：這三人，不會要3P吧？
沒辦法，現在網絡這麽發達，什麽奇聞異事都能看到，白雪漫雖然沒經驗，倒也算看多識廣。
她趕緊往路邊躲了躲，擋着臉不想讓孫佳佳看到。
“漫漫——”孫佳佳眼尖得很，還是看到她了，熱情地打招呼。
周先生和那男人只看了白雪漫一眼，沒開口，而是識趣地走到一邊。
分別時，那個不認識的男人看了白雪漫一眼，白雪漫總覺得他的目光讓人讨厭，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得飛快。
沒想到第二天晚上，孫佳佳竟然約白雪漫吃飯。
白雪漫一再拒絕，最後還是被孫佳佳拉到校外餐館去了。
“漫漫，我請你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好好聊聊天，你不要這麽絕情好不好，怎麽說我們也是朋友。”
“......”見她臉皮這麽厚，白雪漫無言以對。
孫佳佳，“漫漫，我看你又是做家教，又是擺地攤，你是不是很缺錢？”
白雪漫吃着噴香的紅燒肉，調侃道：“是啊，我一直都很缺錢。”
孫佳佳果然別有所圖，“要不，我給你介紹一份掙錢多又輕松的工作吧。”
白雪漫笑道：“什麽工作？只要不賣身，我都可以考慮。”
“呃——”孫佳佳臉一紅，止住了話頭，嘴角有些顫抖，表情不自然，好一會兒才幹笑一聲，搖頭道：“算了，我想了想，覺得你可能不喜歡這份工作，等以後有合适的，我再介紹給你吧。”
“好，我吃飽了，咱們AA制吧，你好意請我還要給我介紹工作，我可不敢讓你請客，不過我沒帶多少現金，微信和支付寶也沒多少可用餘額，請不起你，只好AA制了。”
離開餐館，白雪漫收斂笑容，輕輕呼出一口氣。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早就料到了孫佳佳請她吃飯的目的，只可惜，為了錢賣身那種事，她壓根兒就不考慮。
以後，她要清清白白坦坦蕩蕩地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絕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品行方面的瑕疵。
孫佳佳再一次約白雪漫吃飯，地點竟然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白雪漫覺得詭異，找借口推脫了。
孫佳佳在電話裏嗲聲嗲氣地撒嬌，“漫漫，這麽好的酒店自助餐，不吃白不吃，吃了你也不會吃虧，你幹嘛不來？來嘛，跟我一起。”
白雪漫：“除了你還有誰？”
孫佳佳：“周先生和他朋友。”
白雪漫冷笑，倒也沒惱，“不是我不想去，而是真的去不了，我有家教，人家孩子每晚都有安排，家教時間不能改動，謝謝你邀請我，我真的去不了，對不起了。”
後來，孫佳佳又邀請過白雪漫兩次，她都找借口拒絕了。
無論孫佳佳目的何在，她都不想跟孫佳佳扯上關系，否則，班裏的同學肯定會以為她也被人包養了。
畢竟，物以類聚，近墨者黑，到時，她無論如何都解釋不清。
孫佳佳現在沒有一個朋友，做什麽都是形單影只，甚至集體活動都沒人跟她一起。
女生怕被人懷疑跟孫佳佳一樣被包養了，男生怕被人懷疑上了孫佳佳。
巧的是，有人幫白雪漫介紹了一份家教，家教費高得讓人心動，對方是初中男生，教英語和語文。
因為介紹的這位同學一向老實，值得信任，白雪漫才答應。
看路上很多人不遵守交通規則亂穿馬路，白雪漫搖搖頭，果斷向不遠處的地下通道走。
她在馬路上最循規蹈矩，從來不亂穿馬路，不亂闖紅燈，寧等十分鐘，不搶一秒鐘。
在她心裏，多少分鐘都沒有她自己的性命重要。
地下通道的入口處，一個年邁的老大爺正在乞讨，他約有七十多歲的樣子，穿着一身破舊的衣服，舉着破茶缸，向經過的每一個人磕頭，嘴裏低聲念叨着什麽，應該是一些祝福的話。
只可惜，走過的人沒有一個肯給他錢。
白雪漫最不喜歡看到這種乞讨者了，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也沒有給錢。
不是她小氣，也不是她沒有同情心，而是這些乞讨者都不是真正的窮人，而是有組織的行騙者，看着可憐，其實，并不貧困。
相反，看到那些賣自制小東西的老大爺老大娘，白雪漫倒是樂意停下腳步看一看，如果有喜歡的盡量買一些。
因為她敬佩這些老人自食其力，活得有尊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