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又一帥哥
兩人吃完飯賴在座位上不走,計劃着怎麽進一步刺探顧青峰的個人信息,此時,一個白淨俊秀,穿着時尚,卻神情倨傲,态度驕縱的男生從白雪漫和劉遠桌前走過,斜了兩人一眼,輕輕哼了一聲。
白雪漫聽到聲音扭頭看去,發現是自己的堂哥白玉。
白玉這個人很奇怪,每次都不正眼看她,就這麽用眼角瞥她一眼,再瞥她一眼,而且一定會“哼”她。
這副傲嬌又傲慢的表情弄得白雪漫摸不着頭腦,不明白自己怎麽得罪了這位海歸大少爺。
劉遠還是第一次見到白玉,當然不認識,看着他走過的冰冷背影,疑惑道:“這帥哥誰啊?怎麽跟你像仇人似的,你欺負過的人,還是你拒絕過的人?”
白雪漫撇撇嘴道:“我堂哥白玉。”
劉遠震驚:“你堂哥?你爸不是獨生子嗎,你怎麽會突然冒出個堂哥來?咱倆從小一塊長大,我怎麽不知道?”
白雪漫解釋道:“我爺爺和他爺爺是親兄弟,我爺爺是老大,當了一輩子農民,沒離開過家,他爺爺是老二,年輕的時候出去闖蕩,後來在外面安了家,我二爺爺從來沒回來過,你當然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白玉跟他爸媽之前一直在國外生活,高考前一年才回來,在咱們市區定居了,只是沒想到白玉也考到了這個大學。”
劉遠不解道:“怎麽對你這個态度?”
白雪漫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啊,在這之前,我和他只見過兩次面,一次在我家,一次在他家,見到我的第一眼他就對我冷冷的,各種看不順眼,我自己也挺納悶的。”
看白玉打了飯坐在他們挺遠的位置上,白雪漫一手托着下巴,一手高高揚起,笑着打招呼:“堂哥好——”
她聲音清甜,還有點撒嬌的味道,一笑起來,本來還算大的眼睛立馬眯成一條縫,人畜無害,禮貌又乖巧。
由于食堂人多口雜,怕白玉聽不到,白雪漫的聲音很響亮,手也覺得很高。
她這麽突兀的大叫,立刻吸引了很多目光,看向她和白玉。
白玉聽到這聲“堂哥”,瞥了白雪漫一眼,氣得臉色都變了,也不答應,只冷冷地哼了一聲。
看到白玉這種反應,白雪漫突然覺得很好玩,賊兮兮笑着,一副奸計得逞的小模樣,對劉遠說道:“你覺不覺得白玉挺好玩的,跟炸毛的公雞一樣,我一叫他他整個身體都僵硬了,随時要爆發的樣子,臉色還臭臭的,表情好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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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她還學白玉的樣子僵直了背,板着臉,斜着眼。
劉遠黑線,“我算是明白這帥哥為什麽讨厭你了,你真的挺讨人厭的,人家明明不想搭理你,你還非要招惹人家,故意惹他生氣吧。”
白雪漫笑,“哪有,只是逗逗他而已。”
跟白玉一起的男生名叫賀鵬,看到這種情形,好奇道:“白玉,這小美女好漂亮,誰啊?”
白玉又瞥了白雪漫一眼,粗聲粗氣道:“不認識。”
賀鵬聽不識趣,反駁道:“不認識她會叫你堂哥?”
白玉皺眉,粗聲粗氣道:“既然聽到她叫我什麽了,你還問?”
賀鵬咳嗽兩聲,讪笑道:“我主要想問問對面那個是不是她男朋友。”
白玉瞥了眼劉遠,撩起眼皮看賀鵬,哼道:“問這個幹嘛?”
賀鵬:“是的話我只好死心了,不是的話我想追她啊,長得真可愛,比咱們班花還漂亮,性格也活潑,笑眯眯的,跟她在一塊兒應該挺快樂吧。”
白玉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不知道。”
賀鵬:“哎?細看你堂妹臉上怎麽青一塊紫一塊,受傷了?誰舍得對這麽漂亮的美女下手啊,太不憐香惜玉了。”
白玉:“......”
賀鵬越發來勁,“白玉,你堂妹受傷了,咱們去慰問一下呗。”
白玉:“......”
賀鵬端着餐盤,拉着白玉坐在了距離白雪漫和劉遠不遠的餐桌前,向兩人揮了揮手,熱情地自我介紹,“原來你是白玉的堂妹啊,你好,我叫賀鵬,認識一下呗。”
白雪漫也對他揮了揮手,笑得很禮貌,“你好,我叫白雪漫,他叫劉遠,我男朋友,很高興認識你。”
“你男朋友?”賀鵬指了指劉遠,又指了指白雪漫,眼底透出幾分失望。
劉遠知道自己又被拉來當擋箭牌了,讪笑道:“男朋友。”
他和白雪漫經常這麽應付各種“心懷不軌”的追求者,早就駕輕就熟了。
白玉被賀鵬拉了過來,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嫌棄地看着髒兮兮油乎乎的桌子,皺了皺眉頭,随後拿出餐巾紙仔仔細細擦拭了一遍,才一屁股坐下。
他翹起二郎腿,根本不搭理白雪漫和劉遠,只看着餐盤裏的飯菜,看上去興致缺缺。
劉遠小聲對白雪漫說:“我怎麽覺得你堂哥有點娘娘腔啊,比女生還愛幹淨。”
白雪漫笑道:“哪裏娘娘腔了,除了白淨點,其他方面挺男子氣的,再說了,桌子髒是個人都會擦擦吧,除非你這種不是人的,完全不在乎。”
“喂,你堂哥家肯定很有錢吧,你看他戴的手表,還是限量版的呢,超極貴呢,球鞋也是限量版......”劉遠對白玉挺好奇,不停地打量他,還時不時跟白雪漫唏噓。
白雪漫對手表和球鞋可不感興趣,提醒道:“行了,你別看他了,你一直這麽盯着他,他可能會發脾氣。”
劉遠收回視線,“這麽牛?”
白雪漫點頭,“反正我每次直勾勾看着他他都會發脾氣。”
劉遠打趣道:“你直勾勾看着他幹嘛?看人家長得帥氣,穿得洋氣,小模樣兒招人是不是?他可是你堂哥,你敢動歪心思?”
“胡說八道什麽。”白雪漫白了劉遠一眼,“我看他可不是因為喜歡他,就是好奇他為什麽這麽讨厭我。”
白玉長得特別好看,甚至可以說漂亮,五官精致極了,但是看着一點都不娘氣,是一種獨特的男性的俊秀,再加上他穿着考究,渾身上下收拾得幹淨利索,确實很招人喜歡。
他的這種帥跟顧青峰和劉遠是不同的,如果說顧青峰是清冷睿智的英俊型帥哥,劉遠是粗犷開朗的英武型帥哥,白玉就是冷酷傲慢的俊美型帥哥。
包裏的手機響了,白雪漫取出查看,竟然是白玉發的信息:“臉上身上的傷怎麽回事?”
白雪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趕緊看向白玉,發現他正低頭看手機,壓根兒沒看自己,急忙回複道:“不小心摔的。”
堂哥這麽關心她,太難得了。
白玉又回了信息,“難看死了,別讓我媽知道。”
啊?白雪漫疑惑,回道:“為什麽?”
白玉回道:“你很煩。”
白雪漫越發想知道,為什麽不能讓堂嬸嬸知道了,不就是一點小傷嘛,知道了也沒什麽吧?白玉為什麽态度這麽堅決呢?
只可惜,無論她如何追問,白玉都不搭理她了。
白玉要離開時,又發來一條信息:誰打的?
白雪漫知道白玉看出她的傷不是摔的了,也不隐瞞,回道:一個二愣子。
白玉:誰,我收拾他。
白雪漫突然好感動,敢情堂哥是個表裏不一的傲嬌男啊,表面讨厭她,其實心裏很疼她,知道有人欺負她,竟然要為她報仇?
白雪漫:堂哥,有你真好(感激臉,感激臉,感激臉)。
白玉:你也欠收拾。
白雪漫剛回複信息說欺負她的是一個女生,白玉竟然擡腳就走,再也不搭理她了。
看來,白玉是“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類型的。
白玉就是個別扭的性子,走了一會兒就用支付寶給白雪漫發來了紅包。白雪漫那個高興啊,趕緊拆開了,只可惜“250”這個數字深深地“傷害”了她。
她哪裏像二百五了?
吃過午飯,白雪漫要回宿舍睡午覺,她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這兩天為了想辦法親近顧師哥,我都沒好好休息,好幾天沒睡午覺了,昨天晚上因為太興奮,也沒睡好,今天中午一定要犒勞下自己,好好睡個午覺。”
劉遠吃完面,連湯都喝了,這才抹抹嘴,抱起腳下的籃球,“今天我就不睡了,趁這會兒籃球場沒人去打個痛快,平時人太多了,都沒辦法練球,午睡什麽的簡直是浪費生命,反正下午上文化課的時候可以好好補覺。”
白雪漫無語,“昨天我找你幫忙,你還抱怨我浪費了你的午睡時間,這會兒又覺得午睡浪費生命了,我說,你對學業能不能上點心?文化課都是要考試算學分的,上課就好好聽課,課餘時間随你玩,現在你我在不同的學院,課程不同,可別指望我跟以前一樣幫你補課啊。”
劉遠撇嘴道:“補什麽課啊,我跟學長們打聽了,文化課很簡單,基本都能通過,即便一次考不過,院裏還會組織補考,那個更容易。”
白雪漫嘆氣,“好吧,既然你想當學渣,随便你。”
“在你面前我是學渣,在我們班同學眼裏我的成績算是中等偏上了。”劉遠似乎很得意。
說起來挺有意思,劉遠的爸爸媽媽都是學霸,夫妻雙雙畢業于名牌大學,他爸爸是高中物理老師,媽媽是高中語文老師,照理說這樣的家庭養出來的孩子應該也是學霸才對,但劉遠偏偏是個學渣,學習成績慘不忍睹,害得他爸媽一度懷疑是不是當初在醫院抱錯了孩子,開玩笑說要帶着他去做親子鑒定。
初中高中時,幸好有白雪漫幫他補習,劉遠才能勉強跟上學業。
得知白雪漫要報考本市的大學,劉遠堅持要考這裏,文化課不行,便報考了體育學院,成了特長生。
如今,劉遠徹底撒歡了,一直覺得文化課不重要,壓根兒不放在心裏。
分別時,白雪漫突然想起一件事,對劉遠說道:“對了,昨晚上王二壯給我發照片,說她傷口發炎了,讓我十一等着,她回來一定要好好收拾我,還威脅要讓我全身都發炎,圓餅,你快想個辦法解決掉這個瘋婆子,別讓她來折騰我了行不行?我以後可不想臉上一直挂彩,繼續在顧師哥面前丢臉。”
聽到王二壯這個名字,劉遠下意識地咬了咬牙,伸出中指比劃着,惡狠狠道:“先別理她,等她來找你的時候告訴我,我找人幹——死——她——”
跟劉遠分手之後,白雪漫又收到了劉遠的紅包,不多不少60塊,正好是拉面錢的兩倍。
白雪們忍不住嘆氣,給劉遠發信息:你不是答應我不給我錢了嗎?那三碗面是我心甘情願請你的。
劉遠回複:給你就收着,我現在沒女朋友,有錢沒地兒花,你如果覺得過意不去,将來給我家孩兒包個大紅包就行了。
白雪漫知道,這些錢都是劉遠暑假打工攢下的私房錢,說要等着找到女朋友給女朋友買花買禮物,結果,花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