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3)
找了狗仔拍你，等着買營銷呢，你千萬別出了緋聞，到時候攪渾水起來說不清。”
“嗯，我會注意的，對了，他們又挖出了什麽黑料。”沈和光漫不經心，一只手 摩挲了下粗糙的樹皮。
“車轱辘你以前耍大牌，舞蹈比賽的冠軍是買的之類的老貼——”說到這裏，方經紀頓了頓補充道：“不過還真有新的，好像是你的同學爆料，說你上學仗着有天賦好老是逃課。”
這話一出，沈和光終于笑出了聲，有些無奈：“怎麽辦，這個好像是真的。”
“啊？你這麽好學生的人，還會逃課？”方經紀聲音透着驚詫，開玩笑道：“你逃課幹嘛？談戀愛？”
“談戀愛？”沈和光笑意淡了，又像是自嘲一樣：“我哪配啊。”
“那你逃課幹啥了？”方經紀被勾起了興趣。
沈和光笑了笑，眼神卻溫柔得像含了一潭春水一樣道。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第三十章早就寫好了，但是由于發生了一點事，花了點時間重新寫。
順便安利一下gai版本的《滄海一聲笑》，一些歌詞我很喜歡。
啾咪，來晚了抱歉，明天争取雙更，如果沒有雙更，大家就當無事發生吧！
☆、中綠帽x11
“當然是去追星啊。”
沈和光的聲音帶着微妙的笑意, 擡頭看了眼天上稀疏黯淡的星子。
“你？追星？”方經紀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 “誰啊？”
沈和光的笑意淺了些, 聲音也冷淡了些許：“這就不方便說了，好了, 我先挂了。”
“嘟嘟嘟——”
方經紀聽着手機傳來的忙音有些懵。
怎麽回事, 剛剛不是還聊得好好的, 怎麽突然挂了。
一大早，張一策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他閉着眼雙手捶了下床, 翻身将被子罩在頭上。
然而那打電話的人執着極了，鈴聲沒停幾秒，又響起了起來。
張一策睜開了滿是血絲的眼, 朝着天花板嚎叫了一聲。
深呼吸幾秒，張一策這才伸手拿過手機接電話，“喂？”
和意料之中的一樣，電話剛接通，他就聽到了一道低沉的男聲：“你設計的人設有問題, 影視呈現出來的效果會不好。”
張一策猙獰咬牙，手抓了下床單, 将語氣控制得溫和極了：“我現在手裏設計的新形象是最順暢出現的，而且不會突兀。”
“問題就在這裏, 這個角色看起來可有可無，平面簡單。”
“那你覺得該怎麽改？”張一策再次深呼吸，竭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轉到別的方向。
電話裏的聲音頓了頓, 随即肯定道：“背景複雜化，同時強化與主角們的聯系，同時分出更多場面來表達多面性。”
“大佬，這只是一個新角色而已，不至于吧？！”張一策有點崩潰，無法理解對方的較真。
“既然願意為留住出色的演員而創造新角色，那為什麽不認真點呢？”
男人的聲音點笑意，像是輕蔑，“随便加個背景板的角色，連物盡其用都做不到。”
“那你來寫，行了嗎？”
張一策瞬間就被輕蔑的語氣刺激得清醒了，只得如此反駁道。
“行。”男人幹脆的答應了，聲音沉了些：“只要劇組願意出雙倍的價錢，我可以寫完整個劇本。”
緊接着，張一策還未想到回擊的話，便又聽到了手機裏傳出來的更加嘲諷的話。
“看着你在一群蘑菇上标上abcd就告訴我這些是男主男配女主女配我也很痛苦。”
“……”張一策被這樣直白的語言攻擊搞得懵了一瞬。
再回過神來，電話已經被挂掉了。
千程到公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安置妥當了。
公司的提供的公寓并說不上好，但是設施完善，安保也不錯。
顧不得先熟悉環境，她将自己摔到床上好好睡了一覺。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天擦黑了。
千程伸了個懶腰，看了眼手機，發現了成哥的幾個未接來電。
她拖沓着腳步走下樓，回撥了過去。
“喂？我是千程，剛睡醒，怎麽了？”
“你可算是醒了！”成哥長舒了口氣，聲音興奮：“我給你說，咱們可能是時來運轉了！”
“啊？”千程打開冰箱，慶幸地發現冰箱是填滿的。
“公司那邊給你安排了個訪談節目，就是那個《今天有話說》！”
“真的假的？”千程狐疑地問道，抽出了一支牛奶，坐到了沙發上，“你聽清楚了？是牛奶頻道那個？不是什麽山寨的？”
“是真的啊！”成哥強調，“我接到電話的時候也很驚訝。”
《今天有話說》是牛奶頻道的黃金檔訪談節目，一周一期，每期一位嘉賓。
以問題犀利，吸粉強悍的特點屹立于牛奶頻道收視率第一。
“嗬，那這還真是時來運轉。”
千程聲音滿是調侃，神色卻有些狐疑。
“我記得趙楚心還沒上過這個節目吧？為什麽這個通告會給我？”
“這我就不知道了……”成哥臉上也浮現了疑惑的神情，緊接着道：“說不定趙楚心沒有空，咱們撿漏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
“管這麽多，這節目多好啊，不去白不去，時間地點發你x信上了啊。”
挂掉電話後，千程躺平在沙發上，剛想開下電視，才發現遙控器在遠處的桌子上。
她眼睛轉了轉，對着系統道：“系統，幫我開下電視。”
【……】
腦內一陣沉默，沒幾秒，液晶顯示屏就亮了起來。
千程臉上多了幾分驚喜，“原來真的能這麽用啊。”
“幫我調到xx頻道。”
【……】
【宿主，你說過不會依靠本系統的】
“這……開個電視不能算依靠……依賴！我的事，能算是依靠麽？”
然後系統便聽到了一串難懂的話，什麽“不拘小節”，什麽“懶而不惰”之類的，引得系統開始解析了起來，客廳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千程打開x信，看了眼成哥發過來的錄制時間與地點
她皺起了眉，錄制時間是明天？
又打開了文件助手以及郵箱，并沒有發現新的文件以及郵件。
一般情況來說，無論時節目主動邀請，還是公司主動洽談，都會提前一到兩周通知錄制地點時間，同時還會寄過來臺本以及合同。
但是很顯然，她并沒有遇到這種“一般情況”
她直起身，雙腿搭到桌上，眼神沉了些。
“系統啊，你覺得呢？”
【宿主，系統通過分析推薦您不去，因為這顯然隐藏着不可預知的變數】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千程眼睛彎彎，“你怎麽我說的是什麽呢？”
【……】
“早就猜你在窺探我腦裏的想法了。”千程翹起了二郎腿，笑意燦豔：“這會兒，被我詐出來了吧。”
【……】
#女人都是大□□子#
周圍的音樂震天響，五光十色的燈光使人炫目地頭暈。
陸清業惬意地坐在角落和幾個朋友敘舊，許是太放松，向來千杯不醉的他竟然有了幾分醉意。
他仰靠着卡座，注視到不遠處的吧臺上有一位美人獨飲。
那女人相貌并不算精致，但是偏偏有幾分美豔的氣質，她仰頭喝了口酒，露出了纖細脆弱的脖頸。
與某個人不是很妙的肖似。
陸清業灰眸眯起，多了幾分銳利，臉上卻漫開了他慣用的散漫笑意。
他站起身，順手拿起一杯酒就去朝着她走了過去。
剛坐到她身旁，她似乎受驚了一樣往旁邊縮了縮。
與美豔氣質全然不同的羞澀怯弱。
陸清業将手邊的酒推了過去，“喝一杯嗎？”
她眨了下眼睛，伸手緩慢地接了過去，“好。”
僅僅幾杯酒，她似乎就醉得找不着北了，兩只手胡亂地抓着陸清業的衣服，嘴裏含糊着。
“你你你——你是陸清業對不對？我認出了，但但但是——”
她臉蛋緋紅，打了個嗝：“我裝作不知道嘿嘿嘿——”
嬌憨純真的面容顯示出幾分嬌豔，眸波流轉間，她抱住了他。
陸清業笑得更開懷了，神情的眼神幾乎要将她淹沒。
他緩緩湊臉過去，靠近她小巧的耳垂，熱氣瞬間染紅她的臉。
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了起來，緊接着她聽見男人戲谑嘲諷的聲音。
“演技太差了，我要是你的專業課老師，大概不會讓你畢業。”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對不起咳咳咳，發五十個小紅包補償。
☆、中綠帽x12
幾乎是瞬間, 陸清業就感受到面前人的僵硬。
她眼神游離了起來, 好像是聽不懂一樣傻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在說什麽？什麽演技差？”
他笑得越發痞氣, 手按上了她的肩膀：“少看點電視吧，喝醉的人可不會像你一樣。”
說着, 陸清業突然眼神迷離, 神情茫然, 氣息胡亂。
身體晃了晃，露出了竟有幾分天真的笑意，聲音結結巴巴：“你你你——你是陸清業對不對？我認出了, 但但但是——”
“但是，你裝作不在意，因為你是我的粉絲？”
陸清業恢複了不羁的笑, 手臂屈起托腮，整個人像等着順毛的獅子。
“然後深情告白後就該模模糊糊牽着我去你家？酒店？”
女人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她嘴唇微微顫抖，迷離的神色消失得一幹二淨。
即便如此，她也裝出了一股子強硬的氣勢來, 一手捏住吧臺上的酒杯朝着陸清業臉上扔了出去。
她的動作并不快，但是陸清業并沒有躲開, 被酒澆了滿臉。
她抓住手提包就要走。
陸清業毫無在意，甚至不自覺抿了下嘴, 些微的酒意深入口中，“等等。”
腳步急促的女人被這句話引得停住了腳步，她轉身看向陸清業。
“過來。”
他就這樣斜着身子看着她, 深邃俊美的臉龐在炫目又昏暗的環境下宛若修羅。
她不自覺走近了幾步，然後她看見他修長的手捏起了酒杯。
下一刻，一股帶着酒味的濕意狠狠打到她的臉上！
陸清業放下酒杯，看着臉上頭上滴着酒水的女人，笑眯眯道：“好了，你滾吧。”
“你神經病啊！”
女人懵了片刻後，朝着陸清業狠狠吼了一聲。
陸清業伸了個懶腰，朝着她吹了個口哨，“沒辦法，我是個紳士，講究男女平等。”
“還有，勸你不要再穿這款內衣了，對胸不好。”
女人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咬牙，整個人像是要崩潰一樣用包捂住胸口，轉身就走。
這下，這片吧臺瞬間只剩下陸清業一個人了。
他懶散地趴在桌上，神情有瞬間的怔忪。
即便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之處，但是千程還是按時來到了電視臺。
在化妝間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化妝師。
化妝師急忙地進了化妝間，聲音急促：“抱歉啊趙老師，我那邊堵車——”
千程轉頭看化妝師，笑着道：“趙老師？”
“咦，抱歉抱歉抱歉！！”化妝師見自己叫錯人了連忙道歉，“剛剛太匆忙了，把換人這事兒給忘了！”
“沒事沒事。”千程搖頭，只是不經意似的問道：“趙老師？是趙楚心嗎？”
“是啊。”化妝師打開化妝箱，比對着千程的膚色和面容在腦中挑選妝容，“我特喜歡她，所以一不小心叫錯了。”
化妝師情不自禁說出了心裏的想法，意識到後她連忙補充道：“不是說不喜歡您！！沒有別的意思！！”
看着化妝師有些着急的樣子，千程有些想笑，問道：“你是剛工作沒多久嗎？”
“呃……是，其實我前兩個星期才開始擔任主化妝師，之前都是實習。”
化妝師有些不好意思，給千程上底妝的動作頓了頓。
“不過你說換人？我這邊不太了解，能說說嗎？”千程垂眸問道。
“就我這邊的通知說啊，一開始通知是趙楚心老師來參加節目的，當時合同臺本都弄好了，後來前幾天突然說沒檔期，然後就——”
說到這兒，她看了一眼千程，覺得自己又說錯話了，“對不起啊，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千程搖頭笑笑表示不介意，接下來的化妝時間一片安靜。
看來自己真的撿漏了，但是就算是撿漏，也不應該連合同和臺本都沒有吧？
良久，化妝師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千程睜開眼，看向化妝鏡。
鏡中人明眸皓齒，過分明豔銳利的氣質被偏向溫和的棕色系妝容襯得溫和了不少。
“謝謝。”
“不用啦——”化妝師笑笑，開始收拾起了化妝箱，又道：“其實還是要看待會錄制時的打光。”
“錄制？”千程聲音帶了些驚詫，眉頭皺起：“我們不先開始彩排嗎？”
“啊？”化妝師神情比她還驚詫，“你之前沒來彩排過嗎？”
千程平複神情，彎了下嘴角：“抱歉，我還以為節目開始前還會再彩排一次呢。”
“哦，這樣啊。”化妝師不做他想，抱着化妝箱走了。
千程翹起腿，手指敲擊着膝蓋。
看來這次，應該是真的被針對了，沒有合同和臺本，連彩排都沒有。
千程眼珠微轉，明豔的臉上沒有任何神情，這下，刻意知性溫和的妝容也無法阻擋那股子銳利來了。
眼看着錄制的時間快到了，想了半秒，她拿出了手機。
《美人冊》公開甄選角色的現場擠滿了前來試鏡的男男女女。
由于是公開甄選，試鏡的演員們連小紙片都沒有了，只有幾名負責人的口頭“點戲”
也正因此，試鏡各個角色的演員們幾乎人人都在拿着手機看着《美人冊》中相關角色的戲份。
相較于他們，徐新蕊就輕松多了，她使用了道具将整套《美人冊》都存儲進了腦海中，想知道哪兒的情節，情節自會自動跳出來。
她在心裏默念了下任務，任務面板在腦海中彈了出來。
【當前任務：成功通過《美人冊》電視劇的試鏡，具體角色不限】
【任務獎勵：美白丸x3 ，積分x1，使用後可以使您皮膚變白。】
看到獎勵，她抿了下唇：“感覺沒什麽用，我已經夠白了吧，沒有更有用的道具嗎？”
【可接取任務：成功通過《美人冊》電視劇的試鏡，拿到女主角】
【任務獎勵：妲己的微笑x1，積分x100，使用該道具後可以瞬間魅惑迷倒您鎖定的對象，時限十分鐘】
“哇——”她不禁小聲驚呼，“這個道具，可以用積分換嗎？”
雖然獎勵誘人，但是她自知這個任務難以完成。
【可以，道具商城中僅需要9999點積分就可以更換】
聽到系統的話，徐新蕊瞬間就放棄了，又等了許久，終于輪到她試鏡了。
進到房間，她彎腰鞠躬後便開始了表演。
“好了，停。”
徐新蕊表演了幾分鐘副導演楊麗佳就叫停了。
“你的表演很不錯，但是好像有些小問題。”楊麗佳笑了下，又問道“你沒有正經的學過表演對嗎？”
每場試鏡都在跟的出品人周月也點頭道：“确實有點不自然。”
“是的，我今年大二，是文學類專業的……”徐新蕊有些害羞，補充道：“但是我真的很喜歡表演！自己平常也有練習！”
“你真得有練習嗎？”楊麗佳接着問道，“我覺得你的動作很僵硬，很不熟悉。”
“我個人覺得，你剛剛的表演，每句臺詞都要頓一頓才能接着說下去。”周月皺眉，又道：“我覺得你應該沒有很勤快的練習吧？”
徐新蕊額頭冒出了虛汗，整套美人冊确實都儲存腦內，但是這樣反而讓她需要向查資料一樣，搜一下才能出來更詳細的。
“誠然，這是個小角色，我們沒有給出更具體的劇本也有問題，可是——”楊麗佳的筆在徐新蕊的簡歷表上點了點。
“前面來試鏡這個角色的演員，她們的臺詞動作一看就知道是練習過很多遍的，也包含了各種不同的表演形式。”
徐新蕊臉色有些發熱，腦子有些空。
周月拿起礦泉水喝了口，道：“你的表演很精彩，具體的等通知吧，下一個。”
直到出了面試樓，徐新蕊的腦子還有些空，反應不過來一樣。
“怎麽會這樣啊！”徐新蕊踢了一腳地上的石頭，臉色難看，“這麽簡單的角色有什麽重複練習的必要？”
等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時候連忙捂住嘴，腦子産生了點朦胧的不對勁兒。
【道具商城限時五折商品：“掩耳盜”鈴，原價20積分，現價10積分】
【“掩耳盜”鈴：能使目标群體感到您身上的努力，限定時間二十分鐘】
隐約的想法煙消雲散，她激動了起來。
“購買‘掩耳盜’鈴——”她想了下，“10個！”
“進度怎麽樣了？”
任依依鹹魚躺在沙發上。
至今為止将近半個月了，他們的營銷也才幫助千程在網絡上有了點點存在感。
他們還在等營銷的黃金時間——有作品正在上映的時間。
“啊，我這邊，視頻上了推薦位。”張琛趴在桌上，臉上浮現出了姨母一般的微笑。
x站是近幾年來最火熱的彈幕視頻網站之一，推薦位是主站首頁最顯眼的地方。
推薦位憑借硬幣、評論、點擊等排名，實時刷新。
對于一般的視頻po主來說，推薦位大概需要一百分的實力以及運氣，但是對于張琛這種有累積有公司的人來說卻并不是難事。
po完視頻後憑借着老粉絲以及和其他視頻po主的聯動就可以帶來不少熱度，等上了推薦位再将視頻用一些其他的營銷號po出來轉發，引起浪博衆人注意後，還能再次引流回到x站，引一波“浪博來觀光的”節奏，可以說是一本萬利。
“我這邊，免區偶爾也會有自發的粉絲發千程的安利貼，情況不錯。”
方榮刷新了網頁，不悅地“啧”了聲，“但是總有粉絲一提到千程就說要抱走申抽，一點也不懂給熱度。”
“怕被黑呗，免區追星的太兇了。”老刷了下浪博，突然驚呼聲：“握草，你們看這條浪博！”
任依依一個鯉魚打哦不是，一個鹹魚翻身坐了起來拿出了手機。
幾秒後，工作室內連綿起伏了一串：“握草！”
作者有話要說： 陸清業：男女平等不能忘：）
☆、中綠帽x13
@星揭秘8號館：真正可怕的都是看起來沒有存在感的人。
剛知道某小花的節目被個同公司糊女星截胡了, 虧她還算流量小花呢, 是個笑話吧。
轉發1031 評論2439 點贊4420
“呵呵, 廢物營銷號也只敢說說受害人了，真是惡心。”
“抱走心心, 不約。”
“劃重點, 流量小花, 同公司，節目換人，糊女星。”
“本來什麽也不知道, 看到那句心心知道是誰了，朋友們，吃瓜啦！”
-本猹瘋狂等瓜
-等瓜
“希望某些女星糊一輩子, 官方給出的心心行程表裏今天應該是錄制節目的時間，結果今天心心□□博說在劇組，呵呵。野雞女星以為靠着背景撈到幾個獎就了不起了？”
-心心不争不搶，什麽都不少說，真的讓我們鋅粉好難受[心碎]
-為什麽給那個野雞打碼？我就直說, 強捧遭天譴，千程好自為之[微笑]
“……真的假的, 有背景還這麽糊，啧啧啧”
……
或是嘲諷或是辱罵的評論中夾雜着幾條吃瓜的評論, 雖然目前才一千多轉發，但是任依依幾人這種業內營銷的早就看出來按照這個趨勢遲早要出圈。
千程到底有沒有實力有沒有背景另說，在這種營銷環境下, 先入為主的觀念是很難消除的。
放黑料也是一種營銷，但是黑料之後的辟謠要是沒找好時機，那麽極有可能這個黑料反而會真的成為黑點。
比如現在這個爆料，真假尚且不說，熱度已經上來了。
老劉調出了後臺的統計，臉色不太好看：“我查了一下這條浪博的指數，熱度持續上升，如果不能澄清的話，估計會被趙楚心那邊的粉絲盯死。在路人那裏，口碑也不會好。”
“其實也可以冷處理，畢竟千程的獎項含金量大，黑紅路線不是不能走。”方榮撓頭，目前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我先去聯系千程那邊的經紀人，看看有沒有辦法澄清。”
任依依捏了下鼻梁，轉身去打電話。
“好的。”方榮點頭，轉身打開幾個八卦論壇，果不其然，這條浪博已經引起了熱議。
但是這次，千程的運氣沒有上次這麽好，讨論她的樓層已經被屏蔽了一大半，原因不難猜——進行了肮髒毒辣的人身攻擊。
其實匿名論壇是個很能體現人性的地方，即便擁有種種條框來限制過分的發言，比如查精分，封號，屏蔽樓層等等，但是同時它也透露出一種意思：你的身份不會暴露，封號了，封ip了，換一個號，挂個v.p.n就能解決了。
在這種條件下，隐藏的惡意往往會以數十數百倍呈現。
所以，匿名論壇裏永遠不缺乏種種以人身攻擊，造謠詛咒為樂的貼子。
比如這棟樓裏，一半的人都在譏諷千程，無論是戲路還是相貌演技，仿佛她真的一無是處一般。而另一半的人，在譏諷趙楚心，說名氣虛高沒有本事被人截胡，還有一小半笑看“狗咬狗”
無論是受害人加害人，只要想罵總能找到理由。
方榮控制小號不斷控制樓裏的風向，甚至将話題引到流量更高的明星頭上，試圖以此歪樓毀樓。
老劉和張琛也沒閑着，幾人分別開了不同話題的樓來屠版。
幾人忙得不可開交之時，任依依終于回來了。
“經紀人那邊說，他什麽也沒有，合同臺本等一個都沒，說以為在公司那裏。”
她臉色晦暗不明，幾人心裏一個咯噔，知道這是一場硬仗，而這很可能真的成為她的黑點。
“但是——”
任依依緩緩坐到位置上，聲音淡淡。
“他說，千程在錄制節目前給他發送了一個文件，讓他直接發到我們工作室的郵箱裏。”
“……”
工作室內一片鴉雀無聲，然後響起了一片鼠标鍵盤聲。
“這是——”
老劉幾乎要喜極而泣，快要揪禿的頭終于有救了。
“而今天，我們節目組請來了一個特別的演員！她就是——”
dj的音樂幾乎将演播廳掀翻，在這熱鬧的氣氛中，千程在緩緩走出通道。
這個訪談節目開始前，都會有一段嘉賓與伴舞一起的半分鐘嘉賓秀。
千程剛走出通道就被一群群穿着西裝的伴舞演員團團圍住，看着他們跳着熱鬧的舞蹈，千程有些尴尬。
完全沒有參加彩排的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舞臺中央，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跳得勁爆。
很快的，這令她煎熬的半分鐘終于結束，她緩緩鞠躬，坐到了沙發上。
主持人笑吟吟的，但是聲音裏帶了點別的意思：“我們節目還是第一次邀請到你這樣的嘉賓，什麽也不說，就站在哪兒動也不動，整張臉大寫的冷漠，就感覺起範兒了。”
打趣的話引起了一陣觀衆的笑聲。
千程也笑了幾聲，這才道：“不是，這您就不知道了吧，我就是好久沒見過這麽熱鬧的場景了。”
“這話真有意思，這算什麽熱鬧啊？”主持人問道。
“我前幾天才出劇組，在家裏睡了兩天，看到人都覺得新鮮。”千程故作浮誇，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接下來問了幾個日常輕松的問題後，主持人笑了笑，眼神銳利，看似不經意地抛出了一個有些尖銳的問題。
“其實，千程啊，我有時候很好奇你的心态，因為雖然你現在年齡還小，但是你的戲齡不小了。”主持人搖搖頭，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又道：“對比一下同公司的當紅藝人，你怎麽看？”
這個問題實在是指向性明顯，千程公司說得上當紅的藝人，也就一個趙楚心了。
千程手指點了點膝蓋，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怎麽看？就是在電視裏看吧……”
主持人僵硬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問題被這麽簡單的調侃帶過去了，他只得順着道：“除了在電視裏看之外呢？”
“還想在朋友圈裏看，但是我們不是好友。”
氣氛僵硬一瞬，演播廳都笑了開來，連帶着主持人也只得輕笑。
但是問題還是要問的。
又是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後，主持人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問道：“其實這幾年來，你主演的電影我都有去看，但是都叫好不叫座，而目前當紅小生小花的電影場場爆滿，你有沒有覺得就是說你現在的規劃出了點問題？還說說電影市場出了點問題？”
這個問題是在過于直白，就差指着千程說你個撲街心裏有沒有逼數。
沉默了幾秒，千程也不禁陷入了思考。
這就是沒有臺本的壞處，幾乎主持人的每個問題，她都需要安靜好一會兒才能回答出來。
“我的規劃是沒有問題的。”千程神情堅定，她又繼續道：“非要說出一個問題，那就是觀衆出了問題吧，因為電影市場是觀衆決定。”
“你的意思是……？”
主持人愣了半秒，眼睛亮了些，演播廳霎時間充滿了觀衆的竊竊私語。
千程本身就不是話題人物，要想讓普通的訪談節目搞出花來，全靠嘉賓本身的噱頭來撐，現在千程主動抛出了一個可以說是“黑點”的熱點，實在是瞌睡送枕頭。
“哇，這人有毒吧……”
小張咋舌，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感覺到不對的千程吐槽道。
一般這種節目的現場觀衆都是有償雇傭來的，小張也不例外。為了鏡頭好看，職業觀衆們往往要上交手機認真觀看。
因此，在場的“觀衆”們幾乎都開始小聲嘟囔了起來。
沒幾秒，小張就看到千程的臉上有些無奈。
“我知道你們可能會覺得這個回答是在推卸責任，将錯誤推給觀衆。”她笑了下，明豔的臉上出現了點溫柔的神色。
“現在的輿論都是在批評粗制濫造的電視劇電影的，但是這些電視劇電影也依舊大批生産着，不正是因為觀衆愛看嗎？現在的影視市場就是所有人都在說不要給我看什麽什麽了。但是只要拍出來，觀衆們還是一窩蜂地一邊罵一邊看。”
大段的話似乎讓她嘴巴有些幹，只見她垂眸，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主持人也被這番話搞得有些遲疑，于是道：“其實我覺得你的話還是有些偏激的，因為大多數人可能都是不關注不看電視劇電影的這種。”
小張安靜了幾秒，既覺得被說服了，又覺得自己只是不關注而已。
“對啊，你看，影視市場是在乎你們這些不關注影視的人呢？還是在乎那些願意罵自己但是願意掏錢的人呢？”她語氣平靜，甚至還嘆了口氣，“沉默的大多數，在市場中應該算是黑戶口吧。”
有些逗趣的話使得演播廳內的氣氛活潑了些，但是大多數人還是不免陷入了思考。
主持人顯然不希望就這樣中斷這個能引起熱議的話題，他緊接着問道：“其實按照你的說法的話，現在國內整個電影市場都在萎靡，各那麽種獎項含金量是否也因此縮水？”
得，這會兒直接将她的獎項打入了注水行列。
小張樂得看熱鬧，但是心中有些憤憤不平，覺得這個問題對千程來說有些尖銳。
“電影市場或許是萎靡的，但是電影藝術不是。”
千程明豔的臉上出現了有些極其認真的神色：“就像是電影市場不在乎沉默的大多數一樣，電影藝術不在乎沉默的大多數和高聲的少數，它們的前進，只是為了前進。”
☆、中綠帽x14
演播廳安靜了一瞬, 氣氛莫名多了點莊重的意味。
訪談到現在, 就連一直在竭力尋找熱點的主持人也生出了幾分好笑的心思。
覺得面前的小姑娘一談到電影就倔強嚴肅得厲害, 活像個老學究。
但這種有信念感的姑娘，也是令人喜歡得緊。
于是接下來的問題, 便很是讨巧了。
坐在臺下的小張也發現了這點, 這幾個問題都是“最辛苦的戲”“最難的戲”之類這種極其讓人加好感的問題。
而千程的回答, 也确實讓小張好感度爆棚。
“其實你這樣年輕的年紀，能沉澱下來去專心演戲确實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主持人笑着誇贊，随後又道：“其實現在國內逐漸在引進一個偶像的概念和體系, 你對于這種體系有什麽看法呢？”
“呃……”
小張看到千程漂亮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遲疑的神色，不像是沉思，而是單純的一言難盡。
立時, 小張的心提了起來，有些擔心千程回答不好。
“我認為偶像這個概念在國內來說是非常含糊的概念。”
千程身體前傾，兩只手交疊在一起，慢慢組織語言道：“據我所知日韓那邊的偶像這門職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