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喻挽看着容譽和蘇烈一起離開的背影,氣得跺了跺腳。
這個臭男人。
在房間裏等得百無聊賴,喻挽和宋清越又把剛剛和蘇烈的合影拿起來觀賞,兩人一起,看得不亦樂乎。
幾十張照片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喻挽收起手機,問宋清越,“對了,清越,你送我的什麽禮物呀?”
宋清越挑挑眉,“不然現在去拆禮物?”
喻挽欣然同意,“好啊,就在隔壁。”
兩人去了容譽常年包下的那間總統套房,甫一進入,便看到客廳裏的毯子上堆積着的大大小小的禮物,每一個都包裝精美。
兩人窩在成堆的禮物盒裏,見到漂亮的盒子便拆開來,很多禮物都是成對的。找了大半天,才找到宋清越為喻挽準備的禮物。
喻挽捧起那個禮物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套綴滿藍色寶石的手鏈和腳鏈,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晶瑩剔透的光芒。
“哇,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清越。”
這一套首飾被安置在盒子的左側,右側好像是一本書,喻挽輕輕“咦”了聲。
她簡單翻了翻,筆記本裏面記載了滿滿的歌詞,旁邊偶爾夾雜着一些手繪的音符。
“這是什麽?”
“這是大學時候容譽作的一些詞,後來樂隊解散,他的許多東西都被他撕的撕,扔的扔,就這麽一本,幸免于難,在我這裏沒什麽用了,所以我拿來給你。”
喻挽捧着那個有些泛黃的筆記本,一頁一頁地掀開來看,裏面的筆跡清隽有力,一看就是曾經被主人很用心地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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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細細看着,聲音很輕,細聽好像還有一絲哽咽,“謝謝你,清越。”
這是她今天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
宋清越臉上露出揶揄的表情,“啧啧,剛剛收到首飾都沒見你的道謝這麽誠心。”
現在捧着容譽多年前的歌詞本,感動得淚眼漣漣。
她下定論,“果然是陷入愛河了。”
喻挽“哼”了聲,沒管宋清越的調侃,把筆記本仔細收好,想起易元白的囑咐,又去禮物堆裏翻。
翻了一會,她看見一個眼熟的禮物盒,盒子上面刻着易元白的大名。
她拆開,裏面也是一本筆記本,旁邊還有一個小盒子,顧不得看筆記本裏的內容,她先打開那個小盒子,裏面赫然擺放着一件衣服。
這麽小的盒子,裏面放着一件衣服。
喻挽拿出那件衣服,抖了抖,一張紙條從裏面飄落。
她撿起來,只見上面寫着,“小魚丸姐姐,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這是我為你準備的漂亮睡衣~穿上很美哦~保管容譽樂不思蜀~”
喻挽:“…”手裏捏着那件布料稀少的吊帶裙,扔也不是,放也不是。
真是頭疼,這應該是易元白的妹妹送給她的禮物,他的妹妹從小在國外生活,思想開放,估計是知道哥哥的好朋友要結婚,便準備了這個禮物。
喻挽把吊帶裙随手放在了身前的沙發上,拿過那本筆記本。
封皮上寫着幾個大字落入眼簾:[拿下容二,只需這樣做。]
“…”這兩兄妹的禮物,還真是別具一格。
喻挽硬着頭皮掀開封皮,扉頁上寫着:[小魚丸,記住,拿捏容二的第一條,他這人吃軟不吃硬。]
旁邊還畫了她和容譽的卡通人物,女孩模樣嬌嗔,仿佛在對着男孩撒嬌,署名是易元白妹妹的名字。
喻挽笑出聲,這對兄妹可真有意思。
一道開門的“嘎吱”聲傳來,容譽進了門,緩緩邁步到喻挽的身前,然而她看那本筆記正看得起勁,一點也沒察覺。
“挽挽,看什麽呢,看的這麽入迷?”
喻挽吓得一個激靈,擡眼看向來說話的人,怎麽才過一會,眼前的人就變成了容譽!
“宋清越呢?”她問。
容譽沒答,依舊問,“看什麽呢,連宋清越走了都沒發現。”
喻挽慌忙把筆記本塞到自己包裏,“秘密。”
擔心他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喻挽幹脆先一步轉移話題,“合同簽好了?”
“嗯。”
容譽的視線在滿客廳的禮物上掃過,“禮物都喜歡嗎?”
喻挽點頭,“嗯,都不錯。”
男人緊接着問道,“那易元白送了什麽?”
“…”喻挽眨眨眼,露出無辜的表情,“忘記哪個了…”
她正準備繼續編個理由搪塞過去,卻聽男人徐徐道,“我還記得,”他狀似思索了番,定定道,“好像是個黑金色的盒子,大約二十五公分長,二十公分寬…”
“…容總,”沒想到這臭男人記性這麽好,喻挽伸手按上他的下唇。
頗有幾分無語,“不然你還是閉嘴吧。”
“這是易大哥說了送給我的禮物,你要是想要,再去問他讨。”
容譽暫時按下這個問題,說起正事,“蘇烈還在外面等着,說有關于香水的問題問你。”
“…”喻挽嗔怪地看他一眼,“你剛剛怎麽不說,就這麽把我偶像晾在外面,多不好。”
容譽不甚在意,反倒一臉的雲淡風輕,“沒事,說起來,我們還是他的學長學姐。讓他多等一會又怎樣。”
“!!!”
顧不得驚訝,喻挽出了房間。
蘇烈看到她來,叫了聲“學姐”,“真沒想到,我和容總還是校友,容總竟然是我的學長呢,可惜我入校的時候,他已經退出樂隊了,”
“嗯呢,我也算是你的學姐了,可惜我們沒在學校見過面,我要大你兩屆。”
在容譽徹底放棄音樂後,喻挽偶然一次在網上看到蘇烈的唱歌視頻,因着相似的音色和氣質,鬼使神差地,她開始關注他。
雖然蘇烈比他們幾個都小,但紅得早,那個唱歌視頻一經發出,蘇烈便一炮而紅,同時順利被唱片公司簽下,自那以後,長紅不衰。
蘇烈開門見山道明自己的來意,“學姐,說實話,我覺得容譽的氣質比我更合适,果然傳言不假,學長學姐伉俪情深。”
蘇烈挨個試了DH送去的男士香水,其中有一款前不久剛從海城研究所引進的香水,他噴上後,周圍人都覺得合适。
而就在剛剛見到容譽的時候,他才覺出來,真正适合這香水的人分明近在眼前,就是調香人喻挽的未婚夫容譽。
他是被香水襯,而容譽卻可以把那支沒有生命的香水襯得無比生動,一香一人,莫名契合,幾乎融為一體。
喻挽盯着地面,不置可否。
不想承認,但也不想否認,反正容譽也不在這,聽不見。
蘇烈繼續道,“所以,學姐,我特地和容總說了,在香水的代言權上,我可以把這支香水排除,因為沒有人比容總更合适了。”
他表達出自己的疑惑,“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容總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