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番外1
番外1
林溫溫做了一個古怪的夢,夢裏的她紅着臉頰,似乎很緊張的樣子,在她手中捧着一盞茶,面前還坐着一位夫人,那夫人慈眉善目,神色溫婉,笑着朝她點頭,在接過茶後,輕抿了一口,随後又朝她招手,讓她來她身前。
林溫溫老實地走了過去,手背那夫人輕輕握住。
這夫人的手像是染了寒霜,冷得讓林溫溫指尖不由微顫。
林溫溫想要關切一二,卻發現她不知為何,竟然無法開口,就在她擰眉疑惑時,那夫人卻擡眼望着她,含笑着出聲道:“溫溫,謝謝你。”
明明聲音是從這夫人口中傳出來的,卻莫名讓人有種遙遠的感覺。
林溫溫唇瓣動了動,還是出不來聲,可讓她覺得奇怪的是,若放在往常,她一定會又急又怕,可面對這位夫人時,她心境竟是這般的平靜,只是因為無法與她交流而生出了遺憾。
林溫溫醒來的時候,眼角挂着幾滴淚珠,她靠在顧誠因懷中,見身旁之人沒有動,便以為他還在睡着。
她輕輕嘆了口氣,一時不敢随便動,怕将他擾醒了。
顧誠因做了那中書侍郎以後,每日天還未亮便要起身,上值的時辰本就早,他還堅持練功,便起得更早,如今好不容易借着成婚告假,林溫溫便想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然她沒有想到,顧誠因一早便醒了,之所以一直未動,也是怕擾到她,此刻發現懷中之人呼吸不再冗長,他才溫聲開口:“要起來麽?”
知他也醒了,林溫溫又是松了口氣,緩緩撐起身,朝床帳外看去,“什麽時辰了?”
顧誠因也跟着坐起身,道:“快至午時了。”
昨日出嫁前,馮氏還和林溫溫說過,即便她今晨不必應付婆母,也莫要忘了去祠堂上香。
林溫溫明明記住了,卻還是因為昨晚折騰得太狠,一睜眼便到了這個時辰。
“呀!”她趕緊掀開被子,着急忙慌要下榻,口中也忍不住責怪起顧誠因,“你既是醒得早,怎不知叫我起來呢?”
顧誠因睡在外側,林溫溫要下榻得先從他身上爬過去,然剛一擡腿,細眉便擰得更緊,口中也吸了一口涼氣,“嘶——”
顧誠因将她扶住,安撫她不必着急,待用過午膳,再去祠堂也不遲。
“爹娘不會怪罪的,信我。”顧誠因說着,垂眸去看她疼得地方。
昨日屋中點着喜燭,朦胧的光亮中似也不知羞了,此刻天色大亮,便是有窗紙和床帳遮着,光線也還是亮到能将一切看個清楚。
林溫溫小臉通紅,連忙将被子蓋在身上,“你、你別看了……不是那裏痛,是、是……”
見她支支吾吾說不清楚,顧誠因直接問她,“是什麽?”
“是沒有力氣,腿、腿發軟……”林溫溫甕聲甕氣,燒紅的臉頰別去一旁。
“那裏還疼麽?”顧誠因又問。
“昨晚抹過藥,就、就不痛了,只是……有一點點……”林溫溫咬着唇,看了顧誠因一眼,又連忙移開目光。
見她如此羞赧,顧誠因喉嚨又開始幹澀,他咽了口唾沫,也讓自己将視線挪開,起身撩開床帳,問道:“是酸脹麽?”
林溫溫“嗯”了一聲。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顧誠因又從櫃子裏拿出藥瓶,要給林溫溫上藥。
盡管昨晚他再是輕柔疼惜,那幾番雲雨下來,還是讓她又紅又腫。
“我、我自己來吧。”林溫溫擡手去接藥瓶,顧誠因卻是嘆了口氣,無奈道:“你看得到麽?”
“拿面鏡子便是了……”林溫溫嘟囔道。
顧誠因也沒堅持,将藥瓶給她,又從妝臺上取來一面銅鏡。
她不讓顧誠因在旁邊,讓他在床帳外等着,她自己一手拿銅鏡,一手給自己抹藥,林溫溫動作狼狽,幾次差點将藥瓶打翻,最後,她只能又将顧誠因叫過來。
林溫溫道:“你幫我扶着銅鏡就行,不、不許看。”
顧誠因點頭,坐在床邊扶着銅鏡,眸光落在床帳上。
林溫溫這下便覺得順手許多,可一旦意識到她正在用這樣的姿勢,面對顧誠因,那臉頰還是迅速滾燙起來,尤其是她一看銅鏡,那修長白皙的指節就會落在她眼中,昨晚的一幕幕又再次湧現出來。
林溫溫覺得自己不該這樣,頗為心虛地看了顧誠因一眼。
顧誠因的臉是轉去一旁的,他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線便正好對着林溫溫。
只這一眼,讓林溫溫不由又有些失神。
顧誠因的餘光也看到了她,他實在太了解她了,他知道她正在看他,也知道她為何還未移開目光。
顧誠因喉結滾動,低聲問:“需要我來麽?”
林溫溫遲疑了片刻,最後徹底投降。
顧誠因動作還是一如既往得輕柔,抹完了藥,他還朝那紅腫的地方輕輕吹着,等藥徹底滲透進去,他卻還未起身,而是目光落在了昨晚他在一旁落下的紅痕上,沙啞出聲,“溫溫,肚子餓麽?”
“有一點點……”林溫溫嗓音也低了幾分。
“那先去用膳吧。”顧誠因輕嘆了一聲,剛要起身,卻聽林溫溫抿唇道:“再等片刻也是可以的……嗯……”
顧誠因揚手一揮,床帳再次落下。
午時午膳後,兩人洗漱換衣,這才去了祠堂祭拜。
看到周迎牌位的那一瞬,林溫溫忽地想起了昨晚的夢,那夢實在真實,真實到她連那夫人的樣貌都記得真切。
兩人祭拜完,顧誠因又拉着林溫溫,在牌位面前說了許多話,林溫溫什麽也沒說,只乖巧地站在他身側。
最後,她随他一樣,喚了聲父母,兩人一同朝上方行禮拜別。
春暖花開,日光落在百花園的湖畔上,兩人并肩而行。
林溫溫欲言又止,有些話想要問顧誠因,卻又覺得問出口又未免太傻,便一直猶豫着沒有開口。
顧誠因覺察出她的異樣,直接詢問緣由。
林溫溫腳步頓住,深吸一口氣,擡手指着眼尾處,問顧誠因,“婆母的這裏……是不是有一顆痣?”
顧誠因倏然愣住,平日淡漠的那張臉上,從怔愣到不可置信只用了一瞬。
看到他的反應,林溫溫便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她擡手拉住他,鼻根泛着隐隐酸意,對他道:“我……我昨晚夢見她了……”
這件事的确匪夷所思,也的确難以被常人接受,可不管如何,林溫溫從未見過顧誠因的母親,便是顧誠因偶爾和林溫溫提起娘親,也只會說娘親從前喜歡做什麽,為人如何,卻沒有描述過她的容貌。
“她說,謝謝我。”
湖面吹來一陣溫風,顧誠因将她抱在懷中,也說了同樣的話,“溫溫,謝謝你。”
入秋後,太原傳來消息,林郁病重,許是要撐不過去了。
當初分家之後,林信幾乎與太原那邊再無聯系,可畢竟是生身父母,林信看到信的時候,還是落下淚來,派人給顧府送了消息,便打算即刻啓程回太原。
林溫溫自然也得回去,顧誠因放心不下,便也告假陪同。
從上京到太原,緊趕慢趕用了五日。
林郁似乎是有所感應,明明人已形如枯槁,卻還是吊着一口氣,待張氏哭着說林信回來了,他那沉困無力的眼皮,終是動了動。
林信風塵仆仆地跑進屋,直接跪在床旁,握住了林郁的手。
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林郁,唇瓣顫了許久,才斷斷續續說出話,“氏族……氏族沒落……你、你需……護着……護着咱們林家……”
話音落下,他那眼皮又用力地顫顫擡起,暗沉的眸光落在之後跑進屋的林溫溫與顧誠因身上。
如今整個盛安,幾乎無人不知顧誠因的大名,他是今上手中的刀劍,多少氏族被他整垮,若不是林郁當初走得果斷,怕是如今也難逃一劫。
林郁這番話,是對林信說的,也是對他身後的顧誠因所說。
林信早已淚流滿面,他望着父親,顧不得其他,只垂淚應下。
得了他的答複,林郁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片刻之後,屋裏屋外皆是哭聲。
林信哭到幾乎站不起身,顧誠因上前将他扶住,馮氏與林溫溫也站在外間抹淚。
院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林海走進屋,在看到林溫溫的時候,他臉色微變,低頭朝裏間走去。
盧芸也小跑着走進屋,她看見林溫溫,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然很快便提步上前,可以說是直直沖到林溫溫面前的。
還未等所有人做出反應,盧芸的手便高高揚起,一個巴掌重重落在了林溫溫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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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喬》by枭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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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你再和我好一次,這次我肯定不變心!”
衆人只當她死到臨頭,下一刻就會命喪當場。
殺瘋了的衛王垂眸看她,卻說:“好。”
旁人眼中,蘇栖心機深沉、劍戟森森,無人知道,他做這一切,只為重回她身邊。
面對陰狠衛王的答應,謝喬暗暗發愁:完蛋了,他答應的這麽快,肯定是直接殺不過瘾,想要狠狠折辱我報仇血恨!
卻不知對面的蘇栖歡喜的手心都攥出血,只來得及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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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失憶是真的,女主胎穿,原主也是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