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了無和尚
了無和尚
【蕭楚楚：晉江商城？囧囧商城嗎？】
【系統：不是哪個，比那個高端多了，我們平日裏是不對外開放的。你可以理解為是囧囧商城的升級版。】
【蕭楚楚：裏面具體有什麽商品？】
【系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你若是兌換了裏面的獎品，可不能拿出來擾亂時代的步伐啊！】
【蕭楚楚：放心，我不會改變歷史的。】
蕭楚楚想着能在所謂的囧囧商城升級版的晉江商城裏兌換東西，頓時來了興致。
【蕭楚楚：對了，可以吧小粉紅開放給我嗎？】
【系統：想得美。】
蕭楚楚頓時又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未穿越前，她可是最為鐘愛刷碧水的。雖然編輯常常說，珍愛生命遠離碧水，可是蕭楚楚就是喜歡在碧水裏潛水。
【系統：那個，也不是沒有可能了，要知道，這世上的一切事情都不是絕對的。本來，你也不該得到晉江商城的，不過是因為這一路太驚險了，你若是做得好，自然有獎勵。若是以後有了機緣，說不定就能把小粉紅開放給你。】
【蕭楚楚：那我能在晉江上看小說嗎？】
【系統：這個都是待定的了。】
蕭楚楚覺得，若非怕改變歷史進程，她都想辦報紙雜志了。在古代不能看小說的日子，實在太無聊了。而古代的那些話本，和現代的網絡小說比起來，太過于無聊。而且蕭楚楚也不愛看什麽才子佳人。明明那個才子是個人渣，女主還上杆子湊過去。
蕭楚楚記得自己看過一個話本，前面是男女主愛恨糾葛，然而男主發跡了就抛棄了女主。女主被一個大官救了，被大官認作女兒。然而男主再度相逢，居住居然又和男主和好如初了……蕭楚楚不記得是哪本話本了，當時她看了以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要是裏面的女主，不踹了男主就怪了，還和男主和好如初，給男主一個強有力的岳父，做夢吧。
蕭楚楚覺得，要不是不能改變歷史軌跡，她都想去寫小說了。這個時代荒唐，所以寫一些出格的小說也算不上什麽。而她的身份又是公主，沒有人敢做什麽，反而會引來大部分人追捧。只可惜，她穿的是歷史名人昭陵公主。
帶着不能寫小說的怨念，蕭楚楚就這麽度過了一天。知道第二日早上，蕭楚楚才想到要去見周氏。
“唉，好久沒有起這麽早了。”蕭楚楚沒精神地打了一個哈氣。
和溫氏在一起的時候，溫氏做事素來随心，更不會拿那些條條框框的東西約束蕭楚楚。因此蕭楚楚素來都是睡覺睡到自然醒的。進了宮以後，魏皇後不耐煩見這些公主，公主的請安早就被魏皇後免了。而明貞皇帝自己也不是個重視規矩的，對待女兒又格外寬容，因此蕭楚楚在宮裏也是個從來都不早起的。
“沈家妹妹來了。”周氏見到蕭楚楚，熱情地迎了上來。
“周嫂子。”蕭楚楚故作腼腆地垂下頭。
“我聽說啊，這感恩寺的香火特別靈驗。前一陣子，我弟妹還來這裏上香求子，結果怎麽的，回來就有了。”周氏拉着蕭楚楚說道，“我這和我們家那口子成婚也有三年了，還沒個孩子。如此，怎麽對得起周家的列祖列宗啊。”
蕭楚楚看了看周氏，她真的很想說，這古代好像是個寺廟都說香火靈驗。還有，生孩子什麽的，應該去大夫才對。
不過，蕭楚楚知曉這些話不能說出口，只能垂下頭，繼續裝作害羞。
“沈家妹子，你們夫妻倆成婚多久了，也該要一個孩子了吧。”周氏勸道，“這女人啊，還是得要一個孩子，才能在夫家立住腳。”
蕭楚楚知曉，這個周氏實際上是在套她的話。蕭楚楚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笨的，可是她也明白，自己并不精明。多說多錯，她還是少說為妙，剩下的就讓周氏自己腦補去吧，管她會腦補出什麽。
蕭楚楚的頭垂得更低了，聲音也更低了，一看就是害羞的樣子。
“沈家妹子，這可不是害羞的時候啊。若是沒了孩子，這男人啊，就喜歡胡來。我們這種商賈人家，最是不計較的。若是真的抱回來一個孩子，你還不只能認下？還不如趕緊生下嫡長子。就我那弟妹，都不得不認回一個兒子。這幾年，沒少受那幾個小妖精欺負。”周氏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我也是想的，只是我和他……”蕭楚楚嘆了口氣，“我和他是聚少離多的。嫂子你不知道，我和他早年就認識的，後來便分開了。我被爹娘賣給人做了丫鬟，送進了府裏。當時我家姑娘一眼就看中了我，要了我做身邊的二等丫鬟。我雖然是婢女，卻在在我家姑娘面前有些體面，也沒做過什麽粗活。前些日子又碰上了三郎了，主子還許我……許我……”
說道最後，蕭楚楚又臉紅了。
“許你什麽？”周氏趕緊問道。
“啊？沒什麽。”蕭楚楚像是意識到說漏嘴了，才猛地止住。
“我是說，前一段時間，我家姑娘就把我許給了三郎。說起來，我和三郎成親的日子并不久的。夫君說孩子的事情不急的。好了，嫂子，我們不說這個了。”蕭楚楚轉移話題有些生硬。
周氏見狀，便知曉自己的猜測不錯，這姑娘和那個沈三根本就是假夫妻，不過是扮作公主的樣子。這姑娘應該就是昭陵公主身邊的瑾兒了，不過是因為模樣出衆，這才被昭陵長公主截了下來。否則，這姑娘早就是皇帝的人了。
周氏早就打聽過了，瑾兒入宮的時間短，進宮的年紀也比較大，不過是下面的人看着這姑娘模樣好看，這才送進宮的，說是做宮女，實際上是給皇帝的。昭陵長公主截下她，也不過是看着姑娘有些姿色，打算再養幾年，徹底張開了，再給皇帝。這一次，不過是遇險了，昭陵長公主身邊也就這個宮人模樣出衆，這才要扮作昭陵長公主。而那個沈三，便是這宮女的老情人。昭陵長公主幹脆順水推舟，許諾事成之後把人許給沈三罷了。
倘若這姑娘若是真公主，哪裏脾氣會這麽好？就算是宮裏脾氣最好的淨榮公主，也自有一種公主的高傲。哪裏像是面前這個丫頭，這般平和。
蕭楚楚的話也沒錯。瑾兒這丫鬟在宮裏雖然比不得香兒得臉，卻也過得極其體面，品級又高，因此外人看了，也只以為是哪家的嬌小姐而不是什麽丫鬟。
接下來，不敢周氏說什麽，蕭楚楚都紅着臉，說不出個什麽。
“這男人啊，就是我們女人的天。我們做女人的啊，就要賢良淑德。前一陣子，我們村兒就有一個男的，年輕時候打媳婦兒，後來又和別的女人好上了。他的那個媳婦兒倒是個賢惠的，任勞任怨的，在家裏侍奉老人，還把那男的外面養的那個女人生的兒子接了回來。如今啊，他男的開始念叨她的好了，這浪子回頭金不換……”周氏又唠唠叨叨的。
蕭楚楚覺得，這些言論要是放到現代，會被打死的。也不對，蕭楚楚又想着，即使是在現代，也有女人把自己放在極為卑微的位置，感動天感動地的。蕭楚楚覺得，這樣的女人純粹有病。難得的生在了一個好時代，提倡男女平等，卻偏偏不能去除心底的奴性。尤其是許多時候，最喜歡為難女人，把女人放在卑微位置的，還偏偏是女人。
想着在現代看過的那些毀三觀的故事，蕭楚楚又覺得，周氏說的這些不算什麽。
蕭楚楚一個耳朵聽一個耳朵冒，早就神游天外了。而周氏一邊唠叨着，一邊看着着蕭楚楚的反應。
周氏覺得，這人必然不會是真正的昭陵長公主。宮裏面的那個公主什麽德行，大岳朝的百姓都知道。別說讓那些公主賢良淑德了，那些公主不給夫家戴綠帽子就不錯了。這要真的是昭陵長公主，早就上來脾氣了，哪像這個這般害羞。
确定了眼前之人不是昭陵長公主，周氏也懶得再在這個公主身上費心思了。這一路上，雖然還在默默地觀察着蕭楚楚，可是卻到底不再那麽用心了。如此，蕭楚楚倒是也清淨了些。
到了感恩寺，蕭楚楚緩緩上了山。
廬陽富庶未經過戰亂，因此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香客了。蕭楚楚估算着，覺着這一早上的香客都比靈淨寺一個月的香客還多。
“唉，廬陽的這份平靜，也不知道能夠持續多久。”周氏嘆了口氣。
“能平靜多久就多久吧，不管是祥和還是戰亂，終有終止的一日。”蕭楚楚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那妹子，你說這亂還要亂多久呢？”周氏看着蕭楚楚。
“誰知道呢？周家嫂子，別想那麽多了。天下是亂是平，終究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做到的。不管如何，盡自己一份心，無愧本心便好了。”蕭楚楚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刻到底是什麽心情，只是不管怎麽說，日子還得過。
“你說的是，我們能做的只是不愧對自己的本心。走，妹子，我們上一炷香。”周氏拉着蕭楚楚往前走。
蕭楚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周氏對她親昵了幾分。
如同往常一樣，蕭楚楚在心裏祈禱，趕緊讓她的皇帝爹下臺。
“施主請去這邊兒解簽。”寺裏的小僧引蕭楚楚去旁邊的一個小屋子。
蕭楚楚往裏走，只見一個年老的僧人坐在那裏打坐。似乎感應到蕭楚楚的腳步聲，緩緩睜開眼睛。
“阿彌陀佛，女施主。貧僧了無。”老僧人說道。
“貧僧法號了無。”僧人說道。
了無？蕭楚楚一下子就愣在那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