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五十八朵玫瑰
五十八朵玫瑰
“...”晏明姝氣的,伸手掐上臭男人的肩膀,硬邦邦的,根本掐不動。
她就不該想他!一見面就說這些渾話。
和撓癢癢似的,江司屹輕笑了下,單手拍拍她的腦袋,問,“爺爺的身體還好?”
“哼。”晏明姝噘着嘴巴,“你都知道還問我做什麽。”
自己和爺爺聯系得那麽緊密,還能不知道?
江司屹滿含揶揄地睨她一眼,“姝姝這是吃醋了?”
“要吃也是吃你的,才不是吃爺爺的。”
江司屹懶得搭理她這說辭,抱着人進了後車廂,動作還算輕柔地把她放下。
兩人稍稍分離,這時,晏明姝也看清了江司屹的衣着。
她的眼眸亮了亮,“江司屹,你怎麽穿黑色襯衫啦?”
說完,還上手摸了摸,襯衫質地上乘,觸感絲滑,從頸口到肩側,蜿蜒而下一朵妖豔的玫瑰花。
晏明姝看着,很是開心。
這證明臭男人将她的話放在心裏了。
前後車廂的擋板已經升起,後面一片安靜,
江司屹望着她,目光灼灼,“讨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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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線壓得低低的,似在暗示着什麽。
其實江司屹沒告訴她,這次來歐洲的行程對外保密,就連公司內部,都只有薛臣知道。
所有人都以為他還兢兢業業地在明宸頂樓的總裁辦公室裏辦公。
而他之所以穿黑色襯衫,是因為被網友扒出來的那道黑色背影。
都不用等到RHY的股東大會,晏明弦一看便知,自己輸了。
所有人也會知道,一直與晏明姝有糾葛的男人。
只有他。只能是他。
眼看着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晏明姝根本受不住他時不時的熱情。
她伸手拍了他一下,坐正了身子,神色也端正的不行,“這幾天我都在病房陪爺爺住,你什麽都不要想!”
江司屹拿一雙多情又深情的桃花眼瞅着她,看破不點破,“我想什麽了?”
晏明姝翻了個白眼,哼聲道,“明知故問。”
江司屹笑了聲,不和她計較。
他觀察着她隐有倦意的臉色,摸了摸,“在病房裏睡的不好?”
“還好吧,只是想離得近些,能夠方便看見照顧爺爺。”
晏明姝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問,“之前我們在倫敦被拍到,你穿這個去病房,萬一被晏明弦認出來怎麽辦?”
江司屹垂眸把玩着晏明姝淨白的指骨,聞言漫不經心笑了下,“無妨,股東大會就是後天的事,他沒時間應付了。”
“...什麽意思?你把其他的股東都收買了?”
江司屹眼神像是在看自家的傻老婆,頓了半晌,還是溫聲和她解釋,“不然僅憑屹明在RHY的股份,只能排到第二。”
RHY還是晏明弦的。
晏明姝不說話了,現在要收回公司,也只有這個方法。
好在屹明資本的資金足夠,不然是真的冒險。
江司屹不是很在意這些,就算不夠,他也有的是法子。
因為半途截了晏家和霍景司的婚約,雖然也正合霍景司的心意,他也是賠了不少錢當作霍家放棄這門婚約的謝禮。
大不了再要回來就是。
霍景司不缺他這些。
車子在兩人的閑聊間,到了醫院。
走到病房門口,隔着窗戶,晏明姝朝裏望了一眼。
裏面燈光亮着,爺爺似乎已經吃過飯,正在下棋,晏明弦在一邊陪着,和爺爺對弈。
此時房間內裏面的氣氛是晏明姝許久沒見過的,卻是她無比懷念的。
她的腳步一時沒動,就落在原地,呆呆地看着。
“晏明弦對爺爺,還是敬重的。”江司屹在一旁道。
晏明姝哼了聲,不以為意,“要是真的敬重也不會在爺爺昏迷的時候那樣做了。”
江司屹望着女孩凝白的側臉,上面落下一縷碎發,被隔着走廊吹來的風輕輕晃動。
如果五年前,他堅持找她,是不是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望她半晌,江司屹收回思緒,給她把那縷碎發掖回耳後,“這次公司回到你手中,爺爺的身體也逐漸康複,他應該不會再做什麽了。”
晏明姝忽然轉過頭,眼眸亮晶晶地看着江司屹,“其實還是你的威脅起到作用了吧。”
她抿抿唇,還是問出來,“我很好奇,晏明弦到底有什麽把柄落在你這了?”
“利益。”
江司屹只說了這兩個字,便故作神秘地推開房門進了病房。
晏明姝撇撇嘴,還和她故作高深。
只是她永遠不會知道,這個利益,也只是和她有關罷了。
兩個男人同時為了她而妥協。
拿回公司之後,晏明弦老實了,肯聽爺爺的話,不再胡作非為。
江司屹也不會再下狠手。
病房裏的晏爺爺注意到來人,眼睛都亮了,連忙招呼江司屹去他身邊坐着。
“司屹,你來了。”
“嗯。”江司屹順勢在晏爺爺身邊落了座,溫聲關心道,“爺爺身體最近怎麽樣?”
晏明弦自然不樂意看到江司屹來,哼了聲,“爺爺不管身體如何,也回不了國!”
“我回不回得了國,”晏爺爺抄起一個枕頭就往晏明弦身上呼,“不是你說的算!”
看到晏爺爺這個精神頭,江司屹也知道爺爺的身體沒什麽大事了。
之前晏明弦那樣說,估計也就是在唬人。
江司屹前幾天也和醫生溝通過,爺爺的身體是積勞成疾,勞累多年,導致的腦溢血和中風。
幸好發現治療得及時,後續只需好好将養即可。
晏明弦這兩天早就習慣了爺爺的怒氣,無比自然地接過枕頭,放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恍惚間,晏明姝又看到了少時肆意和爺爺玩鬧的弟弟。
有時候,她在一旁看着,有時候,也會趁興加入。
言笑晏晏,其樂無窮。
晏明弦注意到晏明姝的視線,喉頭動了動,眼神有些晦澀,細品,又是滿滿的複雜。
他情不自禁喚了聲,“阿姐。”
晏明姝全當沒聽見,別過了眼。
晏爺爺一臉看好戲地看着晏明弦,還有江司屹在這裏,他并沒有幫腔的打算。
何況,本來就是晏明弦做錯了,姝姝不搭理他才是對的。
要不是看他只是一時糊塗,現在隐有悔改之意,公司又有江司屹兜底。
晏爺爺也不會如此輕拿輕放。
“聽說後日就是RHY股東大會了吧?明弦,你也不去準備準備?”
倒是沒想到爺爺如此自然地提起這件事,晏明弦的臉色不正常了一瞬。
唇角略僵硬地道,“放心,爺爺。”
晏爺爺哼了一聲,“你能順利我才不放心。”
晏明弦忽然笑了,“怎麽可能不順利,”
他最後為爺爺倒了杯水放在手邊,悠悠道,“爺爺,您就放心在歐洲待着吧。”
氣得,晏爺爺這次直接把晏明弦趕走了。
晏明弦樂得自在,正好他要再回公司,檢查一下是否有疏漏。
只是,他走至門口,停下來,望了眼屋裏剩下的三道人影。
傳聞光風霁月的江家二公子,從來都是以白衣示人。
怎麽來了倫敦,反倒換了一身黑衣。
黑黢黢的,阿姐難道喜歡?
只是那道背影,怎麽看着,如此眼熟,好像似曾相識呢?
晏明弦一走,晏明姝立刻活潑起來。
“爺爺,後天的股東大會,不會出亂子吧?”
晏爺爺看了孫女婿一眼,“司屹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這次好好治治那個小崽子。”
免得整天生一些有的沒的心思。
晏明姝徹底放下心來。
兩人在病房裏陪爺爺待了好一會兒,牆上的時針已指向九點。
晏爺爺打了個呵欠,看了小兩口一眼,“姝姝這裏都有護工在,你們不用陪我了,去和司屹住酒店吧。”
晏明姝不是很樂意,但是爺爺一再催促,那樣子生怕江司屹被她冷落委屈了。
她扁扁嘴,故意道,“...好吧,既然我礙到爺爺的眼了,那我走就是。”
晏爺爺吹了吹胡須,“不許瞎說,等股東大會一開完,我就和你一起回國。”
聞言,晏明姝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您說真的嗎?爺爺?您的身體可以嗎?”
“可以,”晏爺爺指了指一邊沒怎麽說話的孫女婿,“不然你問司屹。”
晏明姝跟着江司屹美滋滋地走了。
不管公司如何,只要爺爺可以跟着她回國就好。
回酒店的路上,兩人一直沒說話。
到了半路,晏明姝望着窗外明明滅滅的燈火,突然開口,“江司屹,你知道嗎,我真的沒想到,晏明弦在爺爺面前還是和從前一樣。”
她緊緊抿着唇瓣,似有未盡之意。
江司屹聽懂了,她希望晏明弦在她面前,還和原來一樣。
“爺爺對他有養育之恩,他還沒到那種喪心病狂的程度。”
不然也受不了他的威脅。
晏明姝嗯了聲,沒再說話了。
不管怎樣,她和晏明弦已經回不去了。
都說開口了就不适合再做朋友。
更何況她和晏明弦還是姐弟。
夜色如墨,寒涼如水。
等晏明姝精心護理完自己的身體,進了卧室,看見江司屹還是穿着那一件黑色襯衫,正老神在在地坐在床邊。
走到近前,穿着拖鞋,她毫不客氣地踢他的小腿,“不是還有個浴室嗎,還不去洗澡。”
江司屹擡起頭來看她,目光好像比白天接他的車裏還要灼熱,“洗過了。”
也是這時候,順着從頭頂上灑下來的燈光,晏明姝才看見男人烏黑發頂上躍動的輕微水光,發絲半垂,顯然是剛沐浴過的樣子。
她納悶起來,“那你怎麽不換衣服。”
“剛才換的新的,”說話間,江司屹簡單兩下,便扯掉襯衫上方的兩顆紐扣,露出裏面修長淨白的脖頸。
黑與白的鮮明對比,更襯得男人皮膚冷白,又是在這樣深沉的夜裏,晏明姝好像從男人喉結下方裸露的那塊皮膚裏,感受到一點被夜色掩蓋的欲。
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麽,但還是故作不懂的樣子,“那你應該換睡衣呀。”
江司屹輕笑了聲,把她拽到自己跟前,“這不是姝姝的願望嗎。”
像是生怕她忘了似的,他和她重複一遍她的願望,“讓我穿着黑色襯衫,然後,”
他刻意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蠱惑她,“被、你、脫、掉。”
說完,也不看她什麽反應,男人往床上悠悠一趟,一副任人采撷的姿勢,“來,脫吧。”
晏明姝呸他一聲,“少不正經了。”
“怎麽?總是言語上大膽,”江司屹毫不留情嘲笑她,“到了近前,不如以前敢了呢。”
“誰不敢啊?”晏明姝回了這麽一句,問他,“你做了那麽久的飛機,不累嗎?”
“休息過了。”
回答完這句,似乎也沒有再說其他的必要。
江司屹一把掐上女人的後頸,吻了過來。
或許是小別的原因,他的吻是炙熱的,像是夜晚呼嘯而過的勁風,層層疊疊地浮在人的皮膚上,有力卻也透着股柔和。
晏明姝沒防着,身子一個不穩,直接跌進了江司屹的懷裏。
她的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蹙着眉推他,“我頭發還濕着呢。”
江司屹動作沒停,雙臂掐上她的細腰,直接把她抱上了床,貼着她的唇角,研磨片刻。
才低着嗓音回她,“運動會兒就幹了。”
到這了,晏明姝還能說什麽,何況她也想他了。
結果她剛一有這個想法,江司屹就開始得寸進尺,“今天你在上面?”
“...”晏明姝的臉頰驀地紅透,張嘴咬上男人的肩膀。
恨恨地嗔他一句,“江司屹!你不要太過分!”
江司屹笑了下,笑裏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他輕輕一動作,給她換了個姿勢。
蠱着聲線誘惑她,“這樣頭發幹得快。”
雖然一會還會濕就是了。
哈哈。騷話一籮筐的江總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