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十五朵玫瑰
四十五朵玫瑰
依照近日多次醬醬釀釀的經驗,晏明姝很輕易便從江司屹的眼神裏嗅到了危險的意味。
她正想逃離,側腰猛地被男人大掌緊緊箍住,他清隽聲音響徹耳畔,“去哪?”
去哪。當然是趁這男人還沒發起瘋來,趕緊跑啊!
晏明姝扁扁嘴,狀似很委屈的樣子,“你不會想在辦公室就這樣那樣我吧。”
江司屹覺得晏明姝的用詞好笑,眉眼舒展開,悶悶笑起來。
連帶的晏明姝都能感受到男人胸腔的震動,切身體會到他的愉悅。
她使勁打他一下,翹着小嘴,有點惱怒的樣子,“你幹嘛。笑什麽!”
江司屹沒應答,雙手卻摟緊了她,故意問她,“這樣那樣是怎麽樣?”
說着,他又得寸進尺道,“我不太知道,要不你跟我學學?”
聽出男人的調戲,晏明姝沒好氣地翻個白眼,重重哼了一聲,“你想的倒是美。”
“哦?”江司屹一臉的不贊同,“那剛才某人不是說要謝我?”
他伸手掐一下她的下巴,“這麽沒誠意?嗯?”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晏明姝不以為意。
“有你這麽個粗大腿,我不想努力了,給個機會呗?老公?”
晏明姝想起之前江司屹準備的人像冊裏對他自己的稱呼,故意清清嗓子,甜膩膩地道,“姝姝的親親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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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司屹聽着,一副很受用的樣子。
晏明姝的意思是翹班出去玩。
卻沒想到江司屹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
“辦公室門關的很嚴實。”男人嗓音驟啞,似在暗示什麽。
晏明姝聽出男人聲線裏啞和暗欲,不經思考,下意識便反駁道,“可…可是…窗簾…”
窗簾還開着啊。
下一秒,随着晏明姝落下的話語聲,不遠處落地窗的窗簾緩緩落下。
眨眼之間,便将外面與室內整個隔離開來。
晏明姝眨眨眼,才發現江司屹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捏了個小型的黑色遙控器。
用它可以控制落地窗的開關。
窗簾并不厚重,因此室內的光線還有剩餘,卻不充足。
灰灰蕩蕩的,倒是做足了傍晚昏暗室內那種獨有的氛圍和暧昧感。
如果說剛才的對話,晏明姝還不覺得江司屹會怎麽着她。
直到現在的全副武裝,對,就是全副武裝,做足準備。
晏明姝再不知道江司屹這個臭男人的險惡用心。
她就白和他相處這麽對時日了。
“江司屹,你告訴我,你沒有這麽變态。對不對。”
QAQ。晏明姝委屈巴巴的,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江司屹,企圖讓他及時悔改。
江司屹笑一聲,整個人雅痞肆意。
男人面上絲毫不為所動,“你都一直說我變态了,我不身體力行一下,豈不是有些對不住你的誇獎?”
誇獎??
晏明姝憤憤,這臭男人竟然把“變态”兩個字視為誇獎?
還有沒有天理啦?
晏明姝苦口婆心地勸他,“江司屹…你不工作嗎。這麽大公司,這麽多人靠你養着。”
“難道你真的想做一個昏君嗎。”
晏明姝紅唇頻頻翕動,喋喋不休,江司屹望着那抹嬌豔紅唇,動作不停,直接傾身,吻了上去。
一剎那的時間,女孩的話音被男人止住。
晏明姝拍打着江司屹的肩膀,嘴裏嗚嗚咽咽,口齒不清地罵着,“江司屹…你個變态…這可…是辦公室…”
聲音漸小,晏明姝逐漸被江司屹愈加深入的吻,弄得徹底沒了力氣抵抗。
又或者是,她早就淪陷到男人輕柔中帶着強勢的吻裏。
在很早很早的時候。
不知道吻了多久,身體各處泛起涼意。
晏明姝衣衫半解,大片瓷白的肌膚,在空氣中綻放。
室外的喧嚣與熙攘,徹底遠去。
炙熱到滾燙落在上面,幾許中和晏明姝身上的涼意。
薄唇與肌膚相觸之間帶起的婉轉厮磨,格外磨人,簡直令人難捱。
有黃澄澄的陽光,順着窗簾的縫隙灑進來,室內氤氲在半明半暗之間。
“江司屹…”晏明姝有些受不了,輕音喚他。
“嗯,我在這兒。”
“嗚嗚嗚…”
晏明姝抱緊了男人,像是想要從他身上汲取一點溫熱,“江司屹…我還是有點兒冷…”
女孩的用詞不可謂不嚴謹,江司屹輕笑一聲,拿過旁邊的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
接着一手掌在她的後背,一手托着她的臀,長腿微邁,進了辦公室內間的休息室。
“既然姝姝想感謝我,”
晏明姝被男人結實有力的雙臂抱着,而後動作輕緩地将她放到床上,聽見他這麽說了一句。
剛才綿長的炙熱還有絲絲餘韻留存,晏明姝好像還沒怎麽反應過來。
女孩濕漉漉的眼眸微微睜大,在昏暗的室內,仿佛散發着亮光,她就那麽楚楚地看着他。
鐘聲滴滴答答地響。一圈一圈地轉着。
落在江司屹幽暗的黑眸裏,像是在邀請。
有微風徐徐拂過。
女人一雙狐貍眼眸裏盛着萬種的風情,格外的勾人。
室內半明半暗,光線氤氲。
江司屹擡手撥開晏明姝臉側被汗水浸濕的碎發,“今天再陪我解鎖一個新地方。”
辦公室內是黑白灰的簡約布置。
“…”
唔…
最後的那一刻,是江司屹低了頭,輕吻耳垂,啞着嗓子道,“解鎖成功。”
“…”
被江司屹抱着洗過澡,已經臨近中午。
晏明姝懶懶地癱在床上,一根頭發絲兒都不想動。
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充斥在耳邊。
過了好一會兒,江司屹才從浴室裏出來,男人眉目舒展,被水浸洗過後的臉龐異常清俊雅致。
和剛才在床上對她的禽獸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晏明姝看到自己累得不行,江司屹反倒神清氣爽一臉餍足的模樣,就氣得不行。
她皺着眉頭,恨恨地嘀咕了句,“變态。”
江司屹見到女孩懶懶躺在床上,“嗯?變态。”
“難不成姝姝還想嘗嘗變态的味道?”
“…”
氣得,晏明姝扁扁嘴,真的不想搭理江司屹這個臭男人了。
她轉過身子,只留給臭男人一個背影。
嘴裏撒嬌似地嘟囔着,“對不起,你已經失去你的親親老婆。”
聽見她的這話,江司屹忽然笑得不可抑制。
清越的男聲傳遍在這一方小小的休息室。
晏明姝聽見,頓時一雙秀眉微微蹙起來。
還笑?
狗男人。!
只是,晏明姝背過身子還沒幾秒,纖薄的脊背便被一道滾熱的胸膛貼上,而後耳邊響起他低磁溫隽的嗓音,“老婆?”
“…”
晏明姝耳尖動了一下。很快,那處由內到外,逐漸冒出潋滟的緋色。
這是江司屹第一次叫她老婆。
她叫過他很多次老公。
但是每次都帶着點調戲的意味,要是讓晏明姝正經叫,她可能根本叫不出口。
她從小就沒見過真正的親密關系。
偏偏臭男人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她的害羞,又叫了一聲,“老婆。”
這次的尾音沒有輕揚,是一種确定,肯定,以及堅定的語氣。
“回頭看看我。嗯?”
“唔…”
停頓了好幾秒,晏明姝紅着耳根,低垂着腦袋,回轉過身子,整個人埋在了江司屹的懷裏。
“你不準備禮尚往來一下?”
晏明姝頭頂響起男人帶着笑意的問話。
“什麽禮尚往來?”晏明姝故作不懂。
“叫我聲老公聽聽?”江司屹伸出手掌,冷白的指尖輕輕勾着她的下巴,直視上她的眼睛。
下巴被男人勾弄得有些癢,晏明姝眼睫微閃,沒依。像是被男人灼熱的視線燙到一樣,她慌忙低下頭。
女孩纖細的指尖捏着他腰間的浴袍系帶,無意識纏在自己的手指上,纏上又松開,來來回回好幾遍。
開口的語氣別別扭扭的,“我叫過你很多次了呀。”并不是很想如男人所願。
“想再聽。聽你認真叫一遍。”江司屹睨着她白瓷的小臉,聲音低沉,卻正經。
聽見這話,晏明姝猛地擡起頭,望向江司屹。
他好像總能知道,她哪句話是真心的,哪句話是逗趣玩樂的。
“沒有,都是認真的。”
江司屹這麽好,她也會很認真地叫他老公。
說着,晏明姝低垂下眸子,極其小聲地叫了江司屹一句很輕的“老公”。
江司屹望着懷中的小女孩,輕笑了笑。
男人低頭輕啄了下晏明姝秀氣的鼻尖,話語不乏取笑,“怎麽現在這麽容易害羞。”
“…”晏明姝不說話,整個人緊緊埋在江司溫暖的懷裏。
她在想,不婚主義的她,如果遇上江司屹,可能也沒關系。
不對,也不是沒關系,是很好。
…
解鎖了辦公室這個新地點後,晏明姝想,自己可能近一段時間都不會來明宸上班了。
情緒褪去,想起江司屹的那張辦公椅,再看着這間休息室,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有些人根本沒有給兩人喘息的時間。
晏明姝正準備穿好衣服溜之大吉的時候,突然外面有急促的敲門聲,一聲聲地響着,好像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情。
江司屹望一眼香肩半露的晏明姝,給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晏明姝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個腦袋,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男人。
江司屹看她這樣,輕笑一聲,“這就回來。”
晏明姝看不得江司屹這樣氣定神閑的懶散樣,好像吃準了她似的。
她重重哼了聲,幾乎是有些炸毛地回嗆他道,“…你愛回不回!”
江司屹呵了聲,沒在意。男人也不顧忌,背對着晏明姝脫掉浴袍。
徑直換上衣櫃裏備用的衣服,出了休息室。
晏明姝:“…”在床上看的一愣一愣的。
她窩在被子裏輕哼了聲,臉皮厚得不行的臭男人!雖然身材很好就是了。
江司屹開了門,薛臣火急火燎地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江總,不好了,出事了。”
“那個…”一大堆事,薛臣突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江司屹皺眉,輕斥,“着什麽急,好好說。”
薛臣的神色泛着一絲微妙的同情,吞吞吐吐了好久才說出話來,“太…太太…在…在酒吧被拍了。”
說着,他又小聲補了句,“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喝酒,據說是…是…”
“是什麽。”江司屹神情已然泛起不耐。
薛臣閉着眼睛,一股腦說出來,“是太太包養的小白臉!”
說完仿佛怕江司屹沒有聽清似的,薛臣又重複一遍,“太太在酒吧和一個小白臉一起喝酒被拍了!”
哈哈哈。可憐的江總。
薛臣距離被開除的日子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