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正文完
正文完
聞夏抓住盛夏的尾巴,穿着一條擺尾的俏皮高腰,抹胸短裙。好看的鎖骨像顧霆安以前在語文課上看過的工筆畫南飛的大雁。
他們坐在臨近的咖啡廳裏,往下看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人們個個小如蝼蟻。
聞夏将目光從窗外移過來,顧霆安一雙看不出情緒的臉,正在看着她。
他不說話,聞夏到底是弄不清他什麽意思。看到他衣服上輕微的褶皺,聞夏想着他這是剛回來。
忍受不了安靜的聞夏撐着腦袋的手一放,出聲,就洩露了心裏莫名的忐忑,“你工作做完了。”
顧霆安聞言,拿起瓷白的小勺,一圈一圈的攪着咖啡。
“一個十五歲的女孩的心髒移植手術,因為連帶發生了其他的并發症,手術過程中,她休克過去大約二十多秒。”連日來高強度的工作,讓顧霆安聲音中夾雜着疲憊。
聞夏微愣,她的聲音原本是帶着一點小性子埋怨的意味。沒想到顧霆安真的認認真真的給她說起自己的工作來了。
她聽到小女孩休克,語氣擔心的問,“那手術成功了嗎?”
顧霆安停下手裏攪拌的動作,聲音沉沉的說,“手術成功了,不過”他後面的話沒說,擡頭看了一眼聞夏身後,咖啡廳大堂裏挂着的不同時區的時鐘。
聞夏也順着他目光看過去,今天晚上的咖啡廳不知道為什麽異常熱鬧,從他們過來,就一直有人在忙進忙出,還好他們選了一個隐蔽的角落,聞夏又長發遮面,才不至于被人認出來。
聞夏被顧霆安的慢吞吞惹的性子急,端起還冒着熱氣的咖啡要往嘴裏送,半路被顧霆安截走了。
聞夏一愣,深吸一口氣,剛想說話,顧霆安将他面前已經溫熱的咖啡遞到她手裏。
聲音不緊不慢的說,“她現在還沒有醒,我讓那邊負責術後觀察的醫生在她醒了之後給我打電話。站在差不多應該快了。”
聽他這麽一說,聞夏請不自覺的扭着身子去看身後的時鐘,随着表針一格一格的跳躍,聞夏竟然也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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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也不回的張嘴就說,“你怎麽不等她醒過來,再回來呢。”
聽到顧霆安似有若無的笑聲,聞夏才身形有些僵硬的轉過身來,去看顧霆安。
他嘴角微微揚起,對于他不常見的微笑,聞夏有時候自己也分辨不清,他是覺得高興,心情愉悅的笑,又或者是揶揄她的笑。
她突然向前傾着身子,去扯顧霆安似笑非笑的臉,讓他微笑的幅度人為的變得更大。
她有些不滿的說,“顧霆安,你這麽笑,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聞言,顧霆安眼神一沉,這次眼底的笑意沿着被聞夏扯着的嘴角蕩漾開來。
這次是聞夏可以肯定了,顧霆安的笑,就是明晃晃的在揶揄她。
她手一松,抿着塗着櫻桃粉的嘴唇,因為生氣,呼吸聲變得粗重起來。
顧霆安看她生氣,笑意收斂,聲音沉沉的說,“手術完成之後,她就不再需要我了。”
聞夏嘴角微不可見的一撇,又扳回一本正經臉,“這裏也沒人需要你。”
聞夏望天花板,此刻已經是夕陽遲暮,咖啡廳裏的燈悄無聲息的亮了起來,竟然燈光竟然意外的是少女粉,投影到地板上還是花瓣的形狀。
今天是七夕嗎?聞夏回想着可能與少女粉沾邊的日子,不過還沒想清楚,就被起身站到她面前的顧霆安遮住了燈光,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聞夏仰着臉,一臉茫然,看的顧霆安食指一動,捏着她的下巴如蜻蜓點水似的吻了一口。
聲音低沉,而又清晰,“沒人需要我也沒關系,我知道我需要在這就好。”
聞夏被他在耳邊說的話一震,原本心如止水,要好好給他算賬的心思全都被顧霆安點在她唇角上的溫度給蒸發了。
她有些呆呆的說,“顧霆安,我今天塗了口紅。”
顧霆安伸出拇指抹了一把自己的唇,将她從座位上拉起來,不鹹不淡的說,“嗯,草莓味的。”
顧霆安拉着她向前走,聞夏猶不自知,還在糾結他竟然親了她塗了口紅的唇。
她被顧霆安掌心推着後腰向前走,顧不上看路,扭頭問他,“你不是說口紅有毒嗎?”
顧霆安笑,收緊覆在她腰上的力道,在她額頭親了一口說,“我已經中叫聞夏,入骨食髓的毒,無藥可醫了。所以這點就不算什麽了。”
聞夏對事情的發展有點懵,之前顧霆安不是還讓張楷拿離婚協議書給她的嗎?
推着她前進的力道突然消失,聞夏有些茫然的順着顧霆安的視線向前看。
只見兩個服務員正一臉微笑的看着她,莫不是又要被認出來上熱搜,聞夏本能的轉身,拉着顧霆安要離開,結果被顧霆安按着肩膀板過來。
兩個女服務員笑容燦爛的看向顧霆安,顧霆安點頭之後,她們伸手拉開了一旁的屏風。
屏風後面熙熙攘攘的站着的,坐着的大概有四五十號人。
坐着是顧家父母,蘇羽與滄桑了不少的聞天海,當然還有一個因傷坐輪椅的馮飛揚。
在屏風拉開的瞬間,他們齊齊的看向聞夏。
站在他們身後的有些聞夏認識,有些不認識,有幾個她曾經合作過,比較喜歡的編劇和導演。
更多的是聞夏覺得臉熟,卻記不起名字的人。
顧霆安将手搭在愣在原地的聞夏肩上,聲音低低的說,“我原本不想這麽倉促的,但是老太太不贊成,我還沒從西城回來,她就開始布置了。最後面那幾個你不熟的是你的粉絲,不知道老太太哪裏找來的,說是你的鐵粉。”
聞夏看着眼前一幕,扭頭傻傻的問,“布置什麽?”
顧遠在一旁,推着馮飛揚的輪椅,忍不住大聲喊,“求婚啊。小叔和奶奶說要和你離婚,重新開始。奶奶就說,在你們離婚之前,他要先給你求婚,你答應了,才能離婚重新開始。”
顧老爺子不怒自威的看着自己的小兒子,又看了一眼自家老太太,小聲不贊同的說,“最後不還是結婚嗎?也不知道瞎折騰什麽。”
老太太聽了,不滿的瞥了一眼說,“你知道什麽,年輕人折騰折騰熱鬧。”
聞夏聞言,哭笑不得,老太太就是想湊熱鬧啊。
聞夏保持着不尴不尬的笑意,用胳膊肘子拐顧霆安,聲音從齒縫裏擠出來,“你當初讓張律師給我離婚協議的時候,可沒說要再結婚啊。”
顧霆安扭頭貼着聞夏的耳朵說,“你當初私自去找高婉,也沒給我說。”
聞夏聞言,哼一聲,她就知道,顧霆安連人都不見她一面,除了手術緊急,還有小心思在裏面。
“小叔,你就不要和小嬸嬸咬耳朵了。”顧遠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看着他們高喊,“趕緊求婚,這麽多人等着作見證呢。”
顧遠的話剛落音,咖啡廳的大燈驀然一滅,只餘幾盞粉色的花燈交錯打在聞夏身上。
聞夏臉上一熱,低聲對身邊的顧霆安說,“不求行不行。”
身突然身後的熱源突然一空,聞夏有些茫然的尋找着隐在暗色裏的人。
熟悉的音樂半奏響起,腳下的花燈印出一朵朵桃花,指向另一個屏風遮擋處。
屏風被拉開,原本坐在咖啡廳裏的那些客人早已拿着樂器一字排開,顧遠跳上臺,拿着話筒,清涼的聲音瞬間就充滿了整個咖啡廳。
他拿着話筒對着衆人說,求婚第一項,由顧霆安先生想聞夏小姐深情表白,音樂起。
舒緩曼妙,冒着粉紅泡泡的音樂響起片刻之後,被燈光照亮的人顯得和一切粉紅愛情的元素都格格不入。
他就那麽突兀而又神态自若的站在那裏,在場的人都屏息以待的看着他,聞夏也不自覺放緩了呼吸,望向他,讓他成為她眼底唯一的亮光。
“我一直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是獨立的個體,不存在沒了誰就活不下去。區別只是怎麽活而已。
我想我喜歡上了你在身邊的生活。我需要你在我身邊,在晨曦初露的早上,喊我爬上屋頂看太陽。在陽光燦爛的午後,一起裝扮成奇怪的樣子,混跡在人群裏。
我需要你在夜色降臨的時候,點亮我床前的橘紅色的燈光。
為此,我願意成為你的勇士,你的英雄,你的王子,為你披荊斬刺,無所畏懼。”
他一步步走到表情呆滞的聞夏面前,語氣低沉,“所以,不要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讓自己陷入危險。”
聞夏就像一個萬花筒,顧霆安通過她窺見的是一個五彩斑斓的世界,從此流連忘返。
“我的公主,我的美人,我的女王,你願意與我共度餘生嗎?”
顧霆安說着,擡起聞夏的手背,在上面輕吻,眼神一轉不轉的盯着她,特別的撩人。
聞夏看着眼裏只有自己的顧霆安,心裏軟的一塌糊塗,她已經錯過了一次如此美好的顧霆安,又怎麽會再次錯過呢。
她從重生回來,什麽都記不起的時候,就在想着,要牢牢抓住他的啊。
《和病弱大佬在豪門拉扯[重生]》
她一覺醒來,回到了十年前。她還沒有被算計背負五億的巨額債務,還沒有猝死在還債中。
她找到兩年後就會死的大佬協議聯姻。
兩年內你要是死了,我給你報仇。分文不要。
兩年內沒死,我要你當時財産的一半。
這世界上只有努力握在自己手裏的錢才不會背叛你。
一心只想搞錢女主和除了錢什麽都沒有男主
極限拉扯之:
季向晚:現在才遇見秦先生,真有點遺憾。
秦覺:季小姐,無論什麽時候遇見,我都覺得晚了。
年齡差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