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楊淩告別楊媽媽,再次從老家上來,白瑾和歐陽天已經不在家裏。
據胖子的說法是:“歐陽天趁你不在,跑到城東置辦了新房。”
楊淩心想:不至于吧,為什麽要離我們這麽遠,我們都住城西……
胖子看着楊淩疑惑的臉:“想不通嗎?想不通就對了,因為他吃醋!”
“那白瑾現在在哪兒?”楊淩又問。
胖子有些同情白瑾:“他被關着呢,關在新房。”
“白桦不生氣嗎?這樣怠工。”楊淩覺得歐陽天順利得有些匪夷所思。
胖子努力解惑:“貌似是收了歐陽天的好處,那妮子,放了你們全體半個月的假期。”
“怎麽不見她通知我?”楊淩很好奇,自己不在幾天,怎麽就翻天覆地的變化。
胖子也不是很清楚:“說是什麽期限已經到了,要回家辦手續。”
楊淩試着撥打白桦的電話,果然關機,然後又打了白瑾的新號碼,無人接聽,胖子在一旁笑得很猥瑣:“估計從早忙到晚,有人接才奇怪……”
楊淩還是不明白:“到底忙什麽……”
白瑾是無業游民,白桦已經向學校告假,胖子對學校向來是愛去不去,楊淩沒那麽好命,依然要乖乖去上課。
以前他對自己的将來沒有什麽規劃,但自從劉益和楊媽媽都叮囑他不能荒廢學業,他就重新端正自己對學習的态度。哦,還有個小丫頭說如果我不在就把我打趴下,他無奈的想起。
他和班主任進行了一次很誠懇的談話,他有興趣考本校研究生,班主任也為他感到開心,積極的幫他進行各種準備。
回到家裏,意外的發現有包裹,包裹上的署名是劉昱,他想了一下,他不認識這個人,小心翼翼的拆開來看,裏面是本厚厚的書,安妮寶貝的《蓮花》,素白的封面上只有意境悠遠的蓮花二字。
打開書本,裏面掉出一枚書簽,書簽精美而淡雅,溢出鮮花的馨香,但這些都不重要,那些文字,那個字體,最後的署名,都讓楊淩感到無比激動,眼眶立刻濕潤,鼻子微微發酸,他顫抖着雙手,努力一個字一個字把那段話刻進心裏:
寶貝,安好!我是那個如今只能癡癡想你的男人,我仍在被軟禁,但透過一個機會,讓堂弟給你寄了這本書。最近我無心參加一切活動,只是靜靜的看書,希望你能了解我給你寄這本書的原因。我們都是走在愛河邊的勇士,我不會輕易放棄,但願你也不會。媽媽和奶奶最近對我有些動搖,我還會繼續加油。希望你照顧好自己,我等你來!
署名:多想再聽聽你叫我的名字
楊淩忍着,并沒有掉淚,在沙發坐下,從書的第一個字開始看起……
白瑾再度返回人間的時候,沒有一個友人願意搭理他,地獄的痛苦讓他身體酸軟。找胖子,小四哀怨的告訴他進貨去了;找妹妹,妹妹回老家了,暫時無法回來;找寵物,寵物整天閉關,手持一本秘笈,口中念念有詞,白瑾看了看那本貌似已經被翻了無數次的書:“玉/女/心/經?”經字的尾音還在,門已經在他眼前被關上了。
幸好我撒夠了迷藥的分量,不然早被歐陽天那頭豬給抓回去了,白瑾心想。
可是上哪兒好呢,白瑾朝天呼喊:“神啊,我要怎麽辦?!!!”
楊淩受不了他的聒噪,終于大發慈悲的重啓救生門,白瑾興沖沖的就往裏奔,突然撞到一堵肉牆,擡頭一看,居然是歐陽天。
白瑾無法表達這詭異的情境,語無倫次:“你……,這……,不是……”
歐陽天揉揉太陽穴:“我沒喝那杯果汁,倒掉了。”
楊淩在白瑾背後補充:“于是就打電話向我投訴。你居然下迷藥,用這麽卑劣的手段,白瑾啊白瑾,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壞了,所以……”然後指指大門,“歐陽兄弟,您請便!”
歐陽天理直氣壯的夾起白瑾就往門外走,白瑾氣得直冒青煙:“楊淩你個小白癡!你也不問問我為什麽下迷藥,要不是他……”接着嘴巴就被歐陽天給捂住了。
楊淩還是一臉正氣,白瑾在歐陽天結實的臂膀中邊掙紮邊想:這小子竟然學會欲擒故縱,誰教他的?
楊淩看不出任何波瀾,把門關上,繼續潛心研究書本。
在各自度過漫長的荒蕪期之後,白桦終于回來了,準備考期末考試,就轉學回加拿大,邊讀書邊進公司基層實習,兩年後接下家族龐大的産業,楊淩聽得是目瞪口呆,胖子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只有白瑾依舊是悠哉悠哉。
楊淩問白瑾:“你知道白桦喜歡的人是誰嗎?”
“問來幹什麽?”白瑾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楊淩有些羞赧:“我去年和她分手之後,問過她,她沒正面回答我。我希望她能幸福,如果她有喜歡的人,我看看能不能幫幫忙……”
白瑾樂了:“你要做紅娘?”
楊淩哀求他:“你說嘛。”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然後白瑾食指一指,指着那個靈魂出竅的胖子。
楊淩下巴真的要掉地上了:“為……什麽?”
“你是問為什麽是他?”白瑾順着他的話問。
楊淩搖搖頭:“不,我是說,為什麽我沒發現……”
白瑾食指又轉回來,捅了一下楊淩的額頭:“還能指望你發現什麽,等到你發現,我們都準備移民火星了。”
“那怎麽辦?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麽?”楊淩有些着急的拉着白瑾問。
白瑾摸摸下巴:“确實是,如果再這樣下去,就天各一方了……”
楊淩更急了:“那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白瑾拍拍他腦袋:“這種事情就交給我吧,包君滿意!”
白瑾所謂的辦法相當的不入流,無非就是把胖子和白桦兩人關在一個平房裏,兩天一夜,中途只從窗戶投遞水和食物。
楊淩受不了:“你這樣和綁匪有什麽區別?!!!”
白瑾想了想:“我不撕票……”
楊淩無語了……
楊淩偷偷去看了一下,更囧了,白桦撕破胖子的上衣結成條,把胖子的手腳捆綁起來,只讓他說話,可是胖子一臉沉默。
到了下午,白桦就大吵起來:“孬種!有話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在想什麽!”
胖子才嘟嘟囔囔:“你都不給我解釋,就和楊淩成男女朋友了……”
白桦更怒了:“不都說那是演戲了,你瞎了嗎?”
胖子又支支吾吾:“我以為你徹底讨厭我……”
兩個人吵吵鬧鬧了半天,晚上倒也安安靜靜,不過是白桦睡床上,胖子睡地板。
第二天白桦起床就解開胖子,指指身邊:“坐這兒。”
胖子沒挪動,白桦猛的提高音量:“坐這兒!!!”
胖子才規規矩矩的坐在她旁邊,絞着手指頭。
白桦突然就沒了氣勢:“我……,我要回去了……,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胖子頓了一下,期期艾艾的說:“祝……祝你一路順……”
“順毛啊順!”白桦又發脾氣。
然後兩個人就一直沉默,直到白瑾來開鎖。
白桦只是瞪了哥哥一眼,就走了。
胖子抱着楊淩哭訴……
我會盡快讓小家夥見到他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