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大結局
【40】大結局
自從上次吳楚窈與陸時安的誤會解開後,二人就沒見過面了,今日得到消息說是寧都郡主也就是陸時安的養母去世了,這沾親帶故的,吳楚窈自然是要去吊唁。
陸時安與吳楚窈踩在石青板上,陸時安道:“阿窈,你可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你一定要走出那個破舊的宮院,不再受人欺負。”
這是陸時安還是齊懷笙時,吳楚窈對他說過的話。吳楚窈道:“那時我随口說的話,你還記得啊?”
陸時安微微笑了笑,帶着些悲傷的意味。他因為他随口說的一句話,改變了整個人生,他怎會不記得。他放棄了禮官大夫遺子的身份,入了冰冷冷的寧都王府,當了別人的養子,只是希望有招一日可以将她帶出那破舊宮院,可是她出來了,可帶她出來的人不是他。
“這些年寄養在寧都王府,你過的好嗎?”吳楚窈問道。
“過的好嗎?”那身上殘留的疤痕,述說着他過的不好,現在那個對他不好的人,已經成為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陸時安道:“過去的好不好都過去了。”
二人不再說話,只留石青板上的腳步聲。走了好幾十步路,陸時安停下腳步道:“阿窈,我不打算再呆在這京城中了。”
“你要去哪?”
“天下之大,總有我容身之處,走到哪就在哪住下吧,今日就當你我告別了。”
已經深秋了,這風中總帶着幾分蕭瑟。
吳楚窈點了頭,道:“你從小就不喜歡拘束,離開了寧都王府,你就可以去過你想過的逍遙了。”
陸時安道:“是呀,我也該去找屬于我的生活了。”
“那就此別過,我走了”吳楚窈道。
陸時安看着吳楚窈的背影,秋風吹動她的裙擺,像是這深秋中唯有的一片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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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窈,希望你幸福。”陸時安轉過身,繼續一人走完這石青路。上一世她過的不快樂,希望這一世可以給她一個快樂。
上一世自己追随這她,這一世餘生要自己走過。上一世他被席如銘故意冠上謀逆之罪,被貶出京;這一世他沒有被冠上謀逆,自願離京。浮生過往,皆是夢。
這一世吳楚窈沒有被囚禁,他也不必招兵買馬,只為将她從深院中救出;這一世便就讓他作自己吧。
吳楚窈回到晨華殿,看到吳何旭正在等她。
“你怎麽來了?”吳楚窈道。
吳何旭道:“再過幾日就是立後大典了,我想問問皇姐盛衣喜歡什麽”
吳何旭要立楚盛衣為後,當初楚盛衣說她沒有心上人只是不好意思,她對吳何旭也是有意的。吳何旭現在皇位穩固,也不必要娶一個豪門貴女,穩固帝位。這有情人終成眷屬,吳楚窈也是喜聞樂見的。
“你呀你,有了媳婦就忘了姐,盛衣是個潇灑的女子,你不束縛着她,就是她所喜的了。”
“我哪裏有忘了皇姐,今晚中秋還要跟阿姐一起過了”吳何旭道。
“我可不要跟你一起過,我約了人了。”吳楚窈臉上微紅,眸子滿是甜蜜。昨日席如銘讓她中秋于他一起過,他有事要與她說。
“阿姐,你才是有了心上人,就阿弟了。你與攝政王是怎麽情意相投的?”
“其實當初我接近阿銘是有目的的,是為了鞏固這江山,幫你坐穩這皇位。但是……”吳楚窈這但是後面還未說出口,這門就被人打開了。
席如銘親手寫了聘書,本是想來問問她現在是否願意嫁給他,結果聽到了這話。
吳楚窈看着席如銘冷眼看着她,怒氣與悲傷在他的眼中。吳楚窈想要追上去,跟他解釋清楚,可是他走的太快,吳楚窈跟不上。
吳楚窈撿起地上的那本聘書,他的字很好看,跟他的人一樣。吳楚窈抱着這本聘書,心像是被人揪住似的,他生氣也是正常的,誰讓自己是帶着目的接近他的。吳楚窈讓吳何旭先回去,她想一個人靜靜。
中秋的月亮,照在樹梢上,照在那壺清酒上。吳楚窈備好了酒菜,因為席如銘會來,若不來她就在這等着,等到他來。
玄英殿
莫大的玄英殿安安靜靜的,沒有半分中秋的喜氣。月光穿過窗子,照入屋內。屋內昏暗,席如銘躺在床上,手指甲深深的刮入手臂,疼嗎?比不過他的心。
他原本慶幸這一世吳楚窈願意好好的跟他在一起,沒想竟是別有目的,席如銘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都是自己的癡想罷了。
漫漫長河的歲月裏,他終究還是一個人。
他的母親不喜他的父親,卻被迫嫁給了他的父親。他父親心中有白月光卻被迫娶了他母親。他就這段悲慘婚姻的産物。
他清楚的記得他父親殺死他母親,後自殺的那一天。那一天雨下的很大,他一個人跪在空曠曠的靈堂上,能聽見只有那傾盆的雨聲。那夾雜着雨水的風,凍得他發冷。
他将懷中藏了許久的糖,塞進嘴中,卻沒有一絲的甜味,盡是苦澀。後來,來了一個男子,他穿着一身玄黃,別人稱他為皇上,他看着他,摸了摸他的頭,告訴他孩子別怕。
他給了他一塊桂花糕,那桂花糕的味道就成了苦澀中唯一的一股甜。也是這麽一個給他桂花糕的人,在臨死前懇求他不要謀奪吳家的皇位。這世間終究是沒有人信他,所有人都懼他,沒有一人會愛他。
後來席如銘才知道這塊桂花糕出于那個偷偷躲在牆角哭的女孩之手。那一天吳楚窈也記得深刻,她一天是她第一次與她的父皇說話,她給他作了桂花糕,他的父皇竟然收下了,她欣喜若狂。
席如銘躺在榻上,血珠從被指尖劃破的手臂中一顆顆的冒出。前世的記憶混雜着今生的記憶。
“你為什麽要把我鎖在你身邊,我一點都不喜你,我讨厭你。”
“我對別的不敢興趣,但是我對你這樣的美男子倒是感興趣。”
“你不來這,我來幹什麽,我來着就是為了跟你共度良宵啊。”
“你就寫覓得一人可予一世糖。”
“阿楚心裏也只有你,你的心是我的。”
“阿銘,我喜歡你。”
所有句子雜糅在了一起,她哭,她笑,她媚,她的表情,她的語氣,全部的在席如銘腦海中混沌。
從懷中取出荷包,拿出一顆糖,那糖在他身邊已經放了很久了,已經有了化了的跡相,拿在手中,粘粘的。含入嘴中,那甜味在口中彌漫。
“自然是我比較疼你啦。”這話是吳楚窈給他這糖時所說的話。
席如銘突然起身,直奔晨華殿,她是他黑暗中唯一可尋的光,他怎麽能不将她放在心尖上,不求緣起為愛,只求因愛相守。她心中有他就夠了,她為何接近他,不過是緣起罷了。
席如銘敲着晨華殿的殿門。
吳楚窈坐在院中,在這寂靜的夜中,這敲門聲刺激的吳楚窈的神經,她就知道他不會不來。吳楚窈将那門打開,席如銘将她緊緊的擁在懷中,那熟悉的味道,讓吳楚窈安心。
不知是誰家的煙花,升上空中,綻放它的絢爛。席如銘靠在吳楚窈的肩上,那一句“阿楚,我愛你,你願意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嗎?”在煙花聲中纏.綿。
“我願意,阿銘我也愛你。” 不論前世如何,但求今世成雙。
喜房裏的喧鬧歸于寂靜,席如銘将那鮮紅的蓋頭掀起。火紅的燭光下,鳳冠閃着金色的光輝,吳楚窈眸中似水,擡頭看了眼席如銘,又迅速的低下了頭,像是害羞了,垂了眸中,那鳳冠上的金絲流蘇随之晃動。
席如銘直勾勾的看着他,眸中映着這精雕玉琢的女子,占滿了他的心。席如銘起身将桌上的合歡酒端了過來,遞給吳楚窈一杯。
吳楚窈擡了頭,接過那酒杯,今日她的妝容比往日要濃些,媚态比往日更盛。那紅唇貼在酒杯上,輕抿。
席如銘将這動作看在眼裏,心中的那團欲.火更是蠢蠢欲動。将吳楚窈手中的酒杯拿過,一起放回了桌上。
“阿窈,你是我的唯一”将吳楚窈摟在懷中,對着那紅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手指搭上那衣扣,雪白的肌膚,起伏的曲線。席如銘将吳楚窈的粉紅的耳垂含在嘴中,輕輕的咬着。
外頭的月亮穿透烏雲,穿入窗中,或是灑下他的光輝于樹上。晚風吹過,樹枝輕輕的搖晃。湖面泛起微微的漣漪。
“阿銘,你輕點,我怕疼~”
外頭的已是明媚,吳楚窈本想起身,可奈何那腿腳軟綿綿的使不上勁,看看自己身上這暧.昧痕跡,吳楚窈想起昨晚也不禁臉紅。
“起來了?”這罪魁禍首從外頭走了進來。
吳楚窈嘟囔道:“都是你的錯,我都……。”
席如銘将吳楚窈摟過來道:“是誰昨晚一直喊我好哥哥的?”
吳楚窈嗔怒,拿着拳頭錘着席如銘,“你還說。”
席如銘看着自己懷中的吳楚窈道:“是我的錯,讓我為娘子你梳妝。”
“油嘴滑舌。”
席如銘将吳楚窈抱坐在梳妝鏡前,饅頭與包子從門口跑了進來,是的,阿懶跟妻名,改名成了包子。饅頭配包子。
席如銘瞪着吳楚窈懷裏的兩只小白狗,一副它們打擾了他二人世界的樣子。
吳楚窈伸手摸了摸席如銘的頭,笑着道:“這醋你都要吃。”
席如銘拉過吳楚窈的手,對着那紅唇親了下去。吳楚窈捂住兩只小白狗的眼睛,小孩子不能看。
這是他們二人的宅子,席如銘不想讓吳楚窈進那家族的大染缸,就搬出來自立門戶。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是什麽時候嗎?”吳楚窈窩在席如銘懷裏取暖,那外頭的飄雪輕沙般,靜靜的下着,裝裹着這白色的世界。
“在大殿上?”
“不是,是很小的時候,我被人欺負,被抹了滿臉的泥,你幫了我。我還記得你在桃花樹下,牽起我的模樣。”吳楚窈的眸中亮着淡淡的光,将春天的記憶在冬日中鋪開。
席如銘握住吳楚窈的手,再也不舍得松開,原來她心裏一直是有他的,是自己錯過了。
“長公主,攝政王,我們來看你們啦。”是墨成與如畫,這二人也結為了夫妻。
歲月靜好,無憂愁,吳楚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完結啦,謝謝大家的支持,給大家比個心~
本章評論區随機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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