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38】
秋風瑟瑟,日懸正空,說是吟詩會,不如說是相看會。吳楚窈坐在庭院裏,吳錦棠正拉着她講話。
“你病好了,前幾日我去看你,你們晨華殿的人還不讓我進。”吳錦棠摸了摸吳楚窈的額頭。吳楚窈去蘇州一事并沒有告訴旁人,對外謊稱病了,不見人,所以吳錦棠才會這麽問。
“已經好了”吳楚窈道。
夏情淑從長廊中走進這亭中,道:“公主,楚姑娘你怎躲在這裏,前院的吟詩會可熱鬧了。”
吳楚窈才不管什麽熱鬧不熱鬧,這變像的相親,她覺得自己這都心有所屬了,再出去拈花惹草不太适合。
夏情淑在吳楚窈旁邊坐下,對楚盛衣道:“我那不成器的哥哥也在前院,楚姑娘可願意見他一面。”
楚盛衣沒有答話,倒是吳錦棠開了口道:“我們在這聊的好好的,你就別把盛衣拐走了。今日你開這吟詩會可沒少花心思吧?”
夏情淑笑了笑回到:“也不都是我操持的,這活動的點子還是我那哥哥想的。小時候,席哥哥來府上也時常跟我們吟詩作對,他的點子可多了。長公主,你可見過席哥哥作詩?”
吳楚窈聽這話也不放在心上,她與席如銘之間做的事,可比這文绉绉的對詩來的有趣。回道:“未見過。”
“噢,長公主竟然沒見過,以後您定要讓他作首詩送給你,小時候席哥哥就愛拿我打趣,給我作了好些詩”夏情淑執起吳楚窈的手胡編亂造道。
吳錦棠三人将夏情淑這話聽在耳裏,怎麽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吳楚窈巧妙地将手從夏情淑的手中脫離出來,道:“夏小姐與攝政王倒是親近啊。”
“是我僭越了,在長公主面前說這些不知好歹的話,席哥哥自然是與長公主比較親近,我與席哥哥不過是小時候長在一起,比不上長公主。”
吳楚窈略帶諷意的笑了笑,不再多說些什麽。
夏情淑起身沏了四杯茶,道:“這是我父親前幾日托人去江南一帶采購的茶,你們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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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将茶遞給了三人,遞給吳錦棠和楚盛衣的時候都端的好好的,偏偏在端給吳楚窈時,那端茶的手不穩,打了個滑,那茶水倒在了吳楚窈的身上。
“長公主我是不小心的,你沒傷着吧?”夏情淑做出驚慌失色的樣子。
這茶水不是燙的,是溫的,倒在衣服上,沒有燙着皮膚。吳楚窈搖了搖頭道:“沒事。”沒有被燙着但是這衣服是穿不了了。
“長公主,我帶你去後院換一身衣服吧”夏情淑道。
吳楚窈點了頭,跟着夏情淑去了後院。廊腰缦回,進了後院。
“這是我的閨閣,長公主可以在這安心的換衣服,這件衣服是我前幾日剛做的,還未穿過,長公主,你試試合不合身。”夏情淑将裙子遞給了吳楚窈。
這時外頭響起了敲門聲“小姐,老爺叫你去他那一趟。”
夏情淑看了眼吳楚窈,吳楚窈道:“你去吧。”夏情淑向吳楚窈行了個禮就出去了。
待夏情淑出去,這門關緊了,吳楚窈站在屏風後正欲換衣服。這門卻從外頭開了進來。吳楚窈将衣服斂好,道:“是夏小姐嗎?你怎麽回來了?”
這門被重新關上,沒有人回答吳楚窈,但那腳步聲卻正向吳楚窈逼近。吳楚窈也覺得怪異,從屏風後出來,眼眸微微放大,這哪裏是夏情淑,竟然是一個吃醉酒的男子。
“你是誰,怎麽進這裏來了,給我滾出去”吳楚窈拿出公主的氣魄說到。
那男子嘴邊挂着淫.笑,向吳楚窈步步逼近,道:“我是誰,我是這鎮國公府的嫡少爺,美人你長得可真好看。”
吳楚窈見他步步緊逼,拔下頭上的簪子道:“我是當朝長公主,你再靠近一步,怕是不要命了吧。”
夏年笙繼續逼近,道:“是長公主啊,那就更好了,當今聖上要與我妹妹結親,我與你再湊一對,就是親上加親了。”
夏年笙步步逼近,吳楚窈退無可退。吳楚窈想要奪門而出,卻被他困住了去路,将手中的簪子向他刺去,沒刺中,手腕被他緊緊握住。
夏年笙是個男子又是個練武的,吳楚窈作為女子在力量方面當然是比不過他。吳楚窈被夏年笙壓倒在了床上,那滿口的酒氣吹在了吳楚窈的臉側,讓吳楚窈想要作嘔。
吳楚窈撇開臉,喊着救命,那心是越沉越下,心中的無助讓她的眸中染上了霧氣。
就在這時,門被人踹開,吳楚窈還未看清來人,就見夏年笙從她的身上,被人提了起來。吳楚窈看清了,是席如銘,吳楚窈只覺得眼中發酸,那眼中的霧氣化作了淚珠。
席如銘揪起夏年笙的衣領,一拳又一拳接踵而至。将那夏年笙打的是鼻青臉腫。酒都醒了,拼命求饒。席如銘的眼中布滿了戾氣,那一拳又一拳的下去,像是沒有意識似的。那夏年笙硬是被打的沒了聲音,席如銘将他甩在了地上。
席如銘将吳楚窈的衣服整理好,将她打橫抱起。吳楚窈看了眼地上只剩半條命的夏年笙,看見他的腰間有塊配飾,紫色的火焰中含着一朵花。
此時的吳楚窈哪裏還有心情去深思。頭暈腦脹的,那手緊緊抓着席如銘的袖子,像是她一放手,席如銘就會消失似的,輕輕地喚了聲“阿銘”。
席如銘看着吳楚窈着臉上一顆顆流下的淚珠,真是将夏年笙殺了的心都有了。柔柔地對吳楚窈道:“別怕,我在這。”
看向地上的夏年笙,剛剛看着吳楚窈的柔情消失不見,唯留那陰狠的表情,狠狠的朝夏年笙的跨下踢了過去。原本靜無聲音的夏年笙發出一聲慘叫。
席如銘抱着吳楚窈走出屋子,看着旁邊站着的夏情淑冷冷地道:“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若再動她一毫,我便讓你整個鎮國公府為她的一毫陪葬。”
夏情淑見這場面看着眼中,強忍着身體的寒戰,那帕子被絞的變了形狀
,她這哥哥怕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