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個火葬場(18)
第一個火葬場(18)
俞父住院讓原本就急亂的公司雪上加霜,俞聞雖然從大四的時候,就在公司實習,但上面有俞父壓着,都沒有處理過什麽大事件,這次趕鴨子上架,根本就搞不來。
于是,沒有管理經驗的俞聞一通亂搞,等到俞父清醒過來,公司的市值直接蒸發了幾個億,氣得差點又暈過去。
俞家的公司跟黎家有着同樣的問題,都是一個人集權,繼承人沒有培養出來,所以俞家這邊也出現了搶董事長位置的情況。
俞聞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勉強穩住局面,沒有讓俞家的公司改姓。
另一邊,被俞父拉下水的黎家父女此刻也在跳腳,他們這投資走的全都是私賬,根本沒有經過公司財務,原以為游戲出來之後,資金就能補上,這下游戲撲街了,投進去的幾個億根本就收不回來了,這要是被查出來,黎父這個的董事長估計也做不下去了。
“怎麽辦怎麽辦?”黎雲同樣将自己的私庫貢獻了出去,為了就是想要在這次項目中分一杯羹,現在錢搭進去泡湯,她這麽多年的積蓄也就沒了。
不過比俞家稍微好一點的是,他們這次只是跟着投資,公司那邊沒幾個人知道,只要錢補上就沒有問題。
黎父畢竟經驗豐富,只是思考了一下,就想出了辦法。
“把你阿姨叫來。”
黎父口中的阿姨就是黎秧的媽媽,盡管黎秧的媽媽在家裏這麽多年,依然沒有獲得女主人應有的地位,黎雲也從來沒有叫過她一聲媽。
黎母很快過來了,手上的水漬剛剛擦幹,瞧見黎父,習慣性揚起笑容。
“怎麽了?”
“之前我不是給過你5%股份?”黎父開口。
這話一出,黎母的臉色猛地一變,笑容變得非常不自然起來:“股份不是已經給我了嗎?”
黎父好聲好氣的勸:“你先拿出來賣掉應應急,等這次事情過去,我再給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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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母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黎家安安分分呆了這麽久,一直謹小慎微的,臨到頭,居然連最初結婚得到的股份也保不住。
最主要的是,這次都是父女倆惹出來的,她全程沒有參與,結果出事了,第一個想到的卻是用她的東西來補,明明黎雲手上也有7%。
黎母低垂着頭不說話,黎父也能感覺到她的不情願,但卻故意沒有去戳破,又說了一遍:“我們都是一家人,只是讓你拿出來應應急,你怎麽這麽不懂事?”
黎父神色嚴厲,語氣中都帶了幾分威嚴和不容侵犯。
黎母終于體會到她一次一次對黎秧說“你要忍着,你要懂事一點”時,黎秧的感受,像是有什麽東西堵在胸口,又悶又痛。
“股份拿出來也可以。”黎母知道自己躲不掉,只能同意,“但是,老公,我手上除了這些股份什麽都沒有,極度缺乏安全感,要不然雲雲臨江的那個小別墅給我吧?”
黎父同意了。
黎雲的那個小別墅現在市價也就幾千萬,而黎母手中的股份,卻可以賣幾個億,劃算。
現場唯一不是很願意的,就是黎雲。
但是還沒有等她開口,黎父就拿出了她簽下的投資書。
黎雲拿不出錢還,只能咬碎牙往肚子裏咽,她狠狠的盯着黎母。
而黎母在拿到小別墅後,根本沒有理會黎雲了。
手續轉接需要些時間,就在這段時間中,黎父聽聞了國外那個合作企業捐款跑掉的事情,這還不算,不知道是誰扒出了他們在那個游戲上面的投資,折合算下來,黎家的公司也虧損嚴重。
于是,在黎父還沒有賣掉股份的時候,黎家公司的股價一路下跌,公司財政受到很大的影響。上次差點篡位成功的幾個元老,這次又開始跳,這種挑黎父的刺兒,逼的黎父沒有辦法,只能用低價将5%的股份賣出去。
錢還是不夠,最後他又賣了黎雲的股份,這才勉強填住了缺口,但也是因為挪用公款,黎父從董事長位置上被擠出來了,黎家公司的話語權漸漸旁落。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些從黎父手中流出去的股份中,大多數都落在黎秧手上。
黎秧并不滿足現在這個局勢,便讓她的人去黎父那邊吹耳邊風,告訴黎父他今天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俞家的錯,不能這麽輕易的放過俞家父子。
幾番下來,黎父果然将恨意轉移到了俞家父子身上,所謂趁他病要他命,黎父趁着俞父住院期間,幫助其他人同樣将俞父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拉下來。
俞父也不是吃素的,兩人狗咬狗一嘴毛。
這番動作,兩人都傷筋動骨,而黎秧這邊蒸蒸日上,很快她拿到了黎家公司的大部分股權,成為最大的股東,再運作一番,成功當上董事長。
黎父和黎雲看到黎秧進來的時候,驚得下巴都快掉了,當即就反應過來,這一系列的事情有黎秧在背後搞鬼。
“黎秧,是你,一切都是你計劃的對不對?”黎雲現在錢也沒了,股份也沒了,小別墅都沒了,幾乎一無所有,質問的時候,聲嘶力竭。
黎秧沒有理會她的叫嚣,這次來黎家公司,并不是單單過來上任董事長,她手裏帶着黎父和黎雲這些年利用職務之便做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證據交給公司法務部,很快叫嚣的黎家父女就被帶出去了。
公司大換血,為了躲避牢獄之災,黎父沒辦法把自己的股份和資産都賣得差不多了,所以沒用多久時間,黎秧就徹底将黎家父女倆趕出了公司。
此刻,黎家唯一保住的居然是黎母手上那套小別墅,黎家一家人搬進了小別墅,徹底從B市的富豪圈除名。
解決完黎家這邊,黎秧并沒有收手,之前對俞家的布置也差不多發揮作用了。
此刻俞家那邊也是一團糟,俞聞根本搞不定公司的事情,沒辦法身體還沒有好的俞父也不得不出來。
然而,還是大勢已去,奪了俞父的大權之後,俞家的那些股東沒有一個可以撐起公司的,很快俞家的公司負債一片,沒多久就申請破産了。
公司破産之後,俞家父子的下場可比黎家這邊慘多了,一家人從高檔別墅搬出來,租了一個居民小區,二室一廳,為了節省房租,找的環境并不是那麽好,房間在一樓,下雨天的時候,還會返潮,屋子裏的東西也經常發黴。
俞聞從出生到現在也沒有住過這麽小這麽破的房間,一時間非常不适應。而俞父年紀大了,一下子從董事長變成普通人,落差之下,脾氣也暴躁的不行,兩個大男人不出去找工作,就躺着相互抱怨,坐吃山空。
這天,小房間裏俞父喝了一點酒,酒氣上頭,脾氣也就上來了,現在俞父看自己的兒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你看看你,有什麽用?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你還能做成什麽大事?”俞父早就沒有了之前覺得對方配不上自己兒子的想法,滿腦子都是如果能搭上黎秧,他們的日子就能變好,不用工作,也不用住這種破地方。
然而事實卻是,對方已經看不上他兒子了。
俞聞現在委屈的不得了,到現在他還是覺得自己并沒有做錯什麽,突然間黎秧就跟他鬧掰了,然後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兩人的關系就越鬧越僵。
“你,現在去找黎秧,不管用什麽辦法,把她給我哄回來。”俞父命令道。
“可是爸爸,我……”俞聞剛想說什麽,被自己父親一個眼神吓退了,将到嘴邊的話全都咽了下去,“我知道了。”
出了家門,俞聞漫無目的,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去挽回黎秧,他現在甚至連黎秧的聯系方式都沒有。
想了許久,俞聞想到了從學校那邊下手,一番打聽之下,總算是找到了黎秧現在的地址。
他來到一棟辦公樓下面,這是本市比較有名的辦公樓,裏面全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公司。
俞聞家裏破産之後,一直覺得丢臉,跟所有人都斷了聯系,現在站在這棟辦公樓下面,突然就産生一股自慚形穢的感覺。
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居然覺得自己跟這個辦公樓格格不入,進辦公樓的時候,俞聞低垂着頭,被前臺攔下來的時候,不但沒有擡頭,反而更加往下低了點。
前臺看這人鬼鬼祟祟的,提高了警惕,不着痕跡給旁邊的同事使了個眼色,同事會意立刻打電話通知了保安。
于是,在俞聞填信息的時候,幾個高大的保安出來,直接将俞聞控制起來了。
雙方拉扯下,俞聞戴着的帽子落下來,露出真容。
好巧不巧,前臺的妹子之前就是俞家公司的,公司破産之後,她才來到這邊,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了俞聞。
“我是來找黎秧的,我是她,”俞聞頓了頓,鬼使神差說了句,“男朋友。”
保安猶豫了。
認識俞聞的前臺妹妹也猶豫了。
之前她在俞家公司工作,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關于兩人的事情,也知道兩人是青梅竹馬,高中就在一起了。
但是大學好像鬧了點矛盾分手了,所以後面俞家破産,黎秧這邊也半點沒有表示。
前臺妹妹哪裏知道黎秧不但沒有表示,還用力推了一把,說是幕後黑手也不為過。
“我打電話問問。”
保安也沒走,站在俞聞身邊,身體像小山一樣,眼睛一動不動盯着他,就怕他一個不留神就鑽進去。
辦公室這邊,黎秧接到電話的時候,并不是很意外。
她把俞家和黎家都搞垮,一方面是自己事業心上頭,另一方面也是想讓男主嘗一嘗做普通人的感覺,只有這樣,男主才會真的後悔。
男主真的後悔了,火葬場還會重新回來,只要把火葬場搞回來了,終于最後男主是火葬場還是火葬,對世界就沒有太大的關系了。
黎秧示意前臺放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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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接待室,俞聞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表情去面對黎秧了,手裏端着杯子,眼神開始放空。
他想起了以前的黎秧。
其實,認真回憶,黎秧一直都很優秀,成績也一直都比他好,學什麽都很快,是老師口中優秀的學生。
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一直覺得黎秧不如自己呢?
是他每次考試沒有考過的時候,郁悶的朝她抱怨、發脾氣,然後黎秧不再提起自己成績的時候?還是他被家裏人看不起後,找她尋求安慰,她為了鼓勵他,每次都死命誇獎他的時候?
俞聞想到了很多。
以前的黎秧在他面前,總是會刻意掩飾自己的優秀,然後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誇贊他每一次進步和成就。
久而久之,他就忘記了黎秧本身也是個非常優秀的人。
越想,俞聞越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一個真正愛他愛到骨子裏的人,後悔情緒一下子湧上來,讓他覺得鼻頭有點發酸。
等下,如果秧秧來了,他一定要好好地告訴秧秧,他真的很愛他。
他們彼此這麽相愛,不應該因為一些誤會而錯過。
然而,他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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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秧聽到秘書說俞聞過來找她之後,并沒有多大反應,淡定地坐在辦公室完成自己工作,等到處理完工作,又不慌不忙喝了杯咖啡,這才過去見他。
此刻,正有了後悔情緒的俞聞在接待室焦急等待,看到黎秧過來,高興地站起身,想要上前去,随後想到什麽,又停在原地,朝他尴尬的笑。
這時的黎秧,身上上位者的氣勢完全發揮出來,俞聞在她面前,不知不覺矮了一頭。
“秧秧,好久不見。”這次的好久不見,沒有了之前在宴會上的傲慢和隐隐炫耀,終于戴上幾分火葬場男主的味道。
他的眼睛看着黎秧,眼神中有對以前的懷念,也有對未來的期許。
到現在,俞聞還是覺得他跟黎秧是彼此惺惺相惜的,所以黎秧一定能夠讀懂他眼睛裏的東西。
事實是,黎秧根本沒有注意他的眼睛。
黎秧進來就直接坐到了主位,像之前很多次他們看她一樣,帶着高高在上的漠然:“找我什麽事?”
俞聞心中的希冀就被這種漠然一下子澆滅了,他嘴唇動了動,不知道怎麽開口。
黎秧起身,準備直接離開。
“等等,”俞聞連忙叫住她,“我們還有可能嗎?”
黎秧用一種“你在說什麽鬼話”的表情看着他:“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能。”俞聞用力點了點頭肯定自己,“秧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經歷了那麽多,之間的感情不是一句話就能斷幹淨的。”
黎秧等到就是他這句話。
她重新坐回主位上,輕笑了一聲:“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覺得當初不該跟我分手?”
俞聞點點頭。
他每天都在後悔,每時每刻都在後悔。
“可如果現在的你,并不是一無所有,你還是俞家的繼承人,風光無限,你還會覺得後悔嗎?”黎秧又問。
俞聞想要點頭,但是想到之前同學會的時候,為了炫耀他故意陰陽怪氣的講話。
想起無數次想要看黎秧跌落塵泥中,一聲狼狽,然後他穿着昂貴的衣服站到她面前,從上往下俯視她,看着她掙紮,看着她痛苦,問她一句是不是後悔了,再踩着她過去。
俞聞頓住了,沒有說話。
“俞聞,你看看現在的你,還配得上我嗎?”
俞聞臉色一下煞白。
“我現在事業、名聲、樣貌、身材統統都有,為什麽非要去垃圾桶裏撿垃圾啊?”黎秧嗤笑。
俞聞感覺臉上火辣辣疼,像是幾百個人輪流來扇他耳光。
他低垂着頭,像是逃命一樣離開了辦公室。
這一刻,他才仿佛真的看清楚,原來從頭到尾,他都錯的非常離譜,他這樣的人,哪裏還有臉去求秧秧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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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聞這邊念頭剛剛起,系統那邊完成任務的聲音就傳來了。
【宿主,火葬場已經保住了,你可以回來了。】系統聲音歡快。
黎秧卻沒有着急回去,而是讓系統查詢了下個任務世界的時間線,不同任務世界時間流速是不相同的。
系統查詢結果很快出來,那邊世界還差一個月進入主線劇情,換算下來,這邊還可以停留一年左右。
黎秧選擇留下來收尾。
這個世界火葬場雖然回來了,但是男主直接炮灰了,而她手上的産業讓原來的女主回來,估計也管不了,所以她得做好安排。
于是,在公司穩定的時候,黎秧找好了經理人幫忙代管,并且将公司主動給了國家,唯一的要求就是國家每年給她一些足夠生活的費用。
國家爸爸很少碰到這麽自覺的企業家,自然是一口答應。
解決完公司的事情後,她又找了份還算不錯的工作,等原主過來,自己努力一下也能很快适應崗位。
并且在B市買了套房子,并不是全款,不過每個月的貸款也比較少,為得就是給原女主一點壓力,讓她沒有精力和腦子去想男人的事情。
原女主的戀愛腦和性格都是原身家庭影響,說起來她也算受害者,所以,黎秧打算拉她一把,讓她可以脫離原本的環境,重新擁有嶄新的人生。
做完這一切,黎秧就沒再管這邊了,剩下的時間全都給了蘇學。
在她三番套話下,确定了蘇學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但也不是任務者,而是一種特別的存在,說到這裏想要繼續套話他就什麽都不說了。
兩人用剩下的時間,做完手頭上研究,雙雙脫離這個世界。
同一時間,原本的女主睜開了眼,而一邊已經沒有蘇學這個人,整個世界蘇學的痕跡完全抹除,就像這個人沒有存在過一樣。
原女主記憶中同樣沒有蘇學這個人,她繼承的記憶是修正過後的,整理了一番記憶,知道黎秧給她做的準備後,原女主露出感激的笑容。
她,要自己真正的為自己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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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搬進小別墅後的黎家人矛盾不斷,這一家人都拉不下臉去找普通工作,家裏的小兒子才剛剛上初中,一家人相互指責,黎父似乎還想像以前一眼,只要不順心就教訓黎母,但是他忘了自己已經不是公司的董事長,而只是一個普通上了年紀的老男人。
他動手的時候,黎母直接回擊了,并且拿出房産證,讓他們滾蛋。
黎家父女總算是認清楚了現在的情況,不敢再對黎母吆五喝六了。
然而,父女兩人都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在黎母放松警惕的時候,将房産證偷出來把房子賣了,兩人分了錢遠走他鄉。
黎母被人趕出來的時候,一臉懵逼,随後了解到事情原委,坐在小別墅門口嗚嗚哭。
上初中的黎小弟提議去找黎秧,黎母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女兒現在可是非常有名的大老板,錢多的是。
黎母燃起希望,帶着兒子大包小包去找黎秧,然而到了後卻被告知黎秧早就把董事長的職位卸下了,人也不沒有在公司。
黎母撲了個空,罵罵咧咧離開。
之後的日子,為了讨生活,黎母總算是放下貴太太的身段,去找工作賺錢,但這麽多年的豪門生活已經将她養廢了,不管什麽工作,她都堅持不了半個月,根本賺不到錢。
後來,沒辦法故技重施,想要去傍富豪,只不過她的年齡擺在那裏,根本沒有什麽富豪能看上她,最後找了個土老板嫁了,男方只要她一個人,不要兒子。
黎母猶豫了一下,将兒子抛下,自己歡歡喜喜嫁給土老板。
黎小弟懵逼的很,最後也認清了自己這個媽媽的不行,沒有多做挽留,默默回學校去了,政府那邊去征詢了黎秧的意見後,将黎小弟轉到普通初中,并且給他申請了助學貸款,黎小弟才沒有辍學。
而黎母那邊剛嫁過去沒多久,就發現這個土老板其實是有老婆的,兩人雖然辦了酒席,但沒有領結婚證。
正主很快就找到黎母,将她拉到了大街上,當衆責罵羞辱,還想去撕黎母的衣服,從頭到尾土老板一句話都不敢說。
黎母實在受不住,捂着臉跑了,之後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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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原女主終于找到真正的幸福,兩人的婚禮上,一個穿着清潔工制服的男人站在門口流眼淚,正是俞聞。
坐吃山空後,俞聞沒辦法只能出來工作,原本以俞聞的學歷,找到一份好工作沒問題,但是有一天俞父酗酒,忘記光火,導致家裏發生一場火災,俞父直接燒死,俞聞也在這次火災中,毀容,殘疾。
俞聞擦了擦眼淚,苦笑。
他的下半輩子,只能這麽凄凄慘慘地活着。
第一個世界完結,正式開始第二個世界。
預告:
你把我當替身,虐身虐心,後來你說你愛上了我……
我:呵,想啥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