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幸
女生外向,張雲雷要收回愛死這句話的想法,這個“向”也忒難當了!
浴室裏,張雲雷和于慕丁繼續進行拉鋸戰。
“松開。”張雲雷覺得這句話莫名的熟悉,剛才在樓梯口他就說過,只不過現在被“綁架”的是他的胳膊。
“不…”于慕丁吸吸鼻子,“不讓你走。”
“我不走咋兒着,看着你洗澡啊?”張雲雷用自由的那只手在姑娘的臉上抹了抹,“看看,別人家的女朋友一抹都是粉底,你可到好,一抹都是土,趕緊給我洗澡去。”
姑娘讪讪的用胳膊蹭蹭臉,“我…是接地氣的那一款。”
“別跟我廢話!”張雲雷實在沒耐心了,“兩個選擇,一、你洗我看着,二、我出去你自己洗。”
姑娘咬着嘴唇,低頭進行激烈的思想鬥争,最後決定了,用英勇就義的語氣說,“我洗,你看着!”
“…咳咳咳!”張雲雷驚着了,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周不見他家姑娘膽子漸長啊!
浴室裏,張雲雷依靠着洗漱臺,雙手交叉在胸前,姑娘背對着他低着頭, 優美的頸肩透着誘人的白,在浴室燈的映照下泛着點點耀眼的光,随着姑娘 件件褪去的衣衫,更多雪白肌膚被反射出光澤,張雲雷突然想起自己無意中看到的一篇地貌網文——白土銀沙,姑娘的肌膚就像白土銀沙!
此刻,白土銀沙盡顯美景!蝴蝶羽翼般的白沙之中一條丘壑由上之下優美延伸,尾端直達圓潤的山丘。山丘仿佛被微風輕撫般微微抖動,山丘之間一條幽谷,随着山丘抖動其中美景時隐時現。
張雲雷眯起眼睛,幽谷的最深處仿佛能看到躲藏在兩瓣花片後那抹青澀的泉眼,他始終記得,泉口中汩汩流出的清泉滋味是何等美妙,如同深藏桂花樹下二十幾載的女兒紅般清香醇厚,以指輕沾滑膩綿軟。
“你…閉上眼睛。”姑娘聲音顫抖。
張雲雷喉嚨火燒火燎,吞吞口水,“這時候才害臊晚了點吧。”
他的聲音暗啞,在封閉的空間暧昧的氣氛裏尤其誘·惑,姑娘忍不住抖動的更加厲害。張雲雷站直身子,伸出纖長的手指,在白土銀沙上隔空勾勒,順着丘壑往下…再往下,在丘壑末端停滞片刻,沒有改變軌跡繼續向下,終于因為地形變化碰觸到圓潤的山丘,于是…山丘跑了!
“啊!”姑娘捂着小果凍逃進浴室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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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雷搖頭一笑,“小玩意兒,你跑什麽跑,又不是沒碰過!”
“哼!”姑娘背對着她,打開水龍頭沖澡,“碰,摸,拍意義不同,請謹慎區分!”
張雲雷蹭蹭鼻子,“成,我去百度一下三個字的區別,你先洗着。”他怕再待下去他會流鼻血。
“你…”姑娘微微側身,“不會走,對吧。”
張雲雷隔着玻璃看着姑娘,白土銀沙間一只小兔子微微露頭,如同它主人般不安顫抖,像只恐懼被抛棄的寵物,可愛可憐。
張雲雷嘆息一聲,“我算是徹底栽在你手裏了,這小誘餌扔的…跟誰學的你,不走了,走不了了,被你套的牢牢的了。”
姑娘嘻嘻一笑,“那你出去吧,我馬上就好了。”
于慕丁是挺快的,穿好浴袍出來的時候張雲雷一只煙還沒抽完呢。張雲雷坐在床尾凳上,指尖夾煙挑眉看她,姑娘把濕發壓在耳後走過來,跪坐在他膝前,手臂輕拄他的大腿,擡頭仰視。
張雲雷就着面前幹淨白嫩的臉吸完最後一口,想着剛才姑娘的撩撥,壞壞的把煙吐在她臉上。姑娘屏住呼吸,直直迎下這一口煙,煙霧中姑娘的面容更顯絕美。
張雲雷捧着姑娘的臉猛的親下去,如同猛獸一樣弑咬着她唇舌的每一個角落,直到舌頭上嘗到淡淡的鐵鏽味才将将退出。
“我很生氣,你知道嗎?”張雲雷捏着姑娘的下巴,咬牙切齒。
“知…道。”姑娘舔舔被他咬破的地方,他以前從來不這麽親她。
“你知道我為什麽生氣嗎?”張雲雷手指漸漸用力,姑娘的下巴上傳來痛感。
姑娘點頭,随即又懵懂的搖搖頭,“你生氣的原因好像跟我以為的原因不一樣。”
張雲雷冷笑,“倒是不笨。”
“小嫂子的話,我要求三分鐘無幹擾陳述時間。”于慕丁舉起手要求。
“沒必要。”張雲雷駁回,“我要是沒那個心的話,你再勾搭也沒用!”
姑娘眼睛一下就亮了,“我就說我二爺能透過現象看本質,人透亮着呢!”
張雲雷放開她下巴彈她的額頭,“少給我戴高帽!”
姑娘捂住額頭,滿臉被打疼了的哀怨表情,張雲雷撇撇嘴拍開她的手,雙指附上微紅的額頭輕輕揉着。
“呼呼…”姑娘得寸進尺。
張雲雷“啧”了一下,“慣的。”還是低下頭吹了一下。
姑娘滿足極了,跪起來擠到他腿間抱住他的腰,“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吓死寶寶了。”
張雲雷嘆息着雙手撐着床尾榻,“我怎麽舍得不要你呢。”
“可是你很生氣。”姑娘嘟嘟嘴,讓他看被咬破的地方。
“我是生我自己的氣。”張雲雷苦笑,“在別人看來,我是偶像,你是我的小迷妹,我說怎樣就怎樣。可實際呢,所有的主動權都在你手裏,就連我們交往的契機都是你主動創造的…我很挫敗。”
姑娘瞪大眼睛,“要不然呢,我不主動怎麽辦呢?!我們怎麽認識?!等你哪天魂穿闫小妍,還是我魂穿楊九郎?”
張雲雷看着姑娘,跟她大眼瞪小眼,“不是…我的意思是…”張雲雷組織一下語言,“我很被動,是你追着我跑。”
“對啊。”于慕丁理所當然,“我是你的粉絲,當然是我追你啊。”
“我是男人!”張雲雷用力捶打床尾榻。
于慕丁低頭看看自己胸口壓着他的鼓囊,點點頭,“我…我知道啊。”
張雲雷腦殼疼,揉着太陽穴不想說話。
于慕丁突然“噗嗤”一笑,滿眼狡黠。
張雲雷恍然大悟,“玩我是吧!”
姑娘看着他,“一輩子呢,剩下的幾十年換你主動,行嗎?”
張雲雷鼻子有點酸,擡頭望着天花板,嘴角上揚,“那我豈不是很累。”
姑娘點頭,“是啊,那這樣吧。”拉拉張雲雷,示意他看過來,“咱倆倒班,你累了換我,我累了換你,行不。”
張雲雷重重點頭,“成,就這麽着了!”
矛盾順利解決的小兩口溫存不到半分鐘,強迫症加潔癖的張雲雷就受不了了,“妞兒,咱把頭發好好擦擦呗,一地板的水啊。”
于慕丁頑皮的甩甩頭,“你幫我擦。”
張雲雷無奈,抹了一下臉,“甩我一臉水…等着,我去取毛巾。”
梳妝臺前,張雲雷小心翼翼捧起姑娘的一縷長發放在毛巾上,合十毛巾握緊,之後換另一縷…
姑娘在鏡子裏看着他的動作取笑,“你不是說不做相聲演員想去當美發師嗎,這手法…你還是老老實實說相聲吧。”
“嘿,我這侍候着你,你還挑三揀四的,讓你看看專業的手法什麽樣。”說着把毛巾蓋在姑娘頭頂,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摩擦,再拿下毛巾的時候姑娘的長發成了鳥窩!
于慕丁,“!”
張雲雷,“…”默默去拿梳子,“我給你梳一下就好了。”
于慕丁拿毛巾丢他,奪過梳子,“不用,我自己來。”
張雲雷笑着躲開,坐在床邊看姑娘梳頭,心情大好忍不住逗她,“诶,妞兒,你說偶遇後我要是沒反應你打算怎麽辦呢?”
于慕丁小心翼翼的解頭頂打結的頭發,“創造機會再次偶遇,追星女孩的執念之一,誓以睡到正主為己任,吼吼吼吼!”
張雲雷解開一個扣子,歪頭看她,“來吧!”說着還咬咬下唇,表情說不出的挑逗。
“啊!”于慕丁被張雲雷驚到了,手上沒留意頭發抻下來好幾根,疼的直吸氣。
張雲雷大笑,“不是爺小瞧你,就你,正主脫了衣服擺在你眼前,你都不知道怎麽睡!”
于慕丁嘟嘴,“有什麽好笑的,你應該慶幸我不會!”
張雲雷點頭,壞笑着走過去,“對對。我妞兒不會沒事,正主教你。”
姑娘警惕的站起來,“你…你要幹什麽!”
張雲雷做流氓狀,“教你睡覺!”說着作勢去撲她。
“啊!”于慕丁笑着躲開,拉開房門準備跑。
房門一打開,客房就傳來了小嫂子的哭喊聲,兩人齊齊愣住。
“我哥欺負我小嫂子呢?!”于慕丁義憤填膺,露胳膊挽袖子就要沖,“丁慕于,我跟你拼了!”
張雲雷連忙一把抱住,“籲,籲!是欺負了,但是…此欺負非彼欺負!”
于慕丁,“?”
客房傳來的聲音已經變調,女人的哭喊聲中多了幾分情趣,于慕丁的小臉“騰”的紅了,轉身埋進張雲雷懷裏。
張雲雷悶笑着把姑娘帶進房間并關上房門,哭喊聲被隔在門外,卧室裏一片寂靜。
張雲雷把懷裏人兒的頭發撩開一些,抻抻她耳朵,“傻妞!”
姑娘吭叽着在他懷裏悶悶的笑了,“我是挺傻的哈。”
“妞兒。”張雲雷親親她頭頂,“原來幸福是有聲音的,剛才就是幸福的聲音。”
姑娘從他懷裏擡頭,跟他确認。“你說的是幸福,還是性~福~?”姑娘着重強調後面兩個字。
張雲雷做思考狀,“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