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泉
于慕丁當然不會傻到以為張雲雷腳踏兩只船,她只是單純的好奇她的前任是什麽樣的一個女人。
“你肯定知道吧,他的前女友。”于慕丁選擇了她認為迂回的路線,問九涵!
九涵腦殼疼,“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是姑娘傻還是他傻?!
于慕丁敲自己的頭,“那個…當我沒問行嗎?”
九涵看看不遠處的張雲雷,壓低聲音對電話裏的于慕丁說,“行,不過我勸你有事兒直接問他,背地裏弄這些有的沒的被他發現就完了。”
姑娘沒聽九涵的,她這兩天補了幾部網劇——《白夜追兇》《骨語》之類,對追蹤蛛絲馬跡特別感興趣。于是于慕丁在一次次的“調查”中,被張雲雷發現了…
張雲雷去洗澡,進去才發現內衣忘記拿新的,轉身出去發現姑娘在偷看他手機。
“于慕丁!”張雲雷面無表情,“這種行為我非常不喜歡。”
于慕丁尴尬的放下他的手機,“對不起。”
張雲雷找出內衣進去洗澡,沒再搭理她。于慕丁被晾在那,忐忑的不得了,張雲雷幾乎不叫她全名,這次估計是真生氣了。
兩人都知道彼此的手機密碼,張雲雷從來不擅自動她的手機,她這也是第一次偷偷查看他的,再親密的人也應該給彼此留有空間,道理她都懂,這次是她越界了。
張雲雷出來就看見于慕丁已經自覺自動的去角落裏罰站了,拿着毛巾擦着頭發坐在沙發上,“過來,咱們談談。”
談談?!于慕丁不喜歡這個詞,不就是訓她嘛。
于慕丁慢慢蹭到他面前,“對不起。”
張雲雷把毛巾搭在脖子,“說說,你到底想看什麽,剛才的舉動不像是你。”他的姑娘他了解,有規矩有教養,偷看他手機的行為以前從來沒有過。
于慕丁咬着嘴唇,“我…”
Advertisement
“想好了說。”張雲雷把人往前面拉了拉,讓她站到自己腿間,“我挺生氣的,沒跟你開玩笑。”
于慕丁看出來了,如此嚴厲的神情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我說實話,你別生氣了。”姑娘把這段時間的困惑娓娓道來。
聽完姑娘的敘述張雲雷無奈了,“你這腦子…想知道為什麽不直接問我,咱倆剛在一起的時候我說過什麽?”
“什麽?”他說過那麽多話,她怎麽記得住。
“關于我以前的感情經歷,我說過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的。”張雲雷提醒她。
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可是我覺得沒有意義,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只有你,這就夠了…于慕丁想起來了。
“可是鋼絲節那天你都說了回家說,回家你就睡覺了,根本沒告訴我,明明就是不想的嘛。”于慕丁反駁着,“所以我才想自己調查的。”
“我那天實在太累了。”張雲雷嘆息一聲,當然也有回避的成份在,但回避的絕對不是姑娘想的那件事,“所以才偷看我手機?”
姑娘點頭,“我想你手機裏一定有她的痕跡。”
張雲雷皺眉,“你查到又能怎樣呢?”
“我就是單純好奇啊,你說你太累,可是我看得出來你就是不想說。”女人的感覺有時超乎常理的準确,“你越不想說,我越好奇嘛。”
“好奇就偷看我手機?”張雲雷在姑娘的小果凍上拍了一下,“沒規矩。”
姑娘一個趔趄,用手扶住張雲雷的肩膀,“對不起嘛。你身邊人都不告訴我,我總不能傻到相信百度裏的東西吧。”
姑娘還不算太傻!
張雲雷把毛巾摘下來,“去,把毛巾晾上。”
“你不生氣了?”姑娘忐忑的問他。
“偷看手機的事兒過不去。”張雲雷打破姑娘的幻想,“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燒餅和九良到底說的是什麽。”
卧室,于慕丁聽完關于“愚人節事件”整個經過後,默默無語。
“我們鬧慣了的,當時沒想到你會反應那麽大,幾個爺們覺得臊得慌就從後門跑了。後來怕你再難過,我就再也沒提過,沒想到鋼絲節後你腦補出一出感情大戲。”張雲雷有些無語,女人的腦洞啊。
“他們怎麽那麽三八啊!”于慕丁沉默良久終于忍不住感嘆,“真無語了。”
“是挺讓人無語的,但是出發點是好的。”張雲雷替自己兄弟解釋着。
知道事情真相的姑娘覺得自己偷看手機的行為也挺讓人無語的,“我的出發點也不壞。”擡頭親親他下巴。“偷看手機的事兒就算了吧。”
張雲雷沒想到姑娘沒再糾結愚人節的事兒,他本以為她至少會抹抹眼淚兒呢,“怎麽這麽乖呢,不生氣也不哭?”
“哭什麽?”姑娘笑嘻嘻的,“那件事兒都過去了呀,你對我這麽好,寵着我愛着我,我現在都忘了怎麽流眼淚了。”
“呦,這小嘴兒,抹了幾斤蜜啊。”張雲雷彈彈姑娘的額頭,“別以為會哄人就不打你。”
姑娘撅起嘴,“我突然想哭了,愚人節我多慘啊。”
“別假裝的。”張雲雷笑罵一句,“小破玩意兒,長了一個跟別人不一樣的腦回路。”他以為她會生氣暴走大罵他的兄弟之類的。可是姑娘聽完真相只擔心自己的小果凍會不會遭殃,看來以後真不能把她當成一般的女孩衡量。
“那是,我于慕丁是什麽人啊,能跟別人一樣嘛。”姑娘得意忘形。
“嗯,萬一挑一的一個小玩意兒讓我碰上了。”張雲雷感嘆着。
“錯。”于慕丁伸出手指搖搖,“是百萬裏挑一哦。”
張雲雷笑了,“嗯,弱水百萬,我只取一瓢飲。”
“所以…”姑娘在他懷裏咕湧一下,把小果凍離他的手遠一些,“能不能饒了我這瓢解渴的小清泉。”
小清泉嗎?張雲雷想到其他地方去了,壞笑着翻身把姑娘壓在身下,“你說小清泉就是小清泉嗎,我要驗證一下,泉眼裏流出來的是不是解渴的小清泉…”說着手指探向泉口…
半晌後,剛說忘記怎麽哭了的姑娘打臉了,臉埋在張雲雷胸前哭的是暗天黑地。
張雲雷無奈的苦笑,“咱能不能不哭了。”
“嗚…不能…”姑娘難得哭成那樣還有空回答他。
“不就摸摸嗎,也沒進去,這就害怕了?”張雲雷的手指只是在泉口試探着揉了幾下,泉水兒剛出來姑娘就哭了,他哄着沒立刻退出來,用手指沾了沾才出來的,姑娘就一直哭到現在。
“嗚…下次…嗚,你還是…嗚…打我吧。”姑娘把眼淚鼻涕都抹在他睡衣上,“你…這樣…我…哇啊啊啊,太奇怪了。”
“哎呦哎呦。”張雲雷拍着她的背,“我的小姑奶奶,你現在反應這麽大,以後可怎麽辦啊。”不是有人說一次容易二次難嗎,為什麽他家姑娘第一次就這麽難呢,他開始為拆鋼板以後的事兒擔憂了。
姑娘用哭聲回答他。
“好了好了,以後不碰了,行不。”張雲雷嘆息着,“我這都割地賠款了,您就別哭了呗,你一哭我這心啊,像被擰了一把似得。”
姑娘抽泣着,“明明你才是八國聯軍,別做出一副滿清政府的樣子。”
“有我這麽可憐的侵略者嗎,這麽肥沃的土地見天擺嘴邊饞着,能看不能吃的…”張雲雷快把自己說哭了,“我怎麽這麽可憐啊。”
“你還想怎麽吃。”姑娘哀怨的看他。
張雲雷看姑娘不怎麽哭了,忍不住又想逗逗她,“你真想知道嗎?”
姑娘仿佛聽到了耳邊的狼叫,趕緊搖搖頭,“不想。”
張雲雷笑着,“行了,不逗你了,走,咋們去客廳看會電視去。”
姑娘打了個哈氣,“困了,想睡覺。”
張雲雷推着背把人推起來,“不行,不能總是哭完就睡,對身體不好,咱們穩定穩定。”
客廳裏,張雲雷抱着于慕丁,于慕丁抱着一杯牛奶,電視上放着一部大熱的網劇,于慕丁的牛奶自己喝一口,給他一口,張雲雷不想喝,奈何姑娘舉到他嘴邊,“你不喝我也不喝。”
張雲雷嘆息一聲,嘬一口在嘴裏含着。
電視上,男主角準備遠行,走之前拉着長輩的手,哽咽着說,“不可以老,不可以死,等我回來。”
姑娘看着感動,扭頭對張雲雷說,“二爺,你跟我說,不可以老,不可以死。”
張雲雷嘴裏含着牛奶呢,看姑娘眼淚汪汪的樣子,連忙吞了牛奶,“不可以老…咳咳…”牛奶吞的急了,他被嗆了一下,話只說了半句。
姑娘抿着嘴,眼淚都要下來了,冤叽叽的,“不可以老,可以死對嗎…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張雲雷又好氣又好笑,“你說話怎麽這麽歪呢你,你家爺明明是被嗆着了…說話這麽歪,以後給你起個小名叫歪歪好不好。”
姑娘嬌嗔的打他一下,“讨厭死了,我才不叫歪歪呢,難聽。”
張雲雷故意逗她,“歪歪,歪歪。”
姑娘氣鼓鼓的去堵他的嘴,張雲雷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裏輕咬一下,“不叫你歪歪也行,除非…”
“除非什麽?”
張雲雷把人往懷裏緊緊,在她耳邊笑着說,“叫聲老公聽聽。”
~~~~~浪裏個浪~~~~~
亰亰醬:明天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