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饕
亰亰醬:明天請假(我這次放在文前面說了←_←)
時鐘滴答,姑娘已經站了半個小時了,偷偷頭回看張雲雷,他躺在床上刷手機,根本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于慕丁左右晃動一下,在音樂節蹦跳了一整天,後來又罰站,她真是有些站不住了。
“站好!”張雲雷呵斥一聲。
“腿疼。”姑娘帶着哭腔,知道這個男人心疼她,她可以盡情的撒嬌。
張雲雷心下一緊,果然心疼的不行,可是又不想讓她輕易過關,當下冷聲說,“夜排怎麽挺得住呢,現在站會就受不了了?”
“我站了一天了!”姑娘哭唧唧的,“下回再也不去了,再去我就是小狗。”
張雲雷是真生氣,可是再生氣也舍不得了,嘆息一聲,放下手機拍拍手,“啧啧啧。”嘴裏學着逗小狗的聲音還吹了一聲口哨,姑娘立刻轉身跳上床,鑽進他懷裏,“汪汪汪!”還學着小狗叫了三聲。
張雲雷哭笑不得,照着她屁股給了一下,“你啊,上來可愛的勁兒是真可愛,上來氣人的勁兒也真能氣死人。”說着又給了她一下。
姑娘被打疼了,吸着氣捧住後面的兩瓣肉不放手,誓死保衛領土的感覺。
張雲雷看到她的小動作“啧”了一聲,“把手放下來。”
姑娘可憐巴巴的看他,“那的肉沒有以前多了,扛不住打。”她現在是能逃過一劫是一劫。
他輕輕用力把姑娘翻過來,按住,把手挑開,“我看看。”
姑娘想起身,掙紮了一下沒起來,悲催的發現男人的力氣天生占優,哪怕是一個鋼板加身的男人!
五月下旬的北京溫度适宜,姑娘穿了一條薄薄的彈力長褲打底,尤其顯體型。
張雲雷看着姑娘的“小果凍”,因為主人的掙紮微微抖動,顯得既可愛又可憐,帶着下一秒就要被吃掉的恐懼,哀求似顫抖。張雲雷像個經驗豐富的老饕,不急着享用美食,用指尖在外包裝上輕輕劃過,小果凍立刻顫抖的更厲害了,看來被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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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饕淺笑着覆上整個手掌,小果凍果然如想象般軟彈,老饕爪間微微用力,果凍主人幼貓兒似得嗚咽一聲以示抗議,微弱的抗議無法阻止“愛吃之人”采撷美食之心,況且已嘗到絲絲甜味,停頓半秒,安撫似得輕拍一下,立刻享用起掌下美食,小果凍立刻被把玩成各種形狀,帶着下一秒就要破碎的危機,卑微的在老饕掌下殘喘…有經驗的老饕知道網開一面方能食之不竭的道理,戀戀不舍的從一息尚存瑟瑟發抖的美食上收回利爪,留着下次享用。
“小騙子,小果凍明明長勢喜人。”張雲雷在姑娘快要滴血的耳邊輕吻,“看在你乖乖長肉的份上放你一馬,音樂節的事下不為例。”
姑娘的頭埋的更深了…
“過來。”張雲雷倚着床頭拍拍姑娘,“讓我抱抱。”
姑娘遲疑一下,慢慢翻身“滾”進他懷裏。
“想我不?”張雲雷一下下輕撫她。
姑娘重重點頭。
“嗯,這就對了!”張雲雷滿意了,“我這從外地回來直接奔你來了,你可倒好,跑出去看別的男人了。”
“錯了。”姑娘蹭蹭他,“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張雲雷低頭在姑娘額頭親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滿嘴的化妝品味嗆的直皺眉毛,“你這是塗了多少層啊,把妝給我卸了去!”
姑娘吐吐舌頭,“是。”扭身下床,颠颠的跑去衛生間。
張雲雷看着姑娘被T裙遮住的小果凍,搓搓下巴,以後在家不穿打底,或者上衣再短一些就好了…
姑娘哪知道他的“色狼野心”,洗完澡換好睡衣蹦蹦跳跳的投入大灰狼的懷抱。
張雲雷托着姑娘的下巴仔細端詳着清爽的小臉,“不化妝好看,幹幹淨淨的多好。”
“直男審美。”姑娘吐槽他。
“廢話,彎的也不能喜歡你!”張雲雷點點她的眉心,“直男不喜歡啊。”
“喜歡。”姑娘讨好的親親他臉頰,“就喜歡你的直男特性。”
“直男什麽特性啊?”張雲雷疑惑。
“守舊,迂腐,霸道,大男子主義。”姑娘伸出一只手挨個數他的缺點,在張雲雷越來越無奈的表情中狡黠一笑,“有擔當,有責任心,專一又疼我。”
“算你有良心。”姑娘後面的話安撫了張雲雷,收收手臂感受着懷裏的人,滿足的嘆息,“我妞兒真的長肉了,不硌人了。”
“嗯。”姑娘笑着,“闫小妍說我是有骨頭不愁肉。”
一個月瘦成排骨架,十幾天天雖然沒長到以前的程度,但臉色紅潤,該有肉的地方迅速上肉了,“我身體底子好,複原的快。”姑娘擡起胳膊秀秀并不存在的肱二頭肌。
張雲雷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親,“不是你身體好,是你哥沒下狠手。”
提到哥哥,姑娘面帶失落,手指一下下點着他的嘴唇,“他…應該快被我氣死了吧,可能再也不想管我了。”
張雲雷沒說話,拍拍姑娘。
“我跟我哥年紀差的多,他給我的感覺是哥哥又像父親,我的事都是他決定的,沒有反駁的權利。大學畢業後我不想回HLD,他偏偏要我回去,我去找爸爸媽媽撐腰,他們都說我哥是為我好,讓我聽話…這次和你的事兒,他也說,為我好,他就用這個理由一直強迫我按照他的既定路線走…丁慕于是個大壞蛋…”于慕丁氣鼓鼓的。
“壞蛋先生…”張雲雷停頓了一下。“約我們見面。”…
于慕丁逃到北京後,張雲雷和丁慕于一直有聯系,兩個男人的聊天內容簡單直接。
丁慕于,“她怎麽樣?”
張雲雷,“挺好。”追加一句,“挑嘴。”
丁慕于,“我養的精細。”
張雲雷無語…
張雲雷,“把她護膚品拍下來發我。”
丁慕于,“我郵過去。”
張雲雷,“不用,養得起。”
丁慕于無語…
兩個互相無語、心有芥蒂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一直保持着聯系,直到張雲雷回北京,于慕丁約他們出來見面。
見面地點是木魚先生共享過來的,闫妍因為懼怕木魚先生已經逃走,九涵開着車往共享的位置前進。
“再開下去就要出北京了吧”九涵蒙了,這兒已經是郊區了。“難道你大舅哥想找個僻靜的地方給你套麻袋打你一頓?”他半真半假開了一個玩笑。
“不可能!”于慕丁反駁,“我哥從來不搞暗箭傷人,都是直接動手的。”
“哈哈。”九涵忍不住笑起來,“霸氣!”
“那是。”姑娘神氣的挑挑眉,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九涵帶跑了,氣鼓鼓的敲敲他的椅背,“你越來越皮了你。”
張雲雷不管打鬧的兩人,專心看着手機,直到眼前出現一個建築物。
“到了。”張雲雷指指前面,“那裏。”
這是一個二層小樓,樸素的灰白色外牆,沒有任何顯眼的裝飾。小樓外圍有一圈圍牆,三人走進去,在圍牆裏面看到了一塊菜地,菜地土色濕潤,有明顯被澆灌過的痕跡。
木魚先生跑北京郊區種地來了?!
“你們可算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從樓內傳來,張雲雷擡眼看去,一個嬌俏的美女笑盈盈從樓內走出。
“啊!”于慕丁看到那女人尖叫一聲,飛撲上去,“小嫂子,你總算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去坐月子的時候,我被虐待的多慘!”
女人抱住她,“知道知道,後來我替你教訓他了。”
“啊?”姑娘興致勃勃,“怎麽教訓的?”
“額…”女人有些窘迫,這怎麽回答呢。
“你還是先關心自己會不會被我教訓吧!”一個男人從門裏走出,于慕丁立刻放開小嫂子,猴似得竄回張雲雷身邊。
他就是丁慕于吧。
張雲雷看着眼前的男人,頭發極短,真有點和尚的感覺,可是配上他的長相和氣場,讓他突然想起水浒傳裏的魯智深,“生成食肉餐魚臉,不是看經念佛人。”
食肉餐魚臉——丁慕于同志也在打量張雲雷。長得确實好看,真人也沒有臺上女裏女氣的騷·樣,挺清爽挺爺們的感覺,妹妹眼光總算沒差到哪去。
“坐。”丁慕于指指院內的一套茶幾茶椅,率先走過去坐下。
九涵要扶他過去,被張雲雷擺手拒絕,自己一個人慢慢走過去,在大舅哥的審視下坐好。張雲雷的這一舉動為他贏得了多一些好感,丁慕于掏出一盒煙自己抽出一只放進嘴裏,把煙盒扔在桌上,目光示意他自便。
張雲雷沒有拿煙,而是拿出打火機遞過去要幫丁慕于點煙,丁慕于煙頭輕挑,躲過了他的打火機,面無表情的看他,張雲雷沒有收回手,坦誠的回視。于慕丁涼了他半分鐘,才把煙頭放低,張雲雷連忙打着火機,總算給大舅哥點上了這顆煙。
丁慕于重重吸了一口煙,擡手沖九涵打個招呼,“小兄弟也過來坐。”
于慕丁也想過去,奈何懼怕哥哥只敢拉着小嫂子幹着急。
“媳婦兒,帶她進去待着。”很快丁慕于也對妹妹做出了安排。
“我不…”姑娘下意識拒絕,生怕張雲雷吃虧。
張雲雷笑着看她,“進去,乖。”
“哦…”姑娘立刻聽話了,拉着小嫂子的手進屋。
丁慕于無奈的搖頭,嘆了一句“女生外向。”
張雲雷笑而不語。
丁慕于默默抽煙不再說話,直到一支煙抽完狠狠暗滅在煙灰缸裏。
“我這個妹妹,我看着長大,她什麽樣兒我最清楚不過。沒恒心,沒毅力,吃不了苦,做事兒三分鐘熱血…除了你,你是她這二十幾年唯一的堅持和執着。”丁慕于看着張雲雷,“你的出身、職業、身體,我沒一樣滿意的,你能理解嗎?”
張雲雷點頭,別人以為他這樣有大把小姑娘追的藝人不愁搞對象,可是他知道他的職業會讓女方覺得沒有安全感,反倒不敢把姑娘給他,至于身體…
“我身體恢複的不錯。”張雲雷解釋着。
丁慕于哼笑一下,“我現在倒希望你身體慢點好。”
張雲雷一愣,瞬間明白,不禁臉上一紅,輕咳一聲掩飾尴尬。
丁慕于嘆息,“哎,再不滿意也阻止不了了。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啊。”
“妞兒就是孩子性兒,其實她一直挂念着你。”張雲雷替姑娘解釋。
丁慕于挑眉,“沒罵我大壞蛋?!”
張雲雷沒說話,知妹莫若兄啊!
“行啊,你們好就行啊,我是好蛋壞蛋無所謂了。”丁慕于笑笑,又正色說,“姑娘我給你了,可是有幾句話你要記住。”
張雲雷正襟危坐,“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