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集
第二十三集
越長歌也不管這句話給越父造成多大的沖擊，不帶任何委婉的十分直白的就說了出來。
越父擡手指着他，氣的嘴唇指抖，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還是第一次，他連吼都不知道該怎麽吼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兒子了。
王伯是一直在門外候着的，越家父子從來對話都沒有避開過他，因此很多事他都知道。
今天聽到自家少爺說出這樣的事情，連他也震驚了。
越家父子從不瞞着他，也就代表他也是知道自家少爺和那個叫做葉荼荼的女孩的事情。如果沒記錯的話，葉荼荼今年十八歲了，自家少爺認識她的時候，對方還是個初中生。
那個時候，少爺一直當對方是妹妹。感情是什麽時候發生變化的，可能他自己也不曉得。
中途出了很多偏差，王伯甚至覺得少爺似乎将保護那個女孩子當做了一種責任，一種習慣。
直到高家大小姐的事情爆出來，看到少爺毫不留情的解決了高小姐，王伯才正視起來。自家少爺是真心喜歡那個女孩子，誰也不能觸碰。
可是，若說是真的喜歡，為何又鬧出今天這一出？
雖然少爺從頭到尾都沒有給過衛大小姐好臉色，他和老爺夫人也都懷疑，衛小姐只是借着衛家的勢力來壓迫少爺，那個孩子是不是真的是少爺的還不好說。即便衛小姐那樣篤定，但只要少爺不點頭，就算是一向總逼少爺結婚的老爺也絕對不會輕易松口認下那個孩子。
可是沒想到——他搖搖頭，想起老爺讓人調查那個女孩子的背景時，自己跟在一旁看到過的一些資料。
那個叫葉荼荼的小女娃，可不是個好欺負的。
單看她敢獨身一人用酒瓶子砸那個德行敗壞的制片人，就算這裏面有少爺的護航，也從未見過其他人從她身上讨過便宜。
“你，你好啊。”越父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在屋裏轉了兩圈，又回頭指着他的鼻子。“你給我講清楚！這到底是什麽回事？你不是成天跟那個葉荼荼糾纏不清嗎？怎麽又招惹了衛家的女兒？你說那個孩子是你的？你和衛晴的？我告訴你越長歌，就算你是我兒子，你搞大了別人閨女的肚子，還生了孩子，你就必須給老子負起責任來！咱們越家絕對不能出負心漢！”越父擲地有聲的說道。
越長歌點點頭，“我會負責的。”
聽到他這樣說，越父的心不僅沒有放下來反而越發的提高了。“你要對誰負責？”
越長歌看了父親一眼，“自然是對她們母子負責了。”
越父眼皮重重一跳，“越長歌，你，你給我老實說，你心裏究竟打的什麽主意？我可告訴你，最近不太平，你可別再這個節骨眼上給老子惹事！”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的。”越長歌越是這樣說，越父心裏那根弦越是繃得緊了。
他上下打量了越長歌許久，越長歌不為所動，由着他看。
越長歌自小就有主見，任何事，只要他認為對的，值得的，他就一定要做到。
誰勸都沒用，越父為此不知跟他吵過多少回，家法也動過了，自己也插手過，但一次好也沒讨到。
有時候，他心裏也不全是被兒子頂撞和對着幹的怒火，反而會生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愧是老子的種，這樣的念頭。
雖然下一秒，又被這小子氣的七竅生煙，但是越長歌确實做得很好。
不可否認，世家子弟裏面，能比得上越長歌，還真沒幾個。
越父想到這也懶得管了，幾年前的越長歌他尚且管不了，現如今的越長歌他更加管不到了。
“只一點，別牽連家裏。”越父最後留下一句話，将越長歌哄了出去。
越長歌認真道：“我明白。”
待越長歌離開書房，王伯泡好一杯茶端上來。“老爺，我看少爺心裏有數，不會有事的。”
“他有數？他有數的很呢！整個越家，數他心裏最有數了！”越父說到最後，反倒笑了。“我越卓平的兒子，自然是好的。”
王伯撇嘴，心道說不好也是你，說好也是你，我看少爺也挺難做的。
越長歌從書房離開，又去了越母待得房間。
越母正坐在床邊看着小孩子，她一臉慈愛的目光，舍不得離開。
聽到腳步聲，回頭：“長歌，這孩子——”
“嗯，是您孫子。”越長歌自然知道母親想要問什麽。
越母欣喜若狂，片刻，卻又有些不解的問道：“那你為什麽那樣對衛晴，那個叫葉荼荼的女孩子，你又是什麽打算？”雖然孫子确認了，可是越母并不是那種眼高于頂，嫌貧愛富的人。“不管怎麽說，你不能做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兒子，媽是不懂你在想什麽，你想做什麽。可是，孫子我要認，孩子的母親，咱們也不能對不住人家，你明白嗎？”
“我明白。”越長歌面對母親不像對父親，他想了想，說：“媽，衛晴跟這個孩子沒有關系。”
“啊？”越母一臉詫異，“可是她，孩子不是她——”越母已經暈乎了。
“前幾天我不是一直在忙嗎，就是在找這個孩子。”越長歌淡淡的說，“一時疏忽，竟然讓她把孩子帶走了。”只是他沒料到，衛晴會真的那麽蠢，敢帶着孩子上門來。
也是，她想必是料定了自己就算對孩子的身世起疑心，也只會是驗自己跟孩子之間是否有血緣關系，但絕對不會去想孩子跟衛晴是否有血緣關系。
越母搖搖頭，“想不到衛晴也變了，以前挺好的一個姑娘，知書達理，如今為了家族利益，也是什麽都敢做。”她評價完衛晴，轉而回味了一下兒子的話，頓時品出幾分不一樣的含義來。
越母跟越父不一樣，她平時不怎麽管這父子兩人之間的‘争鬥’。反正她心裏明鏡兒似得，這兩個人，鬧得在兇，彼此也絕對不會真的将對方往絕路上逼。
縱使很多次意見不統一，但最後妥協的總是越父，他不過是想要口頭上找回點面子。因此，越母也懶得搭理他總跟兒子對着幹。
越父滿心都在想，怎麽抓住這個小兔崽子的把柄，好讓他也耀武揚威，理直氣壯的教訓教訓兒子一次。
所以，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既然孩子是兒子的，又不是衛晴生的，那麽孩子的生母究竟是誰？
越母看兒子氣定神閑的站在床邊，彎腰摸了摸孩子的臉，那一臉的疼愛，倒像是在透過孩子看另一個人，越母心頭一跳，感覺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她越想越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忍不住開口：“兒子啊，這孩子——”
“媽，時機到了，我會帶他母親一起回來的。”越長歌打斷了越母的話，缺給了她一顆更大的雷。
越母被腦子裏的一個念頭炸的七葷八素的，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家兒子，“你，你什麽時候——”腦袋裏閃過十七八個念頭，擡手重重拍了越長歌手臂幾下，“就算是一年前，人家還是個小姑娘，你怎麽能對人家做那種事！兒子你——”
越長歌苦笑，“媽，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別亂想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越母盯着他看了許久，“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孩子身份沒錯，那總要有人生吧？不是那姑娘生的，難道是自己生的不成。
越長歌無奈，“這事，說起來有點複雜。回頭我一定好好解釋給您聽，這幾天我會盯着衛家那邊，孩子就交給您照顧了。”
“我自己的孫子，還用得着你來囑咐我。”越母嗔怪的看他一眼，心算是定下來一半了，至少孫子沒有錯。她越看越喜歡，撫摸着小孩子白白嫩嫩的小臉蛋，“我第一眼看到就覺得是咱越家的沒錯，只是當時你沒回來，我就沒當着衛晴的面露口風，果然是我孫子啊。長得，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就是眼睛不太像，但是比你的好看。”越母誇贊起自己的孫子那是絕對不含糊的，“眼睛大，像小星星似得，閃亮閃亮的，好看。這眼睛，像他媽媽吧。”越母笑着問。
“嗯。”越長歌也笑着回了一句。
“少爺。”王伯在門外輕聲喊道。
怕吵醒了小少爺，知道了小少爺的身份，連帶着王伯的臉上也滿是笑容。
越母示意他快出去，別吵着自己孫子睡覺。
越長歌跟母親道了晚安，随着王伯出去。
走到門外，“怎麽？”
“阿左找您。”
阿左就是跟着越長歌的保镖，他來找越長歌，就是事情有眉目了。
越長歌點點頭，“這幾天家裏注意點，我會派人在周圍看着，家裏就勞王伯費心了。”
“放心吧，少爺。”
越長歌走出去，阿左就站在大廳裏，見他下樓，忙上前去。
“少爺，我一路跟着衛大小姐回去。發現她沒有回衛家，而是去了一家咖啡店。”
“約了誰？”越長歌問。
阿左笑的一臉神秘，“衛小姐很謹慎，自己一個人像是很傷心的樣子坐着，直到回去都沒有人來。”
越長歌看他一眼，阿左忙将剩下的話說完。
“但是她點一杯咖啡卻用了将近十幾分鐘的時間，一直在跟服務生講話。”
“那個咖啡店是誰開的？”
“少爺英明。”阿左拍馬屁，見越長歌神色漠然，又繼續說：“是高家那個私生子的相好開的。”
扯上了高家，卻繞過了高婉婷，直接拎出了剛剛才被越長歌随手幫了一把入主高家的新繼承人。
不說越長歌表情不變，就連阿左都覺得，這幕後藏着的人，實在是蠢透了。
我要飛得更高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