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拒絕黃賭毒啦啦啦啦啦
第6章 拒絕黃賭毒啦啦啦啦啦
殷溪因為晚上去夜店打工,所以午飯後別人回宿舍睡午覺時,他會抓緊時間在教室看會兒書。
今天照常過來,正好碰見壽嘉勳和蕭煜在教室裏對峙,好似随時會開打一樣。
殷同學見此情形,自然駐足門外靜觀其變;他是真的很好奇,而且非常關心,昨晚蕭煜和壽嘉勳單獨在包廂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以及兩人為何不歡而散。
畢竟他們離開卡座時還嘻笑挽手相處融洽來着……
可惜壽總「投胎」實況沒辦法重播,所以罩在殷溪腦袋上那團霧水,一時半會兒散不開。
蕭煜被壽嘉勳冷嘲熱諷刺激得火冒三丈,揚起巴掌就要打人。
壽嘉勳見狀立即雙手撐前後書桌蹿上椅子,躬背屈膝蓄勢待發,那意思……你敢打我,我踢死你。
闊少蕭煜大概從未見識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缺德缺喪缺心眼的人,簡直氣得他大腦缺氧、心率不齊,再吵下不曉得會不會英年早逝。
舉在半空的巴掌緩緩攥成拳頭,甩手怒斥:“不識好歹!”
壽嘉勳跳下座椅,朝蕭班長怒氣沖沖背影吐槽:“我識不識好歹,關你屁事?”
門外偷窺的殷溪連忙後退兩步,轉身躲進隔壁班教室。
他等蕭煜走遠才回自己班,悄沒聲走到正彎腰拿紙巾擦椅子坐板的壽嘉勳背後:“壽嘉勳,我有話跟你說,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壽嘉勳先前為了要回夜店工牌,在教務處堵了殷同學一上午;不過如今已然轉換思路準備退學,對殷溪以及殷溪手裏的把柄,立時便不再提得起興趣。
“說啥?在這說呗,這又沒人。”
殷溪剛才在門外偷聽壽嘉勳和蕭煜說話,自然擔心別人和他做一樣的事情,遂低聲拒絕:“快上課了,很快會有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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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嘉勳擦幹淨坐板,直起腰蹙眉提議:“那要不……空中花園?”
殷溪點頭,率先轉身往外走。
所謂“空中花園”,就是他們教學樓頂樓,擱育苗箱栽花種草的地方。
這地方在春秋時節的課間段很熱鬧,因為可以曬太陽看景,順便給花草澆澆水,釋放愛心。
不過盛夏中午肯定沒人,畢竟大太陽烤着,放塊鐵板能攤雞蛋的地方,誰會這麽想不開上來給自己“脫水”?
壽總上到頂樓,不等出樓梯間就沖殷溪喊:“哎你別走了,就在這說吧!外頭曬死個人。”
殷溪卻不聽勸,掏出壽嘉勳夜店工牌回手晃了下,繼續往水塔方向走。
儲水的水塔是頂樓平層上唯一小型建築,整個平臺也就它旁邊有塊陰涼地。
壽嘉勳跟着殷溪在水塔下方站定:“我下午挺忙的,你有屁快放吧。”
殷溪放松神情,對壽嘉勳笑了笑,然後将手裏小卡片遞過去:“昨晚我喝醉酒,脾氣沒控制好,抱歉。”
壽嘉勳面無表情瞥小東西一眼:“留給你做紀念。”
殷溪一愣,顯出個困惑表情:“你家裏問題解決了?”
“沒有,哪那麽容易?你爸只是身體不好穩定挨窮,我爸玩對沖基金的……”
壽嘉勳提起糟心事,下意識摸褲兜,想掏根香煙給自己順氣,結果當然摸個空;最後只能空手摸摸嘴巴:“你上網随便查查也知道哪個更要命了。”
殷同學契而不舍要将夜店工牌還給壽嘉勳,不惜再次道歉:“昨晚是我誤會你,我不對,以後我注意,大家各幹各的,我不會再找你麻煩。
你別賭氣了。
你說得對,我家雖然窮,但窮得很穩定,我從不擔心他們一言不和就賣房子離家出走。
而你現在是離開學校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再沒有收入,你吃飯怎麽解決?”
今早剛剛讀取過殷溪記憶與心聲的壽總,意味深長審視對方關切面孔,越發感覺好笑。
“殷溪,你還小,昨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
另外,‘坐臺’從來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如果能,「黃」就不會排在「賭」和「毒」的前面了對吧?”
殷溪頓時寒下臉色,把壽嘉勳夜店工牌攥回手心:“未嘗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況且我花自己時間精力賺辛苦錢,沒傷害過別人。”
壽嘉扁嘴哼笑:“這世上真要幫人,只聽過勸人向善的,沒聽說勸人賣身的。”
“誰讓你去‘賣身’了?!”殷同學訝然低斥:“壽嘉勳你有病吧?我一早就跟你說清楚了,去「輝夜」只是賣酒,你自己要賣身還是賣腎,關我什麽事?”
“你介紹我進「輝夜」,是因為有個姓董的老色痞一直糾纏你,你需要找個和你年紀身材差不多的傻O給你擋槍。”
壽總鄙夷輕笑:“年紀不大,心眼倒是不少。”
殷溪擰起眉頭則矢口否認:“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壽嘉勳呵呵哂笑:“行吧行吧,那些過去的咱不提了。
既然你非說你是幫我,那我就多謝你介紹我去「輝夜」坐臺,畢竟幫我解決了半個月飯錢。
我也當投桃報李奉勸你一句,及早抽身吧!如果你不想一輩子做「鴨」的話。”
殷同學聽得面色鐵青,眼神陰冷:“也祝你一輩子清高下去。”
随後手握壽嘉勳夜店坐臺鐵證,快步離開頂樓。
壽總目送殷同學走遠,長長嘆一口氣,背靠水塔外壁,輕喚:“老公,在就出來。”
“你可別亂叫,大家都是窮逼,不要互相拖累。”
聲随人至,水塔迎光一面走出來個膚色黝黑的高壯少年,皺眉咧嘴抱怨:“你倆再多聊會兒,我就被烤死了。”
三年1班,堅持利用午休時段背書學習的勤勉“鲶魚”不只殷溪一條。
壽嘉勳面前這位“老公”,大名果多餘,是他們班另一條“鲶魚”學霸。
因為都是“鲶魚”,将來必有一決高下,争奪升學獎的一天;所以分頭卯勁,王不見王。
有殷溪溫書的地方,一定看不見果多餘奮鬥的身影。倆人就算在教室裏走個頂頭碰,也不會多瞧對方一眼。
不過即便抛開二人“宿命勁敵”的關系,果多餘和殷溪的性格也很和不來。
因為殷溪走低調進取路線,言行隐忍,暗搓搓要強。
而果多餘明晃晃市儈。
簡而言之,殷溪要臉,果多餘嫌「要臉」多餘。
入學儀式上,果同學在班裏這麽介紹自己:“我叫果多餘,我Omega父親是一名上位失敗的三兒,所以我很多餘。
綜上所述,我家不僅是單親,還特別窮。平均半年搬一次窩,只要房東漲租,我們就搬。
我從小到大住的房子,各種各樣,但永遠冬天漏風、夏天漏水。
因此,我的夢想只有一個,就是有朝一日,有位腳踏寶馬、披金戴銀的Omega 走到我面前,對我說,‘我養你,一萬年’。
我願為此賭上我全部青春,不遺餘力提高應試成績。
報考「力麥」,因為這裏是距離我夢想最近的地方。
在座各位富有的Omega同學,恭喜你們,已經站在了本人擇偶範圍的門檻上。
歡迎垂詢,可電聯,拒收短信。
……主要是本人手機有倆按鍵故障,打字不方便。”
講臺上果多餘沾沾自喜,講臺下衆學子哄堂大笑。
那天排在果多餘後面上臺自我介紹的是壽嘉勳,壽嘉勳說:“果多餘你好,我叫壽嘉勳,我覺得站門檻上有點兒累。
我家裏算有點錢吧……你看能不能先讓我從門檻上下來?”
壽嘉勳後邊一位Omega同學看他倆太好笑,于是延用壽嘉勳句式:“果多餘你好,我也覺站門檻挺累的……”
最終有一幫成績不咋地,家境很不錯的豪門Omega,自嘲以站在學霸“門檻”上為榮,管果多餘叫“老公”。
不過最近壽嘉勳他爸破産跑路,小壽同學已經被果學霸剝奪喊“老公”的權利。
畢竟……越是貧窮,就越要做有原則的人。
尤其是在致富這條路上,堅守底線是關鍵。
【作者有話說】:拒絕黃賭毒啦啦啦啦啦……進過KTV的寶子對這首歌應該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