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靈礦
寧鈞雲摸着許淼順滑的發絲,思索的說道:
“你目前有什麽猜測?”
許淼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不對勁。倒不是對王吉家裏的懷疑,而是我覺得這個蜀地……很不對勁。”
“蜀地也不是自古以來沒有門派駐紮,那究竟是為什麽,讓那些在蜀地的門派一個個全都遷走了呢?”
許淼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幹脆就丢開了這件事。
“算了,咱們也別想了,反正這也不關我們的事情。每個地方,每個人都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這些都随緣吧。如今最要緊的是王吉母親的靈胎,還有第一閣。”
寧鈞雲點頭,“明天就是周三,你要為王家畫聚靈陣,這樣子勢必又要浪費一天。但是後天又是雙數了……看來咱們還得在這裏逗留個幾天……”
許淼嘆口氣,原本還想着早點結束回去呢。
回去?等等……她現在上大學的學生啊……og,今天都周三了,她又曠課了……但願她幾個室友能夠機智一點,幫她多點幾個到。
寧鈞雲見她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關切的問道: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副悲催的樣子?”
許淼将自己埋進被子裏,悶悶的聲音透過被子,十分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在想我期末會不會挂科……每天曠課到處跑也不是個事情啊!總有一天我的室友也會滿不下去的,到時候我的績點怕是要扣完了……”
許淼越想越悲催,越想越難受,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去。她幾個室友偶爾點個到還可以,但是畢竟幾人的選修課不一定重合,可能會出現同一時間不同課程的情況。這樣子的話,她的幾個室友是絕對無法幫她點到的,如果沒辦法點到,那她肯定要被扣平時分了!
啊!好煩躁,果然還是要早點回去。
許淼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得勁,她看了下時間,現在恰好是午休時間。她也不折騰了,索性撥了個電話過去。她打給的是平時最空閑的林諾,這妮子應該這會兒有空。
“嘟嘟嘟……”電話很快被接通,林諾歡快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喂,淼淼?”
“諾諾啊,那個,我不在的這幾天,學校沒事吧?”
林諾想也不想的回答:“沒事啊,沒人出啥事啊?怎麽了嘛?”
許淼頓了下,一頭黑線的解釋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我不在的這幾天,我的點到……你們都有幫我去的吧?”
她心裏很忐忑,就怕林諾她們沒有去點到,這樣子她回去肯定被班導叫去噴的狗血淋頭。
林諾想了下,“好像是沒有,幾個任課老師也沒發現什麽。但是你再不回來,我們就沒法子保證了。話說,淼淼啊,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提到這個問題,許淼也是很無奈啊,她現在都不知道要在這裏逗留多久。給忘記母親畫完符陣之後,她要去第一閣接收師父的遺物,完了之後又要确定下那個秘境什麽時候開。如果秘境開的時間近的話,她勢必還要繼續留下來等着。然後進了秘境後在裏面逗留多久她心裏更是沒底……
是以許淼這麽一算之後,越加的哭喪這個臉。
“諾諾,我發現我也搞不好要在這裏呆多久……少則一周,多則半月一月的樣子……”
“什麽?一周?還半月一月?”電話那頭一聲驚呼,許淼下意識拿開了手機。好嘛,這聲音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脾氣火爆的趙倩了。
“許淼你這個小蹄子聽着,我們最多只能再幫你扛個一周!我可告訴你,我為了你可是連續好幾天沒有出去逛街了!你讓我再堅持個十天半個月,一個月的,我告訴你,沒門!一周過後你要是還不回來,咱們就不保證你會不會被班導點名了!”
說完也不管許淼有沒有回答,直接“啪叽”挂掉了電話。
許淼聽着電話裏傳來“嘟嘟嘟”的電話聲,心裏十分的無奈。她內心也很崩潰啊!誰知道原本以為只是來參加過拍賣會的,結果一去還多出來這麽多的事情!關鍵是這些事情她還不得不親自來!
再一想到時候昆侖仙會,她又要消失個半個月……唉,真是頭疼,這樣想着她都想去半個休學了……然後休學的話,她哥哥肯定沒意見,只是會很難受的看着自己。e這樣子的話,還是算了。
“你是在頭疼學校的事情?”
許淼無奈的點頭,“有時候我經常忘記自己還是個大學生,學生的天職就是上課,然而我現在從開學到今天,去上課的時間簡直是少的可憐……這都快要愁死我了,總不能讓我期末因此挂科吧?”
寧鈞雲笑笑,他還以為是什麽煩心事呢,惹的她這樣不安。在他看來,這些都不是什麽事兒,相反的,特別容易解決。
“之前讓你加入國家的異能組織,你偏不要。你要是早點加入,哪裏還會有現在這樣煩惱的時候?”
許淼驚愕,扯着寧鈞雲的袖子激動的說道:“難不成……難不成進你們的異能組織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福利不成?”
寧鈞雲輕笑,“福利倒是算不上,只是說還有一些挺人性化的特權罷了。”
許淼眼睛一亮,連忙追問:“特權?什麽特權?”
寧鈞雲斜着看了她一眼,“其他的特權我也不說了,等你真的入了國家異能組織後就會知道的,而且是很詳細的那種。唔,其中有一條就是,就算你曠課不在學校,只要你是在出任務的時間內,組織都會上下替你打點好。再不行的話,組織還能為你提供學位,提供正常人的工作,每個月也有不同的薪水酬勞。總之,只要你一心一意為組織辦事,組織是絕對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的。”
許淼聽完先是興奮,接着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某人。
“你們組織福利和特權這麽好,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你早點告訴我了,我如今早就是你們組織的一員了,也就不會有今天的苦惱了。”
許淼越想越氣憤,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麽一回事,說完還頻頻點頭。
寧鈞雲簡直是哭笑不得,敢情這一切還是他的錯了,他真是比窦娥還冤枉吶!
“說得好像我當初這樣告訴你了,你就會乖乖跟着我進組織一樣……你不也沒有主動問我嘛,我覺得有這樣的特權應該是衆人皆知的事情啊?就算不是衆人皆知,起碼也有所耳聞的,我還想着你可能看不上組織的這點特權,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呢!”
許淼簡直要吐血,“我才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錯!你的錯!你早點告訴我,我早就屁颠屁颠跟着你進組織了!”
寧鈞雲裝模作樣嘆口氣,眼底卻是慢慢的笑意:“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許大小姐,您大人有大量,繞過小的這一遭?況且你現在要進組織也不算晚。我可以先把申請打過去,然後安排他們先去處理你學校的時候。你是我師妹,我肯定會先緊着你安排的。”
許淼傲嬌的點點頭,“那你趕緊的,別耽誤本小姐的課程。不然班導來在我了,我可唯你是問。”
“是是是,你就放心吧,我的小女王。”
房間裏的氣氛很是融洽,恰在此時,有人敲響了他們的房門。
“嘟嘟嘟”
房內兩人融洽的的氣氛一凝,随後寧鈞雲起身去開了房門。
敲門的是他們來到王吉家中最先見到的那個仆人。
那仆人沖着二人微微欠腰,然後恭敬的說道:
“二位客人,先生命我等準備了豐盛的午膳,還請二位移步花廳。”
許淼見是仆人來請用午餐,就穿好鞋子走到寧鈞雲旁邊。兩人随着仆人到了花廳後,發現王吉一家三口都已經入座了,就等她和師兄二人了。
許淼沖三人歉意的一笑
“真是不好意思,我和師兄說着事情,就忘記了時間。勞煩三位等我和師兄了,真是過意不去。”
“二位道友可千萬別這樣說。阿朔和我說了,兩位專門留下來為我保胎的,我們感激還來不及,怎麽會怪罪二位呢?快入座吧,再等下去,這桌上的菜就該涼透了。”
說話的是王吉的母親秀珠,之前在房間瞧的不是很仔細,如今一看,這王吉的母親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溫婉女人。
她的眉形特別的好看,是那種不常見的柳葉眉。她的眼睛很亮,但是又很溫柔,就像春天印着柳絮的湖水。雖然因為懷着靈胎導致兩頰沒有多少肉,但是她的嘴角總是挂着淡淡的笑意,讓人瞧了非常的親和。
王朔在一旁小心的護着嬌妻,望着她的目光中充滿着濃濃的關切和愛意,這是一對感情很深的夫妻。許淼突然間就有點羨慕王吉的父母,不管王朔對他妻子的靈胎抱着怎麽樣的目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沒有因為靈胎可忽略了她妻子的身體。
這個可以從之前他們房間的陳設之中看出來。還有就是他們桌上擺的都是尋常帶了點靈氣的飯菜,但是給秀珠準備的卻是難見的富含靈氣的靈米靈植。
王吉親自起身給許淼和寧鈞雲拉開椅子,然後給他們分別倒上了一杯用靈果榨出來的果汁。
許淼端起杯子抿了少許,發現這果汁看着很像芒果汁,但是入口之後卻是帶着酸味。那酸味下去後,充斥在舌尖的竟然是濃郁的香甜。
許淼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種靈果的口感,高高興興的又抿了一小口。等那濃郁芬芳的香甜爆炸在自己的舌尖的時候,她幸福的眯起了眼睛。這絕對是她迄今為止喝到過的最好的果汁,沒有之一!
王吉見許淼十分的喜歡這靈果果汁,不由得驕傲的解說道:
“這果汁可是由靈果,天芒果榨汁出來。它的口味入口時會有一點酸,但是那股子酸味過後就是令人回味的甜蜜。而且這個靈果喝完一口還能緩解疲勞,不信的話,許道友可以感受下,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松快了許?”
許淼揉了揉肩膀,仔細的感受了一番,發現還真的如王吉所說,她原本趕路帶來的疲憊感褪去了不少,而且還精力充沛了。
“這天芒果果汁還真是神奇啊!”
王朔也喝了一口杯子裏的天芒果果汁,然後放下杯子笑着對許淼說:
“許道友要是喜歡,臨走前我讓仆人為兩位多備上一些,屆時兩位也能帶回去解解饞。要知道這天芒果可就咱們蜀地有産,其他的地方可沒有這樣的靈果種植的。”
“種植?靈果?”寧鈞雲抓住了王朔口中關鍵的幾個字眼
王朔微微一愣,然後解釋說道:
“兩位到了蜀地之後應該也感受到了,蜀地的靈氣比起一般的地方要濃郁不少吧?”
許淼和寧鈞雲兩人點點頭,示意王朔繼續。
“這濃郁的靈氣來源說來也奇怪,竟然都是來自于地下,所以這裏竟然會有靈果出現。後來我們這些散修發現後,就有目的的開始人為種植靈果靈植。這天芒果就是其中種植最成功,也最容易推廣的靈果之一了。”
“那……你們就沒想過為什麽地下的靈氣會這麽濃郁?說不定下面有着什麽了不得東西呢?”
王朔又笑了笑,“兩位想的我們自然也是想得到的。事實上我們在剛剛發現地下富含濃郁靈氣的時候就開始查看過,可是掘地三尺也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就好像所有的靈氣就是來自于這些泥土一樣,奇怪的很。”
寧鈞雲也抿了一口天芒果果汁,酸酸甜甜的味道意外的讓他也愉悅的眯起了眼睛。
“那還真是奇怪的很,我還以為這下面有着衆人想不到的靈器之類的。”
“這靈器呢,是肯定沒有的,不過據祖上說,咱們這蜀地下面,有着一條小型的靈礦……”
寧鈞雲挑眉,這消息倒是有趣了。
“小型靈礦?消息準确嗎?”
王朔聳聳肩,“誰知道呢,也許是祖上胡言亂語猜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