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拜我為師
許淼和寧鈞雲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輕聲說道:
“我們只想讓你帶着那水木果的主人,來我們包間坐一坐,喝一杯茶水罷了。”
柳道友心裏冷哼一聲,什麽坐一坐,喝一杯茶水,這都是借口,無非就是想讓那水木靈果的主人過來,然後進行私下交易罷了。
“道友你可知我們拍賣會是無非透露顧客信息的?”
許淼無所謂的聳聳肩,“之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所以,能辦到嗎?”
柳道友咬牙,“我能将道友的消息傳遞給那位,但是至于那位願不願意過來,我可無法把握!”
“你只要過去傳達我的意思就好了,我相信那人聽到你的話後,會願意來見我一面的。”
柳道友點頭,然後退出了他們的包間,下去安排那水木靈果的主人和他見面。
包間內,慕寒确定那柳道友離開後,長舒了一口氣。
“淼淼,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這回要怎麽拍水木果了。”
說完他又自嘲一笑,“原本我還以為這水木果既然會去拍賣,這金銀玉石我都可以想辦法湊,但是這符篆……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幸好有你在,也幸好你問了那個人。”
許淼盤腿坐在沙發上,聽到慕寒的話後,不在意的揮揮手。
“我問這個不全是因為你的事情。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寧鈞雲為許淼倒了一杯茶水,将它遞給她後,又為她剝起了桌上的花生。他一邊剝,一邊将裏面的果仁放在一個幹淨的果盤之中。
“你在想為什麽水木靈果的主人和昆侖仙令的主人都想說了似的,統一選擇以物換物,而且換的還是玉符?”
許淼抓起幾顆花生扔進嘴裏,然後嚼着花生仁,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我記得師兄你說過水木靈果的生長條件尤為的苛刻,對周圍的靈氣要求也非常的高。”
寧鈞雲手裏的剝花生的動作不停,聞言點點頭。
“是這樣子沒有錯,有什麽問題嗎?”
“師兄有沒有想過,昆侖仙令本身就是一塊極品靈石,它所蘊含的靈氣非常高。那有沒有可能,這水木靈果和昆侖仙用是同一人,在同一地點發現?”
寧鈞雲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扯過紙巾将手裏的殘渣清理幹淨。
“你這想法太沒有依據了,昆侖仙令蘊含極高的靈氣不假,但是你別忘記我和你說過,昆侖仙令上面有陣法禁锢靈氣的。所以水木靈果是絕對不可能靠着昆侖仙令來汲取靈氣。”
“至于為何都想用符篆來競拍……也許是一個巧合吧。你可能不知道,這月高級的符篆在散修之中就越難得到。而且無論是大門派中的修士,還是那些沒有保障的散修,他們對符篆都是非常的熱衷的。一張攻擊符篆是能夠讓他們多上好幾分保障的,故此他們選擇用符篆來換也是屬于正常的現象。”
許淼吃着果盤裏的花生仁,腦子裏卻又想着另外一個問題。
“不說那水木靈果的事情了,鬧心。反正等下那人肯定會過來找我的。我現在想的是,這昆侖仙玉……如果一個正常的修士撿到這個昆侖仙玉後,不是應該第一時間藏起來嗎?為什麽會拿來臨江拍賣會拍賣?”
“這一點,我倒是也有存疑。我本來是以為撿到這昆侖仙令修士沒有認出,後來是經過拍賣會的鑒定之後才發現的。後來這個猜測立馬被我否決了。那麽剩下的唯一一個解釋就是,是有人故意将這塊昆侖仙令拿出來拍賣!但是如果是這樣,他的目的又是為什麽?”
許淼頗為贊同的點頭,“師兄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我總覺得我修煉的過程太過于順利了。每次遇到十分棘手的事情和難處理的東西,可是總是能順順利利的度過。而且更奇怪的是,這些東西在我們之前都見過師父,就連咱們昨天遇到的金陵前輩,他都是師父生前的故交。那麽大一塊的極品陽玉,不用想都知道有多麽珍貴,但是那金陵前輩卻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給了我!”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要麽師父其實還沒死!”
寧鈞雲連忙打斷,“這不可能,你不是說親眼見着師父死在你的懷裏嗎?即便師父是大乘期修士,那也不可能死而複生的。”
許淼嘆了口氣,“我知道,所以就剩下最後一個可能了。”
“什麽?”
“師父在很早之前就開始為我鋪路了,很可能那枚昆侖仙令都是師父讓人安排的……如果說是這樣的話,一切不正常的地方就懂能解釋的通了。”
“難怪我也總有一種師父一直在背後幫助的感覺。”
“嘟嘟嘟”
他們的包間被人敲響,打斷了兩人的交談。慕寒走上前打開了包間的房門,将門外的兩人迎了進來。
來的是去而複返的柳道友,而在他後面的年輕男子,就是這次水木靈果的主人。
“幾位道友,你們要的客戶我已經帶到了,如果還有什麽事情,請讓侍者安排通知我。”
許淼沖他一笑,然後道謝道:
“辛苦柳道友了,你放心,以後每月我都會放一塊玉符在貴拍賣會進行拍賣。拍賣的形式可以由貴拍賣會自行選擇。”
柳道友喜上眉梢,沖着許淼彎腰作揖。
“大善,道友如此器重我們臨江拍賣會,乃是我們的榮幸!在下就不打擾幾位商談,告辭。”
柳道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那水木靈果的主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位道友請坐。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那年輕男子一稽首,然後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慕寒取過一旁的水杯,為他斟了滿滿一杯清茶。
“我是蜀地的一名散修,幾位道友可喚我王吉。”
許淼向他介紹了自己還有師兄和慕寒後,接着說道:
“冒昧将道友請過來,實在是因為我還有非常的需要水木靈果救命。然後我聽說道友原本要換一枚玉符,是否是這樣?”
王吉點頭,“不滿幾位,我确實是想要一枚玉符。那水木靈果是我偶然間得到,所以我就像用它換一枚高階的玉符。”
許淼微微一笑,“那不知道王道友想要一枚什麽樣的玉符?之前那位柳道友應該也告訴你了,我能制作能擋金丹期五次、元嬰期一次的高階防禦玉符。如果道友願意,我想私下和道友交換水木靈果。”
“我自然是聽說了,這也是我會來見道友的原因。只是……我要的玉符比較特殊,我就怕道友無法滿足。”
“哦?”這倒是稀奇了,她還真想知道什麽符篆是她不會畫的。如果她真不會畫的話,那今天的水木靈果就說不定真的難拿到了。
“道友但說無妨,說不定我恰好會呢?”
忘記嘆口氣,閉上眼睛說,“是聚靈符,聚靈玉符。”
聽到這話,許淼原本好好喝水的都被吓得嗆了一大口,惹得寧鈞雲在一旁緊張的拍着她的後背,嘴裏卻是責備道:
“你急什麽,好好喝水都能嗆到?又沒人和你搶水喝……”
許淼一邊咳嗽咳得小臉通紅,一邊又沖着寧鈞雲擺手。
“我……我不是……不是被嗆到,而是被王道友吓了一跳。”
王吉聞言尴尬的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已經不是第一個聽到這話後失态的人了。果然道友也覺得在下是癡人說夢吧!“
許淼推開寧鈞雲的手,對着王吉說道:
“王道友,既然不止一個人勸你了,你為什麽還這麽堅持要一枚聚靈玉符?想必有人和你說過制作一枚聚靈玉符有多麽不易的吧?”
王吉神色黯淡的點頭:“其實不止一個人這麽和我說的,但是……但是沒有聚靈玉符,我的妹妹就無法平安誕生了……”
“你的妹妹?誕生?”
王吉苦澀的笑了下,“是的,我妹妹已經在我母親的肚子裏呆了好幾年了。我的父親是一名散修,但是我的母親是一名修為很低的女修。我的母親在生我的時候受了傷,倒是原本不穩定的境界直線下跌,最後懷上我妹妹的時候才發現妹妹是天生的靈胎……”
許淼眨眨眼,轉頭問寧鈞雲,“靈胎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根骨很好的胎兒?”
寧鈞雲寵溺的捏了捏她軟軟的小爪子,“你可以這麽理解。靈胎其實是一種有意識有自主開了靈臺,然後在母胎之中就自主吸取先天靈氣的胎兒。這種胎兒只要成功出生,就擁有煉器後期的修為,距離築基期就差了最後一腳。而且最可怕的是,這種靈胎長大後幾乎都是先天靈體,他們以後的成就可以說一條康莊大道。只不過這種靈胎在母體的時候,對母體的靈氣要求特別高。“
王吉難受的垂下頭,“原本母親懷了靈胎後,父親特別的高興,甚至将珍藏的靈石都拿出來給母親供養體內的胎兒。可是我們都對靈胎的了解還是太少了,我們只知道靈胎對母體的靈氣要求很高,但是卻不知道會……會高到這麽恐怖的地步。”
王吉說到這裏無力的閉上眼睛,眼前又好像浮現了母親日益消瘦的身體,和日漸變大的肚子。
“母親原本修為再低,那也是有築基的修為,可是自從懷了靈胎後,她即便是日日修煉,都抵不上胎兒吸收的速度。一天兩天還好,我們還能靠着各種補靈氣的東西撐着。可是随着時間越來越久,那胎兒需要的靈氣竟然也越來越多,母親的境界因為這樣無休止的反哺,都降到了練氣了。父親說,母親如果再這樣下去,就根本撐不到生産的時候了,到時候就是一屍兩命。”
許淼看了有些同病相憐的慕寒,忍不住開口說道:“那你們就沒想過為了保住你們母親的命,強行将胎兒去掉嗎?”
忘記嘆了口氣,“我們試過的,可是當我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那靈胎早就和母親緊緊連在一起。如果強行去掉靈胎,那母親也見不到第二天的日光了。”
“那這個水木靈果……”
“這個水木靈果是我當初聽說能補充靈氣的時候,歷經千辛萬苦才找到的。但是當我興沖沖拿回家的時候,父親告訴我,這靈果和母親和母親體內的妹妹靈根都不相符,所以能起到的補充靈氣作用就非常的少了。我知道今年臨江拍賣會會競拍一枚很不尋常的令牌,用來競拍的物品是極為罕見的玉符。所以我想着,這裏肯定有不少的符篆修士,那我是不是意味着可以将水木靈果拿去競拍,然後求一枚聚靈玉符?”
許淼拿起一旁的水壺,親自為他斟了一杯溫水。
“不瞞你說,你要的聚靈符我可以畫給你。”
王吉驚喜的擡頭,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許淼,眼底全是希冀的光彩。
許淼抿了抿嘴,“但是……我有兩個要求。”
王吉連忙說道:“別說兩個要求,七個八個我都願意答應你,只要你能給我聚靈玉符!”
許淼,“你先別急着答應,先聽聽我的要求再說吧。第一點,這枚聚靈玉符在你妹妹出生後必須交給她妥善保管,不可以在第二個人面前露出這枚玉符。不然招來什麽殺生之禍我可是不管的。“
王吉點頭,“道友所言極是,這個就算道友不說,我們也會這樣子做。那第二個要求呢?”
“第二個要求,也是最重要的一個要求。你的妹妹後必須拜我為師,在她十五歲之後必須來找我做拜師禮!”
王吉愣了下,他對這個要求顯然非常的不理解。眼前的女孩子不過二十來歲,但是修為卻是到了半步金丹,這無疑說明她的資質有多麽令人嫉妒。但是以後自家妹妹出生後,未必會達不到這樣的标準。
“道友,我不明白。我的妹妹為何要拜你為師?還是要在她十五歲之後?”
許淼抿了抿嘴,“了卻因果,而且你妹妹是全靈之體,一旦被人知道就很可能被觊觎。她只有跟在我的身邊才能保證我能用符篆遮掩她全靈體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