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因此刻卻悄悄的松了口氣,看這樣子,長使不是來取她性命的。她要是想殺一個人,是從來不會和這人廢話的。按她的說法,注定要死的人不配和她說話。
“回長使得話,前不久那寧均雲派來的人已經撤回了不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上門了。只是……”因刻意的停頓,眼前這個機會,正是解決之前那個惱人的面具男的好時機。不過是一個最低級的走狗,也配在她面前亂吠。
長使蹲下身,用彎刀的刀刃勾起因的下巴,淡淡的說,
“一段時間不見,你這丫頭也學會了在我面前賣弄心機了?”
彎刀的刀刃很鋒利,不過剛一接觸她下巴的皮膚,便已然劃出了血跡。傷口的刺痛和酥癢讓她身體微微一顫,心下卻是有些後悔剛剛的心眼。
“因不敢,只是您之前派來協助的零號,他實在太急性子了,好幾次差點破壞我的計劃,我只是在擔心他繼續這樣下去,我沒有把握能不受懷疑的接近目标任務。”
長使收回了抵在她下巴的彎刀,将它放回自己的腰部,然後親手扶起了她,親切的說到,
“好孩子,你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心血,不要有顧慮,大膽的去做。至于那些礙手礙腳的東西,本長使自會替你解決。”
因心下越加的緊張,嘴裏說的卻是感激的話語。
“那零號……”
長使摸着因細嫩的臉蛋,粉嫩的嘴唇湊到她耳畔輕聲說道:
“如你所願,就在剛才,他已經被我獵殺了~”
因身體瞬間僵硬,倒不是說後悔什麽的,而是恐懼。她如今萬分确定,前幾天她在零號走後的那一句“遲早弄死你”,肯定被使知道了。這代表什麽?這代表她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在長使的監視之下。
輕飄飄的一句話,看似是安撫她,實則是警告,警告她不要擅作主張,警告她不要背叛組織。因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不是道謝,而是再次跪在地上表決心。
“長使放心,因一定會完成主人交給因的任務!”
長使點點頭,對于這個算是她一手培養的手下,她還是有幾分相信的。比起組織裏那些看不上眼的垃圾,眼前的這個人明顯有用的多了。況且主人說過,被灌入了法則之力的人,是他計劃中非常重要的一個棋子。既然是主人有幾分在意的棋子,作為主人得力的幹将,自然要有幾分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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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成功的潛入寧均雲他們的組織,可以不找痕跡的接近一個叫辛老的人。此人是華國排得上號的高手之一,對于法則有些研究,到時候你可以借着你的能力多學一點。”
因,“多謝長使提點!因一定會完成長使的期許!”
長使見交代的差不多後,将一道令牌打入她的身體。然後又化成無數的光點,消散于空氣中,她的話語卻還在閣樓回蕩。
“這個令牌你随時可以使用,可調動基地一百精銳為你辦事。我希望下次見面時,你別讓我失望。”
因半身俯地,大聲道:“恭送長使!”
良久,确定那位可怕的長使已經消失後,她終于放松的,仍由自己癱軟在地上,閉着眼睛微微喘息。這麽多年了,她其實見到長使的次數其實并不多,但是每一次見到她,對她的恐懼就加深一分。
她凝出身體中的那枚令牌,只見這枚令牌非常的小巧,還不足她的手掌大。令牌以銀色為底,牌面上刻畫着一條白色的,頭長龍角的蛇,她知道,這就是那個長使的身份象征。傳說那位長使的原身是一條修煉千年,将要化龍的白蛇。它本游蕩在北海的水域,有一天被神通廣大的主人收服,從此甘心化成人形,代替主人行走在世間辦事,成為他手下的得力幹将之一。
她在基地十幾年之中,其實見過的高層并不多,長使口中的主人,她是更加沒有接觸過了。她們的基地在昆侖山下,長使說她們的基地叫“神域”,但是在她看來更像一個奇怪的組織。
傳說昆侖山使一座神山,是最接近神的地方。神離開地球後,留下了修真的種子,希望有一天有破劫飛升的新神,帶領他們走向更高的文明。她活了短短數十年,在她二十三歲以前,她還是一個普通的白領,非常普通的上班下班。她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生活,心裏還期望着那個他早點到來,組建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度過餘生。
然而這平靜的生活卻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而宣告破裂。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晚上,她照常下班回家。天色很晚了,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街道上的商鋪也早早關門,很是蕭瑟。她挎着包,有些不安的快步往家裏走,卻不料轉眼間被拐上了一輛面包車。
一個男人用毛巾捂着她的口鼻,毛巾中摻了大量的乙醚,導致她雖然有防範,但是還是中招昏迷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廢棄的化學工廠,她的手臂上有密密麻麻的針眼,雙手卻被反綁在背後。她環顧四周,在她旁邊還有不少的同類,但是也有不少主動吸食的。
因,不,那時候她還不叫因,她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白薇。白薇這時候已經知道,自己被一群毒販子拐了,還被注射了毒品。一瞬間,她只覺得自己腦袋裏天旋地轉,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她很清楚一旦解除了毒品,那麽整個人生就相當于毀了,這輩子只能和毒品做鬥争。
後來呢,後來這個廢棄的化學工廠被特警攻破,刺激之下的毒販子抓了自己當人質,挾持她一路逃跑,最後逃脫後不忘将她捅死丢棄。在她倒在荒地上,感受着自己生命一點一滴流逝的時候,她又被路過的長使救起。
前面說到這法則之力是長使灌入她身體內的,那具體怎麽灌入呢?打開她的天靈蓋,用靈氣鎖住她全身的大穴,然後一點一點灌入法則之力,将它融入她的靈魂。在這期間,他們還要不斷的刺激她的神經,讓她保持絕對的清醒。
那短短的三個小時,對她而言,簡直是讀秒如年,生不如死。自那之後,她就被賜名。
“從今天起,你就叫因,因果的因。”
因果因果,種因得果。掌握了法則之力的她,倒着實配得上“因”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