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的晃來晃去。
“小姐姐,你叫什麽呀,我叫蘭萱。蘭花的蘭,萱草的萱。”
慕寒轉頭看了一眼蘭萱,見她不老實,忙呵斥她“好好坐着,別亂動,掉地上了我可不拉你!”
蘭萱委屈的癟癟嘴,傲嬌的沖他哼一聲,轉頭又是笑嘻嘻的問她:
“姐姐,姐姐,你快說你叫什麽呀。蘭萱想和你做朋友,慕寒這個大壞蛋都不讓我出去玩。”
“許淼,三水淼。萱萱很可愛啊”許淼一臉尴尬的看着聲旁黑着一張臉的慕寒。她覺得測個血壓不用包的這麽緊吧,有點疼啊……
而且這個小姑娘……她又悄咪咪的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沒看錯,這小姑娘不是人啊。這個不是人就是單純的字面意思啊,她的意思是,這小姑娘不是凡人,是一株蘭花……
她又悄悄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慕寒,眼前這人不知道是否清楚蘭萱的來歷……
她瞧着蘭萱氣息純淨,應是化形不久,走的也是正道。只要蘭萱保持現在這樣,她是不會插手的,每個人自有每個人的造化。但若是蘭萱害人,那她必定是要出手的。
“姐姐,姐姐,蘭萱不知道為什麽好喜歡姐姐,趕緊在姐姐身邊好舒服,好溫暖。姐姐是天師嗎?”
紅衣鬼完
“天師?蘭萱為什麽這麽認為?”許淼看了一眼頓了下的慕寒
“因為我當時看到收拾了那個大壞蛋啊,後來也是我把姐姐帶到這裏來的呢~”蘭萱跳下椅子,蹦蹦跳跳的走到許淼面前,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臉的求誇獎求愛撫。
慕寒收起工具,一臉的不忍直視旁邊這個傻姑娘。
許淼看看慕寒,再看看懵懂的蘭萱,忍不住噗呲笑出聲來。
“那小蘭萱,你告訴姐姐,就是因為我收拾了那個大壞蛋,你就認為我是一個天師?”她摸了摸小姑娘毛茸茸的頭頂。
Advertisement
蘭萱扁扁嘴,“才不是呢,我看到姐姐用符篆了。山神大人說天師就是用符篆的!那既然山神大人這麽說了,一定沒有錯的!”說完還狠狠的點點頭,滿臉的堅信。
“而且……”蘭萱還想說什麽,卻被慕寒打斷。
“好了,萱萱。”慕寒忍不住出聲。
“小丫頭,如果你的山神大人這麽告訴你,你就姑且認為我是一個天師吧。你要是哪天不乖,姐姐可是會收拾你的哦”許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萱萱很乖的,當初慕寒把我帶回來,山神大人說……”
“你的小姐姐還有些虛弱,你幫我把東西放回去,別吵着她休息了。”慕寒突然打斷蘭萱的話。
他可不想這個傻姑娘和人家剛見面就把自己的老底都抖得一點不剩。
“哦……”蘭萱不情願的出聲,“那小姐姐,等你好一點我再找你玩哦”說完親了親許淼的臉頰。
親完還砸吧砸吧小嘴,感覺觸感真不錯“慕寒說這樣子親親是表達喜歡。慕寒喜歡萱萱,那萱萱喜歡姐姐,也要親姐姐~”慕寒看似臉色正常,實則耳垂爆紅的,默默地在一旁僵硬着身體。心裏想着等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教導她,這種事情對着他做就好了,對着別人做什麽,他看着心裏多吃味啊!
單純的蘭萱可不知道有一只大灰狼心裏面正想方設法的“誘哄”她,還琢磨着怎麽樣“吃掉”她。
心情特別好的蘭萱哼着山神大人教給她的歌曲,步子輕快的往門口走去。
許淼目送蘭萱離開,确認她走遠後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寒。
“你喜歡她”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這似乎不關你的事情。”恢複正常的慕寒淡淡的說道。
“呵”許淼也懶得和他說什麽,她下床穿鞋,一邊幫着鞋帶一邊說“你支開她,要和我說什麽。”
慕寒皺着眉頭“蘭萱說你不是普通人,那你肯定察覺到蘭萱也不是普通人”
正巧綁完鞋帶的許淼聽到此話,直起身來,笑嘻嘻的盯着慕寒,然而眼神中卻是一閃而過的審視。
“你知道蘭萱的身份?”
“我是在問你。”慕寒沉聲道。
許淼無所謂的聳聳肩,環視着這間房間。
“你似乎很喜歡蘭花啊”許淼轉頭瞧着房間內那一株吊籃,意有所指:“蘭花呢,很嬌貴的,但是有時候生命又格外的旺盛。文人騷客多愛蘭花,并将梅蘭竹菊稱為花種四君子。可在《聊齋志異》中呢很多妖精都是由山中的花草樹木化形的。有些蘭花呢,運氣好,得上天眷顧,也能化為人形。我還挺喜歡這種單純善良的生物的。”
慕寒沉默片刻,卸下了無形中的防備。心領神會的轉開話題,談起另外一件事情。
“比你先醒來的韓同學讓我轉達她的謝意,但是因為有急事要處理就先走了。她說會幫你給系裏請假,擇日登門拜謝。”
許淼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另外,那韓同學報了警,刑警大隊帶人帶走了的你同系的孫同學,據說是涉嫌強奸和謀殺。”說到這裏,他看着認真聽他說話的許淼,嚴肅的說,“萱萱說那孫同學身上古怪的吊墜不翼而飛了,而且孫同學被帶走的時候已經是瘋瘋癫癫了。”
許淼“你們怎麽知道他身上吊墜有古怪?”這孫瀚瘋瘋癫癫的她倒不在意,怕是吓傻了。
慕寒苦笑道“萱萱其實一直盯着那個人,要不是她剛剛化形,還很虛弱,不然早就去收拾孫同學了。所以當她發現孫同學又想害人,就在那個小樹林蹲着。卻不料你出手解決了這件事情。”
許淼點點頭,她其實挺喜歡蘭萱這個小丫頭的,也慶幸這丫頭不魯莽,不然怎麽死都不知道。
“我看萱萱和你都很在意這個吊墜,是有什麽問題嗎?”
許淼嘆了口氣,“這個吊墜挺麻煩的,它似乎是一個容器,能滋養鬼魂。但是根據那女鬼的話猜測又不僅僅是這樣。當時我也沒多看,如今不翼而飛,我就擔心又落在有心人手裏為非作歹。”
“算了,不提這個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數。倒是你,讓你遇上蘭萱,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慕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要萱萱需要,我永遠在她身邊。”
“即便生老病死?”許淼反問。
慕寒:“即便生老病死!”
“倒也算癡情”許淼看了他一眼,提點他到,“人類的世界靈氣已經快枯竭了,萱萱不能永遠待在這裏。有空,帶她回你發現她的地方住一段時間吧。”
話音剛落,風風火火的蘭萱跑進來,喘了口氣說“姐姐姐姐,我看到那些穿警服的人來了,好像來找你的。”
吃船鬼的新娘1
許淼聞言一挑眉,沖局促不安的蘭萱安撫的笑笑,然後擡腿就往外走。
這校醫院也不大,出去房間就是平常慕寒接待病人的地方,此時刑警剛到校醫院門口。
打頭是一位約莫三四十的男子,身材魁梧,板寸頭,國字臉,一身警服襯着他尤為的嚴肅冷峻。男子後邊跟着兩位稍稍年輕一點的男子,一位書生氣很重,面容可親。另一位就顯得有些随性,見到許淼上下的打量,他還沖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原本還有一些些疑問的許淼,見到這情景,也知道了估計他們是為了孫瀚的事情而來。
于是在這一行人還沒開口前,她就開口說:
“你們是為了孫瀚這事來的?”
“你是許淼?”開口的是國字臉的男人。
許淼點點頭
“我們是N市刑警隊的。今天接到報案,關于孫瀚涉嫌強奸的案子,我們想簡單問你幾個問題。”
許淼繼續點頭,眼神在這三人身上來回打轉。說來奇怪,眼前這三人竟然也有着一絲絲功德之力,雖然少,但是在普通人之間算為罕見的。
“你們進來說吧”說着帶着他們進屋
待坐定後,刑警隊的人就立馬開始問話。偶爾問道一些很尖銳的問題許淼也不惱,好聲好氣的回答。當然這完全是看在他們的功德之力上面。她相信天道沒有這麽傻,幹壞事的人只會滋生業障。而做了為國為民的好事的時候,天道才會酌情給功德。
談話持續了十來分鐘就結束了,許淼挑挑揀揀,告訴了他們能說的,至于那些不該說的秘密,她都藏得好好的。
在他們臨走前,那位書生氣的男子突然問道:
“你遇到孫瀚的時候,有沒有察覺到他不正常?”
許淼眼裏飛速閃過一絲暗芒,面上卻是滿滿的迷茫。
那男子似乎也是随意一問,見沒有聽到回複,自顧自搖搖頭,出了門。
送走這些人後,許淼有些按了按有些發漲的額頭,告別了蘭萱和慕寒,獨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今天是雙休,室友都回家了,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昨晚她外出去找孫瀚。不然今天又要被林諾這個丫頭碎碎念了。
許淼無力的把自己摔進床鋪上,身心疲憊。她覺得自己特悲催,重生前被雷劈,重生後也被雷劈。還好這次的雷沒這麽厲害,只對邪祟有毀滅性打擊,而且自身的功德之力幫她抵擋了大部分。最重要的是,她似乎感覺經脈因為雷電的造訪,有些被淬煉了,變得更堅韌了。這倒是一個好現象,她心想。
至于攝魂鈴裏的女鬼,她心裏冷哼一聲,幾天之後怕也就成為滋養鈴铛的養分了。
重生回來的第一個雙休,她很是思念家裏的哥哥。她拿出精心準備的護身符,撥通了自家哥哥的電話。電話剛打通,對面就接起來了。
“淼淼?”哥哥溫和低沉的聲音仿佛穿過時空,那樣真實的在耳邊響起。許淼不知為何有些鼻酸。
“哥哥,我想你了,我想回家,你來接我好不好”
敏銳的許森立馬察覺到了自家妹子隐隐的不對勁。這幾年他們相依為命,但是淼淼很要強,雖然兩人一直很親厚,但是妹子很少撒嬌。
“十分鐘後去樓下等我。外面天冷,多穿點外套”
收起電話後,許淼起來收拾了下自己,選擇性忽略了哥哥那句“多穿點外套”。自家哥哥啥都好,就是有點管家婆。外面天是有點冷,但是她現在畢竟是有修為的人,可以說是一年四季都是恒溫的,不存在冷冷熱熱。
當然,不多穿外套的結果就是,自家哥哥擰着眉頭看着自己,滿眼的責備,卻還是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許淼身上。
許森“先上車,咱們先去吃飯。”
車裏暖氣很足,讓人有點昏昏欲睡。司機小劉還是那樣,車開的穩,就是沉默寡言。
許森“老宅那邊來電話,讓我們過去吃午飯”
許淼有些意外,老宅那邊住的也就大伯他們了,年輕這一輩可都在N市。
“大伯打來的?”
許森點頭,又補充道:“佩佩嚷着要姑姑,大伯沒辦法所以讓我們過去吃個飯”。順便哄一哄那個小壞蛋。佩佩是大伯的孫女,很是粘着她。
“哦……佩佩這丫頭哭起來簡直是魔音穿耳,大伯真是受苦了。”許淼窩在座位上,懶洋洋的回到。
許森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将她眼前的碎發夾到而後,滿眼的寵溺和無何奈何。
許淼“對了,哥哥,這個給你”說着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護身符。
許森二話不說接過就挂在脖子上,小心翼翼的藏進領子裏。看到護身符,他就明白妹妹想明白了,心裏有些複雜。有擔憂,有釋然,更多的是一如既往的支持。對他來說,無論妹妹做什麽,他都支持。
“哥哥,你不問我為什麽又畫符了?”許淼試探的問道。
許森揉了揉妹妹的頭,感嘆的說“其實我一直在等你想通。在我看來,這是你的天賦。當初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間放棄了,想來應該是和我有關的。”
他掏出紙巾擦了擦許淼流淚的臉頰,繼續說“你15歲的時候,我去接你回家。那天的風雪好大好大,可是我不怕,我告訴自己,妹妹再等着我接她回家。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那樣無助的坐在地上,一雙空洞的眼睛就這樣望着我。我當時就在想,我的妹妹,以後再也不要這樣難受了,我會護着她,疼着她,我想讓她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許淼一聽,更難受了,都已經哭的抽抽噎噎了,她撲進哥哥懷裏,猶如乳燕歸巢。哥哥輕柔的哄拍着她的背,一手又繼續掏出紙巾。
他把紙巾折疊好,蓋在她鼻子上,輕輕地捏着,“哼一聲”。
呆呆傻傻的許淼聽話的一聲“哼……”,等她明白過來的時候,臉色爆紅,哥哥已經把她的鼻涕擦幹淨了。
“哥哥……”她期期艾艾擡頭看着許森的說
“嗯?”
“我已經長大了……”
許森,“所以呢?”
她結結巴巴,覺得羞恥度爆表,“所以……哥哥,你……你不用……幫我……幫我擰鼻涕了……”
許森驀然一笑,“你這是嫌棄我了?長大了就不要哥哥了?”冷森森的牙齒泛着寒光。
許淼感覺現在的哥哥有點可怕,連忙搖頭,讨好的說:“沒有沒有,怎麽可能不要哥哥,最喜歡哥哥了~”
……
老宅離學校有些遠,在N市偏遠的小山村。這個村子叫大脈村,傳說這裏有一條龍脈,也傳說這裏埋葬着一位将軍。大脈村沂水而建,圍繞着村前那個巨大的天然湖泊,呈弧形排列,
周圍是茫茫的山林。離這裏最近的臨村,是下湖泊的下游,也就是說大脈村的湖泊,占據着水脈。
而他們的老宅在這一片建築中并不起眼,但是許淼眯着眼看了下,老宅的風水是這所有建築中最好的。
至于傳言中的龍脈……的的确确是有,但是早被人破了。而且這茫茫大山,也是龍脈的核心位置,頂多算邊邊角角。
只不過,她瞧着,這裏風水極佳,前有照,後有抱,這裏的後人百年後怕也會出一位大能。運氣好的話,或許能凝出一條小龍脈。
許佩佩覺得自己好委屈,她聽到聲音就沖出了家門,迫不及待的去找她的小姑姑。可是小姑姑都沒有看到人家,反而在看村子後面的大山。
許佩佩不開心了,大山有什麽好看的,有她可愛嗎。
她委委屈屈的抱住許淼的腿,眼淚汪汪的說:“小姑姑,你不疼佩佩了嗎?那些山啊樹啊,有佩佩好看嗎?”
許淼聞言抱起小蘿莉,吧唧一口親在她臉上,惹得小蘿莉眉開眼笑。
“佩佩很想姑姑?”
“才不想呢,壞姑姑。”
“姑姑好傷心啊,可是你爺爺說早上你還哭着要找姑姑呢,現在又說不想姑姑了。”
“啊,爺爺這個大壞蛋,出賣佩佩!佩佩不理他了!”
許淼聞言哈哈大笑,看着聽到這話黑着臉的大伯。剛想取消幾句,就看到前方有一行人吹吹打打過來,顯然是村裏特有的娶親隊伍。
“今天有人娶親嗎?”她把佩佩抱給大伯,好奇的問。
“就是咱們老宅旁邊那塊老李家啊,他們家的老姑娘都三十了,終于是嫁出去了。男方恰好是鄰村的,可把老家那兩口子高興壞了。”
說着說着,大伯又嘆了口氣。“這好事歸好事,他們老李家又愁着呢”
“這愁什麽啊,男方家不好嗎”許淼有些不解
大伯哄着扭來扭去的佩佩,心不在焉的說:“村裏一直有個風俗,出嫁的女兒在婆家最後一晚時,要有親密的家眷一起陪伴的。如果誰家新娘沒有陪伴的姊妹,這船鬼啊,就會興風作浪,乘機帶走新娘,吃了她。這不老李家的姑娘本來就是最小的,哪裏還有未出嫁的姊妹。而且這老李家的姑娘又倔,說是封建迷信。唉……愁的老李都不知道怎麽好了。”
吃新娘的船鬼2
“船鬼?”許淼有些好奇。
“可不是嘛!看到咱們家前面的那個湖泊沒有?”大伯抱着佩佩,朝着前方的湖泊努努嘴。
“這個湖泊啊,村裏人叫它青湖。這湖可深着呢。以前不是幹旱嘛,各地都缺水,但是就是這青湖,雖然當時水量大減,但是就是沒看見底。老一輩的人說啊,這湖裏面住着一個船鬼。
這船鬼會上岸來抓走獨自備嫁的姑娘。”大伯饒有其事的說。
“那這船鬼平常不害人?就抓備嫁的姑娘?”許森好笑的對大伯說。
徐淼聞言也是疑惑的看着大伯。
大伯急了,見徐森兄妹不相信,愣是說了一件村裏的舊事。
他放下佩佩,支開她去找奶奶,然後低着聲音和許森他們說:
“在我小的時候,那時候國家不是恰逢混亂時期嘛,咱們村裏有一大戶,大戶的獨女出嫁。這獨女長得花容月貌,還是一位留過洋的姑娘。
這姑娘出嫁前一晚,拒絕了家裏人安排好的陪嫁,并且揚言說這是封建迷信。這姑娘陪嫁的妹子,是那大戶人家的窮親戚。許是這小姐嫌棄這個窮親戚,死活不讓她待在一個房間,還說要不然就不嫁了。
這小姐的父母沒有辦法,只好加強了護衛。然而沒想到啊,第二天起來,這個小姐就不見了。
他們打開閨房的門後,撲鼻而來的就是滿滿的腥臭味。他們的父母簡直是生不如死,哭着喊着要去湖邊打撈。
可是奇怪的是,多少個水性好的人下水,都是沒有發現,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然而幾天過後的一天清早,村民去田地的路上時,路過青湖,就看到一具身着紅衣的屍體漂浮在水面上。
等屍體打撈上來的時候,赫然發現就是消失不見得大戶人家小姐。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屍體身上沒有一塊好肉,就像是被什麽東西咬的破破爛爛。我當時還小,湊熱鬧過去看,結果一看到屍體,吓得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大伯說完臉上還是一臉的懼怕。
許淼和哥哥相互看了一眼,都料想這青湖必然有着古怪。許淼有心去查探一番,但是想着人多眼雜。她心裏壓着此事,進家門吃飯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大伯母問她話也是回答的文不對題。
許森明白妹妹心裏壓着事情,對于許淼的異常,解釋說是她沒睡好犯困。
吃完飯後,許淼找了個借口就出門去了。她轉身走的時候,許森正幫她安撫哭鬧的佩佩。
許家的祖宅理青湖也就幾分鐘的路,她現在就站在湖邊上。
這青湖占地極大,占地幾百畝,而且又是天然形成。初春的風吹過湖面,飄起了點點漣漪。
許淼皺着眉頭,順着河邊看去。河邊生長的草已經泛綠,而且長勢不錯。而且看着湖裏,也是勃勃生機。她蹲下身試了試水溫,發現這湖水溫度也是那種孕養了鬼怪的刺骨凍人。
許淼甚至沒有在湖裏發現半點陰氣。
真的太奇怪了,許淼看着水面心裏想着。水屬陰,多多少少會滋生往死的陰魂。按照大伯的描述,這湖裏多多少少也有點痕跡。她起初懷疑是水鬼,但是現在看在,水鬼不可能在這湖裏。應該是說這湖絕不可能藏得住水鬼。
她擡頭又看了看周圍的山。她雖然不擅長風水,但是靠着天眼,她也能辨別一二的,這裏的風水是沒有問題的。甚至有一座山還埋藏着一座古墓。
“這山村裏叫它‘将軍帽’,據說這裏面埋葬着一位大将軍”不知何時,許淼身邊站了一位男子。此人一身氣勢,偏偏是二十幾的模樣。奇怪的是,此人穿着白色長袍,背後背着一把古劍。
他望着那座“将軍帽”,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仔細看,似乎夾着點點凝重。
許淼轉頭看着男子,挑眉一笑“不是據說,是這裏面确确實實有一座古墓,至于是不是大将軍我就不知道了”
男子瞥了她一眼,然後依舊面無表情看着那座山。只是将自己的威壓朝着許淼壓過去。
“這位道友好沒道理,怎麽說着說着就動手了呢”威壓觸及到徐淼護身的功德金光,就被輕巧的化解了。壞心眼的許淼還把一絲煉化過的靈力朝着男子招呼過去。她倒也沒惡意,頂多算捉弄,畢竟禮尚往來嘛。
可誰知眼前這人能力貌似在她之上。
“功德之力?你也是修功德的?”男子擒住想要那一絲夾雜着微微功德之力的靈氣,深色莫名的注視的許淼。
幹壞事被抓包的許淼尴尬的笑笑,“呵呵……那啥,大佬,你還認識其他修功德的人啊?”
男子沒有說話,随手解下身上挂着的玉佩,抛給她。許淼手忙腳亂的接住,拿着玉佩迷茫的看着男子,示意他幾個意思?
“沒事別轉悠,能力低就別作死”,說完就擡腿走人,轉身的瞬間,許淼分明還聽到男子嫌棄的說“真是……太弱了”。
許淼滿滿的疑問,大佬抛了塊玉佩給他,還嫌棄她弱??什麽鬼??這塊玉佩上刻畫着還是許淼熟悉的破煞符文。只是等級高,反正目前她是畫不出來的。
所以,她現在是被一位大佬賞賜了??許淼抽了抽嘴角,羊脂白玉的玉佩……這個大佬還真是土豪……
就這樣,并不算一無所獲的許淼,帶着一顆被土豪傷害的心,心塞的回了祖宅。
另一邊,男子回到住處後,一位微胖,身着僧衣的大師迎了上來,此人正是被男子留下來的留守人員,法號“無垢”。
“老大,怎麽樣,湖那邊有情況嗎?”無垢問
男子名叫寧鈞雲,是一位劍修,也是這次小隊的領隊,他們此次是負責來調查事情的。
“從地勢來看,不排除古墓裏面有與青湖連接的水脈。”寧鈞雲淡淡的說。
無垢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腦袋說“如此,但是青湖離那座山那麽遠,那東西可能躲在古墓裏面嗎?”
“眼前不就有一戶出嫁的人嗎,看看這傳說靠不靠譜咯”說話的是正推門進來的孫阮。她聽到無垢的話,滿不在乎的說。
無垢氣道“萬一不靠譜呢,萬一這姑娘真被抓了呢?咱們在這裏已經浪費了整整一個月了,組織上已經在催咱們了!”
孫阮看都不看無垢,徑自拉開一把椅子,反坐在上面,雙手放在椅背上,頭微微傾斜的趴在手臂上。
“怕什麽,有我在呢,再不行,不還有老大在嘛!”孫阮懶洋洋的說。“至于你……辣雞就好好守家吧!”
“你!孫大小姐!下次我再幫你淨化鬼魂,我就不叫無垢!”
“好了,吵什麽吵!”寧鈞雲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孫阮,你那邊安排的怎麽樣了?”
孫阮叼着一只不知道哪裏掏出來的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說:“唔,好着呢,他們幾個現在留在現場。我們什麽時候過去?”
寧鈞雲“現在,無垢留守。“
孫阮點頭,準備起身出發。“咦~老大,你那塊羊脂白玉的護身玉佩呢?咋不見了?”
寧鈞雲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多事。”然後就走了。
身後興奮的孫阮搓着手,她總覺得老大有什麽大事瞞着她,別不是送給相好的了吧。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忍不住想要“嘿嘿嘿嘿”笑。
吃船鬼的新娘3
回去後的許淼原本想直接和哥哥開車回家了,但大伯一家實在是太熱情,非要他們留宿一晚。無奈的許森看妹妹沒什麽反應,也只好點頭住下。
許淼本來就無所謂,留下來也好,正好看看傳說中的船鬼是什麽東西。下午回來後她瞧着那戶人家離祖宅也不遠,她便吃完晚飯後晃晃悠悠朝着那邊走去。
這戶人家住的是翻新過的小洋房,上下三層。現在正值晚飯期間,所以一副熱熱鬧鬧的樣子。村裏的挺多人都聚在裏面劃拳勸酒,這吆喝聲一聲高過一聲,饒是站在小洋房幾米外的許淼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正躊躇着要不要找借口進去看看,卻不料一位出來倒水的大嬸叫住了她。
“小姑娘,大晚上,吃過了嗎,要不要進來吃點?”
許淼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這位穿着簇新花衣裳,臉上熱情洋溢的大嬸。
“吃過了大嬸子,我就是瞧着這裏好熱鬧,所以過來看看”許淼沖着大嬸甜甜一笑,整一個乖巧可人的小輩。
“嗨!我家閨女明天出嫁啦,小姑娘快進來,李嬸給你拿點糖吃啊!”說着拉着許淼進了正屋。
正屋那群正酣的爺們看着李嬸子拉着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進來,紛紛打趣李嬸。
“李家的,這小姑娘哪家的啊,長得真是靓,就是眼生啊”
“這位伯伯,我家是前邊不遠的許家,今天來看大伯的,看着這裏熱鬧所以過來看看”
許淼乖乖巧巧,一邊也不怯生,清脆的嗓音讓這群大老粗聽得渾身說不上的舒坦。
“呦!許家啊!那可是稀客啊!”
“老許家的家人據說在大城市裏生活,瞧瞧,這小姑娘這麽水靈,和我們大老粗就是不一樣”
“……”
衆人意猶未盡,還想打趣小姑娘一番。一旁的李嬸老大不情願,拉過許淼就往自己身後藏。
“你們這群老不修的,小姑娘那可是前邊許家的,人家都生活在大城市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說什麽。小姑娘可是我請進來的,我李嬸子就要護着她!”
說完也不管那群人什麽反應,拉着許淼就往後堂廚房走。
李嬸一路上絮絮叨叨,直罵前邊那群人老不修,每次看見長得漂亮的小姑娘就打趣人家。
許淼也不說話,就笑着聽着李嬸子念叨。
到了廚房後,李嬸子拿出好幾袋子糖果往許淼懷裏塞。許淼也知道這是李嬸子的好意,沾了新人喜氣的糖果,在村裏人認為是包含着祝福的。所以她都照單全收,惹得李嬸子越發開心。
“李嬸,我可以去看看新娘子嗎,聽說新娘子很漂亮。”
李嬸聽見小姑娘這麽誇自己寶貝女兒,哪裏還有半點不願意,直接就帶着她上了樓。
新娘住在三樓,上樓的時候,許淼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越靠近新娘子的房間,靈力波動越明顯。不知為何,她想起了下午遇到的那位大佬。這個大佬沒頭沒腦的說了幾句話,但是她就是肯定這人來這裏也和船鬼的傳說有關系。或許還要加上那個沉眠在大山裏面那座古墓。許淼饒有興致的一笑,她很期待再見到那位大佬。
等她進新娘子房間的時候,屋子裏還在熱火朝天的裝飾着。此時的新娘穿着家居服,和朋友讨論着明天的行程。冷不丁見自己的媽媽帶着一個漂亮的姑娘進來。
“媽,這位是?”
“咱家前邊,你許伯伯家的侄女,今天回來看望你許伯伯。知道你明天出嫁,所以來看看你”李嬸子伸手把李蓮的碎發夾到而後,溫柔的對她說。
“是呀,我大伯說李姐姐是咱們這裏出了名的漂亮,所以我一定要來看看,順便沾沾喜氣!”
李蓮羞澀的笑笑,不可否認,她長得的确是美,她的氣質為她的容貌加分不少,這是一個明豔自信的女子。
李蓮送走了媽媽,拉着許淼坐在床上聊着天。
許淼:“李姐姐,你知道村裏的傳說嗎”
“你說那個所謂的‘船鬼’的傳說?”
許淼點頭
“我知道啊,可是現在是21世紀,傳說畢竟是傳說,我們要相信科學!難道我媽又找你來勸我找個人一起睡?”說完李蓮目不轉睛的看着許淼。
許淼搖頭,“李嬸子沒有和我說,但是李姐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許淼起來繞着房子走了一圈,轉頭對李蓮說:
“李姐姐,你這裏的布置,是自己想的嗎?”許淼料想的沒錯,這裏被人很細心的布置了一個小型的防禦陣法,但是在她看來,陣法太垃圾,她內心滿滿的嫌棄。這種陣法,她練手布置的都比這好。
李蓮:“不是,現在的布置和我以前住的有些不同,像那盆花,原本是在窗臺靠右的,我不是現在的左邊。我和我老公在市裏工作,偶爾才回來住。這裏的布置應該是我媽收拾的。”她停頓了下,又補充道:“我回來的時候碰上了幾個穿着奇怪的人,我媽很客氣的送他們出去,想來是我父母又找人來看了風水吧。”
“李嬸子似乎很相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許淼好奇的問
“相信得不得了,你可不知道,我們家門口貼了門神,還挂了那什麽陰陽鏡。什麽佛祖忌日,誕日來者不拒。”李蓮說起來就是一肚子苦水“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這麽封建迷信,如今還說什麽怕村裏傳說中的‘船鬼’來把我抓走,你說好不好笑。”
“李姐姐,李嬸子也是一片好意。有些東西雖然你沒見過,但是不能就這樣否認它們的存在。”
“李姐姐,你相信我嗎?”許淼笑着說,帶着安撫的氣息
李蓮有些莫名的看着眼前的姑娘,雖然初次見面,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沒法将許淼和以前見過的神棍混為一談。更重要的是,她內心似乎也有一些不安。這種不安,随着時間的推移,似乎愈加的嚴重。李蓮微微點頭,如果是眼前的姑娘,無論真假,試一試總歸不會差,不是嗎?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