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食人魔4
食人魔4
顧清月立馬轉身,想要拉住濟南夕的手。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神秘人向顧清月飛奔而來。
他跑步姿勢十分的詭異,不似人類的兩腿直立行走,他用四肢着地,眼裏閃着幽狠的紅光,像閃電似的竄過來。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顧清月被神秘人死死地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一股屍臭帶着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顧清月終于看清了神秘人的長相。他依然沒有了人的特性,臉上布滿了凝固幹涸的暗紅色血液,尖牙外露,眸若銅鈴,猙獰恐怖,他張着血崩大口,急不可耐地想要從顧清月身上撕下一塊生肉來。
顧清月被神秘人死死地掐住脖子,她因為疼痛,淚流不止、汗湧如珠,手臂胡亂地上下翻飛,拼命掙紮。
迷迷糊糊睜眼看着神秘人身後,濟南夕舉着搶,手指扣準扳機,搶頭對準神秘人腦袋,神情冷峻,眼神冰冷,他動了殺心。
顧清月掙紮着大聲喊到,“不!不要!”她的脖頸被神秘人死死扣住,聲音如同破鑼嗓一般嘶啞粗糙。
一聲槍響後,神秘人被吓退,連忙起身,他如同一只巨型蜘蛛,四肢行走,頭發如同一把幹枯的稻草,耷拉在男人臉上。
男人耳朵高高豎起,舉鼻沖天,捕嗅着空氣喪未消散的火藥味,他似乎對這個味道很害怕。眼神裏充滿警惕,他龇牙咧嘴,兇相畢露,時不時如野獸般試探上前。
顧清月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她這才緩過起來。
濟南夕連忙把她扶起,他一只手舉着搶,對着神秘人,一只手扶住顧清月。
雙方就在這僵持着,神秘人不敢上前,濟南夕和顧清月也不敢動彈。這神秘人像是怪物一般,擁有着超乎想象的力量和速度,如同一只兇猛無比的野獸。
好在神秘人見事不妙,邁着四肢轉身離開,臨走時,他扭頭正對着他們,眼神裏充滿了貪婪、不甘、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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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會來。顧清月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等到神秘人戀戀不舍離開後,濟南夕摻扶着顧清月坐下,他看着顧清月脖頸處一大片烏青淤傷,高高腫起的傷口,沉默地掏出了自己随身攜帶的藥粉,他撕下布條,給顧清月小心翼翼地包紮傷口。
顧清月看着認真包紮傷口的濟南夕,艱難地發聲:“還好,你沒打中。”
還好,濟南夕打偏了,那個男人身上還有許多秘密。
“嘶。”顧清月疼痛出聲,低着頭,不解地看着突然下手加重的濟南夕,他眼神專注,認真仔細處理傷口,仿佛剛剛不是他幹的。
半晌,濟南夕幽幽開口說道:“命重要還是線索重要。”
顧清月咧着嘴,艱難地想勾出一個微笑,安慰濟南夕,擡頭一看,笑容瞬間凝固不動,周身的血液被凍住。
一個黑影在顧清月眼前一閃而過,他又回來了。
他眼神裏透出殘忍狡詐的得意,神秘人反應迅速地竄到濟南夕身邊,一口叼住濟南夕為了給顧清月包紮傷口放在的搶。
他把搶叼住,随意一抛,搶便掉落在四十米開外的濕地上。
現在的他邁着休閑的小碎步,用陰測測的目光注視着顧清月兩人,眼裏有數不盡的殘暴狠毒、嗜血渴求。
濟南夕站起來,抽出匕首,沉着臉,擋在顧清月身前。
月光之下,一縷縷銀光閃爍在密林裏,一個人形怪物高速竄動,躲避着濟南夕的攻擊。
怪物趁濟南夕不注意,尖牙利齒,一口用力地咬在了濟南夕手臂上,尖刀掉落在地上,勝負已分。
濟南夕臉色蒼白,死命地咬住下唇,怪物可不給濟南夕反應。趁他病要他命。
怪物死死地咬住不放,濟南夕猛地晃手,把他甩下去。
在劇烈晃動之時,一個黑色的東西掉落在地上,怪物看見掉落在地上的東西,愣神不動,呆呆地保持着進攻姿勢。
顧清月撿起地上的狗牙項鏈,怪物的眼神一直随着顧清月手臂的移動。
顧清月搖了搖項鏈,試探性地開口:“坐!”
怪物竟然聽話地立直身子坐了起來,他安安靜靜地蹲在地上,像一只聽話的小狗。
顧清月看着怪物的反應,心中大駭,剛想說些什麽。
一道搶聲響起,鳥獸紛散,烏雲密布。
怪物應聲倒地,子彈穿過他的頭,鮮血從額頭上的小洞滾滾冒出,他瞪着雙眼,死不瞑目。
顧清月和濟南夕急忙向槍聲聲源走去,早已人去樓空,只看見有人曾待在原地的痕跡。
顧清月心裏一沉,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究竟是什麽?是誰要殺人滅口!她現在一頭霧水。
黑暗處,一間密室。
密室幾乎是暗黑一片。搖曳又模糊的油燈下,模糊只見小小的屋子裏,放着張床、桌子,地上到處堆着東西,看不分明。
一個穿着黑袍的男人猛地一巴掌扇在一個面容精致,衣服華貴的女人臉上,怒罵一聲:“蠢貨!”
說完,他打開密道,拂袖而去。
顧清樂捂住紅腫的右臉,眼裏全是嫉妒不甘。憑什麽顧清月還能回到租界,在租界混得風聲水起。她不甘心,像顧清月這樣的人,只配一輩子當漁夫的女兒。
顧清樂趴在地上,手指緊緊地攥緊,目光漸漸變得陰鹜邪谲,猶如刀刃般鋒利的眸光透露出狠厲和惡毒。
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詭谲眸芒閃過一絲亮光,顧清樂勾起了唇角,輕輕地笑了起來。在這空曠的密室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濟南夕和顧清月強撐着身體的不适,找到了一戶人家,兩眼一閉,倒了下去。
等顧清月再次醒來,映入眼簾的是是輕薄的木板拼在一起的簡易房屋,起身便看見了随意擺放在八仙桌上竹制篩盤等物。屋裏還算幹淨,透露出一股溫暖舒适的樣子。
顧清月走出房門,迎着朝陽,看見了那側臉輪廓如刀削般鋒利的男人,他皮膚白皙、棱角分明、直挺鼻梁、唇色緋然,在橙光的陽光下,那随和煦的秋風紛飛的頭發透露着自由的味道。
平日裏高貴冷豔優雅不可一世的男人,現在頭頂搭在手工編織的草帽,上面還無意間插着幾株稻草,穿着白色紐扣背心,麻衣褲腿卷到膝蓋處,腿上全是泥濘,打着光腳,扛着一麻袋剛出爐的水稻往庭院鋪滿稻谷的院壩走去。
他汗如雨下,後背的衣服早已經被打濕緊緊貼在後背上。
顧清月雖不明白現在的情況,還是急忙找個碗給濟南夕到了一碗水過去。
濟南夕接過水,幾下咕嘟咕嘟下肚。他渴極了連喝了幾碗才緩過勁來。
濟南夕緩過神來,看着顧清月冷聲說道:“誰讓你出來的!”
顧清月一臉懵,這是怎麽了。
濟南夕急促地推搡着顧清月想讓她進屋,但還是晚了一步。
隔壁相鄰房子的人看見一俊俏的小娘子站在面前,不由出聲開口道:“哎喲,濟老弟沒想到你媳婦模樣竟然如此俊俏!”
濟南夕聽到這話眉心倏地皺緊, 臉色陰沉至極。他沒有了以往的優雅謙讓,用咄咄逼人的氣勢,警告着面前的女人不要亂說話。
女人見着濟南夕這神情絲毫不懼怕,反而走到顧清月面前,手指擡起顧清月的下巴,挑釁地說道:“這不用我說,她也是在劫難逃。”
濟南夕笑了笑,那笑容之中帶着些冰冷全無半點笑意,他的聲音冷森陰戾,是顧清月從未聽到過的冷厲,讓她幾乎忍不住想要哆嗦。
“這不用你說,你還有什麽事嗎?沒事,就讓開。”
說完濟南夕牽着顧清月的手走進了屋子裏,他開始收拾打包東西,準備離開這裏。
顧清月還沒弄清楚狀況,只聽濟南夕埋頭收拾東西,頭也沒擡地說道:“現在來不及解釋。你快去臉上抹上黑灰,我們立刻馬上離開。”
片刻間,還沒等他們收拾東西,就有人破門而入,一腳踹開了門,為首的正是那個女人。她正對着一個村長打扮的五十歲左右的人喋喋不休,像是在打小報告,激動地指着顧清月口吐飛沫。
村長帶着一幫高大魁梧的精壯漢子圍了過來,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地把顧清月綁了起來。
木屋的主人是一對兩鬓斑斑、拄着拐杖的老人,他們跪在地上不停地向面前一群人求情,希望他們能網開一面,放了這姑娘。
女人不耐煩地抱胸,對着跪着的兩位七旬老人絲毫沒有一絲敬意,指指點點地說道:“你們這老東西是老糊塗了嗎?竟然還瞞着村裏人,藏了這麽漂亮的姑娘。是不是出的不是你家的女兒,你就不心疼啊!狗東西,呸!”
這時,人群裏走出一個沉默高大魁梧的漢子,看了眼綁在地上的顧清月,低頭對村長詢問:“村長大人,這次要是把這姑娘獻祭給山神,是不是我家妞妞就不用去了。”
村長老神在在,扶着山羊胡子,裝作有些悲痛地說道:“這山神要的是最漂亮的妻子。要看她行不行呢?能把山神哄開心,村裏再也不用出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