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鋼鐵直男追妻大作戰1
鋼鐵直男追妻大作戰1
李明面色瞬間蒼白無力,濟南夕知道他說對了。
濟南夕繼續說道:“等到你發現的時候,林芸芸已經死了。你回到了家,并沒有對林芸芸的死有絲毫愧疚。公廁的醫生是被你勒索提供本丙胺。你發現了通過日常郵局信件,發現了他和妻子的妹妹有私情,因此來威脅他為你服務,王狄受不了你的長期的脅迫。想要和你決裂,你惱羞成怒下,殺了他。不巧的是你的行為,卻被想要上廁所的牧師湯姆遜看見了。你看到了湯姆遜,心中暗藏殺機。
湯姆遜是牧師,天性膽小懦弱的他不敢報警,但他又害怕真相徹底掩埋。借此用謎題來向我們傳達,只可惜......”
顧清月明白他接下來的話,只可惜他當時沒有及時看到這封信。
濟南夕微頓後接着分析道:“你的父親得知你事情後,為了給你的做不在場證明,切下了自己的手指。沒想到,我們兩個人正好撞上了這件事情,你不得已下,假裝有人闖入郵局辦公室,傷害你父親。
我在那個窗邊仔細查看了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的腳印,這一切都是你的謊言。”
老局長李劍鋒垂下了頭,拉着李明的手哽咽道:“明,咱們......”
李明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滾!”
故事落下帷幕,李明被捕入獄。
顧清月給新華書社回信後,又度過了幾天休閑時光。
一周後,新的一期周刊。
周大生是書店的少東家,平時也喜歡看看報紙,上一周看到的新華書社首推清塵的《夫人,休想逃》感官還可以。
他翻開了報紙,看了起來。
接着上文的女主被一雙手拉住,她回頭一看竟然是南宮天。
“只見那個高大威猛的男人一臉憤怒地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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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做錯了什麽嘛?
我不解地開口說道:“怎麽了,少爺”
南宮天怒火沖天對我一字一句地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想把手帕給誰”
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還是解釋道:“少爺,這位同學幫我解決了一些麻煩。我很感激他,這手帕是我的謝禮。”
南宮天臉漲得通紅,他扭頭便走。”
周大生接着看下去,感覺自己心髒不好了。他不滿地說道:“這男主不解釋,女主不追問。兩個人莫名其妙産生這麽多誤會,一堆男二女二出現拆散兩人感情。兩人賭氣、誤會,分分合合這麽久,最後女主懷着男主的孩子,出國留學了?
五年後,女主帶着孩子回來,兩人這一次站在了相同的高度,成就了彼此”
周大生感覺自己把鴛鴦蝴蝶派的感情流都要看完了。這清塵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她怎麽做到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這麽複雜的。
依照周大生直男式思想,娶個媳婦,和媳婦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就行了。
怎麽會有這麽多曲折故事!
他邊看邊搖頭,又一邊覺得這作者了不得。作為男人的他雖然不喜歡這種情愛小說,但身為少當家,他清楚地認知到這本小說的商業價值,它将成為貴婦太太小姐們的心頭肉。
果不其然,這篇短篇小說,在租界大爆。身為首本以女性視角為主的小說,引發了新時代女性對現在的思考。
下午茶時間。
“你們看了清塵先生的最新周刊了嗎”一個長相甜美,聲音自帶着可愛的女孩說道。
旁邊和她穿着同樣最新款的女孩開口說道:“看過了。”
女孩一副找到知己的模樣,一把抱住旁邊的少女,搖晃着她的身體,大聲激動感嘆:“先生真是個奇妙的人!她怎麽會有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方法啊!”
旁邊的少女答道:“清塵确實寫得不錯,她表達的思想更讓人深思。女仆沒資格站在少爺的旁邊,但是當她成為和少爺同等地位的時候,她有資格站在少爺的旁邊。也能享受到平等的地位。
麗麗,你說我們女子是不是也有機會像書中的主人公一樣在這男權社會,争出一片天來。”
少女眼神放着光,她渴望着自由和平等,不想想一只漂亮的金絲雀一生被困在深宅大院,與一群女人争奪丈夫的寵愛。
她看夠了,也看膩了。她想要成為自己!
顧清月不知道租界的女性因為她的一篇作品開始覺醒自我意識,她現在在一家咖啡廳和新華書社的編輯穆華見面。
穆華和她談了簽約合同問題,還有日後的作品。
談好合同後,兩人閑聊了幾句便分開了。
顧清月則是有點傷腦筋地走在路上,想着穆華給她提出的建議。
穆華委婉地建議她參加懸疑作品大賽,這個比賽關系獎金很高,并且其中得獎前三名作品可以直接出版。對她擴大名聲有很大的幫助。
編輯和作者是綁定在一起的。顧清月知道穆華是為了她好,她接下了這個任務,只是目前還沒有靈感,對此比較頭疼。
等她回來那熟悉的偵探所,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夜幕即将降臨,天夜漸暗。
顧清月打開門,屋子裏沒有平時的冷淡,相反有不少紅色元素。
見她開門,向宜毛急忙跑過來,在她手上挂了一根手工編織了許久的紅繩,這是他們那邊的習俗,每年過生,過生日的人都是綁上一個紅繩,表示今年好運連連。
這時,人小鬼大的英毛也跑過來,一把跳進了顧清月懷裏,勾着她脖子,小心從懷裏掏出一根木簪,插在她頭上。
這是英毛攢了許久的零花錢,給姐姐買的生日禮物。雖然比不過顧清月從顧家帶過來那些金碧輝煌、璀璨奪目的珠寶,但這裏面盛滿了向英毛對姐姐的喜歡。
向宜毛瞪了一眼向英毛,指責他動作不小心點,撞到了阿姐怎麽辦。
向英毛吐了吐舌頭。
向宜毛招呼着顧清月到飯桌前,那裏放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長壽面。
一雙一筷子,一碗長壽面,兩雙熾熱關切的眼睛。顧清月只感覺眼眶一紅,淚水止不住地流。
這是一只白皙修長骨感的手先向宜毛一步,拿着白色手帕,停在了顧清月眼前。
是濟南夕。
那個男人如往常一般,西裝革履,精致貴氣,但現在的他仿佛又多了一些人間煙火氣。
顧清月接過手帕有些恍惚,原來他這麽細心。
濟南夕看着不似初見她那般衣着華麗、妝容精致的女人,現在她素面朝天、衣着幹練簡約。
濟南夕對面前的少女越來越心動,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少女的身影。
他清楚地記得少女為了給他做飯,翻車後,灰頭土臉的樣子。也記得她便打掃衛生,便吐槽他是個麻煩精,要求一塵不染。甚至還有模有樣的學着他說話的語氣,逗着旁邊玩的向英毛哈哈大笑。
她的一颦一笑,濟南夕都記得。
濟南夕閉上了眼睛,他在內心下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清晨。
“真好!今天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沒有烏雲,沒有兇殺案。”顧清月伸着懶腰,扭動着身子,走進廚房開始給偵探先生做飯。
不過,今天好奇怪——
雷打不動早上八點要吃飯的偵探先生走哪去了呢?今天沒有案件吧,昨天他也沒出去呀。
顧清月有些着急,生活作息異常規律的偵探先生怎麽會無緣無故消失呢!肯定是出了什麽意外。
顧清月打開事務所門,準備到警局報案。
一擡頭,顧清月便傻眼了。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被顧清月認定消失不見的濟南夕。
他今天好生奇怪。顧清月在心裏想着。
偵探先生居然噴了發膠,把頭發梳成大背頭的樣子,穿着米黃色西裝,手裏捧着一大捧玫瑰花,顧清月比劃了比劃,感覺她兩只手可能都抱不過來。
顧清月試探性地開口詢問道:“先生,今天是有約會嗎?”
濟南夕沉默地點了點頭。他有些緊張,手掌冒着汗,不知道書上寫的追女生技巧靠不靠譜。
書上說,帶一束玫瑰花過去探望最好。他帶一捧玫瑰花,效果肯定更好。濟南夕自信的想到。
“阿切!”顧清月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連忙捂住口鼻,連連後退,她好像對花粉過敏。
‘阿切’響個不停,濟南夕連忙把玫瑰花抛到樓下去,到房間翻找抗過敏藥物。
花粉過敏不是小事,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出人命。
顧清月接過藥,吞下,感覺好多了。她不好意思滿懷歉意地對濟南夕說道:“先生,對不起。這花是你送給約會對象的吧要不,我賠你。”
顧清月有些肉疼,這麽一大捧鮮花,不知道要多少錢。她的工資夠不夠啊!
濟南夕感覺胸口被人重重戳了一箭,他忍着将要噴湧而出的腦瘀血,咬牙切齒地說道:“沒事。我相親對象對花粉過敏!”
難道他表現的不夠明顯嗎?這很難推理嗎?
他在向她發出約會邀請呀!
顧清月長舒一口氣,拍拍胸口,說道:“不喜歡就好就不喜歡就好。”
那她就不用賠了,太好了。
濟南夕氣得失去了語言功能。他現在只想扇自己一耳光,為什麽會去買那麽一大捧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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