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被系統抛棄之後

第42章 疑似懷孕的冬兵

要論放水, 神盾局認了第一，這世界上絕對沒有其他人能認第二, 要不是神盾局放水放的厲害，堂堂的神盾局裏怎麽會裏頭混了那麽多九頭蛇的人，而且還混了那麽多年而不自知呢。

就醬, 在神盾局全局上下一心放水，外加九頭蛇在打不過超人的情況下悄悄的松了松手，巴基帶着莫雅很順利的混到了阿拉斯加, 只不過就是晚了點……

其實以他們的速度本來是應該可以更早到達阿拉斯加, 只不過巴基在遇到了九頭蛇的基地或安全屋時就忍不住手癢……這一手癢下, 自然就拖了一陣才到達阿拉斯加。

也因如此, 莫雅正好和特查拉及瑞雯等人錯過, 當他們到達阿拉斯加之時，莫雅和巴基還在路上，衆人撲了個空之後，才發現那是神盾局放出的假消息, 大夥摸摸鼻子，回去繼續找神盾局的麻煩。

“……”感覺自己頭更禿的尼克。

一到當地, 兩人直接顧用了當地才剛失業的石油探測隊, 雖然這個石油探測和挖墓，呃, 不, 挖人是有些不同的，不過有些東西其實也是大同小異的, 特別是挖掘冰層的儀器什麽的，應有盡有，雖然有些不是那麽的合适，但也是可以直接拿來用的，倒是給他們省了一大筆錢與等待的時間。

俗話說無錢寸步難行，不過這句話用在巴基與莫雅的身上倒是不那麽準确的，且不說莫雅的小錢包鼓鼓的，再則，胖球在手，天下我有。錢這玩意對胖球來說壓根不是回事，不過就是一些數字罷了。

至于巴基……雖然他是逃跑中的冬兵，但他也絕對不會缺錢，錢這玩意，搶一下九頭蛇的基地與安全屋就好了，他這七十年來也不是白被九頭蛇冷涷的，對于九頭蛇位于全國各地的安全屋及基地了如指掌，安全屋與基地裏的小錢錢就是他的錢。

再加上他把九頭蛇的秘密帳戶直接交給了胖球，在世界各地的慈善基金會莫名其妙多了一大筆捐獻金之餘，巴基也順便豐富了一下自己的小荷包，所以那怕是曠職了七十年，美國政府壓根沒發過半點薪水的原貧窮線上的二戰老兵，現在一點兒也不缺錢，甚至還可以大方說一句：勞資也是有錢人。

第一次聽到巴基将搶劫這玩意講的那麽理所當然之時，莫雅默默地看了胖球一眼，她實在很想知道，現在的巴基究竟是被九頭蛇帶壞的？還是被胖球教壞的？

如果是後者，她真心覺得對不起美國隊長啊。

無論如何，手中有錢，心中不慌的他們，直接顧用了當地最厲害的石油探測隊，就開始了他們的挖掘美國隊長的大業了。

胖球是個貼心的小家夥，它找到莫雅之後直接很爽快的給了美國隊長的位置，只不過，到了那兒之後……

一男一女不約而同的對着茫茫雪原發呆。

“喂！”莫雅對準了經緯度，找對地點，踢了踢巴基，“找到美國隊長了，剩下的靠你了。”

“嗯。”巴基一聲大吼，然後用力往冰面一拳。

莫雅頓時傻眼，等等……我是要你回去叫人來挖，不是自己來挖啊！難不成……

莫雅開始有些不太好的懷疑了，難不成九頭蛇的洗腦方法是把人洗成傻子嗎？

真──可──怕──

不過過一會兒，莫雅便明白了，巴基是用這種方法來懲罰自己，胖球幫他恢複了記憶，可以說是恢複的非常徹底，巴基記得每一件事情，他記得史蒂夫，記得自己是怎麽落入九頭蛇的手中，記得自己是怎麽被九頭蛇利用，更記得自己殺的每一個人。

一個殺了那麽多人的工具，在從工具恢複成人的時候，巴基沒瘋掉已經很難得了，支撐他下去的，除了史蒂夫之外，還是史蒂夫，如今史蒂夫就在眼前，就差一步就能見着史蒂夫了，也怪不得他會有些瘋狂了。

莫雅輕嘆了一口氣，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等待巴基發洩完畢。這種時候，他需要的不是無意義的空話與安慰，他要的是确确實實的發洩。

巴基一拳一拳接着又是一拳捶着冰面，用力到機械手指都變形了，他的眼眶不知何時已經紅了，但不是因為疼痛，而是有一種從內心深處湧起的悲痛，到最後……

巴基在機械手臂損毀前的最後一刻，用盡全身力量發出最後一拳──

在新租下小木屋中，莫雅靜靜地幫着巴基包紮着。

雖然超人很大方給了莫雅和巴基權限，讓他們可以出入他位于北極冰源中的孤獨堡壘，并且使用孤獨堡壘中的醫療儀器來醫治美國隊長，不過巴基和莫雅為了不讓人狐疑，則是在石油探測隊的介紹之下，直接租了探測隊附近的一間小木屋，正好跟其他的探測隊隊員比鄰。

莫雅小心翼翼地拆下那只機械手臂，巴基的機械手臂已經全毀了，不過更慘的是他的斷臂處，因為反複捶打冰層，再加上反震力的關系，那怕有機械手臂做緩充，斷臂處已經是通紅一片了，好似再多用點力就會破皮流血一樣。

像這種純肌肉的損傷，莫雅也沒有什麽好方法，只能盡量給他冰敷，減緩疼痛。還好在超級血清的作用下，倒是不用擔心傷口發炎的問題。

莫雅建議道：“你這幾日不能再用機械手臂，得休息一陣子才行。”那怕不會發炎，但疼痛還是免不了的。

“不用！”巴基拒絕了莫雅讓他休息的念頭，疼痛不算什麽，他寧可疼痛，越是疼痛越是讓自己心情好過些。

“我注射過超級血清，只需要幾個小時就會恢複。”

雖然他的超級血清只是實驗版的，不如史蒂夫的厲害，但這點子小傷對他而言也只需要半天的時候就能複原。

“你還是乖乖休息吧。”莫雅揮了揮被他弄的面目全非的機械手臂，可憐的機械手臂上的五根手指全都變了形。

她還真服了巴基，那怕這是機械手臂，但為了要靈活運用，九頭蛇将機械手臂與神經元相接，這條手臂上少說也連接了上萬個神經元，感知能力和自己真的手臂也沒多大的差別，他是怎麽忍得住這種近似掰斷自己手指的痛苦，硬生生把自己的手指給捶爛的？

“就算你身體複原了，我也得要好些時日才能把你的機械手臂給修複。”

還好前些時候跟着史塔克學習了不少，這個機械手臂雖然構造精密些，但對她而言也不是問題，只不過需要時間修複罷了，畢竟阿拉斯加這種小地方很難能弄到她想要的零件，網購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送到。

“你……有死亡過的經驗嗎？你知道我殺了多少人嗎？”巴基原本不過是輕聲問着，到後來越問越大聲，聲音裏盡是難以隐藏的憤怒。

為什麽要對他這麽好？他是個殺人兇手，他不值得！

他殺了那麽多人，那怕他十根手指全折斷了也抵不過那些人死亡時的痛苦，他就應該活活痛死！

“有啊！”莫雅聳聳肩，“你忘了我之前連續走過三個小世界嗎？我死過三次呢，每次都是死無全屍……”

第一個世界算是意外，暫且不論，那怕對方是史上最瘋小三，但那女人應該也沒有想過真的會害死了她；但第二世和第三世是被謀殺的，不過殺了她的那個人也沒落得了好，在她死亡的那一瞬間，那個人也被憤怒的胖球直接毀了他的腎，在沒有洗腎一說的魔法界，那個人壓根活不了幾年。

當然，如果那個老頑固知道洗腎的法子也不錯，讓他多受幾年苦再死……

莫雅猙獰的一笑，雖然較真而言，她在第三世裏死的比第二世還要慘的多，但在第三世是被史崔克的雇傭兵所殺，而第二世卻是被自己所相信的人所殺，那種痛苦是全然不同的。

如果真要說的話，其實她前二世裏的死狀之慘足夠讓任何人心理變态了，好在她有胖球，每次都在遭遇到死亡的痛楚之前把她的靈魂抽了出來，沒有感受到那種徹骨的疼痛，不然……她恐怕也無法笑着和巴基說話了。

“！？”巴基一楞，胖球從來沒跟他說過莫雅在前三個世界的身份，也沒跟他說過莫雅在前三個世界裏是怎麽死的，他還以為莫雅一直都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直到老死……

“至于你殺了多少人……”莫雅笑了笑，“我雖然不知道，但只要喚醒胖球，他一定可以給你一個确切的數字。”

胖球雖然無節操，但在所謂的系統食物鏈之中，它絕對是最上層的，比托尼的賈維斯還有神盾局的什麽洞察計劃還要厲害，只怕它比巴基還要清楚巴基殺了多少人，但殺了多少人是重點嗎？那是九頭蛇的錯，并不是他的，與其把這些錯全怪在自己身上，還不如多弄死幾個九蛇的人，或着是去專心挖掘美國隊長吧。

“不用……”巴基低聲道：“我記得……”

記得太清楚，是一種痛苦。

“我記得每一個死在我手上的人，我……”

巴基的話還未說完，突然莫雅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不只打了他一巴掌，莫雅毫不客氣的直接拉扯着他的脖子，逼着巴基直視着她。

“聽着！”莫雅惡狠狠的說道：“我知道你有多痛苦，我知道你多麽想死一死，但你死之前，請你別忘了你是為了什麽來到這裏？”

她指着外面的茫茫雪原，雖然此處并不是美國隊長冰涷之處，不過反正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直接拿來用便是。

“你不是為了美國隊長而來的嗎？胖球說的很明白，那怕美國隊長是注射了超級血清的超人類，也不可能一直無限制的被冷涷下去，如果你在這三年內不救醒他的話，他就再也醒不來了。”

只要是人，便一定有個極限的，那怕是像美隊這樣的超人類也不可能一直被冷涷着，三年內不救醒他的話，眼下還活生生的美國隊長就會成了一個死透透的美國隊長。

說到史蒂夫的情況，巴基頓時将先前的罪惡感給抛到腦後了，他眼神一洌，“就算死，我也會先把史蒂夫給救出來。”

“而且……”他望向莫雅，眼眸裏難得的溫柔起來，在九頭蛇中的日子對他影響極大，那怕已經恢複了記憶，但他的眼神一直都還是冷漠的，那怕是面對莫雅時，眼神比較緩和了點，但那裏頭的溫度也是淡的幾乎瞧不清。

這是他第一次用着這般溫柔的眼神看着莫雅。

“你放心。”巴基嘴角微揚，化為一個淡淡的笑靥，眼眸如春雪初融，溫柔的讓人心動。“我不會自殺，我……并沒有那麽脆弱。”

他并不是這麽脆弱的人，他是為了他手上的人命而痛苦着，但他絕對不會自殺什麽的，況且他活下去，并不是只為了史蒂夫，他還要報仇！他不會放過九頭蛇裏的任何一個人。

看清巴基的眼神之後，莫雅微微的輕松了一口氣，或許是她太小看二戰時期的老兵了，雖然巴基一直活在痛苦之下，但他終究沒有放棄過自己的生命。

“其實不只是史蒂夫……”莫雅突然靠在巴基的胸前，額頭緊緊頂着巴基的胸口，感受着來自于他心髒的跳動。

“求求你……活下去……為了胖球……”

雖然老是嫌棄死胖球，但胖球對她的意義不下于她的親人，在不知道下一世是否還會遇到胖球的情況下，她只能求着巴基，求巴基不要死，不要帶走胖球，一但沒有了宿主，胖球真的會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

“求求你……不要帶走胖球……他活在你的身體裏，你走了他也會離開的，求求你……不要帶走胖球……”

莫雅抱着巴基，就像是透過他抱着胖球一般，以前……在時空之海等待身體重組的漫長日子，在許多次在意識空間裏之時，她和胖球只能互相依靠着，不是家人更似家人。

巴基的臉微微扭曲，如果是為了那只死胖球的話，他是很樂意為了全人類的‘幸福’死一死的啊，他一直記得胖球的統生目标，不過……

看着這樣脆弱的莫雅，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殺死了太多人的家人，所以他不能再帶走莫雅的‘家人’。

“你放心。”感覺到胸口在不知不覺間濕了一片，巴基頓了一頓，終究還是伸出了手，輕輕環住了莫雅的肩。

“我會保重自己……保住你的胖球，總有一天，會把胖球還給你。”說到最後，巴基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謝謝……”莫雅泣不成聲，“至少在你生出胖球之前，求你……千萬不要死。”

“呃……等等……”雖然巴基知道胖球在他的體內，不過生這個字似乎用的怪怪的，“可不可以不要叫用生的？”這種名詞讓他瞬間想到了異形啊。

“那用什麽字眼？”莫雅很大方的讓巴基選，“産出還是排出嗎？”

巴基：“……”

産出和生出有什麽差別？至于排出……感覺胖球好像成了米田共一樣啊。

“……排出吧。”巴基懷着些許惡意建議道，在自己不爽與胖球不爽之間，他自然是選擇讓胖球不爽。

兩人說話聲音雖低，但這屋裏內外都被神盾局裝了監聽器，兩人的對話早就被娜塔莎給聽見了，

監聽人員娜塔莎可說是從頭到尾囧着一張臉。

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大的八挂！妥妥的！

早在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判定冬兵就是當年咆吼突擊隊裏的巴基．巴恩斯，雖然不知道九頭蛇是怎麽讓巴恩斯上校長生不老，但在接近了冬兵，順利取得了冬兵的DNA，和資料庫裏的DNA相對比之後，神盾局裏上下心等也已經完全确認了冬兵就是巴恩斯上校，對于冬兵叛變九頭蛇的源因也有合理的猜測與解釋。

冬兵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是要把美國隊長挖出來，這個他們也能夠理解，不過一個活生生的美隊！？

想想美國隊長也是注射過超級血新的超人類，如果巴基都能活到現在，美國隊長還活着的機率也是極高的。娜塔莎幾乎可以想見菲爾會怎麽來搶下這份工作了，不過一個活生生的美隊固然是大新聞，但最大的新聞莫過于冬兵既然有了什麽胖球？而且還是莫雅那個外星人的胖球！？

想想胎兒的形狀不是應該像個球一樣嗎？而且莫雅和巴基喚着胖球時就像是說着自家的孩子一般的聲音。

而且莫雅與巴基都把胖球歸類為莫雅的‘家人’，可見得胖球跟莫雅一樣也是一個外星人，只不過是還未出生的外星寶寶罷了。

神盾局裏的第一分析師娜塔莎瞬間分析出冬兵的體內擁有莫雅的胖球，而胖球極有可能是孩子的代名詞，具體擁有的方法目前還不得知，最有可能的是類似于懷孕的方式，再想想巴基也同意了莫雅的什麽生出、産出、排出一類的說法，在在都說明了巴基體內确實是有東西存在的。

想着莫雅外星人的身份，娜塔莎頓時覺得這是挺有可能的，說不定外星人的繁殖方式已經可以做到無視人類性別，再不然就是像異形那樣直接寄生……等

娜塔莎是個專業的間諜，所以那怕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她最後還是将自己的分析與聽到的話傳回了神盾局，然後……

全神盾局都震驚了，尼克．弗瑞第一時間把莫雅的危險等級提升到最高等級，無論如何，能無差別讓人懷孕的外星人絕對是最可怕的存在啊！

神盾局都知道的事情，自然九頭蛇也知道了，再然後……九頭蛇人事局發現他們竟然找不雇傭兵接下追補冬兵和莫雅這個任務了。

就連咬牙切齒，發誓要把巴基和莫雅捉回來，洗清自己清白的朗姆洛也在第一時間辭掉了追補冬兵的工作，被九頭蛇審問算什麽，萬一要是像冬兵那樣才慘呢，為了自己的寶貴腹肌……朗姆洛決定，那只外星人就交給其他不怕懷上外星寶寶的同事了。

就醬，緋紅女巫與快銀被九頭蛇提早弄了出來，并給予了在挖出美國隊長之後，将冬兵、美隊與莫雅三個人帶回來的重大任務。

而馬克西莫夫姐弟對未來還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