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被系統抛棄之後

第37章 君生我已老

Ｘ教授沒有等影片結束, 便急急的直接跑向腦波室，奔跑的腳步聲碰碰的在寂靜的走廊上響起, 打破了溫馨的上課時光。

斯科特(鐳射眼)還以為是那個不長眼的學生不但翹課不說，還不怕死的在學院裏奔跑，連忙出來, 對着Ｘ教授的背影叫道：“學校裏不準──”

斯科特的吼聲嘎然頓止，他雖然因為長期載着紅石英的護目鏡之故，眼力不太好, 但他絕對不是瞎子, 還不至于認錯人。

那……那個背影似乎是Ｘ教授啊！？

Ｘ教授竟然會跑！？

當然這不是說教授的腿腳有什麽問題, 而是教授雖然是個美國人, 但平常行事帶着濃濃的英倫紳士的風範, 像這樣的男人竟然會着急到在禁止奔跑的學校裏用跑的地步？而且因為跑的太快，甚至還跌了一跤。

“Ｘ教授！？”斯科特只考慮了一秒就下意識的跟着跑了，教授那麽着急，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 不過他才跑了一步，腦海裏就傳來琴的聲音。

‘斯科特, 不用跟着過去。’

‘琴？’

‘……’琴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教授是急着處理一些私事, 我們不太方便跟着。’

琴雖然是這樣說了，但斯科特還是有些躊躇, 看着Ｘ教授這個樣子, 他着實有些不放心。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私事，但畢竟Ｘ教授年級大了, 刺激太過對他的身體不好。

琴頓了一頓又道：‘漢克等會過去陪Ｘ教授了，你不用擔心。’

聽到漢克已經跟過去了，斯科特才安下了心，不過他還是吩咐了一聲，‘有事的話就叫我一聲。’

‘好。’琴溫柔低應。

琴在心底幽幽一嘆，她和Ｘ教授一般，變種能力都屬于精神感應方面，方才Ｘ教授心神激蕩之下，讓她隐約看見了一些Ｘ教授的過去，沒有想到……那個書房女鬼竟然是Ｘ教授的妻子……

Ｘ教授就這樣把客人丢在一旁，人就這樣子跑了，莫說被抛棄的蝙蝠俠了，就連漢克也有些傻眼，不過漢克明白Ｘ教授的心情，勉強安撫了一下蝙蝠俠，又請了斯科特和琴來作陪後，便也急急跟着過去。

那怕蝙蝠俠對莫雅的身份并不清楚，但看者突然消失的Ｘ教授夫人，還有态度鬥變的Ｘ教授與野獸漢克，蝙蝠俠多少也查覺了一些不對勁，想起自己先前的猜測，蝙蝠俠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真相了。

漢克急急忙忙的追着Ｘ教授的腳步到了腦波室中，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了，Ｘ教授拿着腦波機頭盔時的手都是抖的，遲遲戴不上去。

漢克明白他的心情，幫着他架好了腦波機，在他肩上重重一拍，“查爾斯！她真的回來了，不是嗎？”

雖然不可思議，但莫雅真的回來了，漢克頓了頓，試着想出一個可能的解釋，“咱們是變種人，什麽可能性都有可能的，不是嗎？”

他們是變種人，擁有無限的可能，說不定莫雅像羅根一樣，擁有超強的自愈能力也不一定，雖然莫雅以前從來沒有展示過這一方面的能力，但變種人覺醒的方式千百種，大部份的人都是青春期時覺醒的，但也有少數人是遭遇到悠關生命的危險時覺醒的。

再想想莫雅當時的情況，其實是挺符合條件的。大部份擁有二種不同能力的變種人，其第二種能力十之八九都是在遭遇到危險時覺醒的，或許……莫雅就是那一種，在濱死的那一瞬間覺醒了第二種能力。

況且……他記得當年莫雅殘留下來唯一完整的屍身中的頭最後是消失不見了。

查爾斯的神色有着一絲茫然，他其實心裏很明白，在當年的那種情況下，莫雅不可能活着的，要不是太清楚明白了，他也不會忍不住腦出了莫雅陪着他。但就像漢克所說的，他們是變種人啊，擁有無限的可能性，所以……說不定……

想着當年在他懷裏突然消失不見的頭顱，查爾斯的心口也燃起了一絲希望。

他定了定神，鄭重的戴上了腦波機的頭盔，雖然不過是短短幾個影像，但他确定那個人就是莫雅，不是什麽複制人或着是什麽親戚，任何男人都不會錯認自己的妻子，無論分隔多久，無論相距多少時空，只需要一眼，他就可以從茫茫人海中認出他。

Ｘ教授在腦波機中細細搜尋着，每一個變種人與人類都不曾放過，無論年齡大小，無論性別，無奈卻始終腦不到莫雅，好幾次幾乎要找着她了，卻又在一瞬間失去她的下落。

當Ｘ教授将這事告訴蝙蝠俠時，雖然早猜出幾分，但蝙蝠俠難掩失望，“我明白了。”

在查覺出幾分真相時，他已經放棄從Ｘ教授這裏查出芙蕾亞的下落了，無論是誰，只要是男人，想來都不願意的。

感應到蝙蝠俠胡思亂想的東西之後，Ｘ教授嘴角微抽，他還真沒想到蝙蝠俠是個想像力如此豐富的男人，他好好的防着妻弟做什麽？亞瑟又不是托尼．史塔克。

想到托尼．史塔克，查爾斯的臉色微闇。

Ｘ教授也說了幾句場面話，“如果有消息的話，我會再通知你們。”

蝙蝠俠客氣的跟Ｘ教授道了謝，一直到遠遠離開Ｘ學院之後，蝙蝠俠才低聲跟阿福道：“讓人注意Ｘ學院。”

Ｘ教授先前的神色，完全不似找不着人的樣子。

待蝙蝠俠離開後，漢克又問了一次，“當真腦不到莫雅？”

一般而言，失蹤了三十年的人，好不容易找着了，但又失去了下落，無論是誰都會憂心仲仲，但無論是漢克還是查爾斯，他們的神色之中除了憂慮之外，還有着一絲輕松。

“是的！”查爾斯靠在椅背，三十年來，他第一次真的安下了心，“完全腦不到，無論是變種人，還是普通人。”

漢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麽說……”

“确實是莫雅。”Ｘ教授眉心舒展，臉上含笑。除了莫雅之外，這世上沒有他腦不到的人，既使是萬磁王都得靠着外物才能避開他的腦波強化機，除了莫雅……

莫雅什麽都不用做，只要離他有着三尺之外距離，便可以讓他完全腦不到。他見過無數的變種人，但只有一個莫雅能做到，就是因為如此，所以他能确定那就是莫雅。

漢克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一聽到查爾斯确認之後，他笑的合不攏嘴，顯然也是高興的很。

不過高興過後，疑惑湧上心頭，“如果是莫雅的話，那她為什麽……”如果是莫雅的話，那她為什麽不回來？

“……”查爾斯眼眸微垂，“或許……莫雅有她的理由……”

想着他從托尼．史塔克那邊腦到的資料，查爾斯只覺得整顆心沈甸甸的難受。

在史塔克記憶中，有着莫雅獨自一人時偶爾親吻着他給她的祖母綠戒指時的畫面，那怕史塔克什麽都不知道，但也能從莫雅身上感覺到的淡淡憂傷，查爾斯的心又頓時軟的像泥一般。

“知道莫雅大概在何處嗎？”漢克直接問道。

查爾斯是不能腦到莫雅的思想，但不表示他全然找不到莫雅的下落，俗話說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查爾斯是腦不到莫雅，但他可以腦她身邊的人啊，就像當初在勸瑞雯回來時，查爾斯幾乎把機場裏的人腦了個遍，一個接着一個勸說瑞雯，他不信查爾斯會全然沒個底。

查爾斯搖搖頭，确實很奇怪，不只是莫雅，這次他連她身旁的那個男人也腦不了，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護着他們的大腦一般，讓他碰不到也接觸不到。

漢克一楞，“這樣我們去那接莫雅？”

他還以為查爾斯只是不願意跟蝙蝠俠透露出莫雅的下落罷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腦不到，那這樣他們要上那去找莫雅！？

“……”查爾斯沉默了許久，“你想把莫雅帶回來？”

“這是自然。”漢克理所當然的點頭，他興奮的揮拳，“咱們快把莫雅接回來，好好問問她，為什麽這麽多年來都不回家。”

“然後呢？”查爾斯的眼眸裏有着一絲無奈，“莫雅回來以後呢？”

“以後……”漢克不明究理，“自然是……”

漢克說到一半猛地住了嘴，一瞬間，他不知道該怎麽回查爾斯了，時間是最無情的東西，三十年的時光過去，所有的人都回不到以前了。

但是他相信莫雅，以前的查爾斯和莫雅是如此的相愛着，那怕曾經隔了三十年，他相信最後他們還是……

“漢克……”查爾斯似乎感應到漢克的想法，苦笑道：“我已經六十多歲了，下個月……就是我六十六歲的生日了。”

那怕變種人老化的比較慢，他乍看之下好像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但事實上，他并不是……

體內的器官，漸漸衰老的身體，再再都提醒着他一件事──

他已經六十六歲了，是個老人了。

莫雅最喜歡中華的文化，因為莫雅喜歡，所以他也讀了點。其中有一句出自唐代的古詩他印像極為深刻。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跟莫雅長相厮守的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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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說明一下，這版的教授是沒有禿頭，也沒有癱的教授啦。本來差點要癱的，但因為那時莫雅手上有系統，以癱了沒法子啪啪為由，所以被系統治好了。可參考第一章。

還有，為什麽大家覺得一定會修羅場呢，教授是那麽溫柔的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