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醋意
34.醋意
莫星淩還是沒能兌現他的承諾，因為辜氏項目出了問題的原因，他的忙碌變得變本加厲。
自從那次初次探險莫星淩公司的“山山”事件，讓白芸姍曾經開玩笑對着莫星淩的辦公室燈火發誓，這輩子不會再踏進這家公司讓大家調戲，然而一個電話，卻讓她又十萬火急沖進公司辦公室揍人了。
這是一通來自伍揚的電話：“芸芸師妹，”如同游戲一樣的稱呼，伍揚的聲音顯得無奈而低沉，“魔星高燒仍然堅持工作，我勸不了，還是打一通電話給你。”
與伍揚交代幾句之後便挂了電話，白芸姍簡直要炸毛了。
嗯？這個莫星星越來越砂煲般大膽了，除了謊稱外出隔壁省出差一個星期，實際為在公司已經四天沒出過辦公室，而且還是流感拖着不休息，發燒兩天還堅持抱着電腦，現在甚至連一向不幹涉別人事情的伍揚都看不過去了。
莫星星這個豬，之前那次大病才好了幾天，又給她浪出病了。
白芸姍行色匆匆，又氣勢沖沖地趕到公司準備逮人揍一頓，而這次到淩揚科技創新，大家都被老板娘白芸姍的氣勢吓到了，大夥都乖巧地躲回屬于自己的小黑屋裏，盡管很想八卦，但是他們還不想死。
畢竟老板莫星淩這種作死大法，他們是有目共睹的，希望老板娘不要将知情不報的罪名扣在他們身上就好。
白芸姍沒精力留意那一群又想看八卦又慫的小夥伴，她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看着還在專注屏幕前，專注得就連她打開辦公室的門也沒有發現。
正當她踏進辦公室關門，聲音還沒從口中脫出，“莫星…………”
這時候，他辦公室的座機電話響起，在寧靜的鍵盤聲中格外刺耳。
莫星淩沒有停下手指間的敲打，探頭看了一下來電顯示，臉色蒼白的他一下子變得緊張，按下外播應答的按鍵，沙啞的聲音自報名字。
“你好，我是莫星淩。”這時候，莫星淩終于留意到已經坐在沙發上盯着自己的白芸姍，他宛如一個偷吃糖果被捉到的小男孩般，以無聲地口聲對着白芸姍說，“姍姍……”
他死定了！
兩個人如同默契般同時在心裏響起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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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心靈感應，一個故作嬌嫩的女聲從電話外播……
“星淩哥，我是辜氏的MAGGIE，你有看到我剛剛發給你的郵件嘛？你看看那個截圖，系統出現問題了，我們現在沒法登陸進去哦～”這嬌滴滴的聲音讓白芸姍雞皮疙瘩全部都起來了。
真的救了個命，星淩哥就算了，還各種語氣助詞，白芸姍盯着辦公桌上的電話，仿佛一串串顏文字從電話漂浮出來一樣。
莫星淩的那少年音因為沙啞的關系變得格外低沉，“這邊我已經看到了，你再等五分鐘左右就可以了，我這邊讓沐然跟進一下。”
“不是啦，星淩哥，我們在月結哦，明天就關帳了，十萬火急哦，今晚系統導出的報表一定要可以哦。”對方還莫星淩的病情作出關心，“星淩哥你聲音還是沙沙的，這幾天還是沒有好好休息嗎？”
莫星淩沒有回答對方的關心，回答的話語全部都跟他那個死得很徹底地系統應該怎麽處理，明明之前測試環境大量數據處理過沒有出現情況，偏偏就在他們趕月結的時候出現各種拒絕訪問。
有系統流程上的問題，也有各種操作不規範的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辜氏科技資訊部安排服務器上的限量。
真的是救了個命。
“诶，我們可以繼續導出了呀，果然是找星淩哥才能解決問題，她們都說你開了個VIP優先特權給我呢。”電話中的Maggie還在不停地說着，時不時扯一下話題，時不時又跟隔壁的同事在聊天，就是不挂電話。
顧客至上，甲方之所以是甲方爸爸并不是沒有原因的，并且系統上出現問題，他的确是需要解決。
莫星淩已經第三次提及後期運維工作是由他的同事沐然負責，然而對方……
“星淩哥，你嘛幫幫忙，如果我們不急也不會找你啦，你同事經常找不到人，你也知道嘛，有些問題我們也沒法在郵件上說清楚，直接電話方便一點，你也不想我被經理罵嘛，上次還沒測試完就使用我已經被罵了一頓很可憐有木有，現在是十萬火急的情況啦！“
聽到對方噼裏啪啦的話語，莫星淩的頭更痛了，他忍不住捂住抽痛的大陽穴附近。
“過了明天月結，星淩哥搞定那幾個功能就趕緊休息喔，你天天這麽睡辦公室也不是辦法……系統又死了，十萬火急十萬火急！”對方的聲調又因為突如其來的錯誤而高出了幾度。
都說了十萬火急了，他一直在救火，連平時回姍姍信息的時間都沒有了，談何休息。
“系統沒有問題，大概服務器又沒資源了，我先跟你們公司的IT聯絡看看，這邊如果可以使用，我馬上發郵件通知你們。“頭痛欲裂的莫星淩還是忍着耐性跟對方解釋着。
“那好吧，等你好消息喲星淩哥。”對方依依不舍地挂上了電話。
白芸姍忍不住自己，對着空氣翻了翻白眼，這十幾分鐘聽了不下二十次星淩哥，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過去的以往，她以為莫星淩的工作只是抱着電腦敲敲敲，沉醉在自己的代碼之中，原來還有各種喊着星淩哥的妹紙跟他天天通電話，天天等着他星淩哥救命。
而且還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妹紙。
盡管很相信莫星淩的忠誠，但是白芸姍還是非常不爽，非常不爽。
一直以來無論游戲上還是現實上，大家都已經将他們歸類成一對，也沒有過分親昵的女生這麽直接明了與莫星淩接觸，讓她沒有感受到吃醋的歷程。
就是這麽一個客戶妹紙，讓白芸姍的醋意滿滿，酸得她忘記來公司的初衷是來揍人以及壓着這個不聽話的寶寶去醫院。
“嗯哼？星淩哥？”白芸姍雖然口上還是吐槽着，手卻很自覺地覆上他不舒服的小腦袋，輕柔地按摩着太陽穴附近，用手試探着他燙熱的額頭。
“姍姍……你怎麽來了……”挂上電話之後的莫星淩褪掉了專業的自信，慫慫地問着，準備受死，也猜到是誰敢夠膽子知情敢報。
莫星淩在心裏悄悄記下一筆，上次伍揚水深火熱之時，他頂住各種壓力選擇知情不報，這下子輪到他了，頂不住袖子的壓力竟然打小報告。
打小報告就算了，還不事先通知一下他本人。
莫星淩也知道這次自己過分了，但是沒有辦法，各種項目的工作已經破壞掉他的從容不迫與計劃，在工作上他亂了陣腳。
記得前幾天還公司圍觀的前老板江寒的忠告，這種程度只是冰山一角。
“我怎麽來了？”白芸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敢問我怎麽來了，還是我應該要去隔壁省一趟揭穿你再回來公司揍你一頓？”
“你都燒成幾度了，還不休息。”白芸姍看着莫星淩又重新敲起了鍵盤，對于他如此不愛惜自己身體更加不悅，甚至口不擇言，“還是別人一句星淩哥就可以讓你不顧自己的身體救人于十萬火急？”
莫星淩聽到這種莫須有的指責眉頭皺起，這是工作，何況他自認公事公辦并沒有任何其他情感。
他不喜歡姍姍這種指責。
就在他正想解釋之際，電話又響起了。
莫星淩看了一下來電顯示，又是辜氏財務部的來電。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接通這個電話。
“姍姍，我……”莫星淩猶豫着。
白芸姍也覺得自己過分了，其實她心裏很清楚，就是因為對莫星星的各種新仇舊恨疊加起來忍不住爆發了。
她低頭看着他，“工作啊，你的工作啊，還不接？”
電話鈴聲停止了沒有三秒又重新響起，還是那個來電顯示。
莫星淩只能硬着頭皮接通，沒有辦法，對方是辜氏集團，他手中一個項目已經處于岌岌可危的狀态，他不能讓剛步入正軌，以辜氏項目在這圈子闖出名聲落下錯誤。
“你好，我是莫星淩。”莫星淩對着電話公式地應答，也為了讓白芸姍安心，他繼續以免提方式應答。
也許是因為情緒被影響，莫星淩的聲音更加低沉和冷酷，絲毫不帶任何感情，讓人有種怒氣的意味。
本來以為是嬌滴滴的Maggie又致電，結果這次是她們部門的經理，簡單清晰說明目前系統的問題與情況，告知目前系統會影響到月結關賬的嚴重性，并正式發送了郵件說明，等待莫星淩的回複。
三十秒不到結束了通話讓莫星淩松了一口氣。
又一通電話響起，是另外一個項目的報錯以及跟進，一通一通的電話讓莫星淩又緊張地重回工作之中。
白芸姍知道自己不該在工作上大撒醋意，也知道工作對他的重要，但是他這麽折騰自己的身體，這種莫星淩肯定是逃不掉的。
電話終于告一段落，莫星淩清了清嗓子，自報進度想在工作完成之前申請緩刑。
“明天？你确定明天下班可以解決？你确定再燒個二十四小時不會燒壞腦袋？”白芸姍還是想拉着他去醫院，畢竟燙熱的額頭讓她不安，“你保證接下來的周末一點也不碰電腦好好休息？你都病成這樣了，你那群慫的要死的吃瓜群衆應該幫幫忙的。“
莫星淩沒有過多解釋，畢竟他那群小夥伴除了自己負責的任務以外也都在努力，這次臨門一腳出事，是他沒有經驗，用人之誤。
“他們已經跟我一起睡公司幾天了，我保證，姍姍，我的工作真的不能再拖了，這個項目如果不在明天交付，公司可能面臨着違約，之前是我們用人不慎導致項目開天窗……”莫星淩踩着deadline，游走在作死的邊緣。“我有退燒藥，現在就吃……”說完就打開抽屜，打開吃剩下一半的退燒藥。
白芸姍阻止了他，右手按着藥盒，左手還在探着他燙熱的頭，“先別吃，我幫你去買白粥，伍揚師兄說你三餐不定，退燒藥傷胃，先墊墊肚子。”
“好。”莫星淩乖巧地應着。
她知道公司和工作對他的重要性，雖然心疼，但是只能力所能及照顧着他，白芸姍已經作好準備今晚陪着他在公司過夜了。
就在白芸姍買完白粥回來的路上，她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請問是白芸姍小姐嗎？你的父母出事了。”
白芸姍心頭一緊，出事了？但是隐隐約約聽不出個所以然……
對方驚訝地問：“難道，你不知道Q5？”
那是什麽？
不安的思緒一下子湧上白芸姍的心頭，久久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