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山山
29.山山
與白芸姍的莫名起哄所湧起的羞窘不同，莫星淩則努力地維持着淡定，掩蓋着“山山”那層含義下羞澀。
盡管他們的調戲已經很比上一次收斂很多了。畢竟自從工作室正式命名之後，這種來自單身幼稚鬼的起哄也不是第一次，況且這一次大家都盡量注意尺度的把握，要知道第一次可是差點把“第一座山”袖子吓呆了。
對比之前袖子的驚慌失措，他家姍姍已經很淡定了。莫星淩很好奇，不知道待會看見工作室名字的，是不是也是如此的從容淡定，想到這裏，他抿了抿嘴，緩沖着想要上揚的嘴角。
咳咳……
同時也故作着他那努力維持的鎮定。
看着那一群特意看戲的吃瓜群衆，圍觀過“第一座山”被調戲的經驗，莫星淩有了對付吃瓜群衆們的方法。
雖然他很期待姍姍得知工作室的名字，但是這種欣賞只能他一個人圍觀。
那群吃瓜群衆太嘈了，并且……
雖然情深，但實在令人感到羞澀。
不自覺地，莫星淩臉上疑似的緋紅越來越明顯了。
“咳咳……該工作了……”莫星淩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玩夠了。
然而大家不服，但是誰叫他是老板，不服也得憋着，畢竟有個不怕死的吃瓜群衆表示不服之後，被殺雞儆猴再往身上丢了兩個項目。
不服只能憋着，不然就是作大死了。
“淩老大……淩老大……”那個被殺的少年掙紮着，眼睜睜看着桌子上多了兩份宛如一張白紙的項目，以及那個擁着老板娘走向辦公室喊不回頭的老板。
那個和藹可親的淩老板，那個體恤員工的淩老板，什麽時候換了個性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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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大家一起作死，然而最後只有我一個人犧牲了！”他不服，并且感受到那群會落井下石的同事愛。
“走好，能者多勞。”本來熱鬧的公共辦公區域一下子變得冷清，那群吃瓜群衆調劑一下生活又回到屬于各自的小黑屋裏繼續奮鬥着。
“你們都這麽好玩的嗎？”白芸姍對于程序員這個職業的認知刷新了，也許是因為認識的程序員裏，莫星星和洛陽，以及莫星星他那群曾經介紹過的同系師弟們都是沉穩型的，以及網絡上大家對程序員的描述，莫星星這種時而轉換畫風的在她認知裏已經算非典型了。
結果他們公司這幾個的這幾位比莫星星還要誇張，尤其最後那個被開刀的少年，那個凄慘的表演，跟辜涼那個瘋子簡直一個級別的。
白芸姍也曾經在補習班實習了大半年，但是兩個地方的畫風完全不一樣，全職在家的她突然有點羨慕這種辦公室一群小夥伴打打鬧鬧的感覺。
莫星淩回答道：“只是因為他們知道你來而已，平時他們都在小黑屋，今天集體出來搗亂，上次上演這麽一出還是袖子來的時候，吓得她表示以後都不敢來了。”
“哈哈哈哈，那我算表現得不錯吧……”白芸姍笑着自誇。
“表現得非常好，老板娘。”莫星淩表揚道。
“謝謝表揚，我的淩老板……诶……”對自己的适應能力非常自豪的白芸姍看見前方牆上的logo，那個字組成的兩部分的筆跡稍稍有點不同，左邊的“山”作為偏旁，比較小巧玲珑，但字跡比較狂草，右邊的“山”字對比之下就顯得十分正經，方方正正的……
顯然，右邊的字是她家莫星星的字跡，很工整，很好認。
雖然是個不常見的字，但是白芸姍脫口而出：“屾……”
莫星淩眉頭稍稍擡起，“嗯？”老婆的知識淵博有時候也很難做的。
白芸姍無聲地默念兩句，突然之間反應過來，一臉驚喜地望着莫星淩，說道：“山山？他們口中的姍姍……是這個山山？”
“嗯哼。”莫星淩故作淡定，點點頭。
他自認不善甜言蜜語，所以這種過于蜜糖的含義讓他覺得不好意思。
腦海裏充斥着的三個字“我愛你”都被他化作平時相處的一舉一動，不用開口，從她甜美的笑容中就能知道，她收到來自他那熾熱又無需言語的愛情。
我愛你。
她知道的，并且清清楚楚。
“我……這是我和阿揚的工作室牌面，”在白芸姍熾熱的注視下，莫星淩就顯得更加羞窘了，他指了指後面的辦公室，說道：“那間是我的辦公室，要不要進來看一下？”
“當然要……”白芸姍手親昵地纏上莫星淩的手臂，有點小壞地調戲着：“你和洛陽怎麽……怎麽會用這個詞……不對，是這個字當名字……”
當然是因為這工作室是他們的夢想，而她在他的夢想裏面，不可缺席。
“随便翻字典的。”莫星淩回答。
“噢，翻字典這麽準呀。”她才不相信呢，雖然語氣上還是平時吐槽的模式，但是白芸姍望向莫星淩的眼眸卻膩如蜜糖。
白芸姍跟着莫星淩走進他的辦公室，辦公室的格局不算太大，但是桌子的左邊是一大片的落地玻璃窗戶，陽光透過寶藍色的窗簾照應進來，在陽光沐浴下的氛圍，就好像那個做什麽事都會充滿活力的良好青年莫星星一樣。
白芸姍走到落地玻璃旁邊稍稍撥開窗簾感受一下窗外的風景，除了那個有點刺眼的大太陽以外，萬裏無雲，今天的風景一般般，但是一眼望去樓下的車水馬龍，這是一座位于市中心CBD圈的有名商務樓，她家莫星星要這種闖出屬于他自己的小宇宙，白芸姍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替他高興。
“嗯？”莫星淩看着她豐富的表情，問道，“怎麽了，發現了什麽新大陸？”
“嗯……”白芸姍自我調戲一波地說，“這麽看起來，當老板娘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她走近莫星淩的桌子，整潔幹淨，除了平時在家都會出現的那臺不離身的筆記本電腦以外，還有兩個顯示器，上面顯示都是那些她不理解的世界，但是那是他的世界。
以及……
“莫星星！這是什麽鬼！”白芸姍指着辦公桌上的相片有點驚訝。
“喔，那是鬼哦……”莫星淩沒氣地應了一句。
“鬼個毛線球！”白芸姍腦袋轉得飛快，“該不會剛剛外面那群同事都看過吧？”
“嗯，他們進來開會什麽的都會看見。”莫星淩反問，“我和你的合照放在這裏有什麽不對嗎？”
如果辦公桌唯一的相片就讓她不自在……那麽……
莫星淩的心裏程序還沒觸發反應，就被白芸姍的打斷中止了。
只見她哭笑不得地說着：“放照片本來就有點不好意思了，你……你怎麽還放結婚登記站在外面合照留念的這張……”說得白芸姍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挺有意義的呀……”莫星淩非常喜歡這張合照，畢竟這代表着更深一層含義。
為了轉移她的目光，莫星淩打開了辦公桌右邊，在辦公室最裏面看似櫃子的門，“要不要進來看看？”
進櫃子幹嘛？
白芸姍的腦洞根本轉不過來。
莫星淩單手撩開同色系的門簾，裏面別有洞天。
他側身讓她走進去，打開了暗黃色的燈，裏面同樣是同色系的單人床，以及一個簡易的書架，上面零零散散放着他的書籍。
服了！
“哈哈哈哈哈……你這是在考慮金屋藏嬌嘛？”白芸姍拐了拐莫星淩的肚子。
“對……把你藏起來……”莫星淩輕輕一推，将在門邊的白芸姍輕輕地推了進去，惡作劇地把門關上，“就是用來藏嬌的。”
白芸姍拉了幾下門，外面的莫星星還是不放手，她笑着埋怨：“莫星星你這個幼稚鬼！”
她走到單人床上坐着，柔軟度剛剛好，超級舒服，圍觀一周，就在莫星淩鬧夠了準備把門打開的時候，聽見裏面傳來嫌棄的話語。
“莫星星，你瘋了呀……”白芸姍不可思議地看着書架上面那個照片牆，全是她的單人照。
咳咳……
“你變态喔……”白芸姍指控着。
莫星淩解釋道：“你是第一個進來小黑屋的，他們沒有見過。”
“不是這個問題好不好……”這是白芸姍始料未及的，她家莫星星從來不是這種感情如此外露的人。
不對……他只是用行動表達着他的感情。
白芸姍感受到了，那個雖然不怎麽甜言蜜語的耿直，原來在她沒有發現的一面，感情是如此的深。
“姍姍……”莫星淩收起了玩樂，認真起來：“小黑屋是每個人都有的，這是阿涼堅持的，公司剛起步，随時準備睡公司……”
他愧疚地說：“所以很抱歉，可能在家的時間……”
白芸姍給他一個溫暖的抱抱，“抱歉個毛線球，你不要把我家老公的身體弄垮，一切好說。”
“遵命……所以這照片牆我要睹物思人……”其實甜言蜜語說出來也不是太難出口。
就在這時候，莫星淩辦公室的座機響起……
白芸姍松開了環抱他的手，還使壞地偷吃了個豆腐。
莫星淩看了看來電顯示，立馬拿起來，說道：“沐然，文件在我手裏，我現在拿給你。”
風風火火地抄起了白芸姍送來的文件，說了一句：“等我回來……你死定了。”
白芸姍笑癱在他的單人床上，暖暖的，他們的感情如同溫水般，漸漸沸騰。
十五分鐘過去……
莫星淩辦公室的座機又響起了，白芸姍好奇地湊了過去看了看，但是并沒有接起來，畢竟這是莫星淩的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才結束，但是又過了幾分鐘，那個電話又來電了，停了沒有幾分鐘，又一次來電……
就在第四次來電的時候，白芸姍假裝自己是小助理，公式地接了電話。
還沒來得及開口，對面一個萌萌噠的女聲親昵地在耳邊響起：“星淩哥……救命啊……”
呃……
白芸姍一秒鐘沒反應過來，但是在下一秒……
“你好，莫星淩走開了，請問可以留下電話，我轉告他回電。”白芸姍當起小助理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隔着電話線，對方明顯是愣住的。
“呃……那我待會再打電話過來。”然後的然後，電話就被挂上了。
白芸姍在便利貼上寫上來電顯示的號碼，粘在鼠标的附近，不知道為何，就寫下了那句，救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