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故意
22.故意
故意的？
白芸姍無法将所有前因後果合理地串連在一起，莫星淩的吻落在她敏感的後頸，雙手游離着，讓她無法思考。
“莫星星！”白芸姍輕易地被撩撥，但是她很執着想知道他的故意。
莫星淩在她白皙的脖子留下印記，緩緩擡起頭，如同當時那樣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跟她交代着他的故意。
“我喜歡你，那天六一兒童節在幼兒園的義工活動開始。”莫星淩緩緩說道。
暖暖的氣息伴随着他一字一句的喜歡在她的耳邊拂過，原來所有的她以為的命中注定，他們的相遇相識都是他精心的故意。
對于他說來，這是個幸運，甚至他進入網游坑，也是因為他。
在認識她之前，他只是一個只沉浸在自己代碼世界的宅而已。
那個有點蛇精病纏着她拜師的此時無辜，但是又放置不理，是莫星淩故意要求的；
那樣，他就能一路相伴，兩個人在游戲如同青梅竹馬一樣打打鬧鬧，他喜歡故意惹她拌嘴，期待着她的回應。
同幫會那群愛八卦的機油們對他們兩個各種起哄，是莫星淩故意導向的；
畢竟，當時他的表現如此明顯，也大大方方承認自己的愛慕。
在與姍姍相戀之後，在她一直對他們之間的緣分感嘆不已，是莫星淩故意隐瞞的；
然而，這種他編織下的善意謊言，他本來是打算隐瞞一輩子。
但是，前段時間他們得知，袖子的“師兄幫幫忙”那名副其實的師兄，洛陽師兄和袖子那千分之一緣分原來是伍揚一手布局，姍姍羨慕不已，但是她不知道，其實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是他的千分之一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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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羨慕他人。
他是故意的。
聽着莫星淩的故意，白芸姍努力地試圖掩蓋着她的感動，裝着不滿輕輕地捶了他一下，說道：“莫星星，藏得很深嘛！我居然被你騙得團團轉……”
聽到姍姍的指責，莫星淩一下子緊張起來，他想為自己辯護，然而腦袋卻罷工，的确，他是故意隐瞞了很多事情。
這些，他曾經想要瞞一輩子的東西，但是婚姻是忠誠的，在他對姍姍了解的把握下，他以為這種善意的故意可以坦誠。
但是姍姍的質問讓他緊張起來，他緊繃的身體透露着不安，游離的雙手相互交疊着将她環抱在懷裏，緊緊地抱着。
“嘿。”白芸姍感到他的僵硬，手放在她環着的手臂上，看着神情緊張的他，白芸姍破功了，再也僞裝不下去，她舍不得。
白芸姍語調輕松地說：“但是我還是不懂，你怎麽知道我是芸芸衆生？”
“那天我以為U盤丢了……”莫星淩還沒說完，就被白芸姍急切地打斷了。
“你那個小U盤在我電腦裏，我那天走得太急，沒檢查好……”白芸姍說道，“你那個U盤太小只了……我當時是記得讓曉馨轉交負責人，再轉交你們學校的人，然後找到你，你拿回去了嗎？”
“沒有。”莫星淩完全不知道有這件事，他風輕雲淡地說道：“那個不重要。”
“那重要的呢？”白芸姍還沒得到她好奇的答案。
莫星淩并沒有回答，只是用行動訴說着愛意，一個又一個親吻落在她的肩上，手指輕柔地撥開她散落的長發，又一個濕熱的吻游離着。
轉移話題？
認識莫星星不是一兩天，他以為不着痕跡的轉移話題實在是太可愛了。
“嗯哼？”白芸姍稍稍推開他，轉了個身面向着他，“莫星星……”
她捧着他的俊臉，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傳遞着她同樣滿滿的愛，給予他信心。
這主動的舉止讓莫星淩眼睛發亮，享受着姍姍的甜蜜。
“我猜猜，你不是黑了我電腦吧？”有時候白芸姍的第六感簡直準得可怕。
莫星淩小小聲地說：“這個我不是故意的。”
還真的是開口中了？
“嗯哼？”白芸姍雙手撐在他的肩上，如女王一般。
“我剛開始不知道U盤忘記在你電腦裏……”莫星淩誠懇地如實作答，“因為我的U盤存着以前搞的代碼……”
家境還算可以莫星淩在電腦剛普及的時候已經擁有屬于自己的個人電腦，然後在初中和高中的時候，學校安排的興趣班更加激發起他的樂趣。
他喜歡在這個無限可能的世界裏，也喜歡挑戰各種奇奇怪怪的代碼程序。
例如他的意外之作，潛伏者。
他的潛伏者并沒有在其他的電腦上運行過，白芸姍那一次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那天義工活動結束之後，莫星淩回家之後發現手機上那個挂飾繩子還在，然而U盤卻不見了，他不确定U盤在哪裏丢失疑惑着根本沒有拔下來，但是裏面有他還沒完成的程序代碼，很重要。
雖然有備份，但是裏面的東西不能洩露，所以他只能使用他那個意外之作潛伏者。
萬萬沒想到，他的潛伏者第一次非正式測試，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使用的，他的目的很明确，只是想要徹底删除掉U盤裏面的所以資料即可……
其他的，他不會動。
但是要遠程連上他那個自帶小玩意的U盤，一個必要的條件是這個U盤必須要接在一個聯網的電腦上。
一回到宿舍，他開啓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快速地在鍵盤上敲下一個個字符，幾個布滿代碼的窗口重疊在桌面上。
莫星淩設了警告提醒，一旦自己的U盤連上了一個聯網的電腦，這邊的窗口會直接發出警告通知。
然而就在他設定完等待小魚進網的時候，才剛登上游戲，右下角的消息提醒閃爍着。
【密聊】[此時無辜]對你悄悄地說：徒兒快救為師。
【密聊】你對[此時無辜]悄悄地說：怎麽？
【密聊】[此時無辜]對你悄悄地說：你大師兄說要黑我電腦，盜我賬號，删我稿子。
哦？
【密聊】你對[此時無辜]悄悄地說：你做了什麽天打雷劈的事情讓洛陽有這一善舉？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警報提醒，低沉不幹擾的提醒聲音響起。
U盤要緊，他縮小了游戲界面，修長的手指又撫上了鍵盤。
他在最後确定過小魚進網的時候，莫星淩對自己承諾，只是删除U盤資料而已……
在這個虛幻卻真實的代碼世界裏的灰色地帶，有很多隐藏在真實下的動作，他在這個圈子裏了解過，但從來不想踏進，他一直覺得代碼的世界是幹淨簡單的，如果在灰色地帶游離沉浸砸所帶來誘惑，可能如同走在污泥的小路上越陷越深。
這種活生生的例子，就發生在他的身邊，摯友的歪路讓他更加警覺。
雖然他能，但是他不能用這種可以隐藏的手段。
當敲下最後一段代碼之後，莫星淩通過聯網的窗口，可以看到此時他的U盤所在的電腦情況。
一個幹淨簡潔的電腦桌面……
是今天他用過的那臺筆記本電腦，是她。
那個好像一見鐘情了的她。
莫星淩敲下代碼，讓U盤上的東西毫無聲息地銷聲匿跡。
只是删除資料，其他的，他不會動。
當莫星淩看到她點開了那個熟悉的圖标的時候，他本來應該結束掉的潛伏者卻不動了。
然而同一個服，讓他驚喜。
這是莫星淩第一次在灰色地帶裏嘗到所帶來的誘惑，實在是致命。
芸芸衆生，他記住了她的名字。
莫星淩并不滿足于只是一見鐘情，好想每一行嘗試的代碼一樣的心态，他蠢蠢欲動。
然而，他看見她在打開師徒界面，嘗試在系統裏拜師時，一向冷靜行事的莫星淩沖動了。
同時地，他切到了他的游戲界面，繼續看着此時無辜一臉委屈的絮絮叨叨。
【密聊】你對[此時無辜]悄悄地說：我救你，但你得幫我收個徒。
【密聊】[此時無辜]對你悄悄地說：啥？
【密聊】你對[此時無辜]悄悄地說：去稻香村2線收個徒弟。
【密聊】[此時無辜]對你悄悄地說：啥？
【密聊】你對[此時無辜]悄悄地說：[芸芸衆生]
【密聊】[此時無辜]對你悄悄地說：啥？
【密聊】你對[此時無辜]悄悄地說：不然黑你電腦，盜你賬號，删你稿子。
然後就在莫星淩的威逼利誘下，此時無辜不僅死纏爛打收了芸芸衆生為徒弟，還在稻香村撿走了幾個徒弟以作掩飾。
畢竟，他還是不想被黑電腦，盜賬號，更不想删稿子。
接下來的游戲相處，也是莫星淩故意的。
白芸姍窩在他懷裏聽着他講着過去的事情，各種回憶湧上心頭，她一直以為他們兩個的戀愛是水到渠成，沒想到他在裏面花光了所有心思。
“喔，藏着這麽多小秘密，說，還有沒有什麽事情瞞着我的？”白芸姍捏了他的雙頰，用手指戳了戳。
Q5計劃莫名地湧上心頭……
這是他唯一一件隐瞞她的事情，但是這事情也只能隐瞞，他舍不得讓她陷入無限的煩惱與不安，如同未知何時回爆炸的炸彈一樣不安。
莫星淩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
“嗯哼，”白芸姍應了一下，“剛認識你的時候，各種頂撞氣死人，有你這麽追女生的麽？”
“姍姍，在你之前，我沒追過女孩子，我只能學，可能學習的目标有點不正确……”莫星淩笑得有點窘，“之前跟你鬧着玩，各種拌嘴，是看見無敵一直纏着阿雪鬧，但是那次争論相對論的時候火藥味過重，我就換了一個學習目标……”
白芸姍想起了之前的笑鬧，她噗嗤一下就笑出聲，還捶了莫星淩胸口一下。
“誰要跟你從一個科幻電影聊到宇宙又聊到相對論，當時我根本不太懂這些。”白芸姍雖然口上嫌棄着，但是心裏卻對莫星淩這種執着非常萌，“之後呢，換了誰？”
“阿揚。”莫星淩輕輕地用手覆在她愛鬧的小拳頭上，笑着說，“這種切開是黑的我學不來，還有……”
他親了親她的頭發繼續說道：“袖子會喜歡粘着阿揚，但是你不是。”
白芸姍雖然在游戲裏比現實放得開，大大咧咧的，但是只是跟大夥比較愛鬧在一起而已。
莫星淩是第一個，融入了她的世界，同時也帶着她融入這個世界。
白芸姍還想反駁什麽，卻被他的吻封住，“你比較被動，所以，我逆向散發了一下，覺得由我來粘着你，比較簡單。”
“傻瓜……”白芸姍沉醉在他動情的吻裏。
白芸姍那烏黑機靈的眼珠子轉了轉，化被動為主動，坐了起來，雙手撐着她的肩，誘惑地說道：“哦，那我是不是應該也主動一點呢？”
她将莫星淩推倒在他們的大床上，那張由他親手組合的大床。
“我們來試試夠不夠穩固……”白芸姍臉紅心跳地繼續主動着。
這一晚，輪到莫星星掩耳盜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