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求婚
06.求婚
周末整整一天，莫星淩和白芸姍都膩在小套房裏，平淡又甜蜜地度過了一天，宛如一對已經結婚多年的夫妻一樣。
難得休閑的小周末，莫星淩也暫時放下還是被搞成一坨的工作，享受着跟女朋友一起的甜蜜時光。
自從他進了棠司工作之後，恨不得将所有時間都翻倍使用，尤其姍姍學校課程結束之後開始了實習，兩個人的時間經常相互躲貓貓，回想起兩年前在網游裏膩在一起的時間揮霍，都是他們那一段段美好又甜蜜的回憶。
自從開始實習工作之後，莫星淩便漸漸淡出游戲，他雖然玩的認真，但是從來就不是網瘾少年，該玩的時候玩得盡興，該收心的時候幹脆利索。
畢竟他和姍姍不僅僅止步于二次元，莫星淩一直在為他們的未來努力着。
他早就已經認定了她。
有時候緣分就是如此妙不可言，在茫茫數據堆積而成虛拟網絡相遇相識相戀，并且發展到現實的相知相愛相守。
莫星淩靠在小沙發上，而她靠着他。
兩個人在讨論着婚後的家務分配，買菜是莫星星，煮飯是莫星星，洗衣是莫星星，打掃是莫星星。
莫星淩沒有反駁，寵溺地将她環抱在懷裏，連聲說着好。
“诶，”白芸姍以為莫星淩在随意敷衍，她小小力地拍打了他的大腿，轉頭看着他的眼睛說道，“我說認真的呀。”
“我也是認真的。”莫星淩好笑地看着那個似乎不太相信他的姍姍。
“全部喔？”白芸姍再問一次。
莫星淩捉起她的左手，柔柔地拂過，從食指劃到小拇指，似乎在測量着什麽。
“嗯，所有。”莫星淩沉着地承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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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為白芸姍打造的城堡還不牢固，但是他承諾這個城堡的建設維護期限是一輩子。
“姍姍，嫁給我好不好。”沒有預料的一句話從莫星淩口中溢出。
沒有鮮花，沒有燭光，沒有戒指。
莫星淩的求婚只有這麽笨拙的一句，但是讓她覺得充滿着認真。
脫口而出的求婚，連莫星淩自己都覺得有點吓到，他有點懊悔，不是因為求婚而懊悔，而是懊悔自己什麽都沒有準備好就情不自禁。
他應該做好萬全的準備，而不是在一個完全沒有浪漫情調可言，沒有鮮花戒指的求婚。
莫星淩屏住呼吸，心如擂鼓。
他是認真。
“嗯哼……”白芸姍有着她的顧慮，雖然她早就認定了莫星淩一個人。
然而她也知道，婚姻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尤其面對她的家人，她不想莫星淩因此而受到任何傷害，她想保護他，如同他一直以為對她始終如一的呵護一樣。
這次是莫星淩第一次用“嫁給我好不好”的詢問句，而不是以前那次“真的好想把你娶回家”的感嘆。
這是一個需要她回應的詢問句。
他環抱着她的腰上的手更緊了，他在緊張着，屏住呼吸等待着答案，撲通撲通加快着的心跳傳達到背靠着他的白芸姍。
他的緊張與認真，擔心拒絕的話語表露在臉上。
白芸姍将身稍稍轉向他，面對着他，在莫星淩暖暖的唇輕輕地吻了一下。
他的眼神藏不住的緊張，他的眼神遮不住的熾熱都一一映入她的眼中。
“好，”她嘴邊漾起如蜜糖般的微笑，雙手圈着他的脖子，大聲地宣布：“我願意。”
莫星淩發出一聲驚喜的聲音，一下子就站着起來，将白芸姍抱了起來轉圈圈。
因為突然被抱起離地的離心感讓白芸姍更加緊緊地圈着他，看着莫星淩因為她的答應而如此開心，心裏所有的顧慮似乎被注入了勇氣，為了他這個笑容，她可以承擔更多。
“诶！”被轉暈的白芸姍稍稍推了推莫星淩的肩膀，笑着說道：“哈哈哈，喂，莫星星，莫星星夠了，好暈呀！”
莫星淩聽話地将她放在小沙發上，突然想到了什麽。
“等我一下。”說完便快步走進卧室。
似乎是聽到拉開抽屜的聲音，然而不到幾秒的時間，莫星淩單手背着慢慢地走出來，左手似乎拿着什麽藏在背後。
他嚴肅又緊張的神情惹笑了白芸姍，“嗯哼？你這是在上演哪一出。”沉浸在甜蜜裏的白芸姍藏不住笑意。
只見莫星淩走到小沙發前，單膝下跪，在伸出手的同時說道：“姍姍，嫁給我。”
遞在眼前的不是戒指，不是鮮花。
一本紅色的銀行存折，中間還夾着一張銀.行.卡。
“密碼是你的生日，最後兩個數字重複。”莫星淩将存折放在白芸姍手中。
诶！
白芸姍從來沒有想過是上演這一出！
她有點呆呆地拿着莫星淩的銀行存折，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求婚道具，居然是銀行存折。
既然已經答應他的求婚，這本存折也是應該象征性地收下。
雖然這麽做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白芸姍還是抵不過心裏頭那只撩人的貓尾，好奇地翻開這個存折。
看着裏面的數字，她的心裏頭有點驚訝，畢竟工作才一年多的小職員，盡管是比較吃香的計算機專業，但是這個存款數字超出她對莫星星的預料。
然而這麽一個數字讓她也明白，這應該也是他唯一一本銀行存折，這時候讓白芸姍有點遲疑，究竟要不要收下。
“你還沒說好。”莫星淩還在單膝跪着。
“好……”白芸姍拉着他的手起來，“但是莫星星，請容許我提醒你，我還沒拿畢業證，我想畢業典禮之後……”
三年多的相處這樣的求婚一點都不突兀，她對莫星淩的求婚感到幸福快樂，然而現實往往是需要面對的，畢業是一個理由，也是她給自己最後的期限。
她也該為自己的愛情争取着，說服家人接受他們這段愛情與婚姻。
雖然白芸姍對家裏冷淡的關系不怎麽願意提起，但是在人生大事上，她還是想得到父母的支持，她還在盼望着。
“還有，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白芸姍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媽很想喝你這杯媳婦茶。”莫星淩說道。
他們正式戀愛約會的第一天就硬生生筆直直地跟莫星淩的表姐撞個正着，才牽起不久的手就已經被那個大嘴巴表姐說得所有親戚都知道……
他們家莫星淩有女朋友了，而且女朋友特別漂亮。
“嗯哼。”談起長輩，白芸姍有點小害羞。
“不要讓我等太久。”莫星淩抱着她親吻着。
“好啦，”白芸姍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輕松地說着：“我不會卷錢逃跑啦。”
她拿着存折認真地問了一句：“真的要我收着？”
“嗯，你拿着。”莫星淩用額頭頂着她的，深情地親吻着，不讓她再說出任何拒絕的話語。
在莫星淩的耍賴下，本來打算回寝室住的白芸姍又留了一宿，雖然還是蓋棉被純聊天。
白芸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在莫星淩身旁，側着身時不時用手觸碰着他長長睫毛，高挺的鼻子。
當她的手劃過他暖暖的嘴唇時，被他捉住了不停惹火的小手，放在嘴邊親吻着一下又一下。
他隐約感覺到姍姍有話要說，大概也猜到她想要讨論的內容，他沒有催促，只是一下又一下吻着她的手。
“莫星星……” 白芸姍輕聲喊着。
“嗯？”他聽着，手中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傳達着他堅定的想法。
很少跟別人提起家裏情況的白芸姍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
“我們真的要結婚了？”雖然已經答應了他的求婚，晚上兩個人也已經通過電話告訴了莫星淩父母，得到了他們的支持與祝福，并且還沒調戲了一番。
但是一切似乎不在真實。
莫星淩皺了一下眉頭，環抱着她的手更加用力，聲音有點緊張地問：“你不想這麽早？”
一畢業結婚畢竟還是少數，尤其還有穩固的經濟基礎，結果要面對很多問題。
被莫星淩這麽一問，白芸姍心裏是有答案了。
她不是擔心太早結婚，而且她家裏的情況。
“不是，而是我家……”白芸姍又一次遲疑，她還是開不可口，“我好像也沒有跟你說過太多家裏的事情，我……”
她只是跟莫星淩介紹過父親是有點身份的公務員，母親家那邊是開公司的。
如果不是昨天的陳嘉輝，莫星淩也不知道這個公務員的身份，公司的規模是有多高。
莫星淩看着她如此不自然的神情，溫柔地說道：“沒關系，我知道。”
“莫星星，你知道什麽？”白芸姍不懂。
“你家裏的情況，”莫星淩說的很保留，“昨天你那個朋友介紹過一點點。”
白芸姍有點激動，“什麽？”躺下的身體想要坐起來，卻被莫星淩用力裏抱在懷裏。
他的感受清晰而又強烈地傳達給她，漸漸地白芸姍嘗試着，嘗試開口跟莫星淩聊着她的家人。
莫星淩安靜地聆聽，手不曾離開過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地撫摸着。
白芸姍終于坦誠了自己的擔心：“我怕他們不同意。”
他換了個姿勢再次擁她入懷，在她耳邊認真地說：“這是我的擔心，你不用擔心。”
他會努力證明他的能力，他能感受到姍姍對家裏的在意，這個擔心由他承擔就好。
他可以的。
“但是……”白芸姍才剛開口，話語就消失在莫星淩的吻裏。
他的求婚只想讓她感到幸福，并不想給她過多的擔憂，他親吻着她，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着，故意調起她所有的觸覺。
“沒有但是……”莫星淩難得霸道地說。
“我現在不行啦！”白芸姍很快就被燃起所有感覺，那些擔憂似乎漸漸在他的吻裏淡化。
“我知道，”莫星淩笑着說，“但是不影響我吃吃豆腐。”
“唔……”白芸姍抵不住他的吻，也無法逃脫被吃豆腐的命運。
待白芸姍在自己懷裏睡着之後，莫星淩又一夜無眠，他虛掩着卧室的門，怕燈光幹擾到她，坐在矮茶幾前，輕柔地敲打着鍵盤。
夜已深，但是青年宅的群圖标還在閃爍着。
裏面的三個人辜涼，鐘信和阿禹，就“辜涼第六次登堂入室失敗”的話題展開激烈的讨論之中，伍揚則在圍觀之中。
看見莫星淩出現，安靜的伍揚冒出一句。
阿揚：魔星，恭喜了。
阿涼：魔星你要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了麽？
辜涼的随口一說，還真的全部中了。
雖然求婚成功，也很想跟好友分享自己的喜悅，但是莫星淩很仁慈還是不要過早刺激這個求婚一直被拒絕的好友阿涼，估計伍揚是因為袖子的關系而知道的。
阿淩：謝謝。
阿信：所以是升職還是加薪還是迎娶白富美？
阿淩：都是。
阿禹：恭喜！
他們之前就已經聽說莫星淩和伍揚升職加薪的事情。
阿涼：你跟小芸兒扯證了？
阿涼：你求婚成功了？
阿淩：是的，大概在姍姍畢業之後領證。
他們都是游戲認識但是發展成三次元的好朋友，甚至有幾個還是同城的，大家在一起玩這麽多年，看着一對對的情侶從線上走到線下步入婚姻的殿堂，大概都是萬分感慨。
這時候伍揚的私戳提醒着他。
阿揚：我這兩天看了大環境，不好不壞，現在的局勢要熬，不好做。
阿淩：但是我們這一行業以後只會競争更大。
阿揚：頭幾年甚至會比我們現在的情況難搞。
他們創業，一年前在莫星淩去棠司科技時候，伍揚和他已經深入研究了一輪創業的可行性，為了累積經驗，他們保守地将這個計劃押後六年。
然而讓伍揚沒有預料到的是，還不到一年的時間，莫星淩就重提這個計劃并且想讓計劃可行。
提前這個計劃并沒有讓伍揚造成困擾，反而讓他看到最近的機遇。
兩個人很有默契并且很有把握地做了這個決定，就在他們兩個都迎來升職加薪的上升期裏，毅然辭職創業。
有些目标是該提早出發，尤其身上的責任越來越多的事情。
最後的最後，伍揚問了一句……
阿揚：我還是很好奇你改變計劃的原因。
阿淩：阿涼說的，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
白芸姍是他努力的動力，然而因為陳嘉輝的關系得知白芸姍的家境，更是加速他努力的動力。
他迫切地想證明自己，而且莫星淩也有這個能力證明自己。
第二天一早，白芸姍被陳夢君的來電吵醒了。
“大白，你怎麽要結婚了！”好友陳夢君驚訝地說。
什麽？
白芸姍還在迷迷糊糊之中被吓了一跳，除了袖子，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她答應莫星星的求婚。
這是怎麽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