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段炎的腦回路就是這麽奇特, 隐瞞兩人的關系可以,但要他當着媒體的面否認,不行。
段炎嬉皮笑臉湊過來跟他親熱:“怕什麽, 要真出櫃了,在娛樂圈待不下去了,我就回家繼承億萬家産去。”
池牧煙偏開頭,目光深沉:“那不一樣, 你最喜歡表演了。”
段炎感動地在他臉上吧唧一口:“我就知道, 你最為我着想了, 來, 啵一個。”
池牧煙被他逗笑了,把人推開:“行了, 別鬧了, 去洗澡睡覺, 我明天還要工作。”
說完池牧煙又轉頭看他:“你什麽時候去工作啊?”
段炎啧一聲, 心裏還記挂着墨綠色旗袍的事:“這麽着急幹什麽?我再歇幾天,你也歇幾天。”
“我不行,我得趕緊把紀錄片配樂寫出來, 下周五還要去國風音樂會。我能早點寫完的話, 下周去央臺, 正好約樂團把配樂錄了。”池牧煙說完,又笑着補充道,“段炎, 你要是自己想休息, 我不攔你, 但要為了跟我待在一起, 把工作推了, 不值當。”
“什麽叫不值當?我就想跟你待一塊。”說完段炎故意誇張地感嘆:“唉,你這是嫌棄我在家無所事事,吃軟飯呢。”
“胡說八道。”池牧煙不跟他閑扯,自己上樓睡覺。
段炎先去洗澡,洗完澡爬上床,附在池牧煙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池牧煙眸光沉了下,最後閉上眼睛:“行,等音樂會回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第二天,池牧煙去工作室工作,段炎則開車來到扶竹娛樂,他的工作室辦公地。
正好,盧豔也在。
看到段炎過來,盧豔立刻陰陽怪氣來了句:“稀客啊,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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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炎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嗐,這不是之前被貓抓了嗎?現在好得差不多了,現在過來拍廣告。”
有了老婆,段炎忍不住炫耀:“沒辦法,家裏老婆嫌棄我一天到晚沒事幹,在家吃軟飯呢。”
“你可拉倒吧,你就是閑上兩年,賺的錢也比他多。”盧豔嫌棄地白他一眼,接着跟他說正事,“昨天熱搜的事,我都打聽清楚了,的确是喬治花錢雇的人。他媽忙着做生意,不知情,更沒參與。”
段炎坐到辦公椅上,手指随意搭在桌邊。
一開始,喬治家裏的資産比暖暖珠寶還要多,這幾年沒落了,他家企業現在跟暖暖珠寶不相上下。
昨天跟外婆打電話,他外婆跟他的意思一致,都不願意跟對方合作,不願意跟國外那家人有任何聯系。
十幾年前打官司的時候跟喬治他媽聯系過,喬治他媽是個明事理的人,也對易辛禾那個渣男恨之入骨,就是她這個兒子,不成器,腦子還不好使,胡攪蠻纏,煩得要死。
“他想怎麽着我?”段炎語調冰冷,壓根沒把那個喬治放在心上。
“他覺得你有病。”盧豔簡直無語了,昨天晚上跟喬治那個傻逼溝通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他說你能把你親爸送進監獄,簡直沒人性。”
段炎笑得悲涼:“那是因為他媽沒從十八樓跳下去,我恨不得活剝了易辛禾。”
盧豔沉默許久,等段炎這股情緒過去後,才繼續說:“那傻逼還說,當初就不該把易辛禾送進監獄,你應該跟他公平競争,讓易辛禾自己選擇在哪邊生活,這樣,至少有一個家庭是美滿的。”
段炎聽得腦仁疼:“快別說了,我要吐了。”
“反正他的意思,要好好整你一把,把小時候挨的那頓打,給報複回來。”盧豔頓一下,繼續說,“他有朋友常年混跡gay吧,一眼就瞧出來你跟池牧煙關系不大對,昨天你倆逛街喝奶茶的事,正好做了驗證。”
說到這,盧豔嘆了口氣:“段炎,出門在外,你能不能稍微注意點?”
段炎面無表情:“還要怎麽注意?就因為我們都是男的,喝杯奶茶都得避嫌!”
盧豔加重語氣:“那不一樣,你倆都是明星,工作性質決定不能這麽高調。”
段炎偏過視線,沒有回應。
盧豔也有辦法治他:“你不聽我勸,我去找池牧煙溝通,他比你懂事。”
一聽這話,段炎立刻換了副嘴臉,笑吟吟哄道:“別呀,有事你跟我說,別麻煩他。不就是避嫌嗎?我改。”
盧豔狐疑:“确定能改嗎?”
段炎滿口保證:“确定,以後我一定注意。”
手指敲下桌面,段炎沉聲道:“那傻逼現在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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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有個叫喬治的外國友人住這嗎?”
酒店前臺查一下,回道:“沒有,你打他電話問一下吧。”
段炎頓一下,立刻反應過來他這是被盧豔忽悠了。
估計是怕他惹出事。
段炎拿起手機給他外婆打個電話。
通話結束後,段炎按照他外婆發來的地址,開車前往喬治母子居住的酒店。
與此同時,酒店房間門口,池牧煙摁響門鈴。
開門的卻是喬治的母親安娜,安娜問:“你找誰?”
池牧煙英語流利,發音好聽:“我是段炎的朋友,你兒子派人跟蹤我們。”
安娜警惕地拽着門把手,不讓他進屋:“你怎麽上來的?”
池牧煙不卑不亢:“剛才在樓下跟你兒子打過電話了,他讓我來這找他。”
安娜依舊不讓他進屋:“我兒子住隔壁房間。”
池牧煙看着她:“我知道,我是特意來找你的。安娜女士,你兒子昨天去探監易辛禾了,這事你知道嗎?”
池牧煙單刀直入,對易辛禾同樣恨之入骨的安娜頓時愣住了。
不一會兒,喬治終于到了。
他還沒來得及嘲諷池牧煙,就被安娜揪住耳朵扯進屋,随手抄起地上拖鞋,往他身上打:
“白眼狼,是非不分!居然還敢去探監那坨翔!”
安娜罵起人來,滿嘴的shit。
池牧煙站在門口看了會兒好戲,轉身想走,一回頭正好看到段炎。
段炎目光詫異:“你怎麽在這?”
池牧煙實話實說:“找盧豔問的。”
段炎立刻忿忿不平:“豔姐到底是誰的經紀人啊,怎麽跟我說的是假地址?”
池牧煙笑了下:“大概是覺得我比你靠譜吧。”
池牧煙剛朝他走兩步,又轉回去,走到屋裏,對躲在沙發後面的喬治說:“喬治,不許你再找段炎的麻煩,否則,你在加州幹的那些事,我一定會告訴你媽媽。”
喬治瞬間瞳孔放大,他怎麽都想不明白,他悄悄去加州幹的那些事,遠在大洋彼岸的池牧煙是怎麽知道的?
安娜立刻叫住他:“到底是什麽事?”
池牧煙冷漠看她一眼:“我沒有必須要告訴你的義務,有什麽事,你問你兒子。”
說完池牧煙轉身就走,腳步沒有任何停留。
兩人并排往回走,段炎小聲問他:“到底是什麽事?”
池牧煙聲音漠然:“□□,還有,吸毒。”
小說裏安娜雖是米國人,但從小家教良好,對吸毒深惡痛絕,如果她知道喬治吸毒,一定會把他往死裏打,甚至跟他母子決裂。
俗話說,一物降一物,喬治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媽安娜的鞋底。這母子兩人感情極深,喬治雖然自己堕落,卻不願意他媽媽傷心。
畢竟是看完整本小說的人,池牧煙的金手指終于發揮了作用。
這下連段炎都疑惑了:“他媽都不知道的事,你怎麽知道的?”
池牧煙懶怠地撩一下眼皮:“你管得着嗎?”
“行行行,我不管,我來幫你開車。”段炎幫他打開車門,油腔滑調,“尊貴的老婆大人,請上車。”
池牧煙嗯一聲,坐到副駕上。
他來時雲九開車帶他,走時則坐段炎的車。
兩輛車來到工作室園區門口,池牧煙問他:“不上去坐嗎?”
段炎連連擺手:“我得趕緊去打工,不然你要嫌棄我吃軟飯了。”
“又胡說。”池牧煙被他逗笑了,下車的時候看到四周無人,拉着段炎的衣領,把人扯過來,在他唇上飛快落下一個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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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暖暖珠寶,廣告部。
鏡頭前的段炎動作優雅,舉手投足盡顯總裁風範。
他今天拍的廣告,正是自家公司的珠寶代言——一分錢代言費都沒有的那種。
之前的廣告視頻都舊了,今天來拍最新的。
段炎拍完廣告,直接去找他外婆,要白嫖婚戒:“要純銀的,簡約大方,今天能做好嗎?”
江漣漪喝口茶:“做不難,關鍵得設計,設計出來的款式不一定合你心意。”
段炎想了下,給池牧煙打去電話:“喂,煙煙,忙嗎?有個事你幫我一下呗。”
池牧煙:“說。”
段炎:“我現在在暖暖珠寶,做婚戒。你來設計呗。”
“等一下。”池牧煙挂掉電話,直接扯過一張白紙,在紙面上畫上兩枚戒指。
只是簡單的兩個圈,其中一個戒指上刻着一朵火焰的形狀,另一個圈面上刻着煙霧缥缈的形狀。
池牧煙把設計圖發給段炎,并問道:“你知道我的手指尺寸嗎?”
“知道,早就量過了。”段炎有備而來,都是在他睡覺時量的。
池牧煙挂掉電話,不再多問。
江漣漪幫他把圖紙發給制作部,要求今天下午就得完工。
段炎支起下巴想:“外婆,我是不是還得準備三金什麽的?”
“不,讓池牧煙準備三金。”江漣漪淡定喝口水,“我要給你準備十裏紅妝,把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