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餘思博的目光打一進門就沒從許松墨身上挪開過, 花祭獨家整理更多精彩好文認準花祭只偶爾和旁邊的人交談的時候才會短暫的從他身上挪開。
坐在一旁的秦懷風輕啜了一口杯中的酒,臉上帶着惬意的笑容, 沒想到他竟然壓到了寶。
餘思博向來喜歡身材火辣長相嬌豔的女人,前段時間不知道怎麽突然轉了性,喜歡上長相清秀乖巧, 尤其是黑發白膚的女人,有人調侃說是大魚大肉吃膩了想換個口味。不過不管怎麽樣, 他們要做就是投其所好。
這也是為什麽他那天會突然問許松墨的名字一樣,雖然他是個男人, 但是餘思博也不是沒玩過男人,他要做的不過就是把人送到餘思博面前轉一圈, 有意思最好, 沒意思他也不會吃虧。
只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兩人竟然早就見過了, 而且餘思博看起來對這個許松墨很是有點興趣。
想到這,秦懷風臉上的笑意不由擴大了,不管怎麽樣, 目的順利達到了就好了。
“過來。”
餘思博對着站在一旁的許松墨招手道。
許松墨走了過去, 臉上挂着職業化的笑容:“有什麽需要?”
餘思博斜了眼坐在他旁邊的女人, 下巴一擡, 女人乖乖的起身去旁邊坐下。
餘思博拍拍沙發,笑意吟吟道:“坐下聊聊。”
看起來是個普通無害的青年,和許松墨記憶中急色的模樣相差甚遠, 不過他還是搖搖頭,拒絕了,“不好意思,我現在還在上班期間。”
一旁的秦懷風道:“這有什麽關系,你就坐下來和餘先生聊聊。”
餘思博歪頭笑着望向許松墨,眼下的淚痣讓他看起來顯得溫和且無害,和他一起來的幾個青年都停下手中的動作看着餘思博的眼神帶着陌生。
一旁的宋訣不動聲色地皺起眉頭,她萬萬沒有想到秦懷風既然能找上餘思博,還真是小瞧了他。同時也暗暗覺得有些棘手,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這位紅三代官二代的餘思博。
餘家三代為官,并身居要職,可謂是樹大根深,旁人無法輕易撼動。秦趙兩家世代經商,免不了要和一些政府機構打交道,所以和餘家的人也頗為熟悉,但是為了避嫌,兩邊很少直接往來。
私下因為利益勾結,關系不錯,但是皆因利益來,也因利益走,這會秦老爺子突然離世,留下個未成定局的大金礦,誰都想要,但是又沒有獨吞的實力,免不了要請外援。平時有些往來的餘家這個時候便成了搶手貨,餘家也樂見其成,畢竟鹬蚌相争漁翁得利,秦家越是鬧得厲害,他們得到的也就越多。
但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秦懷風竟然先下手為強了。
“上次被我吓到了?”
餘思博見許松墨遲遲不肯坐下,也不惱,言笑晏晏的問道。
許松墨不傻,當然不會承認,搖頭笑笑。
餘思博又道:“這麽站在多累,坐下聊。”
許松墨剛要搖頭,突然有人從後面撞了他一下,他來不及多想便撞進了餘思博的懷裏。
旁邊有人開始怪聲哄叫起來,還夾雜着幾句不堪入耳的下流話。
在他們看來,許松墨是故意跌進許餘思博的懷裏,而餘思博本人也這麽認為,畢竟每天對他投懷送抱的人實在太多。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回味軟玉在懷的感覺,許松墨就連忙從他懷裏爬了起來,臉上更是布滿了飛霞,他連聲道:“不好意思。”
餘思博心裏泛起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那股淡淡的松香仿佛還在鼻間蔓延。回過神來,餘思博不由再次擡頭打量許松墨,見他臉上染上飛霞,紅通通的看起來帶着不設防的純真。
餘思博心裏有些癢癢,心裏又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覺得這是許松墨是在故意引他上鈎。不過他這人自認有點情趣,再加上難得碰到這麽喜歡的,他很是願意花點心思陪他玩一玩。
“不要緊。”餘思博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掩飾底下洶湧的欲望,“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許松墨定下心神,低頭看着餘思博,聲音也恢複了平時的軟糯,他道:“許松墨。”
餘思博把這個名字在嘴裏念了兩遍,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是誰,随即他就把這個名字抛之腦後了。
不過很快有人站了出來,詫異的問道:“許松墨?你是和趙亦銘在一起的那個許松墨?!”
一旁的秦懷風一聽,差點被嘴裏的酒嗆到,随即他擡起頭詫異的看着許松墨,他那時候并未多想,只是以為簡單的重名,那裏想到許松墨會跑來這裏做事。
許松墨這個名字在雲城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畢竟當年他和趙亦銘那段堪稱驚世駭俗的愛情故事還是很讓人津津樂道的,尤其是前端時間還傳出兩人分手的傳聞。
提及趙亦銘許松墨不由垂下眼去,長長的睫毛遮掩住他的眼睛,讓人猜不透的心思。
“我們已經分手了。”
衆人一片嘩然,随即又是一片死寂。
這也能看出趙亦銘把人保護的有多徹底,雲城的上流社會,大多數只聽過許松墨這個名字,見過許松墨的卻着實不多。
随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許松墨的身上,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人到底長什麽樣。
然而屋內燈光昏暗,看不真切,只能看個大概,但是這個大概也就足夠了,人單單站在那的矜貴姿态就足以秒殺一片了,旁的幾個大美女在他的襯托下也顯得有些相形見绌。
美人和美人的差距便在這裏,好看的皮囊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氣質和姿态卻是與生俱來的。
餘思博和趙家有過不少合作,和趙亦銘也打過交道,自然也知道一點他們的事,但是他對愛情這種東西向來嗤之以鼻,所以也不會好奇更不會過問,自然一時之間也想不起許松墨到底是那號人物。
現在回想起來,他們有時候一起應酬,趙亦銘喝歸喝,卻從來不會碰女人,那時候他不止一次私底下嘲諷過趙亦銘是個假君子真小人。
只是不知道他們怎麽突然分手了?就在餘思博疑惑的時候,有知曉一些內情的人問了出來。
“是因為沈思辰嗎?”
許松墨臉色顯得有些冷峻,然而他還是勾起禮節性的微笑,“這位客人,請問你還有什麽別的需要嗎?”
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只是比平時多了些鋒芒。
那人撓撓頭,有些讪讪地坐了回去,“沒,沒什麽。”
許松墨又低頭看向餘思博,“餘先生呢?”
餘思博擡頭看向許松墨,他們距離很近,就算燈光昏暗,他也能看清許松墨臉上的表情,以及那張豔麗得勾人心魂的容顏。
許松墨眨眨眼,他的睫毛不翹卻出奇的長,眼珠一轉的時候都跟着輕輕顫抖,像是一只受驚了的蝴蝶,呼哧呼哧的扇動着自己的翅膀,美麗而脆弱。
“餘先生?”
許松墨彎下腰看着出了神的餘思博又叫了一聲。
餘思博回過神,不知為何臉有些莫名其妙的熱了起來,他語無倫次地說道:“沒,沒什麽事。”
許松墨聞言起身,走到一旁。
陡然來了這麽一出,衆人沒了玩鬧的心思,眼神全往許松墨身上瞥去,餘思博則對許松墨産生了好奇,於是他幹脆地起身,直接走了。
旁人一看,也跟着散了,散之前還不忘再多看許松墨兩眼。
而許松墨在燕山會所工作的事也瞬間傳遍了雲城上流的耳中,說法不盡相同,但越為下流不堪的越是被人津津樂道。
不多時,也傳到了趙亦銘的耳中,沈思辰冷笑一聲,譏諷道:“你的眼光也不怎麽樣嘛。看着多冰清玉潔的一個人,和你分手不到一個月就勾搭上了秦家的人,現在秦家出了事就又跑去那種地方工作。”
話音剛落,趙亦銘一把捏住沈思辰脖子,雙眼通紅,滿是憤怒的火焰,“說夠了沒有?”
沈思辰被迫仰起脖子,他長大嘴巴像是離開了水裏的魚,迫切的尋找着氧氣,漸漸,沈思辰的神色變得痛苦起來,臉漲得發紫,趙亦銘才松開了他的脖子,朝着外面走去。
沈思成趴在地上不住的開始咳嗽起來,咳得眼淚鼻涕直流,然而他還是緊緊盯着趙亦銘的背影,心道,不夠,只是這樣怎麽能夠。
***
秦懷風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如果許松墨不是許松墨,那麽這事就好辦許多。
把人叫來,給他一筆錢讓他好好伺候着餘思博,如果他不願意,他總能出到他願意的價碼。秦懷風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在他眼裏一切都是可以标價的,無價只是你買不起的另外一種說法。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許松墨是趙亦銘的人,雖然他們現在分手了,但是以他對趙亦銘的認識,以及這段長達十七年的感情來看,兩個人非常有複合的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把許松墨推給了餘思博,趙亦銘會怎麽對他?但是,他費勁心思勾搭上餘思博這條大魚就是為了現在,如果什麽都不做,又功虧一篑。
進一步退一步,似乎都不對。
秦懷風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顯得有些一籌莫展。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這章我才想起來我之前似乎給餘思博起了名字,然後翻到他出場的那一章,emmmmm我默默的改成了新的名字。